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撒尿长大看麒麟
“老蛮子，你说这个小东西就是大祭司预言的葫芦娃？” 人群中走出一个壮汉，比其他人还要高大一些，身上纹着许多图案，像是水牛，又比水牛多了一对翅膀，走进莫铭，将他拎了起来， 莽声莽气地向抱他回来老者问道。 老者也不敢确定，和他们讲述了在葫芦山顶发生的事，并说等大祭司来了再做决定。 壮汉拎着莫铭的脚，将他倒吊着，在哪里摇晃，玩儿了起来，并点了点头，说道： “这小孩是有点奇怪啊，这么小，白白胖胖的，你看我这么晃悠他，也不会哭，还会拿眼神瞪我，怕是要闹妖。” 莫铭也有些生气了，自己好歹前世也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还来自于这些人仰望的上位面，现在却被这个大块头这样捉弄，即使现在没有什么实力，也决定要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似乎是无聊了，大汉将莫铭转了过来，一只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两个胳肢窝，举过了头顶，想要再仔细看看。 莫铭看准了时机，知道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心里低喝一声： “农夫山泉！” 而后一使劲，一柱飞流直下三千尺，奔着大汉的面门而去。 大汉正在看着这个小家伙，哪里会注意到这些，直接被淋了个锅满盆满，最可气的是他 亲眼看见，这家伙完事后居然还抖了一下！ 一时间看见的人都懵了，随后哄堂大笑。 “哇呀呀，这小兔崽子好生可恶，不好好教育一下，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大汉摸了摸脸，腥味扑鼻，要收拾莫铭。 把莫铭抱回来的老者看到大汉有些怒了，连忙将他从大汉的手中夺了过来，还真怕这大汉出手不知轻重，将他给打坏了。 这也是莫铭现在的倚仗，听他们说自己恐怕对他们很重要，不可能会敢对他下杀手，不然恐怕再借他一个胆子，现在的他也不敢如此。 正当大汉坚持要教训他的时候，人们让开了一条道路，说是大祭司到了，大汉也老实了下来。 莫铭也好奇，这个大祭司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有能力窥探天机，要知道这能力就算是在上位面也是极其少见的。 同时他也在想想这大祭司的面容，首先，肯定比这些人都魁梧，不然看这些人也不会这么服气，其次，多半戴个鸡毛做的帽子，在脸上画个浓墨重彩的几笔，手上拿着一根木头权杖，一般的那些巫师不都是这模样吗？ 但是很快他就见到了，进来的是一个慈眉善目的的老人，古稀之年，和普通的老人没什 么区别，佝偻着身子，驻着一根拐棍，站在这样的人群中，显得瘦弱不堪，与他想象中的大相庭径。 老人进来和周围的人都打着招呼，而后笑眯眯地走到了莫铭的面前，将他的手拉起来轻轻捏了捏，点了点头后将他抱了起来，缓慢地走出了议事厅。 周围的人看到老人这样的举动，霎时间明白了，这小孩，还可能真的是那预言里的葫芦娃，会成为带领他们蛮族走向昌盛的人物。 因为他们知道这个老人的恐怖实力，蛮族能够在这竞争激烈的边疆存活下来，全都靠着这个当年无意间救下来的老人。 莫铭并没有反抗，在他的感知中，这个老人比在场的任何人都强，跟着他比在场任何人都合适，至少看上去都要正常许多，难不成让他跟着那些个肌肉怪？恐怕那天一个不注意就得被踩死。 老人并不住在蛮族的部落中央，而是住在靠近部落的一座山上，哪里有着一间茅草屋，不是很大，一条木头打的路通过去茅屋的大门。 在进入茅屋后，老人将莫铭放在了一个炕上，再一次捏了捏莫铭的身上。 笑眯眯地道： “不错不错，真乃天地灵物所生，骨骼惊奇，天生的修炼材料，要是好生培养，怕又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老人摸了摸胡子，很是满意。 听得老者的话，莫铭停下了正在咕噜咕噜乱转的眼珠子，本来他打算等自己能修炼后，就离开此地，以自己的经验与修炼速度，根本不担心会吃什么亏。 但老人似乎要把他当成关门弟子来培养，在他看来老人的实力定然不弱，不然的话怎么会能够知算得到他，虽然算得不是那么准确，但是也够厉害了。 于是他老实下来，想在这里变得强大一些，再出去闯荡，历经红尘俗世，过自己那不完整的劫。 但晚上他就后悔了，吃晚饭的时候，老人端了一碗比他头还大的药汤来，要他全部喝了，说这是他以前边遍访天下才调配而成的秘方，对于小孩子的身体很有帮助，能够让他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莫铭摇了摇小脑袋，不想喝，迅速向旁边爬去，结果又被逮了回来，强制让他喝下。 “你这是虐待小朋友，我……要告……你。” 他小手小脚在空中扑哧扑哧地挣扎，心里在谤腹，但嘴里出来的声音依旧是咿呀咿呀的，有苦说不出被他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这样，刚才他还饿得前胸贴后背，一碗下去，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可是不得不说，老人没有骗他，真的有效果，一簇簇紫色的光芒从他小小身体里升腾起来，滋养着他的骨骼，血肉。 莫铭吃惊，这药太过于逆天，竟是真的可以补，要知道他前世可是圣人之躯，按理来说早已经毫无瑕疵才对，可是现在身体暖洋洋，在受滋补！ 说明这药补的不是后天练成的躯体，补的是先天的不足！ 这太恐怖了，补充天生的躯干，让天才更加天才！ 以前不信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现在他彻底信了，这么一个小小的下位面，居然就有人能调制出如此逆天的药液。 要是带到上位面，不知道多少势力花天价都要获取。 莫铭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这个配方搞到手，到时候回去和老道士一定可以狠狠宰那些大势力一次。 从第一次得到好处以后，每次吃饭时，都不用老人喊，他就屁颠屁颠爬过去端着喝。 老人也是有些吃惊，这家伙这么小就知道好处，怕是闹妖，不过又想到说不定灵物都是这样，便不以为然。 就这样，莫铭生活在了这里，相处久了以后，老人发现这个孩子越来越闹妖，会自己找灵药，听得懂他讲法，除了不会说话与走路外，几乎和成年人一模一样，甚至还要贼！ 于是就为他制定了修炼方案，白天帮他舒筋活骨，到了晚上就给他讲法道功。 莫铭也觉得这样有好处，特别是先天补养，对他的未来也帮了不少大忙，绝对可以再进一步！ 老人也很满意，有这样一个继承衣钵的完美弟子，此生无憾。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不觉就过了两年时光。 莫铭在这里呆了两年，终于可以走路以及说话，这两年可是苦了他，有委屈不能说，有苦说不出。 但是他也不敢乱说，比如自己是轮回而来，不是此界人，这要是乱说，怕引来劫难，影响太深。 于是他刚会说话，就拉老人来唠家常，叽里呱啦，呱啦叽哩地整整说了一宿。 老人脾气很好，也被他弄得烦不胜烦，直接将他撵了出去。 从此后，蛮族的部落中，多了一道赤身裸体的身影，逮到人就和别人说话，不管说什么。 两年来他们对这个葫芦娃已经见怪不怪了，一岁就能使用些招式，还不会走路就会打拳的妖孽。 所以他干什么奇葩事部落里的人都不会感到意外。 自从莫铭能够走路后，也迅速地和蛮族的小孩子打成一团，每天光着个屁股丫子和几个小肌肉男上山打兽，下河捉龟。 这一日，几个小屁孩再一次进入了深山之中，在林中穿行而过，时不时有各种妖兽从旁边飞驰而过，都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在继续的赶路中，莫铭光着屁股，穿了一条红色的肚兜，小脚丫子扑哧扑哧地转得飞快，比起旁边的几个小肌肉男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喂，蛮胜，你确定看到的麒麟窝就在这里面吗？到底有没有骗人啊。” 莫铭看着旁边七八岁的小胖肌肉男，怀疑地问道。 今天早上这家伙神神秘秘地和大家说自己昨天进山打猎的时候看见了一麒麟洞，想要让哥几个一起去掏蛋，说不定能弄头神兽当坐骑。 旁边小胖肌肉男蛮胜拍了拍肚子，确定地道： “真的，昨天我和大人进山打猎，不小心走失了，就在前面亲眼看到一头麒麟喝水，而后进了洞中！” 看其样子，赫然便是最先发现莫铭葫芦的小毛孩，只是这两年又长高了些，让莫铭知道了他们基因的强大。 麒麟可是上古神兽，实力恐怖，要是真的可以弄一头来养，恐怕要逆天。 几人奔驰了很久，终于是到了蛮胜所说之地。 莫铭看了看周围，依山傍水，倒真是块风水宝地。 几人不敢乱动，以他们的实力，恐怕真个儿遇到麒麟，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弄死，只得找块大石头，在这里蹲守。 不一会儿还真有异动发生，蛮胜所指的洞口旁一阵骚动，鸟飞兽惊，出来一物。 它聚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马蹄、牛尾于一身，全身火红色，就像一簇簇小火苗在身上燃烧，比成年人还高上一头。 莫铭看着这头气质不凡的兽，哈喇子都快流出了，以前他与老道士吃过一次麒麟肉，那味道，能让人回味一辈子。 麒麟将那硕大的脑袋摇了摇，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到池塘边喝水。 “不知道里面是否真的有麒麟蛋。”莫铭奶声奶气地说。 看这头成年麒麟他们是没希望了，实力差距太大，恐怕几人上去还不够它塞牙缝的。 就算是有蛋，想要弄到还得费些功夫。 “要不跟族里的人商量商量？让大人们来动手？” 其中一个小孩这样建议，以他们的能力难度太大。 莫铭摇了摇头，这麒麟的实力太强，可不是靠人数就能解决的。 “看来还得回去从长计议。” 莫铭摸了摸哪小下巴，一副老沉的模样。 那以前用石头砸莫铭的胆大孩看他这样子，直接赏了他一个地瓜。 “我去，蛮牛，你干什么，好痛！” 揉了揉那已经起包的脑袋，莫铭瞪着那胆大孩。 蛮牛双手环胸，头扭向别处，也是一副深沉的样子： “叫你装！” 莫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