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Ballet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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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莱未在拒绝davy起，她就知道了最后的结果。看着墙上的这份名单，她抿嘴，还是有点忧伤啊。

    “木！”

    木莱未转头，看去，是y。

    “好孩子！”y走近，拥抱时，摸了摸木莱未的后脑勺，“不要放弃。”

    木莱未撇着头，没有说话。

    她再回到排练厅时，susana仰着头，如开屏的孔雀般得意地走过她的身边。路过时，susana为了彰显她的存在感，特意地冷哼了一声表示她的不屑。而其他对木莱未存在偏见的女生，见此，更觉得扬眉吐气了。

    木莱未无谓地笑笑，回到原来的位置。

    “晚上，要不要出去走走？”走到木莱未的身边。

    木莱未看着他，笑笑，点头说好。

    夜晚，华灯初上。木莱未与漫步在街头。木莱未刚才狠狠地吃了一个冰淇淋笑得看着。期间，他们其实没有什么过多的交谈不会说什么老掉牙的什么“下次再努力”之类的话，但他知道身边这个女孩现在需要有个人陪陪。他和她是最佳拍档，虽然现在他们各自不同，但他还是相信有一天，他会和她重新相聚在舞台上。在现实里他们不会爱上对方，舞台上他们却是难分难舍的恋人，下了舞台有着各自的轨道需要前进，他们只会在对方感到难过的时，给一个拥抱，或者是这样的陪伴。他们都是难得的不用说话就可以理解的朋友，更何况两人之间真得没有爱的电波。

    走过一个街角，耳边传来悠扬的萨克斯忽的站定，木莱未疑惑地看着他一个鞠躬，起身笑脸盈盈，摊手：“美丽的女士，我可以与你跳一支舞吗？”

    木莱未坦然地笑，她伸出，将自己的手交给靠近，抚上木莱未的腰，在街头艺术家悠扬绵长的萨克斯伴奏里，他们踏着舞步，缠绵而优美的华尔兹，在这华灯初上的夜晚星空夺目。路过的人偶尔驻足相看，在这种充满艺术的街角，总是有人会随性起舞。

    末了把木莱未送到楼下，一个拥抱后，看着木莱未上楼。他才离开。

    今天的不如意就留在今天，让明天重新开始。但总是很难

    舞剧《匆匆》选演工作结束，进入全员的排练。路过时，木莱未总会不自觉地驻足，往里面看几眼，然后才离开。

    偌大的教室，下班了，现只剩下木莱未一人，她还想再留一会。她不开心的时候，当大口大口地吃冰淇淋无法缓解郁闷的心情时，她喜欢将自己沉浸在欢快的音乐里，随着音乐，随性地跳舞，没有拘束。其实，比起演出已被别人在舞台上演绎过无数次的经典剧，木莱未更喜欢新的，从未有过的故事。在她的所想中，她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可以创造美丽的人，而不仅仅是一个完美的演绎者。所以，她对于出演的最新作品《匆匆》，有着特别大的期待。她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她的理想远不止成为一个世界级顶级舞团的首席舞者，她更想成为一名世界级的编舞大师。

    在来自肖邦的健康快乐，诙谐有趣的钢琴小曲《小狗圆舞曲》的伴奏下，木莱未踮着脚尖，洋溢着笑容，踏着与心情迥然不同的欢乐雀跃的舞步，在音乐的感召下，翩翩地起舞。昏暗的教室，没有灯光，窗外的夕阳挥洒，倒影在木质地板的身姿窈窕优美。

    一舞完毕，在木莱未沉浸在情绪里还未回拨过心神时，耳边传来响亮的鼓掌声。木莱未回望，本笑脸盈盈的木莱未面色一沉，她直径走到一旁，套上外套，拿起包就往外走去，不想理会这个人，却没想到。在走过davy身旁时，davy一个动作，在木莱未还未回过神时，他已把她压在墙上。

    “你真美！”davy深情款款的模样，他抚上木莱未的脸庞，脑海里浮现的是刚才那位夕阳下惬意舞蹈的少女。他的力道很大，不顾女孩的挣扎。当他凑近木莱未时，紧紧相贴的身子，情谷欠的眼神，明显变化的身体，还有那只肆无忌惮的手，都让木莱未心慌。当davy的手穿过芭蕾长裙，撕扯丝袜时，企图木莱未“啪”得一巴掌扇向了davy。没有预料到的巴掌，脸上的疼痛让davy停下了动作，就在这一瞬间，木莱未果断地推开davy向外狂奔。

    她跑了许久许久，跑到了人多的大街上，木莱未狂跳的心才感到了一些的安全。

    天空轰隆隆的雷声，木莱未站在街边，伸出手，一丝雨滴掉落在她的手中。“下雨了。”望向天空，木莱未喃喃。她不自觉地低头，刚才的慌乱，脚还穿着舞鞋。有些污秽的水，她天真地想要做一只干净的鱼儿。在承认强者的圈子里，如果足够的优秀，她的皮肤和国籍可能会有些长路要走，但是其实不太重要。但是她惹怒了，羞辱了一个可以在这里可以只手遮天的人。而她的皮肤和国籍恰恰可以成为他为难她的一个绝佳理由。她现在拒绝了一条捷径。她有着她可怜的骄傲，她也觉得自己挺傻的，她算是把davy得罪惨了。对于她这样的外来者，davy绝对不会让她好过。雨淅淅沥沥，木莱未有些盲目地在街道上走着。

    雨渐渐大了，木莱未对此却毫无知觉。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裙子。此时这个穿着舞鞋，湿着身子的女孩子在人来人往地街头显得既显眼又突兀。忽的，一顶红色的雨伞出现在了她的上头。

    “嗨！小未，你发生了什么？”是韩溪。

    木莱未看向韩溪，愣愣地，摇摇头：“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明明就是有事呀！”韩溪关切地说道，“跟我走。”

    韩溪回头，对着她身后的人喊道：“你们给一件你们的外套吗？”她与她的朋友做市场调研，这是她的作业，却没想到碰到了失魂落魄的木莱未。

    韩溪接过朋友递来的外套，披在木莱未的肩头，揽着她往前走。幸好她的宿舍离这边只有几步路远。她几个朋友跟在身旁，对这个流落街头被韩溪捡到的女孩感到些许的好奇。被雨水浸湿的木莱未虽有些狼狈，却楚楚可怜。

    韩溪把木莱未带回自己的宿舍，让木莱未先洗个热水澡，她有课的时候就住学校，没课，周末就回家住。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木莱未坐在床边，韩溪递上一杯热水。

    木莱未接过，抿嘴不说话，低着头。

    “我们不是朋友吗？”韩溪有些不满，“我把你当朋友，你却什么事情都不肯跟我说。这样很过分哎！”

    “我落选了。”

    韩溪诧异：“小未”

    “我不怕落选。我只怕再也没有跳舞的机会了。”木莱未委屈道：“我知道他们对我不太友好，甚至有偏见，可我觉得我只要足够的顽强，足够的优秀，他们就没有可以挑剔我的理由。他们会闭上他们的嘴巴，为他们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可是真得当他们□□裸摆在我面前，只要一句‘你是中国人’‘你的皮肤’就可以去否定我全部的时候，当他们甚至以此为威胁，让我跟他们睡的时候，我只觉得我这样做了，我只觉得很耻辱。凭什么？”凭什么

    木莱未哽咽：“我不是因为我跳得不如别人，是因为”

    “小未”韩溪做到木莱未的身边，把她揽进怀里。她小时候，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她去学芭蕾，她跳得有些笨拙，老师会觉得理所当然。她曾羡慕小未的天分，她觉得如果她有小未的天分，当初学院考核的时候肯定不会被刷，直到后来她看到小未那双十指的指甲完全脱落而无法再生长甚至有些畸形的脚时，那种震撼她无法言说。她才懂得没有人可以随随便便地成功，不是“天分”这两个字那么轻易而举的。

    最后，韩溪留了木莱未一起睡一张床。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木莱未鼻子哼哼地，有些感冒了。韩溪叮嘱她，要抽个空去药店买个感冒药。木莱未有些混沌地点头。

    木莱未一进大楼，就碰见了迎面走来的davy。davy经过时，表现得再淡定的木莱未，手心都冒着汗。

    “我会让你为昨天的那一巴掌感到后悔。”davy冷飕飕的声音。他还没因为谁这么狼狈，那巴掌真疼，居然还打出血丝。这女人可没她外表那般弱不禁风。

    davy走过后，木莱未闭上眼，深呼一口气，咬着牙手握起拳头。她

    木莱未来到更衣室，susana为首的几个女生从自己身边趾高气扬地走过，她只当没有看见。昨天的芭蕾裙被雨浸湿了，被她留在了韩溪的宿舍。幸好，更衣室里，还有一套练习服。木莱未换上，回到教室，如往常一般，拉腿练基本功，独自练习。因为有一批人被选走，教室相比往常少了许多。结束后，木莱未不敢再像以前那样留到最后一个，很早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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