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章: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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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段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等见到秦为,他笑着行了一礼。 “见过郎君。” 他有些艳羡乔风能跟着秦为去府州,更羡慕乔风能杀人。 学了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段玉学的是武艺,他也曾卖给过帝王家,只是后来帝王家的活儿不太好干,他被辞退下海来了秦家。 不过上阵杀敌一直是他的渴望。 像他们这种在军中厮混过几年,却空有一身武艺没法施展的军武,汴梁城中还有很多,其中禁军里更多。 澶渊之后这些京中禁军就只能空顶着一个响亮的名头,然后被百姓们骂做是看家狗。 用一句俗语就是;驴粪蛋子面儿上光。 所以段玉十分想去战场上看看,感受一下真正的战场。 可秦为却以他是秦家的中流砥柱为由,让他待在汴梁坐镇。 坐镇什么啊! 刘娘子如今还是待字闺中,虽然平日里大家见得多,但名义上秦家的主人也只有一个秦为。 家中没主人,也无人来访,哪里用得着坐镇。 除了城外的那几个庄子和作坊,不过这些也都是胡聘在打理,他只不过每月去走个过场而已。 “城外如何?” 秦为上马就往家里走去。 段玉想了想,然后说道:“有个商人不知从哪儿得知了香露的事情,去了城外作坊好几次……说是想合作,胡掌柜拒绝了……后来没过几天,听说那人不知惹到了哪家势力,败了家产被赶出了汴梁。” 这就是手段! 那些权贵果然不是好惹的,一个香露生意就把他们的贪婪嘴脸显露无疑。 谁敢动他们的利益,那就会遭到疯狂且强势的报复。 “也不知那人得罪谁了……” 段玉有些唏嘘的摇摇头。 这不是得罪谁了,而是有人看出了里面的门道,故意过来试探的。 那个商人不过是个弃子罢了。 秦家与多家权贵联手售卖香露,这里面先是利润就及其客观,再有就是各方势力的分布因为一个香露而发生了改变。 所以有人害怕了,这才主动出击,想要瓦解秦为和那些权贵之间的联盟。 秦为骑在马上,心中却想笑。 心想若是他去几年才回来,或是战败回来后被贬了官,那作坊就会被各色人等撕成碎片。 这就是没有根基的坏处。 秦家虽然靠山不少,但有时候靠山越大,就越会让人束手束脚。 “王公得知了此事,第二日就告假去了城外的作坊,骂什么小人,说是再来就弄死他们。” 秦为心中温暖。 王老头儿可不是善茬,一般人真不敢惹他。 “郡王府的管家也去了作坊,说这里事儿他们已经知道了,以后谁再敢打香露的主意,那就是找死。” 一个‘他们’用的好! 这就是告诉那些背后搞事情的人,秦为的联盟不只是商郡王府和赵允让,他们身后还有人。 和他们一样都是权贵的人! 秦为恍然大悟,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不再是孤身一人。 那些都是我的朋友,又或是利益驱使下的盟友,但不管是什么性质,却也是秦家的根基。 一路回到甜水巷,还没走到家门口,胡同里不少邻居都纷纷上来打招呼。 “秦大人回来了……几月不见,您倒是越发俊朗了!” “恩,回来了。” 秦为笑着点点头,完全没有一点儿当官的架子。 见秦为笑得和气,周围邻居也胆大了些。 有人就道:“听说秦大人过了年就二十岁了,可有了中意的女子?若是没有,小人家中有个表妹……” 秦为一脸黑线的骑在马上,心想你敢不敢再大声一点说着这话? 要是万一传到了刘姝耳朵里,女人吃起醋来,那可是天崩地裂…… 秦为不再废话,催马快走了几步就来到了家门口。 就看孙好民带着一家人正站在门口等他,除了刘姝碍于名声没有露面,秦家有一个算一个都在。 秦为忽觉得几分温暖涌上心头。 还是回家好啊! 他翻身下马,把马鞭扔给段玉后,漫步就往家里走。 “家里好吗?” 孙好民跟在身后,道:“郎君放心,家里一切都好,只是……” 什么叫只是? 秦为觉得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在等着他。 孙好民瞧了瞧他的脸色,小心道:“刘娘子前几日喘急加重了许多,请了郎中来,却说无法根治,只能调养……尤其是天愈发冷了以后,刘娘子就只能在屋里呆着,出门一会儿就会呼吸不畅。” 如今刘姝在秦家的地位俨然就是当家主母了。 家里人私下都十分尊敬,甚至比对秦为这个家主还尊敬。 毕竟男主外女主内是传统,今后刘姝一旦嫁进了秦家,那就是当家主母,他们的直接领导。 想来孙好民是不敢不上心的。 那就是说病情真的很严重…… “我去看看……” 秦为脸色稍暗了几分,转头快步往隔壁走去。 刘姝看着瘦了一圈,神色憔悴。 红润白皙的皮肤也只剩下了一片惨白模样。 “你来了……” 没有过多的言语,也没有想象中久别重逢的那种喜悦和拥抱。 就好似等了许久,却从未担心他不会回来。 秦为点点头,看了眼屋里的炭盆,道:“怎么不再多加个炭盆,天冷了,尤其对喘急患者来说,温度是至关重要的。” 刘姝心中小小温暖了一下,然后俏脸上透出几分笑容:“够了,屋子小,再加个炭盆,会闷的。” “那为何不去那边住,吴妈他们也好多照看着你些。”看书溂 那边指的是秦府。 可秦为却忘了,这边其实也是秦府。 刘姝摇摇头道:“不妨事的,我这是老毛病了,在汴梁这两年都好的多了,只是一到冬天还是会加重……幸亏有你照拂,否则……咳咳……” “好了,少说些话……” 卧榻上,刘姝的模样有些黯然,秦为轻声打断他的话,随手给她掖了掖被角。 “稍后我去宫中求见陛下,看看能不能找个医术好些的御医给你看看,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耽误的时间长了而已。” 他要为我去求皇帝? 这对秦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甚至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毕竟如今的秦为在朝中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可对于刘姝来说,这无疑却是山一般恩情,感动的同时心中更是幸福。 他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刘姝再一次在心里如此想到。 …… 出了小院儿,回了秦家。 秦为只是草草的吃了顿饭,就马不停蹄的再次进宫。 刘姝的病情一天都耽误不得了。 以前她在杭州时生活虽然困难,但好在杭州气候温和,发病的次数不多。 后来到了汴梁,中原南北方的气候差异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汴梁的空气太过干燥且温度差异太大。 这样就大大增加了发病的几率。 秦为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宫门外。 这次皇城前的侍卫很爽快,连盘问都没有,就直接把他放了进去。 直到秦为走出了老远。 后面才传出来几句对话。 “牛大哥,你怎么连问都不问,就让他进去了,这要是宫里的贵人们怪罪下来,咱们可是要受罚的。” 一个新来的侍卫有些担忧的看着老侍卫。 皇城禁卫的职责是什么? 誓死保卫皇家安全!别说是朝臣,就算是宰辅,没有赵祯的许可,也不能随便出入宫门。 这是规矩。 可秦为显然是不受这个规矩的约束。 老侍卫没好气道:“那是司事局的秦为,刚刚大功回朝……陛下每月见他的次数比上朝的次数都多,你确定要拦他?” 新来的侍卫明显是个耿直的,就正色道:“再大的功劳又怎样!宫中法度不能改,万一他……” 刺杀? 还是反叛? 老侍卫笑了笑,若说这大宋谁对赵祯对忠心,那大家一定首当其要选秦为。 如果赵祯有天挂了,那朝臣里第一个挨刀的也绝对是他! 这样的人就是靠恩宠和皇权而生的,他会反叛?老侍卫蓦然道:“那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你今天敢拦他,明日他就敢给你穿小鞋……宰辅又怎样?这位爷已经‘干掉’两个当朝宰辅了……”
“不能吧?” 不能?小子你还是太嫩啊! 老侍卫可能是话唠症犯了,说起来就没了把头,只把新来的小子虎得一愣一愣的。 这边秦为进了宫。 大家都是熟人了,许茂则也没过多问什么,便进去禀报。 赵祯刚从太后的寝宫回来,正准备想着去后宫找个漂亮的开展扑克牌活动,听闻秦为来找他,只能恹恹的坐了回去。 所以当秦为进来后,赵祯的兴致缺缺的朝他问道:“何事?” “陛下,臣想跟您求个御医……” 心内焦急秦为也就省略了日常的废话,直奔主题。 这可是他朝堂争锋最得力的助手,赵祯自然多家关照。 闻言顿时正了正脸色,关心道:“你有病?” “……臣没病,就是家中有人患了喘急,寻常郎中只是缓解,却没有根治之法,故而……还望陛下恩准。” 许茂则有些异样的瞧了眼秦为。 在他的记忆中,自打秦为做官后,他几乎没有向赵祯求过什么事,就算有也都是朝中的公事。 今天他竟然会为了别人来求情。 要知道世上最难还的就是情分,尤其是天子的情分。 一个不好就是要命的事情。 秦为是个顶聪明的人,他明知如此却依然来了……看来此人对他很是重要。 可秦家除了他自己一个主人,其他的都是奴仆。 给皇帝诊治的御医,去给你家仆人瞧病? 他还没傻到这个程度吧……许茂则有些担忧的看着他,又忽然想起了秦家的另一个人……听皇城司的人说,那人似乎就有顽疾在身。 怪不得! 噗呲。 许茂则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表情特别的贱。 然后赵祯就怒了,冷冷的瞪着他道:“放肆!朕很好笑吗?!” “陛下恕罪!” 许茂则知道自己犯了错,赶忙跪下求饶。 又小心翼翼的露出几分谄媚的笑容,跪着向前挪动了一下,才小声道:“老奴只是想,能让秦大人如此上心之人,应该是位女子吧……” 这不是八卦。 这是故意用秦为的八卦来挑动赵祯的好奇心,从而弥补自己刚才的过失。 老腌货,你不厚道啊! 秦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也正好撞上许茂则抱歉的目光。 他不是故意的…… 果然,赵祯闻言也跟着笑了,就摆摆手示意许茂则起来。 又看向秦为道:“莫不是那个住在你隔壁的刘小娘子?” 秦为少有的脸红了一瞬,尴尬的点点头。 惊魂未定的抹了把虚汗,许茂则跟着献媚笑道:“陛下英明,听闻秦大人对这位刘娘子可是钟情日久,喜欢的紧呐……” 秦为喜欢刘姝这不是秘密。 可你个整日待在深宫的老太监怎么知道的,明显是胡沁。 秦为心中暗暗腹诽一句,可也知道,这是许茂则在帮他说话。 秦为是宠臣,宠臣的待遇从来都是最优渥的。 所以既然是宠臣最中意的女子,赵祯也不好开口拒绝。 “那是该好好照料才是……”赵祯想了想就同意了,又吩咐许茂则道:“你带他去太医院找王惟一,带他去秦家看看,需要什么药材就从宫中取用,告诉太医院的人,让他们要用心!” 许茂则恭敬的应了一声,便带着秦为告退。 等走到了没人的地方,许茂则才放缓了脚步,笑叹道:“以前朝中总有人说你独蒙圣宠,如今看来那些朝臣弹劾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冤枉。” 什么样的臣子才能让帝王如此上心?甚至会因此特意叮嘱太医院要用心。 自赵祯登记以来,能获此殊荣的唯有秦为! 宰辅们或许也有,但大多的是客套罢了。 秦为脸色淡然,只是看着前方,平静道:“若我说,这是秦某用命换来的恩宠,许都知会不会说秦某不识抬举?” 这朝堂上说实话的人不多,秦为算一个。 可偏偏他又是最jian猾的那个。 许茂则笑了笑道:“方才多有得罪,抱歉……” 秦为回了一礼,笑道:“客气了,还要多亏许都知帮秦某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