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夜晚游泳
快七点的时候，下二楼吃饭，二楼第二个包厢有六张桌子，坐了四桌，三桌八人，一桌九人，有三个是陈府在这边的人。 钱图五人坐在左二的八人桌，高顺与老山、陈二小姐他们坐在右一桌。 黄白色的灯笼光，花岗岩地板反照，房间内格外明亮，有种是白天的错觉。 坐不到十分钟，服务员排成一列从左一门走进来，一个女的后面跟两个男的，共十二人，一女走到一张桌子，跟的两个男的自然也是。 钱图侧身，让走到自己身边、在一楼看到的下楼梯标致女孩端菜放，仰看她侧脸，她脸颈皮肤挺白。 放下的五道菜分别是，鱼头豆腐汤、金黄炸虾、白切鸡、南煎肝、红烧石斑鱼。 钱图看向别的桌，放下的也是同样的菜。 “慢用。”女孩道，她后撤两步，转身看前面站立。 “辛苦了，下去吧。”右一桌的陈二小姐对她那边的端菜女孩道。 那边的三人先走出去，然后是左一桌的三人，接着是站钱图旁边的标致女孩三人，然后是右二三桌的六人。 “连走出去都这么的有规矩。”钱图心想。 陈二小姐拿起不大的白瓷圆杯，站起身，道“一路上辛苦各位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老山与廖掌柜拿白瓷圆杯站起身，那边一桌的人都站起身，钱图等人也只好站起身。 陈二小姐道“希望大家回去的路上也顺利，共饮此杯。”与各桌的人都示意一下，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她都这么豪爽，钱图也将杯中的酒饮尽，坐右手边的包小济自不用说。 “好酒好菜，大家畅饮。”陈二小姐左手示意桌上的菜道，坐下位子。 钱图看一下站她左边、饮下些许的洋衣女孩，坐下，看向桌上的白切鸡，拿起筷子夹。 坐这边这一桌的另外三人，是从乾镇调的补充三人，也算是差不多的身份，彼此没有成见，有说有笑。 “来，碰一个。”坐对面的青年护卫道。 坐他右边的两个护卫拿起白瓷圆杯，钱图五人也拿白瓷圆杯，近的碰一下，隔远的示意一下，各将杯中的酒饮尽。 “这一路上挺顺利的，我还以为得受伤什么的，没想到出奇的顺利。”青年护卫道。 “这一路上也算坎坷不断了，只不过都很巧地避了过去。”包小济道，“很奇怪，像是有神明庇佑。”看过来，“难道是托了第一次走商的小哥的福。” 钱图觉得太扯，撇清道“可与我无关。” 对面的三人，与吕四强三人却觉得有这个可能，有些事情是很难说清的。 钱图再夹一块鸡rou放入空碗，菜如此好，就先不吃饭了，饭有没有也不知道，左右前后都没有看到。 “你们明天领了钱，是回临县，还是在这边再找商队？”青年护卫问。 坐包小济右边的梁世聪道“我回临县了，免得我父母担心。” 坐左边的五文则道“我看有没有去北边的商队，我想去江南看看。” 钱图看向他，问“去江南干什么？” 吕四强害羞道“去江南看看美人，我还没有去过江南。” 钱图露笑，没想到他和自己此行的想法是一样的，道“拐一个江南美人回来。” 五文笑摇头，“哪有那么容易…” “哎，也不是说要找多漂亮的，找一个温柔、善良、贤淑的。”青年护卫道。 五文觉得可能性不大，离那么远，人家很难愿意愿跟过来这边。 左手边吕四强问“你是自己过厦门？还是跟二小姐他们过厦门？” 钱图道“跟他们过去吧。”，没想过自己过去，被他这么一问，有点始料不及。 青年护卫问“钱图，你过厦门？” 钱图点头。 此时，服务员又端菜从左一门走入，钱图转看他们。 还是同样的人走到同样的桌子，标致女孩又走到钱图旁边，钱图又仰看她侧脸。 “麻烦再上三壶酒，酒快没了。”吕四强对女孩道。 酒是管够的，标致女孩放下最后一盘青菜菜心，道“好的，稍等。”低头看一眼一直偷看她的钱图，俏脸变冷。 见她不高兴了，钱图只能转移目光。 十二人按刚才的顺序走出去。 外面的天已完全黑，吃饱喝足后，陈二小姐说可以下一楼看洋人的戏剧表演，钱图不感兴趣，约上没醉的包小济、吕四强去海边洗澡。 出了旅馆院门右拐，沿直道走过港口的圈围，再从小道往左走到海边，距离右边的炮台约一百三四十米。双鱼岛太远，就不去了。 海风吹脸，吹散吃饱喝足流汗的炎热，可以看到海对面厦门的灯火，距离较远，比较微弱，约有二三十处。 凵停泊口停一艘大船，工人们点着灯笼卸，有人清闲，有人忙。 钱图三人脱下衣服，将衣服放在岸堤上，先后小心地下海水。 近港口的海水较深，且夜晚视线不好，一旦出事，很难及时发现，所以三人游在一起，游出去约三十米。 海水清凉，很舒服，海风吹动的海水，一波一波的。 吕四强道“你们俩可别尿尿，我可不想喝你们的尿。” 钱图看向游左边的包小济，自己下面感觉一下，并没有尿。 包小济信誓旦旦地道“放心，不会。” 吕四强看向海那边的鹭岛，问“你俩敢游过去吗？” 钱图看向厦门岛，距离太远，没把握游过去，摇头道“我游不过去。” 包小济则想尝试地道“我倒是有把握，游到一半后，仰卧休息，恢复力气，应该不是很难。” 钱图觉得够呛，“我游不过去。”问吕四强，“你呢？” 吕四强不愿服输，道“我应该也可以。” 听他说得底气不足，应该也不行，钱图转看港口，指问“那边船上，卸的不知道是什么？” 吕四强也猜不准，道“不知道，可能是布料，也可能是纸。” 钱图问“不可能吧？” 包小济分析道“两个人就能搬，按重量，可以排除金属，除非是特殊的金属，里面也不应该是贵重品，我也觉得布料的可能性大一些。” 钱图问“布料没必要用木箱装吧？” 包小济道“有必要，万一落水呢？” 这倒也是，有可能掉入海水，钱图又转看可见的炮台，心想“如果从岸上摸过去，是很容易攻占的。“遥看那边的海面，“如果船上没有亮光，不知道驶到多近，炮台上的士兵才能发现。” “钱图，过了厦门，你会让二小姐帮忙安排落脚点吗？”吕四强问。 钱图看向他，道“不知道，我还没想好。” 吕四强劝道“让二小姐帮忙安排比较好，那边住有些贵，你也可以让她帮忙安排一份工作。” 让她安排工作，就成她家下人了，钱图可不愿意对她低声下气，道“再说吧，我先自己找，我在那边待多久还不一定呢。” 吕四强劝道“最好别乱跑。” 钱图点头。 包小济也劝道“外面还是挺危险的，不要乱跑的好。” 钱图又点头，自己也知道外面危险，虽然这一路上平安无事，但提心吊胆了好几次，原本之前还计划有，见了林小熙之后，再北上的，现在有些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