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也是暴食魔将得以保住残魂的唯一原因。 “混蛋,秦阳、秦政这对父子王八蛋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皇滚到封魂匣里面去!” 魔皇已经气得有点语无伦次。 而那暴食魔将的残魂刚要飞向一个石匣,魔皇又吼道:“等等,天璇荒古之中,是否还有适合你寄宿的圣域?!” 暴食魔将的残魂当即战战兢兢的回答:“没没有。原本只有大明王应了变天之兆,达到了圣域。至于原来的第二高手,最近忽然修炼走火入魔,排名第三的资质奇差,就算给他扶持,一年之内也够呛” “滚!”魔皇愤怒的咆哮,而暴食魔将的残魂当即灰溜溜的钻到了属于自己的石匣之中,匣盖啪嗒一声闭合。 魔将残魂逃离寄宿的本体,本就需要三个月的时间来休养。这倒好,就算休养好了之后,竟然也不能在本命世界找到合适的寄宿本体。 现在,魔皇真的要抓狂了。 玉衡荒古被大能之辈动了手脚,显然已经无法成功,更何况地脉淬炼液已经近乎损失殆尽。仅此一点,就让祂凑齐八魔将的希望几乎化为泡影。 而现在,暴食魔将又成了这个鸟样子,一年之内也难以找到寄宿本体。一年,人皇那老东西会给祂一年的时间吗? 此外,秦政和秦阳既然知道了此事,那么想在这对父子的老巢之中搞出那种灭绝人性的大动作,难。这也就意味着,无罪魔将想要彻底苏醒更加困难。 困难,到处都是困难。 看来,想要等待八魔将同时凑齐已经不可能。而且,玉衡荒古之中出现的那道灭世天音也越发让魔皇感到威胁。不行,等不下去了,至少要先阻止老对手鬼皇的苏醒,这是当务之急。 所以,等嫉妒魔将一旦回来之后,就要着手做这件事。 而在玉衡荒古的那座峡谷之中,秦政已经休息了七七八八。刚才魔皇聚魂幡的威力实在太猛,险些要了他的命。 魔皇聚魂幡,青铜嗜血棺,确实生猛无俦。但是刚刚遭遇了这些的秦政,却并未将这种盖世宝器放在心上,而是怔怔的盯着眼前十丈之处。 那里是一片萋萋芳草,空旷无人,但秦政的眼睛却不眨一下。似乎担心稍稍眨眼,便会错失。 “你还在吧?”秦政有点呼吸急促的问。 对面那空旷之地,竟蓦然响起一道柔和的女音,轻盈而细腻,但却又有些微微的冷意:“在。” “哦”秦政似乎轻轻松了口气,捋了捋一字横须,“很抱歉,没能帮你拦住魔皇。” 这个豪横一生的老男人,说话从未这么低声过。 “怪不得你,事先我也没曾想到,祂竟提前可以催动了聚魂幡和嗜血棺。”这道女音说,“不过阻止祂提升玉衡荒古界格,已经完成了基本要求。八将齐出之局,祂已然无法做到。” 秦政摇了摇头:“但想要诛杀魔皇本人,却依旧不易。看得出,此獠正在飞速回升实力。” 那道女音平淡的说道:“这已不是我的事情。已经做了这么多,若是你们依旧无法阻止祂,那也太过于废物。” 秦政苦笑:“时隔多年,说话还是这么伤人哈。” “本就如此,除了我的血脉,其余都是废物,你也不例外。” 秦政似乎无语。 而静默片刻之后,似乎前面涌起一道轻微的波动,秦政知道对方要走,当即说:“等等,你就不想见他一面?哎,这小子太精了,不好糊弄。我编好了一整套说辞,似乎他不是很相信。其实,他很想见你。” 那女音微微一声叹息:“不到该见之时而相见,对他对我都有害处。莫问为什么,我也不知缘由,只是推衍而来。” 秦政苦笑:“推衍准不准啊。” 那女音冷声道:“至少我能推衍出一个极境皇会于今日抵达此处,不是吗?” 秦政再度无语。确实,连魔皇这种极境皇的行踪都能大体推衍出来,这能力简直强大的逆天。 “可是,这小子终究还是会问的。不好糊弄啊,哎。” “那你自杀得了,他便无从问起。”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还是开玩笑啊秦政揉了揉眉头。 “另外,对于他这个名字,我也很不满意。” 秦政一愣:“小事罢了,你还在意这个?莫非,‘阳’字不好?” “跟阳字无关,是秦字不好,他本该随我姓氏。” 咳咳秦政再度无语:“要是那样,只怕这小子更会追问你的来历” 那女音稍稍沉顿了一下:“哦算了,我走了,你们两个好自珍重。” “等等,”秦政忽然站了起,讪讪的说道,“这个,你说我这资质还能更进一步吗?你这么大本事,好歹给我点助益,哪怕弄个中位皇也好。” 女音哼道:“一个大男人家,修为之事竟要依赖我这妇道人家,要不要脸?” 秦政顿时哼了一声,显然有点不满的咕哝了两句。 结果,那女音当即说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秦政笑道,“我说我会想你的。” “rou麻,恶不恶心” 然后也就没了然后,此处真的成了一座空谷,再无人影和语音。 秦政有些恋恋不舍的走到刚才那女人说话之处,叹息一声盘坐在那里,似乎想要感受一下对方留下的一些余温。但事实上连本体都未出现,又哪来的余温。 “咳,最后那句无非为了多跟你说句话,竟然还被鄙视了。你不帮忙,老子也铁定要冲到高位皇呢只是也不知道有生之年,究竟能否见你一面。而且,你这古怪娘们儿可真狠心,就真的不见自己孩子一面,人心竟是铁长的。” 足足盘坐半日,秦政这才长身而起,直奔玉衡荒古那座隐蔽的星空驿。 哪知等他走了之后,远处竟然再度发出那女人的声音:“果然背后编排我的是非,你这混蛋。而且,你怎知我未曾见过他?只是他不能见我罢了。算了,是该离去了,各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