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妍”却摇了摇头:“难道你没有发现,你事实上已经无法行动了?影清的魂魄被我保护着,你无法伤害了她。” 魔皇试了试,骇然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无法动弹了。 但是随后,魔皇却又讥笑道:“可是,你也不敢杀了本皇,只能暂时维持局面。因为一旦你要暴力击杀本皇的魂魄,会导致萧影清神智重创。嘿嘿,就算不魂飞魄散,至少也会成为痴呆。” “殷妍”并不否认:“你说的没错。” “那你还这么坦然?”魔皇冷笑,“你既然无法杀了本皇,难道就这么一直耗着?” “殷妍”却不屑的说道:“我是不便杀你,但影清的魂魄有个特殊的本事,就是吞噬别人的魂魄。诚然,正常情况下她绝无可能吞掉你的魂魄。但若是我将你的魂魄如此限制住,她每天吞噬一点半点,迟早有吞噬结束的时候。” 魔皇几乎哑然,觉得万万不可思议:“你这想法时隔万年你脑袋坏掉了?哈哈哈,简直是滑稽!” “本皇乃是极境皇魂魄,这小丫头连皇境都没达到,相差何止万倍!而且本皇不会束手就擒,总会抗拒于她,如此算来,她一天天、一月月的吞噬,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别指望用你的万古匆匆来缩短时间,只要你全力施展这个,而不将本皇魂魄控制,本皇瞬间便能杀了萧影清的魂魄!” 更何况,万古匆匆那种秘法本就是一种杀伤性的攻击手段。只要对手身处其中,必然受到不停的削弱。一旦施展在影清的身上,魔皇倒是能抵御住,只怕是影清那孱弱的魂魄会被瞬间灭杀。 所以说,要想使用“殷妍”这个办法,让影清那弱小的魂魄将可怖的魔皇魂魄吞噬干净,那就只能旷日持久的消耗时间了。 但“殷妍”却只回复了几个字:“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魔皇险些晕过去:“你身为堂堂人皇,时隔万年好不容易苏醒,难道这辈子什么事情都不做了,只为了帮助一个小丫头而始终限制本皇?好吧,若是能将你一直牵扯到这里,本皇反倒死得值得了,反正你这辈子什么都做不成,等于陪着本皇等死,哈哈哈。” “殷妍”冷笑:“你想得美。” 说完,她就加大了一些魂力,将魔皇的魂魄彻底压制束缚住。随后在她的指引之下,影清的魂魄化作一道冥凤的影子,气呼呼的冲了过去,在魔皇魂魄上狠狠的叨啄。 魔皇尚且能微弱的说话,险些笑死:“就这样?还没蚊子叮的厉害。那你们就折腾吧,或许三千年后能将本皇魂魄叨啄干净。又或者,需要五千年?你这婆娘,简直是疯了。” “不,”殷妍摇头说,“前期会是这么慢,但随着她吞噬的增多,自己魂魄之力也会提升。她越来越强,而你越来越弱,到后期自然速度越来越快。甚至当她实力超过你的时候,可直接将你吞噬,再不用苦苦的等。所以总体算来,慢则八百年,快则五六百年,总能给你吞噬干净。” “疯了,你这娘们简直疯了”魔皇几乎要崩溃。五百到八百年的时间,全都耗费在这上面了?这值得吗?! 但是随后,魔皇就知道“殷妍”这么做是不是值得了。只见“殷妍”招来了自己的墨玉镇魂棺,将影清的身体平平放进其中。顿时,魔皇感觉自己的意识混沌了,陷入了永恒的半昏迷之中。还保留一点意识,但却无力反抗挣扎。 “镇魂棺,本就有镇压魂魄之能,否则如何取这样一个名字。”殷妍冷声说,“你就在里面沉睡,令影清的魂魄将你慢慢叨啄,总有叨啄干净的时候。” 她竟然用这种办法这样一来的话,她本人倒是解脱了,不用整天维持这种状态。当然,将墨玉镇魂棺这至宝白白给影清使用,甚至可能使用数百年,也算是真的尽了师徒之谊。 此时,秦阳这才敢于插话,刚才可不敢打断老师的进程。 “老师,影清她怎么样了?” “殷妍”摇了摇头,实情相告:“总之在为师这镇魂棺之中,她性命无忧。但你若想见到她真正醒来,需要等。” “最短也得五百年?长了八百年?”秦阳几乎要崩溃。 “殷妍”点了点头,于是秦阳真的崩溃了:“那跟永诀有什么区别!我我就算现在是皇境六品,多了三百年的寿元,最终也只是四百岁的寿命吧!” “殷妍”摇头道:“你资质不差,怎就到不了更高层次?哪怕只是再提升一品,达到皇境七品的境界,便一下多了一千年的寿元。” 可秦阳实在无语了。是,自己确实很有希望达到皇境七品,甚至连八品他也有信心搏一把。但五百到八百年的时间耗费在这上面,这也太蛋疼了吧?! 就连回来的秦政等人也看不下去了,周鹤翎更是蹙眉道:“就没有别的办法?秦阳倒是还能等到影清醒来,可其他朋友们只怕永远等不到了。” 孟依依更是悲伤的说:“而且数百年就在里面不停的吞啊吞的,影清jiejie岂不是要枯燥死,比坐大牢都让人疯狂呢。” “殷妍”似乎若有所思,而后摇了摇头。算了,或许还有些别的办法,但基本上没什么实现的可能。 此时秦阳正蹲在墨玉镇魂棺前发呆,脑袋一片木然。倒是夏龙行盯着殷妍偷偷看了一会儿,怯生生的问:“老师,您若还是老师,那人皇陛下呢?” 其实,这句话也是大家都想询问的。不,需要问清楚的还有很多很多。就连悲伤之中的秦阳也一下子站起来,气哼哼的对着秦政问道:“还有你,你们究竟搞的是什么鬼!” “为什么魔皇刚才说,你和人皇在玉衡荒古联手?关系非浅?”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策划的一个局?我们都在局中而不自知是吧?你们很牛啊,搞得玄玄乎乎把大家都套进去了!” 秦政捋了捋胡子,眼睛似乎神色不定的瞅了瞅“殷妍”,似乎全凭她的意见。当然,此时他再看待殷妍,眼神之中也多了好几分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