第十章：出任务
远古的巨兽在荒原咆哮，金色的龙影旋舞在云层之上，暗紫色竖瞳如太阳般俯瞰大地。 莫泽惊醒，从沙发上翻到地面，捂着胸口，心跳加速，衣服已经被汗浸湿。 发丝贴在额头上黏糊糊的，莫泽随手扒拉了两下，地板下传来的凉意让他迅速冷静下来，房间有些昏暗，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墙上的钟表刚好指向三点。 等到身体恢复力气，莫泽抹了一把汗，从地上起来使劲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太爽了。 一道绿光在空中划过轨迹，莫泽动作一停，他刚刚好像看见了手指上戴着昨天的那个戒指。 “你终于醒了。” 黑炎涌起，在莫泽旁边组成一个人形，人形手指一勾，桌子上的储蓄卡落在了他手里，手指如穿花蝴蝶般拨动着储蓄卡，储蓄卡上的芯片亮晶晶的。 “三十万虽然少了点，但是暂时也够用了。”人形没有发现莫泽跟看傻子一样看他，黑炎一卷，从抽屉里卷出翻书杖和音乐盒，“到时候借助生命低语和浪漫幻想，绝对可以突破信仰。” 莫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径直走向厨房，这让正在侃侃而谈的人形呆愣在原地。 “看来，你并没有珍惜我给你的记忆。”声音变得干涩起来，人形的上下颚摩擦的迸出火星，“你要明白，现在是你需要我。”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厨房的门再次打开，脸上挂满水珠的莫泽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凉水，这让人形有些火大，连接在莫泽手臂上的黑炎骤然紧绷，莫泽抬眼，掌中黑炎翻转，单手握住黑炎向后扯去。 “现在你可以滚了。” 人形到飞进厨房，在一阵叮当咣啷的声响中莫泽关上门，冷淡的说了句，就不再理会人形。 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坐回沙发上，单手撑着脑袋，心里有些烦躁。 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打印纸，按下开关，桌灯闪烁两下亮起，借着灯光无神的看了起来。 根据出现在他脑海里的记忆，他发现这里比他想的要乱，不能说是乱，应该说是一种独有的规则。 在这里没有法律可言，每座城市的善恶决断全靠管理这座城市的守序者的善恶标准。 你要是脑子里没有一大堆七零八落的记忆和一具不正常的身体，出门都是属于会被鄙视的那种，莫泽无语的摇摇头，管不得自己醒来的时候感觉所有人都好像习以为常了一样。 那要是这么算，司瑞给自己的那瓶药剂该怎么算，莫泽一瞬间陷入了沉思，现在看来，自己当时表现得并没有比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出病房的时候也看到了其他人展示类似于黑炎的能力，但是大部分都迅速被能力侵蚀，只有他因为药剂成功到达楼顶，并且没有被控制成傀儡。 记忆中没有什么有关这方面的东西，唯一能够确定的只有‘迷海’两个字，这是从一缕最古老的记忆中所提取的。 那方谐对自己说的话也是因为他所不知道的什么东西。 莫泽擦掉眼角的汗在衣服上抿干，有些东西不能想，一想就觉得什么都不对劲，好像世界上的一切恶意都在想你汹涌而至。 “看你这么认真，我都不想打扰你了。” 苍老的声音从侧方传来，莫泽淡漠的抬眼看去，有一条黑炎从自己手臂延伸出去，形成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 身影手指一动，黑炎落下形成一根拐杖，拐杖点地，黑炎贴着地面蔓延，顺着墙壁向上，在房子里面形成一层薄薄的膜。 “司瑞看走眼了。” 佝偻身影抬起头，露出一张栩栩如生的苍老面容，明明是在笑，嘴角却咧到了脸后面，双眼眯成一条缝，异常诡异。 “你是谁？” 老者拐杖一点，厨房的门自动打开，一个膨胀成球的人形飞出，模糊不清的脸上黑炎蠕动，应该是在恐惧。 地面裂开一道巨口，黑影直直冲进巨口，尖牙合拢，伴随着黑炎飞溅，巨口缓缓缩回地板。 “你到底是谁。” 莫泽靠在沙发上，饶有兴趣的看者这一幕，拿起杯子喝了两口凉水，压下内心升起的异样。 “一天内，突破信仰，就像那个蠢货说的一样。”老者张开嘴，半个头颅都分开，底下是一张更加清晰地脸。 老者收起笑容，双眼变成两个黑洞，对着莫泽说道：“我不会告诉你方法，这是你的第一个考验。”随后抬腿准备向身旁的卧室走去。 “我要是拒绝呢。” 莫泽欢迎刚落，老者已经消失不见，劲风吹得他脸颊升腾。 咚！ 老者倒飞出去，两只黑洞般的眼睛瞪得更大，似乎没有想过是这样的结果。 有是一道破风声，老者还未落地就被一只手掌抓着脸，直接摁在地上，暗紫色光晕如重锤一般从莫泽手臂上掠过，狠狠砸在老者脸上。 黑炎形成的膜被击散一片，地板碎裂，老者的半边身体已经陷了进去，莫泽松开手，一脚踩在还没死透的黑炎人影上，活动了两下脖子，一脸不屑。 “就这？” 听到莫泽的嘲弄，老者发出一声嘶哑的吼声，黑炎在下面聚集，想要将他撑起来。 莫泽蓄力一脚踢出，老者双目欲裂，佝偻的身形炮弹般击穿黑炎砸在墙壁上，轰隆一声墙壁倒塌，将黑炎组成的人影埋在下面。 “看来，没有弄清楚情况的是你呀。”莫泽缓步走向石碓，衣摆不停翻卷，暗紫色的能量光晕萦绕在身边，“你该死了。” 莫泽右臂举起，暗紫色剑刃节节增加，欲要向下挥去。 “等等！” 石碓炸开，老者的身影腾起，毫不犹豫的跪在了莫泽跟前，眼神真诚，咣的一声磕在了地上。 剑刃划过，老者身首分离，断开处黑炎升起。 黑炎涌动，卷着尸体化作一阵黑烟消散。 叮！ 桌子下面响起一声细长的提示音，房间内的灯光全部被打开，莫泽一怔，后退两步，便不再关注这里，转身回到沙发处，从桌子底下抽出一个长方形大箱子，黑炎卷着箱子拖到卧室。 这东西是网络连接器，在图亚想要上网就只能连接像这种的网络连接器，再与终端连接，他才刚刚获得身份，能够给他发消息的只有跟云塔有关的。 卧室里除了一张靠窗的单人床以外，就只剩一个镶在墙里的岩板桌，上边摆着一个屏幕，桌子旁边是从墙里深处的一大团数据线。 莫泽用力把箱子搬到桌子上，掐着腰喘了两口气，这东西太重了，差点把他腰闪断。 摸索着在桌子底下找到开关打开，屏幕亮起，一个黑色光幕落下，然后屏幕跳到主页面。 莫泽靠在桌子上扒拉着那一堆数据线，脸色发黑，他要在这而一大把杂乱的数据线中找到一根接口匹配的插进这个跟白内障一样的电脑上。 在经过一阵手指间的博弈后，终于找到一根很细的匹配接口，莫泽依靠着触觉把接口插上，屏幕上像素滚动，一个信箱图标从上面滚到屏幕中央。 网络接通成功后，一个长方形金属板伸出，金属板周围亮起灯光，一道道波动在金属板下对撞。 莫泽从网络连接器后拉出一根很粗的数据线，插进屏幕后方拧紧，屏幕开始不停刷新，从最初一个个粗糙的像素点逐渐变得精细起来，。 等到莫泽搬来凳子时，屏幕已经变薄了大半，屏幕如同牛奶一般细腻，一丝光晕都没有，周围两个圆形的灯围绕着桌子运转，一个很大的信纸在屏幕下方跳动。 莫泽点开信封，一行文字跳了出来：五点，冷华街，取得C_43_1号文件，此文件现由守序者十一保管。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不断蠕动的由数字组成的圆形，屏幕最下方还有一个即将拉满的进度条。 啪 进度条到达顶端，屏幕闪了一下，再次回到初主页面，网络连接器上方弹出一个类似于存储器的东西，约五厘米的长方形，前端是一个个三角形组成的接口，一张打印纸从桌子下方的出口处飘落，上面打印着一幅很详细的黑白地图。 莫泽拔下存储器，排列成三排的三角形内亮着蓝光，桌子旁边的墙壁开始偏移，一个一人高的入口出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莫泽偏过身体查看里面的情况，这一看瞬间被惊住了，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武器库。 莫泽起身两步走进武器库，一阵阵光亮从四面八方射下，墙壁突然变得透明，一件件武器出现在墙壁后面。 玻璃墙后面被分成一个个格子，装备就被固定在格子里，旁边还有一块不大的简介。 莫泽不断地浏览过一个个格子，里面的武器看他的眼花缭乱，小到手枪匕首，大到火箭炮单兵装甲应有尽有。 在粗略查看一遍后，莫泽收了收心神，最终停在一个放着露指手套的格子里，眼神炽热，手指不受控制的按在玻璃门上。 伴随着和一声脆响，玻璃门打开，放着手套的格子被推了出来。 莫泽拿起手套，入手一阵沉重感，手套很厚，黑色的编织物中掺杂着粗糙的银色丝线，手背上有华丽的蓝色光谱，手套不算短，一直能够包裹大半跟手指和半个小臂。 跟手套配套的还有一对类似于拳甲的装备，拳甲是银灰色，由三个固定扣连接在手套上，手指上和拳骨有有类似于指虎微微凸起，手背上是很厚的镂空前突。 手套戴上之后并不影响手指活动，反而有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莫泽舔了舔嘴唇，双手握拳，摆好姿势，一圈打在空气中，带着暴力美学的拳甲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呜咽。 莫泽看着双手，对这对拳甲感到很满意，他太喜欢这种武器了。 天花板上的电子时钟跳动到四点，刺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莫泽无语的叹了口气，好心情全部被打破了，他无视了提示，直接走向挂满衣服的玻璃墙前。 五点之前到冷华街肯定是不可能了，既然这样，他决定先去洗个澡，找一身结实点的战斗服，所谓工欲善其器必先利其器，上次那一套看着挺好看，结果在监狱里坐了两天就烂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