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504、药里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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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香听罢心惊,忙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代胜摇了摇头,“没有了,最起码我是无能为力了” 桃香望着代胜,见他的脸也挂着nongnong的疲惫,让人看了忍不住担忧。小说..高速她知道,若是连代胜和钱通、仇畅他们的医术都不能保金子恒的性命,那这天下也绝少有人能医得好他了。 “怎么会这样”桃香的心沉到谷底,看着金子恒静卧在那里,忍不住伤心。 “不过,”代胜见她守在床前,突然又说道“若是你能和他说说话,或许对他醒来很有帮助” “我”桃香不由抬起头得问道。 “对,是你,”代胜眼绽放着神采,肯定地说道,“我以为他的心思你应该知道的,你别跟我说你一点儿也不知道。”代胜说得有些戏虐。 桃香的脸忽地红起来,沉默了片刻才说道“那我试试吧可是我该说点儿什么” 代胜嘴角含笑“他最想听什么,你说什么这样才最有帮助” 桃香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你得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救他的命,并不是别的”代胜又笑着说完,见桃香似乎有些通了,才又说道“好了,你先照看他一会儿,我出去一下,过一会儿回来” 桃香点了点头“那你去吧,顺便休息一下,我看你也很累了。万一你要是倒了,我没法和钱通他们交代。” 代胜往外走的脚步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桃香转过脸来看向金子恒,却没有留意,代胜临出子的时候,忍不住低咳了几声。 金子恒静卧在床,虽是处于昏厥状态,可桃香想起代胜他刚才说的话,仍是忍不住脸又有些发热。 她静守在床前,时间慢慢地过去,尽管她心里已经祈祷了千遍万遍,希望金子恒能赶快醒来,可是嘴是说不出来。 金子恒的脸十分平静,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完全看不出这之前所经历的痛苦。桃香看着,不由得想起了与他接触过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她还穷,还与他不熟,她去醉仙居吃饭,是他暗免了她的饭钱,等她去结账的时候,主管的人告诉她已经有人付过账了。~~~vv..后来有了一面之识,她去吃了一大桌的饭菜,他跟她要了两钱。 再后来,他帮着她们买过木料,惩治过木材铺子的老板;他去给她们添喜财,送去了大封的银子和大坛的酒,让陈敬轩郁闷了好多天;他为她喝醉过,也为她挡过刀;他替她着过急,也为她生过病;他对她躲避过,也鲁莽过;他一向雷厉风行,遇到她的事,却总是纠缠不清。。他是一个潇洒自如的人,如今却是神采不再,静卧在床,都只为给她的男人挡了一箭。 关于金子恒的事,一点一滴,一枝一节,都清晰地在桃香的脑海里回放着,正如代胜所说,他的心思,桃香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承认而已。 不知不觉间,眼泪便模糊了她的视线。很早以前,她看见他请了春香楼的姑娘的时候,心里便不明所以的郁闷。雷婉婷喜欢他,他却拒绝与她定亲,她并不觉得吃惊,仿佛他的做法是那么理所应当。他生了病的时候,她也很揪心,想着去探望。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了生活有他的存在。 想到此,她不禁喃喃自语“金子恒,你赶紧醒来吧你要是敢死了,是做了鬼,我也绝对不再理你了。。” 床依旧毫无声息,桃香忍不住抬眼去看,却猛然间发现,金子恒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而且正一脸享受地弯着嘴角看她。 自己的偷视被撞破,金子恒忍不住伤口的剧痛,皱着眉轻吸了一口气。桃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满面泪痕,于是急忙擦了,气得冲着他怒道“你是属鬼魂的,醒了也不说一声,看着人家干着急” 金子恒却是不怒也不叫喊,只是龇着牙吸着气虚弱道“你这声音太大,震得我伤口疼” 桃香见他的确是很疼的样子,脸嘴唇都泛白了,忙收敛了怒容,反而有些尴尬地道歉道“我也不是故意吼你的,都怪你不出声嘛,你等着,我这去叫代胜来帮你看看” 金子恒虽然觉得桃香此时的表现很让自己受用,可也架不住伤口处真疼,忍不住微微点点头。 桃香急忙起身,正要往外走,便见代胜一挑门帘正好进来。桃香忙道“代胜,你赶紧看看,他醒了,闹着伤口疼” 代胜进的时候便看见金子恒醒了,连忙过来,为他搭脉,然后不觉咂着嘴对桃香道“你这药果然灵验,刚才这脉息都弱了,此时却已经恢复了正常” 桃香不由得脸又红了,气道“你怎么也会耍嘴了真是守着什么人学什么人” 代胜也不还口,拿药膏帮金子恒涂药。 这伤口是个深洞,很不易药,也不易回复,此时正是红肿一片,药时也容不得手有一点儿闪失,否则会碰到伤口,引起出血。 只是代胜正拿着棉签帮他涂抹的时候,忽然手一抖,忍不住咳嗽起来。吓得桃香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多亏的他是个富有经验的大夫,手反应快,迅速往一提,并没有碰到伤处。 金子恒微闭着眼,虚弱道“怎么,你伤风了” 代胜皱了皱眉,冷声道“先管好你自己吧,我是大夫,不用你关心” 金子恒嘴角便又弯起了笑意,虽是虚弱,可还是嘴贫道“你这话怎么不和钱通说好歹我是个病人呢” 代胜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这一次却是无可避免,那棉签直接触到了他的伤口,疼得金子恒不由得大叫起来“你这是公报私仇啊” 代胜小心地提起棉签,狠狠地道“你再多说话,我可不敢保证这棉签不扎进去” 金子恒这才吓得闭嘴不说话了。 桃香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活该也是代胜能拿住你,受了伤还不老实” 金子恒斜瞄着桃香笑了笑。但桃香却发现他的两手抓紧了床单,骨节都泛白了。 桃香知道他是在极力忍着疼,不肯在她面前叫出来。桃香心里又难受起来,于是说了句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便连忙出了。 到了院,桃香大口地吸了吸外面的空气,猛一抬头,却发现院门外,刘氏正远远地闪在那棵大树后面,往院里观看。
桃香不觉十分纳闷,这刘氏怎么这段时间似乎有些反常她假装没看见,返身进厨房看那药熬好了没有。 这药是福旺娘亲手熬的,此时已经好了,正在小火煨着,盖子周围冒着热气。 桃香便拿了干净的碗,将药锅子里的药汁倒出来,捧着往里端。不料初时因为碗是凉的,不觉得怎么样,可端到院子里的时候,那碗已经烫起来,桃香又换不得手,一时间也忘了赶紧放下来,及至烫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那碗便再也端不住,忍不住一松手,“啪”地一声摔到了地。 过年的时候街坊四邻给的鸡,还剩了一群没杀,本来是圈在靠墙那边的,因这两天夜里不宁静,福旺娘便给放了出来,说万一要是有动静,这鸡也能给人以警报。 桃香这药一洒,那群鸡都呼啦一下子飞奔过来,也不管是什么,便开始啄食。 桃香又气又急,后悔应该在手垫一块屉布的。可是眼看着已经洒了,又捡不来,只得顺手把那碗的碎片拾了,以免扎到人,然后便又返回厨房,打算重新熬药。 她捅旺了炉火,将药锅子里又添了水坐到火,便拎着笤帚出来打扫。 只是她这一出来,便看见刚才洒了药的地方,那鸡已是死了一地。桃香不由得大吃一惊,这要是端给金子恒喝了,那将是什么后果 因此吓得她手里的笤帚都松了手,忍不住叫福旺娘出来瞧看。 福旺娘一边往外走,一边忙不迭地道“来了来了什么事,急得这样了” 她这嘴里说着,迈步出来,等到看见这一地的死鸡,顿时也是惊住了,忙望着桃香问道“这鸡怎么都死了” 桃香知道这里必然是有事儿,不敢大声张扬,忙走到福旺娘近前,低声地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 福旺娘一听当时有些急了,“这药是我亲自熬的,代胜给我的药,我连手都没倒一下,直接倒进药锅子里熬着了,怎么会有毒” 桃香猛然间想起刚才看见了刘氏,难道是她暗下药想到此,桃香忙叫长福过来。 “我问你,咱们家这门你们是怎么守着的,刚才那刘氏是不是进来过了” 长福听出桃香的话里有些苛责,连忙解释道“老板,您吩咐过好好把守,咱们家最近有些不安定。我们个个都不敢大意,眼珠不错地守在门口。那刘氏我们也看见了,她只是远远地往这边看着,根本没进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