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传承
元白河的旁边,有一座元白道馆。 直到今日,元白法师依旧不能忘记元白道观曾经的辉煌,他总是想着:无非是被几座其他道观联合压制了一番,等他收几个徒弟,再等个几年,一切,就都会回来了! 可是,他已经老了!元白道观也随着他的老,变的更加腐朽了;就连徒弟,也只剩下了一个从流浪儿中捡来的毛头小孩。 他坐在道观的门槛上,看着门外的夕阳,渐渐吞没了他的影子,他感到了一种落寞与无奈! “师父,元白功,我练成了!” 远处传来一个十一二岁小孩的声音,可却没有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 元白法师感到一丝欣慰,他觉得,即使没有振兴门派,也总算把元白功给传了出去,也算是把元白道观的道法给传了下去! 元白法师看着眼前正在施礼的小子,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李元,你跟我来!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 “是,师父!”。声音很是冷漠,可落在元白法师的心里,却如点点清风。 元白法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或许,他也别无他法了! 师徒俩走进他们经常打坐的地方:屋内,破败的雕像在矗立着,一双石头眼睛莫名的炯炯有神;前面的两个蒲团坐垫,仿佛见证了雕像的历史,莫名的富有新生气息起来!在夕阳的衬托下,这一切竟有些肃穆起来。 元白法师看着这些,莫名的有些出了神,双手有些无处可放,腰杆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 李元夜只是静静的等着,少年身躯,白衣衬体,微微低头:十分符合耳提面命的弟子。脸上一点也没焦躁的样子, 过了一会,元白法师才有些回过神来,脸上却显得更加落寞。 夕阳的阳光,变得有些灰暗了! 他安静地向雕像走去,轻轻的一跃,便跳到了雕像的鼻子旁,摸索了一下,不过一会,便好像找到了一个机关,轻轻地按了一下,雕像的肚子竟打开了一座门。 李元安静地看着,眼睛睁大,脸上写满了惊讶!可依旧没有说出一句询问的话,脸上也忽又变得冷漠起来。 元白法师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跳了下去,走进了那座门,李元也跟着走了进去。 夕阳,莫名的腐朽起来! 走进门内,一段下坡似的崎岖小道映入眼帘,没有什么机关,应该是元白法师在前面默默开道,李元心想,这或许就是元白道观最大的底蕴了!他感到一股沉重,这是他从未感受到过的,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冷淡性子,即使是过着流浪儿的生活,他也依旧能够保持着冷静,在社会上浑摸滚打中拼到一种生存。他感到无数人在盯着他,彷佛是一种传承。 夕阳,愈发的腐朽起来! 小路不长,只是路段崎岖,走起来有些费劲。李元早已没了视野,但他知道,师父就在前面,所以,他走的很安心,安静的氛围里,偶尔的脚步声划破了这股安静。没一会,李元看到一股亮光,师父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李元,走进去,这就是我要给你的东西” “是,师父” 李元走了进去,走进一看,那股亮光竟是由一块宝石释放而出,当李元走进去的时候,亮光突然大闪,照耀在李元的身上。 “李元,练起元白功,打坐吸收这股亮光” “是,师父” 看着眼前的李元,元白法师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就这么把重担给他身上,不是太没道理了吗?只是一个孩子啊,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元白道观已经别无他法了,他老了!可元白道观还年轻,只是,年轻的有些过分! 元白法师运起了功,“李元,你听好,我以第三十七代元白道观掌门的身份,赐你‘元白’法号,并给你赐名为‘李元白’”。 李元瞬间感到错愕,“师父,这是为何?” “师父老了,你还年轻,为师要给你的不仅仅是这元白石,还有为师毕生,整个元白道观至今的积累。你要接好啊!元白道观的未来,靠你了!” 一瞬间,李元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传到李元的身上,力量作用到的,不仅仅是身体,更是精神上的压迫。这种力量犹如一根根银针插在李元的身上,似乎是在改变一些东西,压迫过后,又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服感,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欢愉,更是精神上的升华。
“李元,你本身就是甲极的资质,为师现在帮你一把,让你踏入那古往今来,无人能及的圣品资质;你要记住,为师的一身修为都嫁接于你,在踏入阳神境之前,每次升境都会得到为师的修为来巩固境界。” 忽然间,天闪雷鸣,似有阵阵道音在低语,低语中夹杂着丝丝批判,元白法师有些焦急,似乎有更多的话要说。 “以后,你就是元白道观的新一任道主,道观的积累都已经在你的脑海中,望你以后在修仙界中,谨慎言行。”“最后,我老了!乖徒儿,委屈你了!下辈子,为师来做你的徒儿!元白道观,靠你了!” “不委屈,师父,都是徒儿该做的,哪有师父委屈徒儿的道理,元白道观,徒儿接下了!” “好!徒儿,为师去也!” 雷声大作,雨声共鸣,元白法师背过身去,双手往脸上擦了擦,冲向那股雷声,瞬间白光大作,元白法师从白光中消失了;整个颓废的元白道观瞬间被夷为平地,正当雷声寻到李元之时,有一阵道音传来,闪现出无数的人影,施法扑灭雷声。 天空,恢复了夕阳笼罩的景象,只是夕阳,变得更加的腐朽了! 李元的状态不是很好,他一直在承受着这种压力,这种压力不是一直的,偶尔的压力一阵就伴随着一种欢愉,可是李元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他只是觉得师父不必如此,自己只是个流浪儿,即使天赋再高,又怎么能担当复兴元白道观的大任呢? 他为师父感到委屈,怎么就能为了造就他,而去违背天道常理,而去赴死呢! 他想着想着,脸上划过两行清泪,身体蜷缩在一起,昏了过去,只是,身体的本能依旧让他维持着元白功的运转:他正经历着无法形容的造化。 夕阳,腐朽了,黑暗转瞬笼罩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