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临近傍晚，青山围绕的小山村，四处静悄悄一片。 走在村道上偶尔可见一些年过古稀的老人在家门口纳凉，年轻人几乎看不到，有的也只是放学回来的路上，三两个小孩在玩耍。 不过村尾有一家却格外热闹，仔细一看那屋子破旧不堪，按理来说应该很久没人住过了，那唢呐锣声也不像是什么喜事。。。。。。 “快点快点，干什么呢？眼看天马上就暗了，在不抓紧，一会儿有你们受的。”一个穿着灰衫嘴里叼着根烟的中年胖子在屋子堂前指挥着。 另一边一老叟两手搓着手指看上去心事重重的嘴里呢喃“唉，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就会这样，娟啊娟啊！怎么就这样.....” 只见他们跟前小院处摆满了各种式样的纸扎品，小院中间两个年轻人在摆弄着桌子。 一人在抓紧摆上香坛蜡烛等，一人在小心翼翼的摆弄着罗盘，似乎在调整着什么。。 灰衫胖子用力吸了一口烟，掐了烟头也进入了工作，只见他跳进一半米不足的小土坑里，摆上数枚铜钱以及一沓纸钱，接着喊道“老二，磨磨唧唧干什么，过来拉绳，栓门口两根柱子上。” “噢，来了！上面铜钱留几个”被喊老二的那人，就是我了！玄渊。 我跟着师傅学东西也有几个月了，到现在也还很不熟悉，有点迷糊，听到喊我，赶忙一个小跑过去接住两根绳子问道。 “七个七个你个蠢货，几个月了都还学不会。” 我也不敢回嘴，做事就是了，不然这老胖子能盯着我喷好几天。 骂完我师傅自己牵着一根很长的红线拉进了房子里栓在了中间的摇椅上。 只见那摇椅哪怕是没人动的情况下，都还时不时的晃动一下，看得我毛毛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片。 说实话，我接触这个，纯粹是一个偶然。 那时读书读不来，喜欢到处跑，所以早早就辍学了。村子里的扑街仔，小混子，说的就是我这种，无所事事，十六七岁的人啥事干不了。 一天，我和村中几个小子去别人家的果园，..嗯，用我们的说法就是，要果，没人看见就不算咳咳那啥，啊哈哈哈！ 从另一条小山路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有人在办事，混子嘛！有热闹就凑，只见一群人在临近路边的空地上办着什么事，也就凑了过去瞎看。 当时不知道，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事，好像是在给房子地基祭奠什么，不少人在围观而我嘛，凑得比较近一点，只见地基中间那，一个老胖子在摆弄着，手里敲着铃，嘴里一直念叨着。 其实也就那样吧！看着看着也无聊，转身时脚下踢到一个布袋子，掉出来一本黄皮书，书皮破旧得都快烂了，好像是那老胖子的，赶忙给人家捡回去，毕竟那么多人看着。 不过出于好奇，我翻看了那本书，勉勉强强看懂几个字，毕竟也读过几斤书的人，只是看看图，也算津津有味了。 周围其他人倒是没什么在意，看看书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那胖子就不一样了，起初还转悠悠的边念叨边敲铃，看到我看他的书以后，不转了，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不久书看得差不多完了，小伙伴拍了拍我，叫我走了，留在这也没意思，我想也是，留在这干嘛，溜了溜了。 正当我把书放回布袋里，那做完事的胖子走了过来，问我书好看吗，我稍微有点尴尬，看过一边说“看不懂，也就看看图，有什么好看的。” 那胖子又笑笑说“那么多人在这里都没人翻我的书，就你翻了出来，你说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他们不懂你包里有书噢，不然肯定有人看。” “嗯，那为什么那么多人走过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会碰到我的东西，只有你碰了.....行了，你还不懂，回家吧！改天我有空了在找你。。。”那胖子摇摇头俯下身收拾东西，不在理会我们。 我们几个也感到无趣，也就回去了，路上我还跟朋友嚷嚷着，“啧，又不懂我是谁还找我，找毛线差不多，走走回去泡吧！理他个毛线。” 只是让我没想到几天后，那胖子竟然真的找到了我家，说是让我跟他学东西，起初家里人也不同意，只是看我那吊儿郎当的混子样，反正也是闲，也就让我跟着胖子，也就是我的师傅，学了这鲜有人知的术。 从那以后我懂事以来的某些认知被彻底颠覆了，也走上了这一条路。 那时的我也以为只是寻常的学道，但是当师傅第一次带我去办事，我才发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回归正题，虽然不是第一次和师傅出来，但是看着自己晃动的摇椅还是有些毛骨悚然，加上夜幕即将降临，凉风习习，只觉得脊背一颤头发都快竖起来。 “嘘呼，行了行了，看你那怂蛋样，过来点蜡烛香。”刚掐没几下，手上又点起了烟，师傅一脸鄙视的看着我说。 弄好东西，我便站在一旁看师傅cao作，嘴里一直念叨着，期间不停摇铃，时不时会喊我撒一把米到前面土坑里。 时间不久，大概半个小时，师傅让那主人家一家老小跪在地上朝屋内磕三个头。 接着他自己走进土坑里，缓缓抽动中间的红线，大概十秒钟左右，，一股风吹过，师傅便用力一扯，整根红线丢进土坑，接着把里面的纸钱和红线一起烧了！撒下之前在坟地上铲的一桶土，然后就让我把土坑填平。 我也不知道为啥，只见师傅好像很累的样子，擦了把汗转头告诉那家人“你们都是一家人吧是就行，全部去烧纸，要想着它去烧，不然要是在回来sao扰，我可不管。” 带头的那老叟赶忙招呼一家人去烧纸钱纸扎等东西。 而我收拾完东西以后，坐在师傅旁边，如同两个二百五抽着烟看他们烧纸。 莫约半小时，纸烧完了，那老叟拿着个黑色塑料袋递给师傅，厚厚的一沓，虽然不知道多少，但是肯定比不少。 而我心里也小开心，又能有钱花了，嗯，虽然是二八分账，不过也抵不住我那没见过世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