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回家过年
结束香江的旅程，张然去了美国一趟。《爆裂鼓手》的音乐涉及到版权的问题，得去美国获取授权。 如果电影只在国内播放，倒无所谓。不过海外要发行就涉及到相关资料的授权，如果没有授权，发行方根本就不会买，因为这会扯上版权官司，发行公司不会冒这个险。 等张然在美国处理好相关事宜，回家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二十九了。 张然在家门前站了好几秒钟，带着一丝忐忑敲响了房门。 “谁啊？”母亲黄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妈，是我！”张然答道。 “嘎吱”一声防盗门打开，黄莺看着眼前的儿子，脸上堆满欢喜，招呼道：“儿子，你回来了，快进屋！”随即扭头喊道：“老头子，儿子回来了！” 听到黄莺的喊声，父亲张志民拿着一本《黄帝内经》从房间里走出来，严肃的脸上也有了笑意：“张然，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没有，确实有点饿了！”张然冲父亲笑了笑，又是飞机，又是汽车，确实有些饿。 “好好，我马上做！”张志民把书往茶几上一搁，就进厨房做饭去了。 黄莺看着张然眼眶有些就红了，摸摸张然的脸：“儿子，你怎么又瘦了？一个人在外面没少吃苦吧？” 记忆中的母亲，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见面后总是少不了这一句，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张然曲起胳膊，像母亲亮了亮：“没有啊，妈！你看我身上有肉，像钢铁一样结实！” 似是想起了什么，张然打开行李箱，取出一件大衣，道：“妈，这是我给您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您试试！” 黄莺笑道：“给我买什么衣服，我衣服多得穿不完！”，不过终究是儿子的心意，她将衣服衣服翻来覆去的看，有点爱不释手。 大年三十的早上，张然和平常一样，五点半起了床，多少年都这样，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身体里形成了生物钟，改是改变回来的。 张然穿好衣服，洗漱一番，施施然下了楼。 西川气温比北平要高不少，关键是空气质量要好不少。张然小跑了一会儿，然后找了一块空地吊嗓子。 虽然导演才是他心中第一选择，但张然还是坚持在练表演基本功，毕竟他是表演系的老师，作为老师得自己有货。要是台词水平跟刘一菲似的，说出话来，也没有学生会听。 练到七点，张然红光满面地回到家中。 “儿子，这么早就起来啦，多睡会吧！”黄莺知道儿子是去锻炼了，笑着劝道。 “没事，已经习惯早起了！”张然笑道。 “那我给你做早饭，你想吃什么？” “妈做的饭我都爱吃，随便什么都好！” “好，你等会儿，我马上就去做！”听到儿子这么说，黄莺兴高采烈地到厨房去忙碌了。 吃过早饭，张然回到房间看了会儿剧本，便听到黄莺叫他一起去买菜的声音。 张然也没多想，年三十要买的菜可不是一般的多，自己得出把力。 “这是张然？几年没见都认不出来了，有对象没有？没有的话陈阿姨给你介绍一个！” “什么呀，人家张然在电影学院当老师，赵微、章紫怡都是他们学校的，学校的姑娘一个个跟仙女似的，还需要你介绍？” “真的假的？张然，你认不认识赵微啊？要是认识帮我要个签名，我可喜欢她了！” …… 刚走到楼下，张然和黄莺就遇上了一群聊天的阿姨，于是便被围住了。 张然家现在住的房子是林父黄莺所在学校分配的，住在楼里几乎都是他们两人的同事，都认识张然。 张然从小在院子里长大的，是这些叔叔阿姨看着长大的，虽然出国几年，印象有些淡漠，但也不敢无理，赶紧礼貌地问好。 黄莺看着儿子，骄傲地向众人宣布：“我们家张然不但在电影学院当老师，现在还当导演了，他拍了一部电影，明天晚上七点半电影频道会播，到时候你们一定要看啊！” “真的啊，你们家张然现在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那明天晚上我一会看！” “现在张然越来越有出息了，跟小时候相比，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 …… 看着黄莺满脸的笑意，张然哪里还不明白黄莺的心思，从前在这个院子里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名人，早恋、逃学什么都做，绝对的问题少年，总是被其他孩子的家长拿来教育自己家小孩，这也导致了父母经常会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 张志民和黄莺觉得儿子这样下就完蛋了，就拜托在美国堂妹，把张然送到美国读书。 现在儿子出息了，黄莺想向别人炫耀下自己的儿子，无疑是非常正常的想法。 你们以前总是说我儿子不好，现在呢？我儿子可优秀了！ 跟院里的叔叔阿姨说了一阵，张然拉着母亲闪人，直到远远走开后，才长舒一口去。 “没事吧！”黄莺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没事，想起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候我真是不懂事啊！”张然摇摇头。 “那时候你还小嘛，男孩子小时候淘气是正常的！走，我们去菜市场吧，你好久没陪妈买菜了。”黄莺笑道。 张然呵呵一笑，随后跟着母亲进了久违的菜市场。 到了中午，张然跑到楼下点了一挂鞭炮，噼噼啪啪的响声中节日的气氛就浓了。等张然上楼，其他家也都差不多开席了，断断续续的整个街道上都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 “过年啦！”张然高兴地说道。 桌子上的菜很丰富，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堆满了整张桌子，看上去跟山丘似的。 “妈，就咱们三个人，你的菜做得太多了”张然看着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品，笑呵呵地道。 “你都瘦了，难得回来过春节，要多吃点，全都是给你做的！”黄莺说着夹了一块鸡翅膀放到张然碗里。 “是要多吃点，外面的饭菜再好，也比不上老妈你做的好！因为这菜你有家的味道！”张然啃着鸡腿，猛拍黄莺的马屁。 黄莺听到这话心里暖洋洋的，觉得儿子现在是真懂事了，非常欣慰。她看了张然一眼，随意地问了一句：“张然，你们学校年轻女老师挺多的吧？” 听到这话张志民看了张然一眼，耳朵竖了起来。以前儿子在美国的时候，找了个外国女朋友，黄头发绿眼睛，看上去像西游记的妖精似的，他很不满意。现在儿子回国，他希望儿子好好找一个。当然这些话他从没对张然说过，做父亲的往往都比较沉默。 张然随口应道：“是啊，挺多的，电影学院嘛！” 黄莺就道：“要是有合适的好好考虑一下，最好抓紧时间，把个人问题解决了。” 张然抬头一看，父亲虽然没有说话，但也竖起耳朵再听，知道他们两个是一条战线的，苦笑道：“妈，你就别操心了，我还年轻，这事不着急！“ 黄莺开始絮絮叨叨说起来：“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当初让你好好学习吧，你找个黄头发的外国女朋友，现在让你找吧，你又不找了。你马上二十五岁了，工作也稳定了，也该找了。我这么大的时候都怀上你了，我们怎么能够不操心？” “妈，你不知道！我带着一群孩子，还要拍电影，哪有时间找女朋友？我们这一行的都这样，你看看张一谋、陈凯歌，多大年纪才结婚！” 黄莺不高兴了：“好的不学，坏的你到学上了，你想急死妈啊！” 张然赶紧道：“好好好，遇到合适的我一定把她拿下，绑回来让母亲大人审查，要是您满意咱们就留下，不满意咱们就把她赶出去！” 黄莺横了张然一眼：“胡说八道，没个正行！要谈就好好谈，不准乱来！” “好，我像毛主席保证！”张然点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和父母聊起在学校的趣事，很快就把二老逗笑了。 每年大年三十看春晚肯定是免不了的，张然他们一家也不例外。虽然张然早就看过，但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记忆早已淡漠，此刻再看倒是勾起了许多回忆。 到了九点，家里的电话不断个响起，有找张志民的，也有找黄莺的，两人一边接受祝福，一边也为对方送出祝福。 张然的手机也响个不停，不过基本上都是短信，有单位的同事，也有班上的学生，还有剧组的成员。张然看过之后，根据对方的情况一一编写短信回复：“炳坤，戏越来越好！圣衣，越长越高！葛二蛋，越来越苗条……” 让张然意外的是刘一菲也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写着“骗子师父，新年快乐”。看到这条短信，张然就回了一条：“骗子的徒弟就是小骗子，小骗子，新年快乐！” 大年初一，别家都忙着给走亲戚拜年，张然家亲戚不多，要么在外地，要么在国外，没有人过来走动，一家到也落了个轻松。 不过对张然一家来说今天却是个大日子，因为张然的电影《时间囚徒》将会电影频道播出。从早上起来，全家都带着兴奋，等待着播出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