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蛾贼突围
对于刘澜这两个字程志远此时说起来恨的牙根都疼,但事实上两人却从未有过交集,就算此刻他站程志远在对面,没人介绍也不会认得他,可对于这俩字的含义程志远却真的很有发言权。【】 不管每个人在旁人眼中有多少面孔,就算一千一万,甚至更多可在程志远的眼中,他对刘澜的认知且不提初闻此人在鲜卑大闹,搅动鲜卑一滩浑水然后安然离开的惊艳,就要属他在古燕长城全歼邓茂所部万余人马的霸气了,如今和他当真杀在了一起尤其是此刻陷入到被动之后他才真正开始审视这位对手,也开始真正佩服甚至心中还有几分不愿承认的恐惧。 这个对手,绝对要比想象中,传闻中更可怕。 这一仗他败得莫名其妙,甚至连进入陷阱都是毫无道理,他有些害怕自己的敌人,甚至有一刻他想见一见这位可怕对手到底生了张什么样的面孔?青面獠牙还是三头六臂,但比之这样的猜测,可怕对手的面孔,无疑才是刘澜给程志远留下无数面孔中最让他感到恐惧的一张。 此刻的他心如死灰,就算看出了刘澜的诡计,就算他有一刻希望能够将计就计反败为胜但显然‘刘澜’精心布下了陷阱就绝不会轻易被破坏,在这个世界上,逃出陷阱永远要比掉入陷阱难之又难。 但再难也要逃,能逃一个是一个。这就是程志远此时的心境,一个人当觉得对手恐怖时,他又怎会有勇气去面对他的对手? “撤退。撤退!” 程志远的吼声蓦然响起,惊恐而急切,可以说他用出了浑身气力声嘶力竭地叫着,深怕这样的吼声无法通知到所有士兵,所以他就一遍又一遍地叫着。 一个人的吼声,发自同一个人的吼声在喊出来以后你绝不会想到听者会生出各种不同的含义,在某些人耳中。他们好像是听到了渠帅的愤怒与怒火,但在另外一些人的耳中。他们分明觉得听到了渠帅的无助与无奈,还有人觉得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顺带着连他们都觉得不寒而栗起来,当然还有人什么也没有觉得。就只是普通的撤退,而渠帅这般凄厉的嘶喊,不过是他心中太过焦急罢了。 一句话可以传递出很多信息,不管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但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有撤退,落荒而逃的撤退,又或者是奋战到底杀一条血路,但蛾贼的撤退无疑让汉军变得轻松,他们开始了一边倒的厮杀,徐阿泰没有遵从什么穷寇莫追的教条。在他的字典里,就只有痛打落水狗这五个字,而这也正是他敢于长驱径入敌围之所在。 蛾贼拼命撤退。将后背留给了汉军,但同样出现在他们身前的刘备部就成了倒霉蛋,虽然他们是生力军,可毕竟是些战斗经验不足的新兵,而这也是程志远选择从这里突围的目的所在。 汉军阵中的战鼓声从未停歇,鼓声直冲霄汉。汉军士气如虹。 程志远的吼声与黄巾军的吼声也从未停歇,吼声响彻天地。黄巾军个个视死如归。 这时,骑在一匹鲜卑马上的关羽发出了一道震天吼声,隐隐盖过了战场中的所有声响: “汉军儿郎们,杀贼!” 关羽高举着重达八十二斤的青龙偃月刀,身后是跟随他的义军部族,随着一马当先的关羽追击着夺路而逃的蛾贼,而在其他几个方向,安平的环手刀,徐阿泰的两刃斧,甚至是斥候士仁都要上来分一杯羹,高举环首刀,紧随在大队身后,如驱羊一般,三千士气如虹的汉军将士撵在蛾贼屁股后面尽情杀戮着。 “杀啊~~~~~” 三千汉军嗷嗷吼叫着,将前路一切的敌人全部斩落在地,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刘备枭雄气质展现出来没有谁知道反正在关键时刻他并没有做些个落井下石害人害己的阴损勾当就足以说明不管是jian雄枭雄英雄都有着一颗能泛舟奔马的心胸至于日后会不会背后下绊甚至是冰释前嫌那都是后话,也许是因为还没有足够的实力翻脸但到目前为止他做了一切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找个台阶好往上爬,所以面对蛾贼的猛烈进攻他毫无保留的选择的殊死抵抗,场面是残忍的甚至有些壮烈,但能够往上爬,所谓的牺牲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要军功的义军碰上了要逃命的黄巾军,脸皮厚的腹黑男碰上了心子黑的程志远这本是一场很值得一看的殊死较量,但有了徐阿泰的加入,两位的风头也就被掩盖了大半,这显然是刘备想不到的,但这又是刘备最想看到的,不然的话人都死完了,他一个光杆司令还怎么往上爬? 求生的*与重赏下的勇夫哪个更恐怖以目前来看显然是前者,蛾贼艰难突破了义军的阵线本以为柳暗花明汉军的从后杀到让这些刚看到逃生希望的蛾贼瞬间崩溃了, 一个个就算没有肝胆俱裂,但还是被撵的四散而逃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东南西北,早已辨不清方向,只认定了前路才是逃生的希望,但汉军的追击却是不死不休的,就算是因为无路逃生而殊死抵抗也难逃徐阿泰的杀戮,当然不死不休的蛾贼毕竟是少数,跪地而降被追击的毫无抵抗意志者却占了大半。 但这些人中并没有程志远,他在亲兵的拼死护卫下,狼狈不堪地朝着故安城相反的方向逃窜,原因?原因是所有人都朝这个方向跑,他再往这跑,那就是找死,而事实也正如程志远所猜想,汉军连追数里,将黄巾军彻底荡平之后方才下令停歇原地休息。 而程志远,却不知道他虽然跑的隐秘,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躲过汉军追击的,原因,自然是他的对手并不是刘澜而是徐阿泰。 如果是刘澜,他可能会选择放弃追击,但指挥这场战斗的是徐阿泰,一个标标准准的疯子,一个敢长驱径入敌围甚至是追击敌军数十里上百里的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