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计划和变化
就在今天上午，张陌和赵平还在干苦力的时候，其他“外地人”已经陆陆续续地进了洮缘镇，除了三个杀马特游手好闲，一个杀马特心里有鬼，其他人都相继去了政府。 时间再往前回溯，张陌他们进山不久，王素衣去林中小解，正在脱裤子时正好被这时走出青石巷的蓝毛混混阿成碰到。 遭受凌辱后，王素衣自觉不堪，于林中上吊。 过了几刻钟，王素衣的同伴见她迟迟不归都担心她出了意外，最后还是几个外面的人跑出来，告诉她们在林中深处发现了一具女尸，也就是王素衣。 所有人都觉得凶手是最先问路的张陌和赵平，但真正的凶手这个时候还在山里转悠，因为他不知道路。 邓通认为如果张陌他们不是凶手，那根据尸检结果来说，真凶和张陌他们出来的时间相近，又没有在王素衣的同伴面前出现过，那此时说不定还在山里。 镇长派人搜山，没有寻到什么可疑人物。 确切地说，山里压根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一些砍柴的樵夫和猎户，他们都是本地人，自然能被人认出来。 邓通他们走后，赵平说道：“劫狱这种事他们未必真的能干出来，咱们还是得想办法自救。” “可是现在咱手边都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怎么救啊？抓住凶手我看也是指望不上了。” 赵平拍了拍张陌：“小张，你好好想想，咱们这里，是人住的地方么？” 张陌仔细回想，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 “对啊，我们是从鬼打墙来到这里的，奇怪，我居然会下意识地忽略之前那个走不出去的小巷，差点忘了这tm就是个鬼镇。” “对的。”赵平下意识地摸裤兜想点根烟，然后想起来自己的存货已经被没收了，只好摸摸下巴。 “在鬼打墙里我们并没有看见真正的鬼，那些涂鸦人物只不过都是鬼控制的衍生产物。虽然搞不懂那些涂鸦和这里有什么关系，但是这里到底是个鬼镇。 “所以这里应该存在另一只极为凶悍的鬼，不仅能让我们眼前所见以假乱真，更能在无形中改变我们的认知。入夜后，阳光的压制消失，鬼会变得更凶，今晚它可能就要杀人了。 “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王素衣是被鬼杀的，今晚鬼还会继续杀人，只是它的杀人条件我们不得而知。二，王素衣就是鬼，今晚鬼会以王素衣的身份出现，杀死真凶或被嫁祸的我们。” “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搞不好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就挂了。” “所以，我们要采取行动。你听听我的计划……”赵平开始低声叙述起他的一个临时计划。 听完之后张陌两眼放光，对着赵平竖起了大拇指：“赵叔，你行！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想出这么妙的方法，就是挺考验人的。我看这几处细节还需要调整……” 一番窃窃私语后，两人确立了A计划。对面牢房的囚犯坐在黑暗里看着两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在这里早就呆够了，希望你们能让我趁机逃出去吧。” 天色渐暗，赵平看了看天，对张陌使了个眼色。张陌点头，拍打起铁栏杆来，嘴里大声喊道：“看守大哥！看守大哥！” 几个看守打牌正在兴头上，听到张陌的声音，有一个看守一脸不耐烦地走了过来：“什么事，有屁快放！” 张陌支支吾吾道：“大哥，我，我能不能出去撒个尿。” 看守啐了一口：“你没看到尿盆吗？哦，这是临时牢房，没有尿盆啊，那你就尿牢里吧！” 看守笑着扬长而去。 张陌急了，更用力地拍着栏杆：“哎，上厕所事小，那么大一笔钱丢了我可不甘心呐！” 正在打牌的看守都放下了牌，正抬脚要走的看守把脚收回来，一脸惊讶：“你说什么？一笔钱？” 张陌哭丧着脸说道：“招，招，招！我们都招还不行吗？！都是王素衣的前夫，他指使我们来杀了王素衣，就因为被休掉之前王素衣行为不轨，败了他的脸面。看守大哥，你现在带我们把钱取出来，我们一分都不要了，只要给个机会让俺俩逃跑就行，再被抓回来我们也心甘情愿。” 几个看守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看守甲说道：“他们说的是假的怎么办？” 看守乙说：“怕什么？这是无本买卖。真有好多钱，咱哥几个偷偷分了，把那俩人杀掉，谁也不要声张。要是没有钱，咱也不亏嘛。” 看守丙说：“说的是，干了！” 四个看守都站起来，看守甲说道：“行，那我们就带你出去找找钱，告诉你，可别想着耍什么小花招，不然……”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张陌赶忙说：“放心，在你们找到钱之前我们绝对不会跑。对了，我叔也得出去。那是个密码锁，我只记得前三位密码，后三位是他记的。” 看守甲点点头，拿钥匙打开了牢房的门。他们也没有给张陌他们戴手铐，只是腰间都挂上了刀。稍有不对，他们会毫不迟疑地拔出刀来。 走到大牢门口时，看守丁和两个看门的低声说了两句，那两人做出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直接放行。 一路来到一座熟悉的房屋前，在四个看守的监视下，张陌和赵平在屋里搜寻着一个不存在的箱子。 白天，他们就是在这里吃的午饭，现在却真是让人怀念，那种毫无顾忌地在阳光下，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比如夹一大筷子猪rou粉条。 搜完一圈，张陌一拍大腿：“坏了，箱子不见了！” 几个看守对视一眼，纷纷拔出刀对着两人：“好啊，你们耍我们是吧！” 张陌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不不不，不敢啊，真的有一个箱子的，对了，那个男仆！他应该见过。走，我们去镇长家。” 听到要去镇长家，几个看守都有些怂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事，要是被镇长遇到…… 赵平这时不失时机地来了一句：“唉，真是造孽啊！我那箱子里可是足足有十万两银票呢！”他捶胸顿足的样子打消了四个看守的一些怀疑。稍作商量后，他们决定派看守丙偷偷去把镇长的那个男仆叫出来。 说起那个箱子，男仆果然有点印象，可他下午去和几个朋友喝酒了，只记得箱子最后被搬到了管家那里。 这下几个看守都不再怀疑了。于是管家又被叫到了屋外。一看到四个看守都带着刀，管家就知道来者不善，他想叫人，但脖子上却被架上了一把刀。 管家只好不情愿地说道：“那个皮箱是我托人买的西洋货，有什么问题吗？” “有。”张陌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子，“上面是不是有个密码锁？” “是、是啊。”管家被他的态度弄得有点迷糊。 “密码的前三位是不是427？” “是6个0吧。这刚买回来，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 赵平突然暴起，怒目圆睁，抬手扇了管家一巴掌：“你胡说！你根本就不知道密码！你是用铁锤把那个锁硬生生敲下来的，那里面的十万元全被你私吞了！现在这个箱子只是你用来掩人耳目的罢了！” 管家平白无故被人威胁，现在又挨了一巴掌，火气也上来了：“你不要血口喷人！那里面哪有什么钱？一个铜板都没有！” “你还我的十万块钱！那是我用来买命的！” 赵平不依不饶，管家也不肯善罢甘休。两人眼看着就要扭打在一起，眼前却出现了一把刀，冷冽的刀锋倒映出了他们的脸。 “都安静点！要不要命了？这可是镇长府邸门口！现在我问你们答。” 他先看向管家：“箱子里到底有没有钱？” 管家信誓旦旦地说：“绝对没有！要是有，我……” 张陌这时冷笑着打断了他：“我要是忽然发了一笔横财，我肯定也说没看见。” “你你你你……”管家眼睛睁大，指着张陌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你什么你！我看你是急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张陌继续冷笑。 “我……” “我我我，我什么我！没拿钱，你为什么要辩解？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管家一拳捶在墙上：“我把箱子拿来给你们，看看密码是不是像你们说的一样，行了吧！” 张陌抱着胳膊说：“谁知道你会不会进去找镇长告状。” 管家气得吹胡子瞪眼：“这可关乎到我王某人的清白！我不来，你们就是砍死我，我也不多说一句！” 赵平这时对着张陌眨眨眼，示意准备开溜。 张陌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悄悄往后撤，突然听到镇长家里一声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