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弱者的不幸是世界的常规
(本故事纯属同人虚构) 【只有你够强,世界的规则才由你改变。】 正午,私人医院。 “主任,伤者失血过多,胸部有一道贯穿状伤痕,心肌不能协调收缩,心脏电活动紊乱,即将休克。” 女助手拿着心脏除颤器说道。 “把能量加到最大!”看着脉搏显示器上毫无规律,杂乱无章的曲线,主任医师冷静地向助手下发了新的指令。 “伤员颈部还有些动脉,要是等颈部动脉也没了就一切都晚了,马上加到最大再试一次。” 听了主任的话,女助手立马将电击块再次压到了病人的身上。 “啪!”病人的身体应声跳了一下。 曲线瞬间成一条直线,主任见状即刻让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助手对病人实施持续地进行胸外按压急救。 “有了,又有心跳了。”另一个实习女助手看到显示器上重新平稳跳动的光点,兴奋地差点没跳起来,她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始至终都镇定自若的主任。 “加压加氧,按压不要停。”主任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盯着病人的情况命令道,“预备心脏起搏……” 抢救室外的走廊,白淑贞在前头走着,她穿着黑色小羊皮尖头高跟鞋的两条大长腿迈着优雅的步伐,尖头高跟鞋那七厘米的细跟踩在医院的瓷砖上,发出“咯噔咯噔”的清脆声响。 她身上那件晚礼服随着脚步向上一缩一缩的,露出肤白色超薄玻璃丝袜根部的花纹,从亲密者的角度看上去,她下身好像除了丝袜外什么都没穿一般。 这一截裹在肤白色玻璃丝袜内的长腿修长丰腴,光油水滑,夹杂在晚礼服的紫色与尖头高跟鞋的黑色中,随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摆一摆的,在走廊惨白的节能灯光下显得极为诱惑。 白淑贞是急救室里病人的夫人,刚从热热闹闹的极乐盛宴里回到冷冷清清的别墅里,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在宽大的席梦思双人床上独自一人美美的补上一觉,就被别墅的管家通知她那个每个月只回来别墅两三次的丈夫进了急救室,需要她这个唯一的家属去医院签字。 她有点烦躁,又有点兴奋。 虽然形同陌路,一开始大家为了各自的利益,约法三章各玩各的。可毕竟两人夫妻十余年,人心都是rou长的,合作了那么久,对方突然就可能人没了,白淑贞自然有些烦躁。 至于兴奋,她倒不是仅仅因为对方如今积累的亿万家产花落谁家,因为之前对方依靠娘家势力才起的家,说好的家产她一分钱不会少拿也不会多要。主要的是她忽然感觉,真正的自由就在眼前,或者她藏在他处的新欢没准会对她未亡人的身份更加感兴趣。 “护士怎么样了?”白淑贞在急救室门口,伸手拦住了一名刚出急救室的男护士询问道。 男护士瞄了两眼浓妆艳抹,一身酒气的白淑贞,蓝白口罩下的嘴角向下撇了撇,说道,“你是殷鹏的家属吧,病人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不过他的生命体征依旧危险,主任还在里面,他说病人可能需要做进一步的手术,手术风险评估较大,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好的好的,我们一直相信贵院的医疗水平,请医生尽力而为。”白淑贞点了点头,表示会全力配合。 “那请这位夫人能不能先去柜台那边签一下字,手续我们医院的柜台小姐已经帮你办好了,殷先生在我们医院预留的钱应该足够支付,只需要夫人你去确认一下就行。” 白淑贞身后忽然出现一名戴着口罩的女医生,女医生画着非常淡的眼线,眼影,不注意根本看不出,大波浪的头发盘起来,斜着刘海,随身带着副亮银色的听诊器说道。 “请问你是?”白淑贞问道。 “这位是我们医院门诊外科的业务副院长,柳媚音医生。”男护士给白淑贞介绍道。 “这位夫人,抱歉不能多聊,请让一让,我需要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柳媚音抬腿,面无表情地说道。 白淑贞赶忙让开路,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去柜台。” “咯噔咯噔”,白淑贞迈着高跟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 急救室里。 所有护士都被叫出了急救室,里面只剩下柳媚音和主任医生两位。 “赞美大衮。” “赞美大衮,神使大人。” “他死了没?” “回神使,一分钟前,九十一号已经宣告脑死亡。” “交易失败了?” “九十一号昏迷前说,昨晚的交易已经成功。” “祭品呢?” “祭品不在他这里。” “那祭品在哪?” “九十一号说,混战,有渔夫,祭品或许遗失在江边。” “【亵渎】呢?” “【亵渎】已经损坏。”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属下已经让底下的信徒沿江岸搜寻祭品线索,请神使大人放心。” “风声紧,隐秘行事。” “遵命,神使大人。” “批准给九十二号注射九十一号的记忆提取剂,务必让他在太阳落山前完成激活,激活后就让九十二号去把祭品追回,戴罪立功。” “遵命,神使大人。” 与此同时,路明非叔叔家。 “星际,切一盘?” 聊天软件上一个大脸猫头像跳闪起来,名字是“诺诺”,路明非不记得什么时候加过这个人,原本加他的人就很少,不过他从不拒绝别人的邀请,哪怕是那种故意的,恶意的。 “好啊。”路明非漫不经心地输入回答。 路明非没用红点cao作,自觉拿出鼠标接上,木叶村没有星际,他已经很久玩过了,而且心里有事儿,懒洋洋的点开陌生的游戏图标,拉人,慢悠悠派出工蜂采矿,升级基地,哪怕对方狗队偷家,他也晃悠悠准备防御。 游戏不是人生,输了一局就只是输了一局,“GG”就好,不服输还可以轻松重开,人生不服输就难过了。 路明非曾经看过一个鬼故事,里面的道士说,看得见鬼的人才能被鬼害,看不见鬼的人被害一定是人祸。 今天上午,路明非把顾秋华送回了她家,路上他知道顾秋华有些话想问他却总是话到嘴边就停住,他也没有主动回答顾秋华的意思,只是在离开她家前给她说上一句客套的“保重身体,注意休息”就自顾自走了。 毕竟路明非救她无非就是不想认识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去而已,他对顾秋华的来历、善恶兴趣并不大。在他没确定自己今后努力的方向前,也不想过度掺和进任何势力的纠葛中。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双方双方的主力兵种从小狗升级到刺蛇,又不约而同地在刺蛇进攻的同时派出飞龙空袭,打双线进攻。皇后出场时,双方的搏杀已经白热化了,双方各有四个基地,混合兵种在中央的空地上展开了激烈的拉锯战,成片的绿色血浆泼洒在战场上。 手在键盘上仿佛弹奏钢琴那样极速跳动,甚至键盘的反应已经渐渐跟不上路明非的手速。路明非感觉对方应该是一名手持神器的职业高手,对比诺诺那手速强得甚至比他这个区区“中忍”还要快的微cao而言,诺诺在全面战场的谋略上灵气有余,孙子兵法用得挺好,但绝对没有什么冠军之材,只要路明非专心点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诺诺的底细。 “开了软件挂?还是对面也有什么硬件超能力?这才有点意思。”路明非嘴角闪过一抹浅浅的微笑,无敌是多么寂寞,势均力敌,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势均力敌才令他感到兴奋。 经过短暂的思考,路明非果断放弃冒险挤出所有资源偷升三级主基地,转而囤积重兵,准备稳扎稳打和诺诺拼至一兵一卒,虽然胜利的曙光并不明亮,酣畅淋漓的战斗就足够了。 这局打得很彻底,资源有限的地图上的每一分水晶、瓦斯都被耗光殆尽,几乎是镜像般同时升主基地,同时升科技,上至皇后下到工蜂,敌我双方把每一个人口单位利用到极限。 然后光明正大,兵种对冲,满屏死亡、死亡还是死亡,就像是赌局最后的梭哈,已经打出真火的双方不战胜对方最后一个能进行伤害的单位前默契的不偷袭,或者偷袭不了对方的基地。 直到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折射在路明非面前的黑屏上,他隐约能闻到笔记本电脑内部微焦的气味。 他终究是输了。 可惜了熄屏前他这边,那只咬死了诺诺最后一只工蜂的小狗,正孤勇地奔跑在辉煌的胜利之路上。 它本可以成为英雄,是他不够强。 笔记本电脑重启不能,路明非感觉自己有些麻烦啦,他大概要在婶婶发现是他玩坏电脑前想起,或者立马发明出能够修理好电脑的忍术。 【瞳术·伊邪那岐】没准行? 可,路明非现在去哪找宇智波要一只写轮眼呢? 与此同时,丽晶酒店,总统套房。 “诺玛,我们居然输了耶!” “错误,游戏记录显示对方离线,系统判定我方胜利。” “对对对,欧耶,我方胜利!哈哈哈……”网名“诺诺”的陈墨瞳小姐笑得开心极了,双手节奏欢快地不停拍击键盘,不晓得是因为刚刚在路明非那里豪取的胜利,还是因为自家人工智能打不过就烧对面显卡的掉线冷笑话。 果然,胜利的规则由更强者改变。 ‘自己的脸皮厚度大概在0.3毫米左右,但据说诺玛主机的外壳最厚处的厚度大概有30米那么厚,两者相加,真的比一般的城墙还厚很多呀!’ 陈墨瞳笑一半,又重重捏了把自己白皙透光的滑嫩脸皮,手感不错,不愧是我,就是有点痛,她这么想到。 晚春季节,天气变幻无常,日晴夜雨,阴晴不定。原本被晚霞烧红的天空又洒下一片灰蒙蒙的情和景,把一切都变成它喜欢的颜色。细雨如尘埃,夹在雾气里缓缓沉降,泥土似发了失心疯,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体,死不松口。 陈墨瞳坐在丽晶酒店总统套房的大落地窗前,耳垂上的纯银四叶草坠子摇摇晃晃,浅红色的唇齿间像是咀嚼着盒装酸奶的白色吸管。她伸展出一条大长腿抵在透明的防爆玻璃上,足背微躬,五根小巧玲珑的趾头仿佛要将窗外的整座城市踩在脚下。 身边不远处的茶几上摆了几本装饰的书,原来有本放在最上面的《隋唐五代史》被陈墨瞳拿来垫在了电脑下面。 小时候,为了家族兴旺,家里人教陈墨瞳学唐史,想让她以武曌为榜样,再不成就培养出个玉环。可她翻了半部唐史,敬佩过李白的诗情,也欣赏了吴道子的画意,可就是对唐王朝的宫廷风云感到恶心,兄弟相杀,母子相残,父娶子媳,唐王族真不愧是历代王族里纯度不是最高,但绝对最乱的混血王族。
练过几年古瑜伽的陈墨瞳吐出嘴里的吸管,弯下腰,将自己折叠在大长腿上,哈出几口热气,在冰冷的玻璃上喷涂出一层氤氲模糊的水雾。 “S级,S级……”念叨着,陈墨瞳葱白的手指在玻璃的水雾层上时不时勾勒几笔,一个隐约的人影在玻璃上逐渐成型,有些模糊。陈墨瞳想要把人影描绘的更清晰些,可越侧写脑海中清晰的人影,玻璃上的水雾却越来越模糊,就好像有种无形的规则在不停阻碍她,或者说其实这是在保护她。 下一刻,总统套房落地窗据说与用于军工级轰炸机外壳同厂出产的防弹玻璃,似乎在陈墨瞳指下瞬间炸裂。 玻璃的碎片飞溅,不小心将陈墨瞳无瑕的脸庞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她用食指尖沾了点脸上的殷红,放在舌尖尝了尝生命货币的味道。 腥甜的,没有酸奶好喝。 “吔,好可怕哦,简直是超高校级的绝望啊,‘S级’的,路明非同学。” 浑身战栗,陈墨瞳说道, “真令我,愉悦到爆炸。” …… 酒吧的灯光昏暗,在迷离和灿烂中透露着一些暧昧。 酒吧是一种文化,无论你用什幺样的语言或者感情定义这样的一种文化,它都是每个城市的一部分。 酒吧似乎是一个可以让人放松的地方,在迷离中可以让人放弃所有的现实中的虚伪和无奈,一个个男人和女人,或端庄,或绅士,或青春,或猥琐,一切都是真实的,一切又都是虚幻的。 男人女人,西装香水,微涂浓妆,各自放下了酒吧外所有的“贞洁”,肆无忌惮地在舞池中和陌生的看着顺眼的异性或者同性调着情,四肢欢乐摇摆。仿佛在酒吧的夜晚无论会发生什么,明天起床就只当是一场热闹的春梦。 其实黄姝真不喜欢酒吧里这样的氛围,太放肆,放肆到兽性压抑人性。黄姝不喝酒,不抽烟,不想接受任何成瘾 的脏东西染黑她已经并不纯洁的心灵。 命运的贫穷苦难逼迫她不得不因为生计与学费,登上这充斥着肮脏欲望的黑暗舞台,在暧昧的粉红灯光下穿着暴露,任凭台下禽兽窥觑。 但她依旧对未来怀有希望。 跳完今晚上半场的最后一只舞,黄姝就找酒吧领班拿了钱,不多,只有昨晚的三分之一。不过哪怕昨晚她一整夜的工钱,也及不上陈墨瞳大小姐在总统套房里打碎的那面防弹玻璃的零头。 狼狈地溜出酒吧,黄姝已经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朴素,洗的发白,缝缝补补,但黄姝永远感觉比酒吧里那套崭新的性感演出服穿的舒服。 她掏出胸口,依稀带着些许体温的残缺信纸又看了一眼。 ‘后天早上,丽晶酒店,芝加哥大学友校卡塞尔学院面试通知,最主要的是优秀学生免学费,每年高额奖学金。’ 虽然并没有信外的最新款手机,黄姝昨天也收到了卡塞尔学院寄来的面试通知,幸好是她外婆第一个见到的面试信,给了黄姝一个见到希望的机会。 若是那个已经将她当做摇钱树的舅舅汪海涛先看到了信,知道黄姝有一点逃出掌控的选择,黄姝想都不用想,他一定会立马用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卡塞尔学院的面试信烧得一干二净,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收到过一般,接着逼着骗着他十八岁的侄女去酒吧夜场跳舞赚钱。 今晚,黄姝真的不想回去,不想回去那个只能听见外婆无助的呻吟声,只有交出身上所有刚赚的辛苦钱才能让她睡觉的人间炼狱。 可是呐,从小长大的城市如今是那样的陌生,没有黄姝半点容身之地。 昏黄的路灯下,一只被细雨打湿了翅膀的飞蛾扑闪着光明,形单影只。 有些口渴,黄姝从路边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罐快乐水,蹲在路灯下,小口小口地品尝着冰凉刺激的甘甜,盘算着是去网吧包夜,还是直接去丽晶酒店附近的小旅馆对付一晚。 喝到半罐,黄姝刚吐出了一口由胃部冒出的二氧化碳,忽然就被一片圆形的黑影遮住了头顶微弱的灯光。 “又见面了,黄姝。” 伞下的人招呼道,就好像一只流浪狗深夜里偶遇了一只认识的流浪猫。 “路明非?”黄姝抬起头,将细雨湿润的流海拨开,晶莹剔透的黑色瞳孔折射出一丝路明非手机电筒带来光芒。 “嗯,是我。” “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什么?” “家里电脑坏了,出来修电脑修到现在,”路明非提了提和伞提在一只手手里的电脑包,反问道,“你呢?这么晚了,你蹲在这里,还不回去吗?” “我待会儿就……”精致的脸上浮出暗澹的神色,黄姝从地上站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却立刻因为在路灯下蹲的时间过长,导致小腿麻痹,疼痛与无力使得她一阵踉跄,差点跌倒。 “小心,”路明非连忙上前一步,用手臂支撑在黄姝就要倒下的方向,轻声说道,“别急,慢慢来,黄姝你先扶着我站一会儿。” “谢谢,麻烦你啦,”黄姝尽力扯出一抹并不难看的微笑道。 “你跟我客气什么,小学同学,”路明非帮她站稳身体,没有直接接触,他也能轻易察觉出黄姝的身体已经因为夜雨失温变冷。如果得不到及时处理,那接下来几天,黄姝估计都需要在床上艰难度过。 “我买点东西去,麻烦电脑帮我提下,黄姝你在此地,不要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