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荒落村
“哞……”一头黑牛发出震耳的声音，对着一名婴儿左嗅嗅，右嗅嗅，随后打了个响鼻朝着一个村落的方向喊道“路口有个小孩，” 话音刚落，呼啦的从那村落跑出了二三十人，这些人有男有女，全都布衣粗褂，显然都是以打猎为生。 但看他们行走如飞，瞬息就来到那头黑牛身旁，望向地上正咯咯笑着，手舞足蹈的婴儿。 最后走出村落的是名老者，面色略带红润，满额的皱纹像是刀刻出一般，长须都快拖到地面成为拖把了，。 但老者却神采奕奕，手不停的捋着长须，笑容满面，显然知道村落路口出现一婴儿，心情不错。 “黑子，这婴儿是谁抛弃在我们这的？”出来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有一年轻女子将婴儿抱起，转头就问起黑牛。 一个婴儿突兀的出现在如此荒僻的山野村落，众村民都觉得稀奇，有谁会跑到这里来丢弃一个婴儿呢？ 黑牛简单的述说着遇到婴儿的过程，原来它也不知道这婴儿如何来的。 黑牛大清早到村口练习它的牛拳三式，在练习时感觉脚下有东西挠它，低头一看，不得了，是一个婴儿在对它咯咯的笑着，又像是在和它说话，就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此刻最郁闷的就是莫名了，从那灰蒙的空间中出来，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婴儿阶段，。 除了身体上的变化，其它却没有改变，就像一个婴儿的人过了十几年，本来可以长大了，但身体却始终停留在婴儿时期那般的无奈。 这个莫名虽无奈，却是没得选择，至少他还活着，还看到了一头牛，感觉像到了地球的农村了，可这牛一开口说话，着实吓坏他了，直瞪着大眼看着黑牛。 “瞧瞧瞧，他在瞪我呢，”黑牛见莫名拿眼瞪它，乐得放声大笑，身旁众村民也乐得开怀起来。 “啪”一只粗糙如枯木般的手掌拍打向黑牛的头颅，紧接着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 “没出息的牛，看你乐的，不就一孩童嘛。”这是村长的话语，说完也盯着婴儿望去。 黑牛嘿嘿一笑，让出了位置给老村长。 这婴儿，也就是莫名，没有襁褓包裹，正赤身躺在一名女村民手上，看到老村长望来，瞪大眼睛也直勾勾的回望过去，手舞足蹈的样子。 “好有灵气的孩子，快抱回村，给包上襁褓”老村长发话道。 至此，莫名被荒落村给收留了下来，由于每个村民都想带养莫名，由此还引发了一场争吵。 村落多久没有出现小孩啦，若能带在身边，每天可都会乐呵呵的，耐不住人多，婴儿却只有一个，不争才怪呢。 “谁也别争啦，让我来带，毕竟以前我有带过小孩的经验嘛！至于名字吗？莫名其妙的来我们村，就叫莫名吧。”老村长一锤定音，没办法，在荒落村，他们都是被遗弃之人，天之弃子，没有办法延续，老村长曾经确是有着自己的孩子。 时间荏苒，一晃就三年过去了，青山依旧常青，河水依旧奔流，荒落村却发生了变化。 本来寂静无比的荒落村，直从莫名会走路开始，总是跑去和鸡鸭鹅一起玩，有时追的鸡飞狗跳的，等到老村长找他时，他正躺在鸭棚内抱着先黄鸭一起睡觉了。 原来的莫名本就没有童年，如今能让他放纵，即使是鸡鸭鹅，他也觉得找到了自己的童年，甚至都有些淡忘了过去，性格也开始了新的变化。 这天夜里，电闪雷鸣，风雨交加，黑色的天空像是被燃烧，通红一片，两道乌云在天的一端盘缠在一起，从云深处传来低吼声，夹杂着哀鸣。 雷光在闪动，云团拉成细长如鞭般抽打天穹，一声一声，击打鼓面的咚咚作响，想要震碎天穹，但一切都显得徒劳，一道天刀形状雷光划开整个夜空，一声长啸落到了荒落村。 “吴婶快来看哦！这里有条大蛇在游。”大清晨，莫名指着村后的小河朝站在自己最近的吴婶喊。 “嗯，是条大蛇”吴婶撇了一眼笑着回答，尾音还拉得特长。 “哇哦！吴婶，我要骑蛇蛇。”莫名说。 “呵呵，那你去抓呀”吴婶说。 “扑通”一声，莫名已经跳下了小河，莫名的游泳在两三岁就会了，对于莫名来说，下河就如在平地是一样的。 吴婶转身一看，那莫名都已经游出了很远的距离了，但她却并不紧张，又喊来了村子里的其他闲人过来一起看莫名抓大蛇。 “吴婶，大蛇蛇受伤了。”莫名奶声奶气带着哭声大声喊道。 “啪，啪，啪”三声踏水声之后，那吴婶就脚踩水面，轻盈盈的来到了莫名身边。 吴婶一手提蛇，一手提起莫名，很快又回到岸上，吴婶踏水如走平地，只是在水面上留下几层涟漪。 放下大蛇和莫名，瞧那大蛇，条如黄金蟒般大小的蟒蛇，全身金黄，在烈日下，闪着光，仔细看却发现不同，这蟒蛇头颅过大，头顶有两个突起，有被外物破坏断裂的痕迹。 它微微闭着眼，向着莫名的方向挪了挪，就这一挪都有很痛苦的样子。 “它会好吗？”莫名懦懦的问。 “会的，你看，它老靠着你躺着，或许你能让它好呢。”吴婶笑道。 “这是蛇吗？”一直站在旁边的黑姑插话问道。 “这是蟒吧，我们这附近的山林可没见过，可能要到深山才有。”另一名村民说。 “等进山的回来后，他们应该知道的。”吴婶说。 “小金，我就叫你小金了，你自己能走吗？我要去给你捣药，你看你，也不知从哪摔伤的，满头的伤口。”莫名边说边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后面跟着那条大蛇，慢慢的挪动，两三米的身躯托得老长。 刚到老村长家，也就是莫名如今的家，老村长也刚打猎回来，他们拉回了三头烈熊，这可是三阶的灵兽，可比人类的开神境界，这会收获真不少。 “老村长爷爷，我要捣药给小金治疗伤口。”见老村长回来，莫名马上扑了上去。 “小金，这条蟒啊，”老村长指着大蛇，随后又惊咦道：“不对呀，这不是蟒啊！奇怪。”老村长蹲下身仔细检查，头不像，但是什么呢？老村长没想一会就放弃了，想问题，特别是没遇到过的问题上脑筋。 “小金很可怜的，一个人趴河里，差点就淹死了。”莫名指着小河绘声绘色的讲诉刚才的事。 “好，爷爷去捣药，我看它伤了头了，捣好了灵药，它很快就能好了。”老村长哈哈一笑，走了出去。 “老村长爷爷说你能好起来，你就能很快好起来，你放心哦。”莫名摸了摸小金的后背，安慰的说。 “咦！小莫莫，新带的宠物吗？”一声哞后，黑牛来到门口，望了望莫名，又看了眼地上的小金，随后只见黑牛前膝一软跪了下来，像是有种莫名的力量让黑牛心悸。 “黑牛叔怎么啦？”莫名赶忙上前扶起黑牛， “不知道，看到你的小金有种畏惧感，可能也不是，嗯，现在又好了。”黑牛仔细的感受刚才的那种心悸，想找到原因。 只是大家都没发现大蛇尾巴轻轻一摆，周围空气也一阵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