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择
朝阳初升，不少人已涌上大街忙碌，为生活奔波。 萧泉躺在床上，呆呆地注视着天花板，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从那神秘男人的记忆中看到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场面…… 九彩祥云、粉色海洋、九日同天、群山凌空……这都是盖亚星上不可能出现的景象！ 而在众多记忆碎片中，出现得最多的场景，是一块广袤无垠的大陆，广阔到根本不知道边界在哪，虽然神秘男人记忆中修仙者使用的衡量尺度跟盖亚星人不同，但经过萧泉对比换算，那块大陆直径跨度起码得以光年计算！ 要知道，盖亚星所在的恒星系，就算算上最外围的奥尔特云，直径跨度也才二光年啊！ 萧泉原本以为，盖亚星就已经够大了，甚至，他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自己的国家，谁能想到，在熟知的恒星系之外还有如此宏大的世界。 除此之外，萧泉还看见了很多仅存在神话传说中的生物，例如朱雀、饕餮、混沌…… 但更让萧泉惊讶的，是那大陆上生活着人类！虽然文明程度处于农耕时代，但他们在生理上和盖亚星人类没有任何差别！ “人类……不仅盖亚星有……”萧泉喃喃自语，心中五味杂陈。 在神秘男人的记忆中，那块广袤的大陆有个名字，是用一种盖亚星上不存在的语言体系命名的。不过这门陌生的语言体系已在昨晚灌入萧泉的脑海，经过一晚上的消化，十万多个陌生字符的图像、发音、释义已被萧泉熟悉，虽然是被动的，但也相当于萧泉仅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便掌握了一门外语。 可虽然萧泉已掌握了两门语言，但他并不知道该怎么用自己的母语将神秘大陆的名字准确翻译过来，因为地名往往会有更深层的含义，而不同文化体系很难将这种只可意味的东西翻译过去，就像古诗词翻译成外国文会显得很别扭一样。 所以那块神秘大陆的名字暂时被萧泉简单直译为——天渊州。 天渊州估计就是那神秘男子的家乡了，因为关乎那的记忆碎片最多。不过萧泉并不确定，那块大陆是位于异世界，还是位于宇宙深处。萧泉只知道那离盖亚星非常远，因为他看到了神秘男子逃亡的片段： 那是覆盖整片星系的法阵，在法阵的高速运转中，大批星体灰飞烟灭，处于阵眼中的神秘男子身体被毁，以元神状态撕开空间裂缝逃离。化作一道雷霆掠过数万个星系，最终来到了盖亚星！ 这段逃亡的记忆看得萧泉目瞪口呆，要知道，上世纪从盖亚星出发的旅行者号探测器至今没离开自己家的恒星系，而银河系中的恒星保守估计就有两千亿颗！ 那神秘男子竟能以元神状态飞掠数万个像银河系那样的星系！修仙者，恐怖如斯。 这让萧泉想不通，这么恐怖的修仙者，怎么会被自己的灵魂反噬呢？即使对方接近濒死，但，一头濒死的鲸鱼，被一只蚂蚁吞噬，可能吗？ 这种感觉还是太不真实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修仙小说里的主角，那神秘男子就是故意来推动剧情的……”萧泉如此猜测，但很快苦笑摇头，他可没傻到觉得自己拥有主角光环。 萧泉在脑海中反复搜寻关于神秘男人的信息，可因为都是第一视角，且没有找到神秘男人照镜子的记忆，所以萧泉并不知道那神秘男人长什么样。只不过通过神秘男人跟其他人的对话片段得知，神秘男人姓王。 当然，那神秘男人的姓氏是另一叫法，只是萧泉参照字义将其翻译成了王。 更多的记忆片段，基本上都是些无用信息，比如吃饭、与人闲聊、闭关修行、谈恋爱等琐事。 但几套修仙功法、基础法术都完整地刻印在了萧泉脑中。 “所以，要不要修仙……”萧泉陷入纠结。 修仙，是每一名中二少年的梦想。虽然萧泉已经二十多了，但俗话说的好，男人至死是少年！萧泉自然也有一个修仙梦。 “但是，修仙风险有点大啊……” 在萧泉获取到的记忆片段中，有位修仙者在与一名农夫闲聊时提到：修士与天争寿，乃是逆天而行，天灾雷劫数不胜数。且仙路狭隘，修士间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不比凡人少。 那神秘老王就是例子，为了击杀他，那群陌生修仙者竟不惜顺带毁灭一整个星系，想想就让萧泉脊背发凉。 而且那神秘老王也说了他仇家多，在带有对方烙印的情况下进行修仙，那萧泉岂不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那……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凡人的生活？”萧泉呆呆地看着窗外，叹息一声，回顾了一下自己的前半生，感觉可以用两个字概括——窝囊。 萧泉想起了曾经多次被小混混欺负、 想起了被前女友绿、 想起了自己升学大考失败、 想起了天天躺在家里当四害、 想起了被前女友绿、 想起了被无良黑中介坑骗、 想起了被前女友绿、 想起了直到昨天，自己还在为找新工作犯愁…… “艹！”萧泉越想越气。 “修仙，必须修仙！”萧泉明悟了。 “而且就算有仇家，那也是神秘老王的仇家，即使到时候被他们找上门，跟他们说清楚应该就没问题了，修仙者总不会不讲理吧……”萧泉于心中自我安慰。 既然如此决定了，萧泉立即于脑海中翻开一本名为《基础呼吸法》的书籍，这算是修仙的入门修行指南，那神秘老王还贴心地在萧泉脑海中标注先练这个。 这书中所教的，是用特殊的呼吸方式，吐纳天地灵气，累计灵气入体从而改善自身体质，为日后正式修仙打下基础。 随着精神力的增强，萧泉确实感觉到周围多了一些东西，它们散发着祥和的气息，零零洒洒散布在空气之中，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天地灵气。 于是萧泉盘腿坐在床上，照着书上描述进行吐纳。 《基础呼吸法》上有描写：“修炼者在第一次吸食天地灵气时，鼻腔与胸腔会出现刺痒的感受，体温也会有些许上升。这是灵气入体的正常反应，无需紧张。” 可萧泉在吸食几口灵气后，并没有出现什么感觉，萧泉首先怀疑是自己cao作有问题，不断调整呼吸方式以确保与书中描述的呼吸方式无误。 可直到正午，萧泉才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但具体是什么变化，萧泉还说不上来。 “这跟书上写的不一样啊……”萧泉百思不得其解，他在神秘老王的记忆中探索有关信息，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在观察几个天渊州的修仙者吐纳灵气的过程后，萧泉才恍然大悟，同时头疼不已—— 盖亚星上的灵气，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