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不甘不愿
最终定义赵秋烟的死是因为大火烧死，那时的科技又怎么可能和现在的科技相比呢？未曾有人想过赵秋烟是被人杀害之死，每个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包括柳媚娘。 自从那次的事故之后，柳媚娘极力的表现自己，对下人和周边的人都换了一张嘴脸。也很快的得到了瑞在天的关注，慢慢的瑞在天也就时不时的天天向柳媚娘的庭院寻了去，然而赵秋灵的女儿却在那一场大火之中消失了，起先张白玉的儿子和赵秋灵的女儿一同前去寻赵秋烟。然而张白玉的儿子安然无恙，但是赵秋灵的女儿却莫名消失。 从那日开始，赵秋灵整日忧伤，整个人也变得十分的落魄。很快便让瑞在天失去了兴致，而无心过问，反倒是柳媚娘越来越加的妩媚和贴心让瑞在天越来越上心。 至于张白玉因为失去儿子事情的打击，便从此决心安稳度日不再寻求什么地位高低。只希望以后母子平安即可，虽然没人怀疑赵秋烟是被人所害，但是张白玉不傻，她知道事情绝非那般简单。但是自己却不能过问太多，因为如若自己过问太多的话，只怕自己的儿子会受到生命的威胁。自己不敢冒险去寻求真相。 然而在赵秋烟死后的三个月，瑞在天将自己在外养着的一个女人娶进门。这人便是孙天骄，所谓就是冲喜。 赵秋烟的死让瑞安王府整整大半年都陷在悲伤之中，下人们，婢女们一个个都十分的惦记。为此瑞在天下令在瑞安王府内不得再提起赵秋烟这三个字。这孙天娇入门之时还带着和瑞青莲一般大的孩子，这孙天娇是瑞在天在外养着的女子，一直无名无份并为瑞在天生女。如今也算是得以之愿。 孙天娇的入门对于柳媚娘来说算是一个打击，因为自己铤而走险的杀害了一个人，却又来了一个竞争对手。 孙天娇人如其名，人长得十分的娇小可爱，骄里娇气的。性子中还透露着赵秋灵的那般直爽，但是却是直爽的可爱，本人却并未有什么心机可言。但是对于柳媚娘来说她就是个碍眼的存在。 五年前发生的一切也就定义了今日的现状，然而瑞林淼因失母之痛而重病高烧不起。寻来大夫却说：“如若三日后高烧还未褪去的话，就准备后世吧！” 或许也是不甘愿如此轻命死去，瑞林淼熬了过来。但是却因此而疯傻，没有了往日的机灵和可爱，柳媚娘见状便不再出手，一日日的形成，让柳媚娘的心底完全被黑暗包裹。 虽然如此，但是柳媚娘却常常梦见赵秋烟。 “等到你站在我今日之位，你便会明了何为真正的痛苦。” 确实痛苦着，柳媚娘现在深知。 那些痛苦不是言语可以表述的明了，一切归咎于谁的错误？ 无法追寻。 但是心底那一抹无法填补的空白到底何时出现的？为何会如此？是昨天，是今日？ 罢了去了。 瑞青莲眼底漠然，调笑：“娘，你还真胆子小啊！没事的，有青莲在，青莲会保护你。青莲一定会吸引五皇子的注意，这样的话，娘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了。” 是这样吗？是自欺欺人，还是真的如此？ 今日是瑞在天的大寿之日，也是赵秋烟的忌日。 白色挡风屏之后，瑞林淼深深的叹息，目光暗点无色。赵秋灵漠然坐在一旁，安静的叠着一支白色的纸花，随同的还有张白玉。 瑞青安看着手中叠好纸花，心头忧伤漠然：“在这瑞安王府，我除了娘亲只认秋烟娘亲最好。如若秋烟娘亲还在的话……” 张白玉也是心头之痛，在柳媚娘未来瑞安王府之前，在五年前瑞安王府的几个女人相处一直甚好，也从未有过任何的害人之心。 赵秋烟性子温柔体贴甚是让人喜爱。赵秋灵性子直爽，有话必说，甚是风趣。然而张白玉性格刚烈，但是却也极喜交友，在赵秋烟和赵秋灵未来到瑞安王府之前，张白玉一人可是寂寞的很。两人的到来也是给张白玉带来了很多的快乐。 虽然知道事情肯定并非如此简单，但是张白玉不敢铤而走险巡查真相。这瑞安王府，首席之位，是由瑞在天点名。在这之前是张白玉，在这之后便是那柳媚娘。 然而现在所有一切的改变全是缘由五年前赵秋烟的死，失子失亲之痛让赵秋灵郁郁寡欢。 赵秋灵死死的捏着手中的白色纸花，眼中泛着怨恨的血丝：“我一定要柳媚娘不得好死。” 听闻赵秋烟的话，张白玉心头犹如雷击，大惊。 “此话何意？” 难道赵秋灵知道什么？ “白玉，你可曾还记得在jiejie身边的婢女：小荷？” 张白玉恍然，在柳媚娘上位之后，这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下人全部都给换了一个遍。理由便是：晦气。对此瑞在天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大概也是因为赵秋烟的死而感到无奈和痛心。眼不见为静，便也随着柳媚娘的想法去了。 赵秋灵咬唇，极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痛苦。 “在事后，林淼高烧重病。我终日守着林淼，眼见林淼的病情开始慢慢稳定。一日我外出买药，在外巧遇小荷，她告诉我当日jiejie死时之前自己撞见了柳媚娘从jiejie的住所之处跑了出来。因为害怕，所以没敢把事情交代出来，原本打算偷偷告诉自己的，但是却不巧被柳媚娘逐出瑞安王府。私下并警告小荷，如若多管闲事，便要她家破人亡。 小荷告知我，便是让我多加小心柳媚娘。jiejie必然是柳媚娘害死！” 赵秋灵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心底震惊，瑞青安愤怒拍桌：“白玉娘亲，现在你就随我去把这件事告诉爹爹。不得再让柳媚娘如此放肆。” 张白玉锁眉，轻轻的拍了拍瑞青安的肩头，摇头。 “青安，你知道为娘为何放弃这瑞安王府女主人的身份？” 瑞青安顿然不解。 张白玉缓缓坐下，淡声道：“我早已便知柳媚娘必然有嫌疑，但是为娘不是一个人。为娘放不下去，如若为娘贸然行动，只怕这柳媚娘对你下手。我不敢冒险，秋灵希望你也莫要怪罪于我。” 赵秋灵看着坐在一旁的青安，眼中瞬间充满泪水。 “如若是我，或许我也会和你选择一样的路。只是可怜我那女儿，是死是活，都是未知。” 痛苦，悲伤这些负面的气息和情绪在房间内不断的环绕。 瑞林淼死死的捏紧拳头，今日必然要让给柳媚娘一个警告，利用自己去陷害瑞小珍。过去自己被瑞青莲各种偷偷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痛苦，新账旧账今日要一起给算算给她一个好好的警告。这些年的忍耐也差不多快要到了极限，记忆中的母亲是那般的温柔，或许也有不好的一面。但是却没发现，就为这母亲在自己眼前留下的最好的一面也要付出一切的报仇。 要杀害柳媚娘报仇的话对于瑞林淼来说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瑞林淼知道这样的报仇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所要的是让柳媚娘自我承认罪刑，这样的报复才有真正的意义，否则让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反而没有任何的意义。 瑞林淼抬起头，眼眶之中的冷寒让人不敢直视。**的杀气让人心头颤抖，张白玉看着突然起身的瑞林淼担忧道：“林淼，你也莫要过度伤心。相对之下，我也知道这里最伤心的人是林淼。” 当然，最伤心的人必然是我。 瑞林淼深呼吸，颤抖的指尖紧紧的捏着拳头：“我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娘亲，我没想到自己离开后娘亲会死。如果我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如果我有保护娘亲的能力…” 赵秋灵眼底深深的压制着自己想要哭泣的情绪，起身牵住瑞林淼颤抖的指尖。 “林淼对不起，对不起。我身为秋烟的meimei却也没能保护好她。如若当时我主动去找秋烟jiejie一同出门的话，jiejie就不会遭殃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赵秋灵就无法克制肩头颤抖着哭泣起来。 怨恨。 怨恨瑞在天在朝廷之中是个老狐狸，在家中却是一个老呆*。每日家中的女人玩的什么把戏难道他会不知道？居然和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瑞林淼想着气的咬紧了牙关，自己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柳媚娘。五年来自己不是只是这般装疯卖傻，每年瑞在天的生日之时都会在私下做出一些手脚让柳媚娘回想起当年的事情。 为了就是让她对每年的今日产生畏惧，为了就是让她精神崩溃。 如若今年她还能坚持下来，那么明年，再明年自己一定要让她陷入无止尽的黑暗；让她一辈子在黑暗中忏悔自己的过错，自己的无力不能责怪他人的闪耀，怨恨这府内人的心底到底是有多么的肮脏。瑞林淼想着深深的呼气抬起头，看着众人叹息：“罢了，我出去走走。” 离开了那闷燥的房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看似渺小，却也在努力闪耀，人其实应该这样活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