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秋
时间不紧不慢的在走,我的学业逐渐繁忙起来,背不完的专业知识,做不完的ppt让我逐渐烦躁。 “包主大人,这周末没课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蓉城玩儿?我师傅来接我” 包主这个绰号来源于开学第一天,我的窗帘没打理好,供的形状她们吐槽像个蒙古包,此后我便一直有这个绰号。 “可以吗?我对你师傅不熟。” “没关系的,你陪陪我,我男朋友也在,我不好意思。” 这个提议让我十分心动,在家长的管束中,不管在哪儿我从没有夜不归宿的行为,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叙州到嘉州几百公里的路程,他们管束不了我,我本来也是不想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才跑那么远的不是吗? “好” 出校的那天是在傍晚时分,小鱼的师傅是个矮小瘦弱看起来很精明的一个人,他看见我的第一句话是:“这就是你说带的美女?”让我略微有点尴尬。 “我们阿粥怎么不算美女,多好看啊,你可别欺负人家乱开玩笑。” 我跟着小鱼上了车,弱弱的叫了一句师傅,他没讲话看了我两眼点个头,开车就往蓉城的方向前进。到了蓉城已经晚上9点多,小鱼的男朋友在火锅店等我们,问我喝什么,我脑袋一热,“来瓶啤酒,常温。” 饭桌上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看得出来很照顾我,都在遵循我的意见怕冷落我,让我倍感温暖。 吃完饭后小鱼师傅嚷嚷着来都来了,那就玩个痛快,我们四个人又往ktv走,准备唱个歌吃吃宵夜,多的记不清了,我只记得我喝了酒壮胆扯着嗓子唱了一首周杰伦的花海,翻出了袁木子的联系方式发送了好友申请: “袁木子同学你好,我是周粥。思来想去还是想加回你的联系方式,请不要介意我一声不吭就把你删掉这件事,因为我很喜欢你,我觉得喜欢就是要大胆的说出来,如果错过了我会觉得很可惜。” 我承认我是在索取爱意,尽管我喊着表白只是想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不想留遗憾这种口号,但我确确实实是在索取爱意,我不甘心第一次的喜欢就得不到回应。 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两点左右了,我洗漱完躺床上收到了袁木子的回应: “好友申请我通过了,男友申请见面在说。” 我瞬间清醒,“小鱼小鱼,你快看啊,是不是证明我们有可能呢?” “别吵,我头晕睡觉。” “小鱼~” 小鱼没有回应,我侧过身看着她已经进入了梦乡,我想今晚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快乐的人了。 在蓉城胡吃海喝两天,回学校开完班会第一件事就是越袁木子出来见面,整个宿舍都出动了,帮我精心打扮。 “这里粉没抹匀。” “这儿这儿眼线弧度高了,包主不适合。” “口红口红一定要来个斩男色。” “拉倒吧你,宋幻安,能不能有点儿欣赏水平?” “张羊羊你闭嘴吧!” 宿舍里叽叽喳喳乱成一团,我这个主角像个底线木偶任由她们摆弄。 到了约好的时间,我来到了cao场等袁木子,他跑过来的那一刻,我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人很多,但我的眼里只看得见袁木子。 “等了很久吗?不好意思刚才洗了个头。” “没有,我也刚到。” 我紧张的手已经无处安放,指尖死死的拽住衣角。 “一起走走吧,开学那么久了我也没有好好逛过cao场。” “好” 我和袁木子并肩同行,我低头看见我们俩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很长,长到我想和袁木子这样肩并肩一起走完这一生。 我跳出去踩住袁木子的影子,他似乎有点惊讶我这样的动作。 “你这是…” “嘘” 我伸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做了个安静的动作。我并不认为告白这件事一定要男孩子来先说出口,但必须要清楚的开始。我伸出手问: “袁木子同学,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两只手握在一起的那一刻,他说:“我愿意!” 就在那天我和袁木子正式的成为了恋人。 “到了门口不进来?站在那儿准备门神吗?” 思绪一下又被拉了回来,我抬头看见mama站在门口,气势汹汹的样子。 “几个月没见了,我一回来就这么凶,不至于吧母亲大人。” “快进来吃饭,你不看看几点了。” “知道啦知道啦,这就进来。” 洗漱完查看手机,消息一直停留最初。 “我到家了。”
过了很久袁木子才回复: “我今天一直都挺忙,现在才休息,安全到家了就行。” “你在忙什么?这么久才回人家消息,心碎了嗷,可恶的木子同学。” 显示对方输入中但是迟迟没有收到消息。 或许所有的分别都是有征兆的,只是当时不愿意去相信。 我想到了第一次和袁木子吵架是因为辩论赛,他和小鱼同时参加了辩论赛还是对手,一面是男朋友一面是朋友,让我很难抉择,最后我把票投给了小鱼,袁木子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态。 “你说喜欢我,但你就没坚定的选择过我不是吗?” “我没有,一个是朋友一个是男朋友,换你你会怎么选?” “那我问你,如果说没有她你会坚定的选择我吗?” “这个假设更本就不存在,事情已经发生了,为什么要揪着不放呢?” “我懂你的意思了,你别说了。” 袁木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场,我默默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只见他越走越远。 冷战了一天,我实在忍不住给他发了消息:“木子同学,你别生气啦,对不起。” 他很快就回复了我:“你为什么不懂我呢?我只是想要被坚定的选择,我给了你答案,你还是没有回答。” 我无法为自己辩解,事实如此。 “谁叫我爱你,我认栽行了吧。” 在那些自以为是被妥善处理好的事件中,有了裂痕。 消息提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袁木子说:“不好意思啦,我刚洗漱去了,今天帮着家里做卫生,忙里忙外的。” “没关系。” “太晚啦,快点睡觉了,不然明天起不来小心阿姨揍你。” “我mama可温柔了,才不会。” “哄多尼?快睡觉吧猪头少女。” “好吧好吧,晚安啰。” “晚安。” 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快入眠,我反复看了看我和袁木子今天的聊天记录,我觉得很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思绪不宁。 夜晚啊,没有爱的人在身旁总是显得那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