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为兄弟击鼓鸣冤
孙大力带着一众人挤过人群,气喘吁吁地说道:“少爷,冒充……”正要说话,看到徐明秋眼神暗示,急忙改口道:“您的朋友死了,死在女人的床上了。” 徐明秋心中暗自高兴,计划可以向下一步推进,脸上带着悲伤的表情,踌躇满志地说道:“什么,我兄弟死了?怎么会死的?你慢慢说来。” 孙大力和徐明秋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不时有人补充一下细节。 在场的百姓们,男的听得津津有味,女的听得面红耳赤。纵然这样,依然有几名脸皮稍微厚那么一点点的女子,从头听到尾部,生怕漏掉什么细节。 徐明秋听完之后,指着孙大力大骂,并且嘱咐他返回春秀楼,保护好案发现场。 他本人带着傅海去扬城府衙告状,为自己惨死的兄弟讨回一个公道。 ………… 击鼓三声,扬城太守升堂主持公道。 “堂下何人,为什么见到本官不跪,你可知朝堂王法。” “王法?是什么,有什么特殊含义的吗?从小就骨头硬,不会跪!” 徐明秋手中的折扇啪嗒一下展开,折扇的正面写着躺平等死,背面写着内卷到死。 扬城太守上下打量徐明秋,心中略作迟疑:此人气度不凡,话语中带着一丝对王朝的藐视和不屑,莫非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亦或者是京都的来人。 听说,五皇子近日一直暗中流窜在东篱州内,不知道此人是否和五皇子有关。 “你是何人?可有功名在身?” “我读过几年书,因为不用功被老师赶出学堂。” 这一点徐明秋说的是时候,那是他刚穿越过来的前几天,因为长时间居住在勾栏之地,早就将圣人教诲,学子道德约束抛之脑后,被翰林院的先生赶出学堂。 “你到底是何人,本大人没有时间和你废话,击鼓鸣冤所为何事?” “在想徐朗,正要回家省亲,路过扬城遇见兄弟好友。两人相约在香绣楼把酒言欢,谁知道我那兄弟与几位姑娘房内游玩,死在了床上,特来请大人做主。” 徐明秋侃侃而谈,脸上的表情更加丰富,既有兄弟重逢的激动神情,又有香秀楼内把酒言欢得按耐不住,更有兄弟以为做了花下鬼时的义愤填膺。 一系列的表演下来,一气呵成,看不出丝毫的表演成分,演技堪比国际一流影帝。 香秀楼? 扬城太守好奇地打量徐明秋,感觉他就是在故意找茬。这种命案虽说不大,确实发生过,男人体力不支,亦或者兴奋过度猝死的事情时有发生。 观此人思维缜密,逻辑清晰,一看便知道不是什么凡人,莫非要故意讹诈香秀楼? 本官去过香秀楼这么多次,一直没能调查出它背后的老板是谁,正要借助此事探探香秀楼的底细。如果对方背景深厚,适当地结交一下未尝不可,反正徐之坤已经死了,东篱日后的天不知道会不会变。 如果对方的背景很弱,也是一个长期赚钱的买卖,加盟入干股,就算分不了多少钱,白嫖也是值得的。 “还有这等事?来人,去看看情况。” 扬城太守看似义愤填膺,一副为百姓做主的父母官模样,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利用徐明秋这个引玉石,抛砖引玉。 原告被告一起吃。 话不多说,真题要紧。 没过多久,扬城府衙班头带着一众香秀楼的姑娘,抬着文俊馆88号的尸体返回了府衙。 “死者,服饰死者的女子如实带到。” 扬城太守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影,心中默默的清点人数。 一个,两个,三个……二十一? 顿感自己被侮辱。 点二十一?这是什么色中恶鬼,你不死在花下,谁死在花下。 原本这个二十多个姑娘被班头吓得不轻,当他们看到徐明秋的在场,以及久上香秀楼开心的太守大人,心中的紧张少了三分。 “大人您这是为何,他的死与我们无关。” 一阵带头,一众人便是梨花带雨,哭哭啼啼诉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一个女人一只鸭,三个女人一群鸭,怎么着也有几百只鸭子的效果。 徐明秋已经做好了应对这种场面的准备,还是因为准备不够充分,这二十一个香秀楼姑娘的战斗力震惊到。 啪啪啪…… 扬城太守很不耐烦的连敲打三次惊堂木,大声地呵斥道:“别说了,本官问你们,老鸨子那?”
二十一个姑娘被吓到了,她们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她们只见过扬城太守在床上时的样子。 之前,主动投入徐明秋怀中的姑娘,仗着胆子,捏声捏气地说道:“mama有事外出了,再过几日才会回来。mama临走前,嘱咐我们好好的服侍客人,我们可是一百个小心服侍,一百二十全力服侍,谁曾想竟会背上官司。” 话还没说完,梨花带雨的模式再次开始,其他姑娘见状正要跟着哭,又是三声惊堂木,狠狠地敲打公案上。 “哭什么哭,哭能解决问题吗?他你们认识吗?” 随着扬城太守的指向的方向,二十一个姑娘齐齐望去,看到徐明秋不急不慢地摇着折扇,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认识,他是一位豪掷千金的大少爷,和死去的客人是朋友。” “认识就好,他就是原告,你们这一群人都是被告了。”为了达成原告被告通吃的结果,扬城太守故意将事情说得严重三分。“如果证明死者因你们而死,重则一死抵罪,轻则收监关押。” “啊……” “冤枉啊……” “大人,我们是有一枕情缘的……” ………… 二十一个姑娘齐齐喊冤,公堂上再次乱作一团。 徐明秋最近抽了抽,眼中的寒光瞬间闪过,心中清楚扬城太守为什么要这么说,处于没有证据只能试探一番。 抽出几张百两银票,当着所有人的面儿,放在太守的公案上。 “大人,我家兄弟死得冤枉。没办法为他伸冤,让我如何面对他的父母。去香秀楼玩乐本就是我的主意,我愧对于他。能为兄弟主持公道,倾家荡产又何妨。” 扬城太守望着公案上一沓银票,又看了看在哭的十几名姑娘,轻咳一声一做提示。 久混场面的勾栏姑娘,岂能不知太守大人的意思,为了不被杀头抵罪,为了不被收监坐牢。将身上佩戴地首饰,以及尚未放入小金库的钱,一股脑的堆积在公案上。 钱多,钱少,立见结果。 “听判!” 扬城太守猛敲惊堂木,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