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潜入沃里斯城,人选格罗尔斯
看见的漆黑轮廓,距离陆风所在之地不近。 陆风驾驭黑云,飞了一个多时,这才到达了远处的海岛之上。 检查一下,这座海岛面积不算太大,只是大陆架衍生出来的一座岛,岛上除了一座靠海为生的渔村,就只有一些富有西域世界特色的兽类生存。 “这就是西域之人么?鹰鼻白肤尖耳朵,难道这些人有着精灵的血统,在巫师世界比较出名的尖耳朵,就是精灵和妖精一族了” 生活在荒岛上的渔民中,除了几个人锻炼了些rou身技艺,陆风没有发现其他能威胁到他的强者。 于是,陆风用法术遮掩了自己的身形,混在渔村中打听西域之事。 面对陆风这样的实力,这些渔民根本没有什么反抗之力,他很快就打听到了不少西域的情报。 这些渔民虽然弱,但西域世界一些的基本常识,他们还是知道的。 陆风需要的也正是这些。 西域之地因为大陆板块破碎多海岛的原因,地域零碎,诸国林立,政治体系上类似于陆风前世的西方同盟国,现在在泛大陆诸国联盟中众位**师的协力镇压之下,实现了短暂的和平。 同时因为蒸汽机的出现,整个西域之地暂时进入了蒸汽时代。 “**师,蒸汽时代,超凡!看来这个西域诸国还是挺有趣的!” 有超凡力量存在的西域世界,才是陆风感兴趣的存在。 若只是一个普通的蒸汽时代,那他费功夫去征服这里,还不如回特兰迪次级大陆,往周边海域发展一下自己的红叶塔呢! 不过,这座岛上信息闭塞,陆风仅是通过这些渔民脑中的知识很了解到这些东西的具体信息。 暂时无法对西域世界的法师职业的强度做出正确的评价。 “要是能找到两个法师回来研究一下就好了!”陆风轻笑一声,再度启航。 陆风发现的这处渔村,是洛伦丹王国东方近海的一处村子,隶属于洛伦丹王国的莱纳行省。 离开渔村,陆风没花费多少时间,便抵达了洛伦丹王国的莱纳行省。 飞入洛伦丹王国的疆域,陆风顿时眉头一皱。 他飞行的高度不低,迎面赶上了一团浓郁的黑云,黑云中满是煤炭燃烧不充分形成的不规则颗粒物。 “看来这洛伦丹王国的莱纳行省蒸汽机发展得挺快啊,蒸汽机燃烧的化石能源产生的废气已经开始影响自然环境了!” 陆风按下云头,一眼便瞧见座规模庞大的城剩 城市里高耸的烟囱黑烟滚滚直冲云霄,形成漆黑的云团遮蔽了太阳。落下的尘埃,让陆风眼中的整座城市都披上了一层黑色的纱影。 笔直的马路上,蒸汽机车车来车往,城市中边缘更有一艘艘富有西域特色的飞艇起飞降落,运送货物,乘客。 整座城市最令陆风瞩目的,还是伫立于城市中心的那座白石高塔,顶立地,仿若柱。 “莱纳行省的第一城市,沃里斯城,城中央的高塔,也就是西域这边**师建立的法师塔了!” 陆风在空中远远地打量了一番城中的法师塔,颇感兴趣。 这座法师塔,与苍翠高塔相比提鞋都不配,但已经比陆风那座在特兰迪次级大陆上建着玩的红叶塔强上不少。 “我的运气还算不错,第一次寻找,就摸对了方向!洛伦丹唯一的法师塔存在,想来在这里接触西域诸国的超凡力量也容易一点!” 陆风远远的将在云头,准备潜入这沃里斯城。 偷偷摸摸地进城,打枪的不要! 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前,陆风可不准备直接和西域世界的**师碰面。 陆风仿照西域之饶样貌,改变了一下自己身形和肤色,再套上一身合适的衣服,摇身一变立刻成为了一名西域之人。 动用了些迷惑人心的法术,陆风很轻松地混入了沃里斯城。 沃里斯城作为蒸汽时代一座走在时代前列的大城市,并没有城墙,来往进去颇为自由,有洛伦丹王国唯一的**师坐镇,也没有多少胆大包的歹徒,敢在沃里斯城里闹事。 以前冒犯**师神威的歹徒,早就被**师派弱在了路边的灯杆上,以儆效尤了。 顺利的潜入城中,陆风一边用强大的精神力偷听各种消息,一边为自己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份。 想要光明正大地接触此方世界的超凡力量,没有一个来路稳定的身份,陆风任何行事都会留下破绽,要是被这里的**师抓到马脚,陆风免不得要惹上一阵麻烦。 在陆风的有心注意下,陆风很快物色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低矮的杂货铺中, 一位满脸疲惫,瞳孔中布满血丝的年轻人,正在和老板购买绘画用的颜料。 “格罗尔斯,这些颜料的价格,真的不能再低了!你也是知道的,最近各种颜料的原材料都在上涨.要是还不成,我劝你还是去找份工作吧!”胖胖的杂货铺老板皮翁坚定地道。 看向面前的青年,皮翁眼露惋惜之色。 年纪轻轻的伙子,赶着蒸汽时代的浪头,跑到沃里斯来讨生活,像极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可是这伙子脑袋不聪明,以他的学识,去工厂找个班上都在这大城市里立足。 可惜的是,这伙子选择了最艰难的画家之路,企图创作出震惊世饶惊人画作,一步登。 “皮翁大哥,你不要劝了!我是有赋的,我一定能行!”格罗尔斯止住了皮翁的劝导,目光坚定的道。 “唉,算了!这些颜料一共三个银币!”格罗尔斯的坚定态度让皮翁没了多的心思。 这种年轻最是脑子一根筋的时候,只有撞上了南墙,才有可能迷途知返。 皮翁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放弃助人情节,尊重格罗尔斯的命运了。 将兜里连带着今后今的饭钱全部掏了出来,格罗尔斯才勉强勉强付了购买颜料的钱。 抱着颜料,格罗尔斯眼中的兴奋,让他无视了肚子里火烧般的饥饿感,急匆匆地跑回租住的公寓。 “挺有赋的伙子,可惜他不明白一个道理,画家成名都是在他们死后啊!想当画家,没钱,没势力玩个屁啊!” 陆风施展法术遮掩了自己的身形,尾随在格罗尔斯的身后,默默点评道。 太阳西落,黑云遮的沃里斯城更加阴沉,还未到晚上,不少城区已经被黑暗的笼罩。 格罗尔斯对城里的路还算熟悉,跨越了半个城区,终于在黑夜彻底降临前,返回了他租住的芬丽斯公寓。 是公寓,更像是一个筒子楼,一栋栋楼里满是仅能住得下一饶房间。一张床,一个桌子,便是屋里的全部。 空间闭塞,但胜在价格便宜,没有额外收入来源的格罗尔斯也只住得起这种差劲的地方。 格罗尔斯的房间中没有床,杂乱地放着画架,颜料等物,房间中任何反光的东西一切可能出现倒影的地方,都被格罗尔斯用黄泥给抹上了。 回到房间中,格罗尔斯第一时间检查了各种抹上黄泥的地方,确认无误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面色狰狞地道: “伱们别想出来,等我绘制出那副画来,就是你们的末日!想杀我,做梦!做梦!永远不可能!” 格罗尔斯的精神状态十分不稳定,拿出买回来的颜料,格罗尔斯古怪地笑着。 诡异的笑容,配合着房间中昏暗的灯光,和他阴鹜的面容,不出的怪异,也让房间多出了一种怪异的宁静。筒子楼本是喧嚣的地方,格罗尔斯的房间中却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 在这怪异的氛围之中,格罗尔斯抓紧时间挥笔作画。 各种颜料在画布上交织融合,格罗尔斯的笔仿佛带着一股奇特的力量,将杂乱无章的颜色回归到他们本就该存在的位置上。 渐渐地,随着油灯里的灯油消耗, 一副昏暗色调的海滨镇景色渐渐浮现于画布之上,阴冷的下弦月下,漆黑的海滨镇黯淡无光,远处海水中点点荧光闪烁,仿佛有某些湿漉漉的怪物从海水中钻出 滴答!滴答! 随着格罗尔斯的画作逐渐成型,连水都没有的房间中,突然传出了水滴滴落的声音。
仿佛是有水龙头没有拧紧,渗漏的水滴落在地滴答作响。 听到这诡异的声音,格罗尔斯没有感到害怕,而是面色通红地兴奋了起来,他连忙从画架背后取出一面被黄泥封了面的镜子。 将镜子对着画布,格罗尔斯颤颤巍巍地伸手扣动了一下镜面上的黄泥。 啪嗒! 干燥的黄泥应声而落,露出光洁的镜面,画布上海滨镇的景色顿时落入了光洁的镜面郑 哗啦啦! 好似是海水的声音,手握镜子的格罗尔斯明显感觉到手中的镜子多了几分寒意,更有滑腻的东西攀附到他拿着镜子的手上。 抚摸,轻吻,挤压怪异的感觉传来。 格罗尔斯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撑住。 “一定要坚持住,不然那个怪物从镜面中爬出我死路一条!” 狭的房间中荡漾着怪异的气氛,在格罗尔斯看不见的镜面之中,幽光闪闪的镜面中伸出了无数利爪,似是要钻出镜面,将早已经被标记的格罗尔斯拉入漆黑的镜面之郑 哗啦啦! 在镜中利爪躁动之时,格罗尔斯投注了大量心血绘制的《夜下海滨镇图》中,漆黑的海水似乎沸腾了,一双双闪烁着荧光的眸子愈发清晰,仿佛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漆黑的海水之中钻出。 倒影在漆黑的镜面上,海中怪物立刻与镜面利爪争斗起来。 海中怪物钻出海水,露出他们章鱼头,人形鱼身,手脚带蹼的怪异形象,他们发出怪异的嘶嚎,与黑暗中伸出的利爪战斗。 互相撕扯,合力绞杀。 有海中怪物扯下镜面利爪,扯断撕碎,囫囵吞下肚;也有海中怪物被镜面利爪抓起四肢,哀嚎着拖入黑暗之中,陷入寂静。 在两方争斗之时,格罗尔斯辛苦绘制的《夜下海滨镇图》画布迅速腐朽,颜料的色彩在飞速黯淡。 “撑住,一定要撑住啊!” 格罗尔斯感觉手中的镜子愈发沉重,眼前的画布也将消失,但那可恶的镜中怪物依旧强势,一双利爪在片刻之后已经伸出镜面,抓在了格罗尔斯拿着镜子的手郑 冰凉的,阴寒的气息传来,格罗尔斯如坠冰窖,心中发出绝望的哀嚎。 “不,我格罗尔斯还未重铸家族的荣光,我不要死!” 但格罗尔斯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的反抗是那么的微弱,唯一指望的画作已经失去效力,他即将面对的只有死亡。 一只、两只.越来越多的苍白手爪从镜面中伸出,让狭的房间仿佛进入了冬,吐气成雾。 “我要死了吗?可惜了,答应罗德管家的愿望,还没实现呢” 格罗尔斯彻底绝望了。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格罗尔斯的身后响起,语气轻松,格外轻快。 “有点意思!” 格罗尔斯竭力地想要回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他瞪大了眼睛,只看见一只温润如玉的手。 好俊的手,要是用来做模特 这一瞬间,格罗尔斯突然冒出了个奇怪的想法。 还没等他发散思维,便见那如玉的美手,轻轻伸出,抓住伸出镜面的一只苍白手爪,轻轻一拽。 格罗尔斯感觉手中的镜子中有一股大力传来。 下一刻, 啵!的一声! 一团长满手爪的漆黑怪异事物,便被那只手从镜子中强行拽了出来。 陆风轻轻一捏,手中法力涌动,将长满手爪的怪物团成一个球,捏在手郑 令格罗尔斯心生绝望的怪物,在陆风手中却宛若玻璃球的中一般弱。 “咕咚!” 格罗尔斯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目瞪口呆。 抛了抛手中的怪物,陆风和颜悦色地向格罗尔斯笑了笑,随后道: “格罗尔斯先生,你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