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奇怪的梦
闫九的清梦是被敲门声吵醒的。【】?%4??起初,他以为是我来了。但是,那敲门的声音若隐若现,他本打算等无忧去开门。但那姑奶奶整个就是懒癌末期。绝对能躺着不站着的主。没辙,在纠结了大半天以后他还是放弃了与被子的缠绵,不情愿的看了一眼表,才慢悠悠的往门外走去给敲门的人开门。 指针刚刚指到九点,他记得我今天说过不会来他店里的,谁这么大早就过来……闫九对自己这生意状态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因为他这行就是,轻易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劲头。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了昨天来过的那个男人。男人见大师还没睡醒。非常抱歉的一个劲道歉。“大师您好,真不好意思我来的太早了,您让我早上来,我这就想着您上班时候过来……” 闫九见是自己昨天的客户,立马挥走了瞌睡虫。他清了清嗓子,胡噜了两下已经压得变形的头发,才故作神秘的对男人说道:“昨天……有事情。出去办事了,特别消耗体力,最近这邪**情太多了,没办法,我只能除暴安良去。您别门口站着了,里面请,昨天时间仓促,也没来得及跟您问个清楚,来来,您跟我说说,您到底做的什么梦。” 闫九一侧身,便将男人让了进来。“对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哟,看我这形象,您先喝口水,我这换身衣服收拾收拾就来。”闫九说完。便急匆匆的进了自己房间,换衣服,洗漱,他特意站在镜子前面,给自己的头发抹了点发胶,定型用,因为睡的头发都立起来了,实在是不雅,没有给人可信度,就没有生意,他可是个严谨的生意人。 收拾停当,他才不紧不慢的迈着四方步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男人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安的绞着双手,见闫九出来,赶紧站了起来,由于太过激动和紧张,膝盖一下子磕在了茶几上。疼的他“哎呦”一声,又坐了下去,并不停的揉着自己受伤的腿。闫九看到,赶忙过去关切的问道:“没事儿吧您。快歇会儿。”说罢,他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男人觉得特别不好意思,自己居然在大师面前那么丢脸。他脸上泛起了一抹红,但他发现,闫九是个很随和的人,于是,他放心的介绍起了自己。“大师,您好,我叫卞红军,您就叫我红军吧。我……我其实今天过来找您,是被逼无奈,因为,我真的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如果我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得抑郁症的。” 闫九没说话,非常有耐心的听他讲完。才缓缓张口:“军哥,如果我没猜错,您,是个不信这些的人吧。”闫九说完,抬头对视着男人的眼睛。男人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如捣蒜:“大师,您这都看出来了?不过您……您放心,我既然今天找到您,我一定相信。是……是个朋友的朋友推荐我过来找您的。您看,您能帮帮我么?”闫九看看他,其实,他从他的名字就能听出,这人应该是个唯物主义者,没想到,顺坡下驴还真是蒙对了。 “昨天你跟我说,自己一直在做一个噩梦,那是个什么样的梦?你怎么知道不对劲?跟我讲讲。”闫九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便听这男人说了起来。男人看到闫九一直鼓励的看着他,也鼓足了勇气,向他娓娓道来。 “大师,是这样,我不是独生子。我还有个meimei。最近呢,我meimei说要来这里找工作,希望跟我在一个城市,所以,她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我现在和我妻子住在一起,我妻子怀孕了,幸好我们家还算大,meimei来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何况我从小就疼她,让她在我身边,我也觉得放心。 男人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喝了口水,抬头看了一眼闫九,发现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并用眼睛示意他接着说。他点了点头,便继续道:“我开始做梦,是从我meimei来了以后,起初,我没当回事,但是,我发现,这梦一直困扰着我,每天晚上几乎都占据我整个夜晚的休息时间,只要我醒来,都会对这个梦记忆犹新。而且……我妻子最近胎动特别频繁,有时候,真的就是小孩子在肚子里踹她,我都能看到那个小脚丫形状。” “这些都是你自己联系起来的么?还是……”闫九打断了他,问道。男人停了一下,“起初我也没往这些方面想,但是,每天都被这些看似没规律实则有规律的事情纠缠,我不得不想到什么。那个梦,真的太可怕了,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还觉得历历在目。我梦见我和我meimei小时候,在梦里,我们两个有一个好朋友,这朋友呢,有三个meimei。我们六个人就总在一起玩儿。” “但,后来,有一天,我把meimei丢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于是,我去了那个朋友家,发现他们都没在,但门开着,我就醒了……这是第一天。我当时根本没在意这个梦,只是午夜梦回,我发现是个梦,meimei还安静的躺在屋子里睡觉,而我也才放心。我真的觉得是我太紧张了,这个从小我呵护在手心里的孩子,如今也长大成人了。就像羽翼丰满的鸟,终究要离开父母的庇护一样……”休讽记圾。 “可谁想到,第二天晚上,我依然做了这个梦,这个一样的梦……还是meimei丢了,还是走进那个开着门的屋子,这次,我向里面走,发现,他们家突然多了很多的门,我一扇一扇的打开,但是,都没有发现我的朋友,和我朋友的meimei。第二天,又醒了。这晚,同样睡的不安稳的,还有我的妻子,我发现她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在折腾,我从来不知道孩子还能那么在母亲肚子里闹腾。我的妻子有几次都被踢的哭了出来。” 闫九继续听男人说着,他在男人说话的时候,偷偷的观察了男人的身体,发现并没有阴气,这证明,男人并不是被鬼缠。于是,他继续听,希望抓住男人话里的重点,来破解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三晚,依旧是那个梦,不过这次,我又有了进步,我推开那个梦里的走廊里最后一间房子的房门的时候,发现了我朋友的背影,这一晚,我醒了就睡不着了。” “不过,我宁可自己能睡着,即使梦里是恐怖,但也比现实生活里看到的要强。我记得我去厨房找水喝,但是,我却发现我meimei坐在厨房的餐椅上不出声的吃着东西。她还没有开灯,但是嘎吱嘎吱吃的正香。我气她大晚上还不好好睡觉,于是便过去把灯打开,没想到……”男人说到这里,似乎是回忆起了某些恐怖的画面。他又再次拿起了水杯。 这时无忧也醒了,她出现在闫九面前,笑着对闫九道:“九哥哥,我饿了,我想出去吃东西,你要吃什么?我给你买回来。”男人看到无忧,愣了一下,居然眼圈儿都红了。他赶紧低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无忧没有注意到他,见闫九有事忙,便不再打扰,哼着歌出门了。男人看着无忧的背影,叹了口气。 闫九可没放过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儿,他赶忙问男人道:“怎么了军哥?您认识无忧?”男人摇了摇头,才慢慢说道:“我不认识她,但……她长得有点像我meimei,我meimei也是这么漂亮,这么清纯,青春洋溢。但……”他又想到了那晚,到底是什么,让他现在说到,还如此的不安?“我……我接着说,那晚,我开了灯,但我真的后悔,真的应该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我看到我meimei嘴里有东西在蠕动……”
男人的脸孔,瞬间转为苍白,他急忙拿起已经快喝干的水杯使劲举起来仰起脖子往嘴里倒上几下。闫九赶忙又给他添了一杯。他再次举起,一口气一饮而尽。他似乎用水,压制住了自己即将翻涌的胃液。生生将恶心的感觉憋了回去。“对不起,我现在想到还很恶心,难以接受。我看到,我meimei,居然……居然在吃rou虫子……就是那种你去宠物市场看到的,大麦虫,一节节,很粗,每个都有食指那么长……” “我meimei,嘴里还叼着一条,那虫子因为疼痛,还在不住的翻滚,那恶心的身子,抽打着她的漂亮的嘴唇。我惊呆了,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我家养鱼,有时候,我会买一些这种虫子喂鱼,但,但我没想到,我的meimei居然在夜里吃这些虫子。我责备她,问她在干什么。没想到,她瞪着我,那满眼充满了仇恨,在这么样的热天里,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浑身通过一阵电流。 “她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便放下那些虫子,从我身边走过,我感到很奇怪,也没再去理她。以为是她梦游,我还听说有一种病叫怪食癖,我真怕那个得病的是她。后来,我就开始注意meimei,说实话,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以前买一次虫子能用半个月,现在,一礼拜不到,那些虫子就没了。我怕我妻子担心,就没跟她说这些。但是没想到,我的妻子到跟我说了一些事情。” “妻子说,最近随着她肚子大了起来,meimei看她的眼神总是古怪的。有时候,盯着她的肚子,露出可怕的笑容。我没在意,以为妻子只是多疑。都说这个时期的孕妇,身上会分泌出荷尔蒙,情绪容易紊乱,所以,我就没有再当真。还嘱咐妻子不要对meimei不好。不过,那晚,我又再次去了那个梦中的地方,这一次,我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男人站在那里,而他的三个meimei,居然蹲在地上,不知道干着什么。” “我怕梦境再次消失,于是,加快了步伐走到了她们面前。但她们并没有看到我,而是继续低头干着什么,我看到,她们都在往嘴里塞着东西,梦里我都觉得有些反常,想走到她们面前看看她们怎么了,可没想到,我居然看到……她们在啃食什么。她们面前放着一个全是血的盒子,这三个女孩儿,都低着头全神贯注的咀嚼着。” “那个盒子里的东西,我不能确定是什么,但当我发现一只戴着戒指的手是meimei的时候,我整个人崩溃了,我扑过去推开她们,却发现,我没有猜错,躺在盒子里的是我meimei,一个活生生的meimei,就这样在梦里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