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亲人
蒙德城的城墙无非是那样,高大而不失任何庄严。让的家,从小就住在这么高大的一堵墙下。 城墙外的果酒湖,水清澈透明。将果酒湖的水引到城内,到每一栋房子的门前,除非下雨,否则直接在里面用手舀上一捧,就可以直接喝。当然地,也有相同的规定:不能走入里面等等。 让走到了一栋平房面前。平房,在蒙德城里是不太容易见到的,只有刚刚管好温饱的家庭才住在这里。 让掏出一把钥匙,朝着门上那布满年代感的锁插了进去。 “哥哥!” 里面一名白发的少女跑了过来,接过哥哥手中的钱袋。 “鹫一,我累了,你做了什么吃的,这么香……” 屋子里除了一个炉灶,洗手间,柜子以外,别无他物。 这个家,给人一种简单清贫地感觉。 “你这丫头,在市场上没有受人欺负吧。” 让摸了摸自己meimei的头:meimei跟自己一样,都是白发,也到脖颈,只不过meimei的头发是顺滑的短发,让的呢,是些许凌乱。 “没有啦!今天我做了四块三明治,你尝尝吧。” 让坐了下来,拿起一块三明治就大口地吃了起来。 此时的窗户是打开着的,蒙德城的夏天,风是从不间断的。徐徐凉风透过窗户,进入兄妹二人的桌上。 “今天你帮别人缝补衣服,卖唱赚了多少钱?我赚了两万五千摩拉。”鹫一不满地撅了噘嘴:“哥,你什么时候能不做刺客啊?” “阿勒,为什么?”让有点不解。 “因为,爸就是做这个工作死的……”鹫一每次提到爸爸,内心总会有不快的情感。“鹫一,你要记住,爸爸那场冤案,我会解决的。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刺客……” 让托了托脑袋,痴痴地笑了几声。 “哥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永远爱哥!”鹫一已经十四岁,让比她大三岁,兄妹的感情,是让在八岁时定下来的。 那一天,让永远忘不了。 “哥哥!哥哥!” 鹫一恐惧地抓住哥哥的手,让此时还是个八岁的孩子,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呆呆地站立着。 自己的父亲,是蒙德城刺客组织的首领。 “刺客为鱼,穷人为水,鱼不能失去水也。” 父亲作为首领时,常常说出这句话。 在让的印象里,父亲,做的刺杀任务,从来都是为了穷人的不公正而干。 当然,不知道为何,父亲就在西风骑士团的围剿下,被叛徒出卖,被捕入狱了。 法庭上,八岁的让带领着五岁的鹫一,看着父亲那平时不怎么看着自己的脸。 刺客,生在黑暗,面几乎不能露面。 父亲也是一头白发,此时的眼里,是无比的镇定。 母亲英年早逝,从小陪伴着他们的,除了父亲,没有其他人。 “你是否觉得自己有罪?” 法官用木锤敲了敲桌面,此时那个出卖父亲的人,在旁边一直做伪证。父亲只是将手背在后面,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有罪。” 让的血液冰冷了,这是第一次体验到冰冷的感觉。 “好的,根据蒙德城的法律,你应当为死刑!” 死刑!!!“你们要对我的爸爸做什么?!”让终于忍无可忍地大吼,尽管自己是个十八岁的孩子,稚嫩的语气让他也饱受了耻笑: “死刑犯的崽子……” “是啊,这么恶心。” 此时的父亲,终于回头了,没看他,而看向骂他的两个人: “请你们不要骂我儿子,女儿也别骂。” “你个臭死刑犯,居然这么嚣张,看我不到时候把臭鸡蛋扔到你儿子身上!” “嗡——”那两个人应声倒地,口滴鲜血。 父亲终究动用了杀气。 法庭里的人惊慌失措,纷纷逃向门口,父亲没有动用杀气…… 此时已经到一个宽阔的广场口了,父亲被五花大绑,押到广场上去。让此时,准备哭出声来了: “父亲!父亲!” 为了防止那一天的惨剧发生,此时已经给父亲蒙上了眼睛,但是不会朝他投掷菜叶。 “让,继承刺客之名吧!鹫一,听好哥哥的话,你哥哥最可靠。” 父亲大喊,口里毫无一丝畏惧。下面一句,反而在质疑刽子手: “快!怎么不快砍我的头颅啊?” 刽子手恼羞成怒,将佣兵重剑狠狠地砍去—— 血光四溅,鹫一此时已经扑倒在哥哥的怀里,不忍直视。 “父亲……父亲……” 让一直坠落着,已经掉入了不可描绘的黑暗世界。 寒风凛冽,蒙德城的风,如同刀子一般划在脸上。 此时十岁的让,背着七岁的鹫一,在蒙德城的小巷子里穿梭。 鹫一已经昏睡了过去,此时的场景,让终生难忘: 那个几年前,出卖父亲的叛徒,现在已经加入了西风骑士团,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骑士。 “小屁孩,你们别躲了,你们的爸爸都死了,快点让我送你们去见他吧……”
那个人掏出一把银剑,开始在小巷子里走来走去。 让此时躲在垃圾桶里,这三年,自己和meimei,靠给别人家做男仆女仆才得以活下来。 鹫一此时的呼吸虽然均匀,但是大汗淋漓。让紧紧堵住了自己的嘴: 自己到现在,居然没有继承刺客之名…… “铛!” 外面小巷里,一声金属的碰撞在小巷里回荡着,那个叛徒后退了几步:“你……你是什么人?快走开,不要妨碍西风骑士团做公务!” “你根本不配做骑士。” 苍老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一把剑好像掉在地上了。 让不知道外面怎么样,那个苍老的声音继续响起了:“你出来吧。” 见垃圾桶没有响声,那个苍老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叫让,是首领大人的儿子。现在知道你和你meimei存活的,只有我了。” 让蓬头垢面钻了出来,此时自己面前的老人,虽然头发还是那种微微卷的灰白,但胡子已经是白花花的山羊胡了。自己的腰旁,有两把剑:一把是普通的铁剑,一把是蓝色的剑。 “我是你父亲的左膀右臂。”那个老人开口道:“你父亲虽然比我年轻,刀法跟我不相上下,但他的组织力,作为一个刺客,我远远达不到。” “我要变强!我不想被人欺负了!” 老人接着开口:“好几年前,叛徒出卖,刺客组织的所有人全被斩首,而那些刺客的后代,很多因为迫于压力离开了蒙德城,到了野外生活。 “你们至少还是最强刺客的儿女,很多人都不敢动你们。但是那个叛徒,为了钱财,名利,还是孜孜不倦的抓捕你们。 “作为在监狱中诈死,后面成功越狱的唯一刺客,我现在,有权利有义务来让你了解我的刀法,剑法。” 老人说的话,让不敢相信:“我对西风骑士团,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求求你教我刀法!我会刻苦练习的!” 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 “我叫龙峰,可以叫我……” “师父!”让一个深深的鞠躬,拜在自己老师,师傅的面前。 现如今,师傅在自己十四岁时说要出去走走,谁知三年都没有回来。 师傅给他们购置了一套房子,就是这栋平房。 让现在的剑老早钝了,无法使用,只好用不要多少摩拉的铁片。 “师父的那把蓝刀,好像跟我说过,叫波乱月白经津吧……” 让看了看此时的天,只有那一轮明亮的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