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腥
翌日，即今日，天气阴晴不定，夜晚时又下起了雨，积水多了一滩又一摊，但并不影响我的出行，但此时的我还在担心着一件事，就是昨晚的玻璃，但，明显是我的这件事更重要一点，虽然我本本可以去找警察把这件事解决掉的，直到昨天的事情，我才彻底不想麻烦任何人去帮我这件破事了，今天如果还不能解决这件事，就随它去吧。 现在是凌晨四点，雨小了很多，汽车的轰鸣声从昼延续到夕，忙忙碌碌，碌碌无为。 我随手拎了只包，把几张照片与U盘一同塞了进去，之后便锁住了门，离开了这里。 “师傅，这条路向前走，五十公里，可以拐弯，但只能向右拐。” “哈？你这要求还挺奇怪啊，直接说目的地不行吗？” “澎树林墓地。” “······”一片寂静，接着便起步了，和上次的剧情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复制粘贴了。 开了大概十公里后，司机师傅时不时向右上方斜着眼，或是用余光撇两眼，看看在后视镜里的我：“弟啊，你这··去扫墓啊？”“嗯？啊对！”即使说实话他也不知道情况，但隐瞒一些东西给外人就相当与把家门反锁那般安全。 又过了十公里，我刚要睡着，接着司机师傅一个急刹车，我尚未反应过来，头直直砸向了前方的座椅，虽然座椅是软的，但力气太大，我的头还是有了一块伤。 “嘶······师傅！怎么回事？！”我疑惑地向前方的师傅问着，还没望向窗外，师傅的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抖个不停，可以看出师傅用出了很大的力气握住方向盘，手都软了，从袖子处滑落了一滴冷汗，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看到前方的车停下后，就顺着侧方的窗户向前往去，接着缩回头来就这样了，很明显是被吓着了，但，吓着师傅的到底是什么？ 我提前做了一些心理准备，视线缓缓向前车窗望去，结果，眼前浮现了一片可怖的景象：我从侧窗中向前方望去，前方的大十字路口的中心出现了一场车祸，两辆车同时撞在一起，地上趴着两个从车里掉下来的，还有两个主驾驶位的手握着转向盘，没错，只有手，那身子哪去了呢？头飞到了一侧餐馆的店前，这可好，估计那家店不会再有生意了，两具躯干不知道飞到何处了。 “师······师傅，换道吧，估计警察也快来了·······” “我这左右为难啊，前面有车祸，后面还有车，先等交警过来疏通吧，要不·····你下车再走一会儿，我给你少算点钱？” “等着吧，我找了半天才打到车。” 半个时辰过去了，警察早把翻护栏围了起来，为了不破坏现场，交警顺了一条路，把车都疏通到了左侧车道，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和“他”碰不上面了，还是先打个电话说一下吧。 “错了，目的地，再说。” “好。” 绕了半天的路，我终于到了目的地——澎树林墓地，这里是一片公墓，离市区不远，在墓地门口朝远处一望，也能看到我所在的城市中最大的办公楼。墓地里面空无一人，也对，这种地方，也就清明节时候能有人来敷衍一下了，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还藏有多少慢节奏的人呢？ 我检查了一下墓地的四周，“他”并不在这里，于是，我在墓地前的公共座椅上小睡了一会儿，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手碰了碰我的肩膀，接着拍了拍：“来了。” 我眯了眯眼睛，接着呼了一口气，慢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把整个包扔在座椅上，很明显能感觉椅子颤了一下。 “你不是坐车来的吗？怎么没看到你的车？” “一个小时前报废了。” “呵，挺惨的，去你那儿？还是回我家？”“就近原则” 我与他赶到了他的家中，一进门，就是鞋柜，向后看是对着门的餐桌，你要是仔细看，餐桌底下有几个人头，男女老少，病残弱体，样样都有，我早就知道他这奇怪的癖好，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哟？看到了？你把头向上抬一下。”他察觉了我的视线，指着天花板提醒着，我向上看着，天花板上没有人头，但，天花板的壁纸是骷髅头。 “你要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当手办玩玩也是很好的。” “算了，办正事吧。”说实话，要不是他练过，我怎么会把这么一个怪癖人士再从我那通讯录最底层挖上来找他帮忙呢？ 我与他来到了他的工作室，也就是他的卧室，他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平时也不太注意形象，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穿个睡衣也就出门了，这不，一身睡衣，就来找的我，但没什么关系，我也没说什么，我们也开始了解包。 首先要解的就是那个神神秘秘的“隐形VR”软件，那东西祸害了我不久，看来今天就可以结束了。他首先点开了一个程序，接着把U盘插了进去，这次和上次不太一样，防火墙立马识别了危险并弹出了页面警告，无视之后，他用光标把软件拖进了程序中，只是摁了下回撤，整整三万段的代码皆出现在了眼前，我虽然不太专业，但这么快的速度，电影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于是，我抱着怀疑的态度问了问他： “兄弟，你这解包软件再厉害也不至于摁下回车就都出来了吧？”但他却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反而从头上渗出了汗，手上不断敲着代码，麻将键的声音很大，他手速越来越快，也从原本的平和逐渐变得咬牙切齿，直到最后，他忽然砸了下桌子，我望了望电脑屏幕，软件闪退了。 “我不敢想象，三万段的代码竟然还不是这软件中全部的东西······这仅仅是一个系统AI的运转程序······我听过你所描述的VR场景，既然环境都是虚拟的，那一定用上了建模，但，我没有发现任何的建模文件夹，这·····” 他自言自语着，长叹了一口气，而我不知所云地看着他，不断抬高了眉毛。 “一般的3D软件是AutoCAD与unity，但这软件一个配置软件都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用哪个软件做的，我的软件代码整整写了两年，市面上和市面下大大小小的软件解包只需要三秒，而且都是分析透骨的程度····但这·····” 听着他的话，我也明白了一些东西，这软件简直是从头开始写的，甚至开发软件都是一步一步写的，好吧，虽然肯定有先例，但也算个新奇事。 过了一会儿，我们商量了一下，他准备进入软件中仔细看看里面的构造，而我负责用自己的手机拍摄下那幅画面，也许他在梦里会有一些新的发现，而视频也足矣让我们反复研究一下。 话不多说，他点开了软件，很快便睡着了，我打开了录屏软件，把镜头对准了他。 十分钟过后，他的手指开始颤动，接着越来越剧烈，胳膊开始挪动，向桌子砸去。 “砰！砰！”他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所以一不注意，手就锤到了桌子上的仙人掌上，我看到他的胳膊径直落到了那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把手机固定后跑了过去，把他整个人搬下了椅子，但他实在太重了，他坐在了地上，手被扎得都是小洞，密密麻麻的刺遍布他的左手，有些已经被这剧烈的锤击陷进rou中，从缝隙中开始渗出血，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疼痛，即使我紧紧握着他的胳膊，但还是不大管用。 他开始用左手的拳头向我锤去，我并不知道他真敢打我，第一拳的时候我并没有完美躲开，整个胸口被扎得凉了半截，疼痛感顿时遍布全身，我彻彻底底地觉察了他的不对劲，一巴掌就扇醒了他，但这不扇还行，这一扇，他一头栽在地上，我大感不妙，给120打去了电话，十分钟后，医生来到了这里，抬病轿子的人一眼看到病人时，吓了一跳，我靠着床，手上拿着手机，还在大喘气，而另外的一个人倒在地上，倒在血泊中······ 他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