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歼击前夜
我坐进了驾驶舱里。 张文远示意我注意头上，原本悬浮在空中的一部分机体开始缓慢地降落，最后完美的合上。 这歼击机本来就不大，驾驶舱更是特别的小，张文远启动了歼击机，我没感觉到任何变化，也没有听到或者感受到任何动静。 令我疑惑的是，驾驶舱内什么也没有，既没有cao作杆，也没有水平球，我尴尬地借着驾驶舱内部的灯光看着眼前，没有任何仪表，没有任何视图，也没有任何可以用rou眼观察到的设备。 舱内突然传来张文远的声音。 “稍等，小李，我正在恢复它的出厂设置，目前它还处于警用模式，它的出厂模式是基本模式，好的，稍等，好……行了。” 张文远刚刚说完这话，驾驶舱突然变得透明，整个机体变得完全不见，我从里面看不到任何东西，就连屁股下的座椅也没有了，整个人就悬浮在空中，张文远在右侧机翼旁调出了一个cao作界面，正在调整这架军机。 “不是，飞机呢？张队？” “飞机？哦对了，你现在应该看不到飞机，你可以看到我吗？” “可以。” “飞机对飞行员光学隐身了，对外没有隐身，我从外面看得到战机，里面飞行员看不到。你现在看着我，这是几？” 张文远伸出两个手指。 “这是二。” “好的，可以。”张文远笑着说，“努力适应一下，以后都是这样的，这是为了给飞行员最好的视野。” 这时，眼前突然跳出了通讯界面，上面显示的是连接我大脑芯片的请求，我通过了荡星的申请。 张文远拍了拍机身，在我看来，他就是在拍空气，他继续说。 “现在我已经载入了你的资料，荡星可以辨别你了，我已经授权你为这架荡星的驾驶员，荡星已经连接了你的大脑，你可以用意念控制它，可以完全自由地控制这架荡星，不过，我教你，按我说的做。” “现在，李宋沧，平视前方，不要动视野，维持五秒。”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 所谓前方不过是黑色的机库尽头罢了，眼前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来，大约就这样过了5秒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 一个发出绿光的长方形方框出现在我眼前，我可以确定它不是物质实体，更像是一个全息投影。 “你应该看见了绿框，它叫综合柄，是整架战机最重要的cao作设备，现在，尝试移动目光。” 我把目光朝下移动了一点，绿框竟然随着我的目光而开始移动，我看向哪，它就跟到哪。 “好的，李宋沧，我看不见你的情况，cao作完成了吗？” “我完成了，张队。” “好的，我们继续，然后，尝试点击绿框。” “是用脑电波吗？就是用鼠标点击的那种感觉？” “是的是的，先试一下。” 我尝试了一下，点击的瞬间，绿框有一个缩小和增大光晕的动画效果，不是特别明显，但的的确确可以观测到。 “然后尝试结束之后，快速双击。” 我试了一下，第一次没有反应，可能速度慢了，没有来得及，于是第二次连续地点了两下。 顿时，一阵密集而又有力的极低幅度的振动传遍整个机身，这振动让我感到异常的有力而且充满了干劲。 “现在，这个绿框会实体化，握住它的两边，就是最左和最右边的两条棱，用两只手。” 我伸出手去，座椅立即施加力场，我被控制在了座椅上，当我握住那个绿框时，却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怪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贯穿了我的全身，它从思维的至高圣殿坠下，如同流星般又落入千年死寂的秘密山谷。 一阵发麻发颤的感觉遍布全身，感觉整个人都炸毛了，随后我身体的机体AI通知我，目前这一级别的机体最大可以接受的过载为30G，和标准飞行员的抗性能力还有很大的距离，我只接受了三级身体机能改造，机械化率仅为百分之六十。 张文远示意我缓慢向后拉绿框。 我开始按他说得做，但绿框似乎很重，它悬浮在驾驶室中央，我需要费不少劲。 歼击机腾空而起，极速地向前冲刺，巨大的冲力把我吓了一大跳，荡星高大约两米出头，十米高的地下机库将将就就，我差点就撞上天花板。 张文远依旧用通讯设备和我通话。 “别慌，稳住，机载AI会把歼击机控制在四米左右的安全高度，现在把绿框往前推，慢慢慢下来。” 我开始向前推，但根本没有控制好力度。 歼击机一阵急刹，反方向引擎都被自动打开，战机在四米左右的高度维持悬停，实际上，荡星的左右翼加起来总共有十六米宽，机身中轴线只有四米长，这使得左右部分的仰角的确不小，而且稍微转向，都有可能擦伤机翼。 随后张文远又叫我把战机转向右边，我按照他说的做了，这一次格外小心。 接着，他又让我缓缓地沿着地上的引导线往那开。 我小心翼翼地向后拉，这次只用了非常小的力气，战机开始缓慢地移动，我不知道引导线到底通向何处，看起来是一直到机库的尽头，不过张文远却叫我停了下来。 “现在，把手松开，我要教你这架荡星的全部。看看绿框的左右两边还有两个中括号形状的手柄，那是最大化机动用的，等会试飞时我会教你用，除此之外，你的脚现在踩着的挡板是可以往里踩的，但它并不是用来加速或者加加速度的，而是用来控制矢量发动机的作用力方向，当你踩右脚时，战机向右水平转向，左脚是向左，明白了吗？” 张文远继续说道。 “现在长按这个绿框。” 按住它五秒后，跳出了一个cao作菜单。 “看到左边第二排第三个的训练模式了吗？点击它。然后再点击自由训练，再点击虚拟训练场。”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 歼击机内部本来的视图是外面的地下机库，现在变成了一架载母（舰载机母舰）的内部起飞通道，画面虽然是虚拟的，但一点也看不出来任何的不真实的地方，各个光线也处理地非常到位。 “在你画面的正上方，有一个人型的小图标，看到了吗？” “看到了。” “点击它，然后再点击视图共享。” 我点击了那个小图标，图标随即展开，显示现在处于教学模式，然后我点击了视图共享。 “很好，现在我可以看到你的视图了。你现在的训练场虚拟位置是第一共和国舰载机母舰未央舰歼击机专用第二十一起降通道，现在我将代替母舰cao作你起飞进行模拟训练，请你做好准备。” “好的，我准备好了。”我舒了一口气。 “教练张文远进行报告，训练开始，受训人员，李宋沧，现在批准荡星于未央舰第二十一舰载机通道起飞，进入起飞倒计时。” “3。” “2。” 我紧紧地握住了手柄。 “起飞。” 歼击机没有模拟任何晃动，当然也有可能本来就没有晃动，通道是纯黑色的，狭窄而且幽深，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置或者引导，只有地面上有一根发光的红线。歼击机被母舰在通道内施加了作用力，随即整架歼击机跳出复杂的cao作界面，全部以类似绿框的光圈形式排布在发光绿框cao作柄下方，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最中央的一个数字，目前这个数字是0G。 紧接着，歼击机开始剧烈的加速，过载瞬间飙升，我开始把cao作柄向后拉，歼击机在通道里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看不清到底是什么情况，大约2秒后，我飞出了载母。 当然由于是虚拟训练，我感受不到任何过载。 这就是荡星。 离开母舰以后，我迅速下拉绿框，歼击机立即上升，并迅速向深空驰去，这速度前所未有，从一千码到五千码，只用了几秒钟，母舰在我的身后随即缩小，大约不到十秒后，我就完全看不它了。 “好的，你学的很快，现在要教你简单的机动。现在用最快的速度用右手和左手配合旋转cao作框，然后转四圈以后停下来，这是基本的旋转动作。” 我按照他说的做了，歼击机立即顺时针转了四圈，然后在AI的辅助下回正停止旋转。 “好的，很棒，现在，试试最普通的机动动作，鲤鱼跳龙门。加速，把飞机速度加到八千码，你看到最前面的荧光仪表盘上面的一条横线了吗？用意念控制它，把它，猛地向后一拽，然后主引擎就会关闭，接着握住左右的副方向柄，那是最大化机动用的，再迅速往上一提，嗯，我记不清楚我的教练是怎么形容这个动作的了，抱歉，我把那段记忆删掉了，反正就是一甩，一抽，一抖，对！一抖，向上一抖。剩下的交给AI就行了。” 我有点无语，这东西都能忘掉，不过极速行驶在空无一物的星空中跟没动几乎没有区别，我向张文远申请弄点东西进来。 张文远给我弄了一点小行星。 然后我后悔了，八千码还不是我可以驾驭的速度，小行星从我的旁边一闪而过，只能看到一道灰影。 随后我握住了副cao作柄，接着试图用意念关掉主引擎，但是cao作不慎，没能成功拽那条线，反而拽了一把综合柄，我这才发现这个综合柄是可以用意念控制的。 歼击机的加速度令人恐惧，我不知道它的速度上线是多少，张文远让我再试一次。 我成功地关掉了主引擎，然后猛地把手一抖， 歼击机几乎原地改变了飞行方向，AI立即帮我稳定机身，向原来飞行方向的正上方疾驰而去。 “好的，我已经把机动数据和具体cao作都发给你大脑芯片了，现在需要你不断地练习熟练，我们还有两个小时，我会一直指导你，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向你介绍这架战机的攻击系统和隐身系统。 “现在，松开综合柄，对就这样，然后，用意念把综合柄想两边拉，再试一次，对。” 歼击机开始减速，舰载AI提示正在停船，仪表盘上复杂的数字正在减小。 “到时候真正作战时，AI会配合和你一起作战，你攻击时它机动，它攻击时你机动，不用担心忙不过来，真正飞行时不会有眼前那么多且复杂的仪表，这些全息投影的东西是训练模式下提供的飞行数据，作战时，除了综合柄和副cao作柄以外，只有几个简单的绿色3d投影图标。 “现在，我给你调成正常飞行视图，很好你可看见半隐身的机体，能看见淡淡的像，但不能遮盖外界，在你的眼前，第一排就是原来飞机仪表盘的地方有一个数字，那反应的是过载，下面的数字反应的是速度和加速，左边的三角形△反应隐身状态，一个三角指不隐身，两个同心三角指半隐身，三个指全隐身，你可以用意念控制点击它，长按则选择具体如何隐身，右边的圆圈指武器状态，一个圆指冲雷，荡星带了八枚，两个同心圆指大规模察打自杀综合一体无人机，虽然无人机很小，但威力巨大，三个圈指引力荆棘，用意念控制释放，可以隔空放置在敌舰或者敌机的飞行路线上，直接送走他们，四个圈指引力弦，荡星最多能打两百发，一发一条引力弦，发出去以后时空被弯曲，一般用来对付战舰。五个圈指全部武器，听从你的意志来选择到底什么武器，明白了吗？” 我下载了他刚刚说的话。 “明白了。” ………… —————————————————— —————————————————— 本章注释 令我疑惑的是，驾驶舱内什么也没有，既没有cao作杆，也没有水平球，我尴尬地借着驾驶舱内部的灯光看着眼前，没有任何仪表，没有任何视图，也没有任何可以用rou眼观察到的设备。 【水平球】：后人类文明歼击机普遍使用的飞行姿态控制设备，通过移动球到固定点的移动状态来实现控制。 —— “到时候真正作战时，AI会配合和你一起作战，你攻击时它机动，它攻击时你机动，不用担心忙不过来，真正飞行时不会有眼前那么多且复杂的仪表，这些全息投影的东西是训练模式下提供的飞行数据，作战时，除了综合柄和副cao作柄以外，只有几个简单的绿色3d投影图标。 【AI】：歼击机舰载AI会和飞行员配合作战，AI不主导战场。 —— 现在，我给你调成正常飞行视图，很好你可看见半隐身的机体，能看见淡淡的像，但不能遮盖外界，在你的眼前，第一排就是原来飞机仪表盘的地方有一个数字，那反应的是过载，下面的数字反应的是速度和加速，左边的三角形△反应隐身状态，一个三角指不隐身，两个同心三角指半隐身，三个指全隐身，你可以用意念控制点击它，长按则选择具体如何隐身，右边的圆圈指武器状态，一个圆指冲雷，荡星带了八枚，两个同心圆指大规模察打自杀综合一体无人机，虽然无人机很小，但威力巨大，三个圈指引力荆棘，用意念控制释放，可以隔空放置在敌舰或者敌机的飞行路线上，直接送走他们，四个圈指引力弦，荡星最多能打两百发，一发一条引力弦，发出去以后时空被弯曲，一般用来对付战舰。五个圈指全部武器，听从你的意志来选择到底什么武器，明白了吗？” 【引力荆棘】：类似于地雷，通常放置于空中，指在空中放置扭曲的时空，通过曲率投掷器实现隔空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