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基督教堂
教堂内约二十米长,不到十米宽,两排长的座椅,一个穿黑衣的神甫站在前台上,铺地的白色大理石非常的平整,白色墙体的四根廊柱上嵌座灯,每个座灯上有八根白蜡烛,头上是拱圆的五六米高的顶。 前面坐有几个人,钱图轻步地走上去,看向祷告的神甫与他身后墙上的大‘十‘字,他胸前也戴有一个小‘十‘字。 左排一二列坐三个外国人,三人皆穿西式服;右牌第三列坐一个东方人,穿唐宋式的衣服。 这几个人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钱图不想交谈,走到第五列停步,在右边坐下。 神甫不分心的祷告,三十几秒后,以一声‘阿门‘结束,合掌的双手分开,低头左右示一下意后,他看过来。 钱图与他对视,有些不自在,因为可能语言不通,心想“你可别问我,我可听不懂你们的鸟语。” 神甫移开目光,左移几步与左边的三个外国人交谈,不时会有人走进来看,他已经习惯了。 钱图完全听不懂他们说的鸟语。 左边的三个方窗都打开,不时有风吹进来,现在时间还没到正午,教堂内不算热。 窗也是蛮有特点的,在每个方窗的上面,都有一个不能打开的拱圆形小窗。 交谈了几句,坐左边的三个外国人起身离开,走下去时,都以怪异的眼光看钱图。 钱图脸上毫无波澜,看向坐前面的男人,他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神甫走下来问。 钱图意外,没想到他会说中文,虽然说的奇怪了些,但是可以清楚听明白意思的,站起身,尴尬道“我…,我没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就进来看看。” “只是简单进来看看吗?”神甫问,“那么进来看过后,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我可以回答你,朋友。” 他的发声实在好笑,钱图笑,尊重地叫道“神父。”轻摇头,“呃,暂时没有想要了解的。” 神甫道“我的称呼不是神父,神父是东正教的称呼,不是基督的,你可以叫我神甫或牧师。” 钱图看他一脸正经,虽记忆中好像是叫神父的,但也只得改口,选了一个‘神‘字,叫道“神甫。” 神甫和蔼笑,很平易近人的样子,可如果钱图还叫他神父的话,恐怕他就会变一副很凶恶的面孔了。 和蔼与凶恶,有的人可以轻易的转换。 神父伸出右手,道“我叫阿尔文,你可以叫我阿尔文神甫,也可以亲切叫我,father。” 钱图低头看他伸出的手,又看向他面容,脑中思考,觉得后面那个称呼很有问题,犹豫过后,不习惯地伸出右手与他握手,道“我叫钱图,阿尔文神甫。” 双手紧握在一起,神甫露出笑容。 钱图也露笑,心中暗惊于他手掌的宽厚,自己只比他矮半个头,却像是小孩握大人的手。 收回手,神甫道“你自己随意看,我还要帮这位闻先生开导与祈祷,就不能陪你了。”他左手示意坐前面的男人。 钱图转看前面端坐着、没有回头看过的男人,点头。 神甫柔声道“闻先生,跟我来吧。” 坐着的男人站起身,低头走出,一言不发。 钱图站看他和神甫走出去,心觉奇怪,他长相普通,一米七几高,像那种受了媳妇气、会选择忍气吐声的好男人,“他做错了什么事呢?” 两人走出去后,左拐去教堂后面的房子。 “什么事情,需要移步到另一个房间?”钱图疑惑,转看教堂内部,除了神甫站的前台,也没啥好看的了,站看几了秒,也走出去。 只是随便进来看看,没想到感受还不错,钱图对基督教有了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挺平易近人的。 走出后,走到左边,看向礼堂后面低一节的房子,钱图心想“或许神甫与男人在里面,也可能是在右边的房子,。”转看右边,“什么事情怕人听到?” 这世上的亏心事太多,只是别人看不到,钱图抬头看快到头顶的太阳,时间差不多十一点了,转身离开,走去吃饭。 六分钟后,钱图走进一家三层高的木建酒楼,如今身上钱不少,肯定要吃好的。 “客官,里边请。”站门口招呼伙计道。 钱图看向一楼内坐的几个人,直接走向楼梯,走上二楼;一个伙计跟上去。 上了二楼,看了看,钱图又走上三楼,登高可望远。 “客人,你看看点什么?”跟上来的伙计,把菜牌给坐左一近街窗的钱图看。 钱图接过,细看了三十几秒,道“来一条红烧鱼,一小盘青瓜,一小坛酒。”把菜牌还给他。 伙计拿过菜牌,道“好的,稍等。”转身走下去。 “点的,花了五六十文了,不算少了。”钱图转看坐另一侧、坐二三窗口的两桌人。 第二窗口那桌两个中年男人;第三窗口那桌,二男一女三个年轻人。那个女孩也看过来,她长相一般,钱图转回头。 下面的街道,行走的人不算多,倒一杯茶,喝一口,有凉爽的风从窗口吹进来,钱图坐着静等。
五六分钟后,伙计端菜和酒上来,放下酒,他问“需不需要盛饭上来?” 钱图看向鱼,觉得三四斤的鱼和酒够饱了,摇头道“不用了。” “那好,你慢用。”伙计道,转身看一下另一侧,走下去。 拿起筷子夹一筷鱼的腹部,放入口中,尝一下,味道略咸,钱图拿起酒坛,拔出封口倒酒。 一个人吃,没什么乐趣,也可能是刚与包小济他们分别的原因。 几分钟后,第三窗口那桌三人已下去,身后第二个窗口、第四桌,坐了二男二女四个年轻人。 拿起酒,喝一口,钱图看下面行走的人。 “文均,听说你的诗,通过初审了。” “嗐,只是过初审而已。” “文均哥的诗,写得很好,我觉得是很有希望得名次的。”女声。 “不敢奢望,能进前二十就不错了,前十基本不可能,我知道我自己的水平。” 钱图回头看,‘文均‘是背对着自己的黄衣青年,心想“倒挺谦虚。”,转回头,再拿起碗喝一口。 坐黄衣青年对面的女孩,被钱图看了一眼,不好再恭维,没有取得成就的年轻人,一般都不够自信。 自己的诗,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想出第一句,钱图决定待会,二点半后再四处逛逛,寻找灵感。 “听说江南才子,谢远也过来了?” “听说,他现在住在鹭岛学院中。” “人家有名气,都不用过初审,直接把诗交到评委手中。” “人家也有这个实力。” 钱图用筷子艰难的翻转鱼的另一侧,什么才子不才子的,没听说过,心中莫名自信,“才子?这一百年没听说谁写出了一首好诗,连李屿的‘游江南‘也差点意思,可能就是等老子的大作了。”忍不住笑,越想越觉得好笑,笑出了声。 两桌的人都奇怪地看过来。 钱图回头看一眼,略觉得尴尬,用左手捂住嘴。 …… “前面那家伙笑什么?” “不知道…” 凉瓜吃不完,鱼各部分都夹得差不多后,钱图肚子已饱,一口喝下最后的一碗酒,起身走下去结账。 一共六十五文,有的人一天的工钱了,钱图走出酒楼往北走,先找个凉亭乘凉,下午两点半后,再四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