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129、三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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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福旺娘张罗的,两荤两素,都是大盘盛了,吃没了再添,喝的是金子恒送来的陈酿。众人都围桌了,陈敬轩还没有回来,桃香有点不放心。 福旺娘走过来,很是担心地问“他嫂子,你用不用出去找找,这敬轩怎么还不回来” “不用了,您别担心他,他一个大男人还能丢了不成您也累了这么半天,先去吃饭吧,我这里弄完了也去吃。”桃香笑着道。刚才她已经给吃饭的人们打点好了碗筷,此时正在清点午大伙儿送来的添喜财,鱼、鸡蛋、包子、布料什么的,桃香都一一记在一个临时的账本。 福旺娘也没多说什么便出去了,她也心疼桃香,这些天一直忙里忙外的,都瘦了一圈。 见婶子出去,桃香才收了笑容。其实桃香也生气,这陈敬轩也太耍脾气了,撂下这么多干活儿的人不管,说走走,剩下这些大的小的细碎的事都是她cao心。 醉仙居的内室里坐着三个人,其一位是金子恒。此时他正微低着头,听着另一人的奚落。 “呵呵,子恒啊,要说你也不是太傻,可这件事儿办的,怎么这么没有头脑呢一下子拿了这么多钱去追女人,呵呵,你是想让那女人冲着那五百两跟你跑呢,还是想她被你这五百两砸得翻不得身呢” 金子恒坐在雕花大椅子里,一脸痛悔,握着拳头一下子捶向了椅子扶手。 “子恒,”一直没开口的那个年轻人叫了他一声“这次你估计吓到她了,她只是一个小女人。”这个说话的人,正是曾经光顾过七彩祥云两次的路明德,刚才他一直在神游,现在他说这话,脸的痛心也是十分明显,不过他当然不是为金子恒痛心。 “嗯,明德说的正是,不但如此,你还给她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开始那个人赞同道。 “麻烦唉,可能是吧”金子恒想着当时陈敬轩脸色凝霜的模样,估计这次她的麻烦不会太小,于是冲着两人颓丧地问道“云涛,明德,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哈哈哈你追女人问我们,我们现在饿了,想吃你们醉仙居的辣鸭子了”那被称作云涛的人笑着道。然后路明德也一个劲儿点头。 金子恒气哼哼地站起来,冲着外面喊“预备饭” 外面伺候着的小厮响亮地应了一声,下去吩咐。里面传来耿云涛和路明德再一次的爆笑声。 挫败的男人不止金子恒一个,此时陈敬轩独自坐在山洞里,后背半靠着床脚生闷气。他的脑子里反复出现着金子恒下车时情景,年轻、帅气,神采奕奕,而且还富有多金,一个红包是五百两,出手阔绰,傻子都能看出来他的意图,可是那个傻女人竟然还对着他笑,还接受了他的馈赠。 “呵呵,呵呵”陈敬轩自嘲地笑着伸出手,看着面已经渐渐恢复的红润,不同于采夺命草那段时间的苍白状况。他曾一度为了她而珍惜自己的健康,不再去碰那致命的草药。 可如今,呵呵,陈敬轩的嘴角再次扬,看来这双手还是要为了她去沾染那种东西。 想到此,他霍然起身,抄起地的一个布兜,便大步跨出了山洞。 桃香清点好大家送的礼品,还没空吃饭,那边饭桌的人已经吃好喝好了。福旺娘连忙过去撤下残羹剩菜,擦净了桌子,桃香便将茶水端了去。 田五叔趁她回身的功夫低声问道“半天没见到敬轩,你俩没事吧” 桃香听了一笑“五叔,没事,他一会儿回来。” 田五叔这才放心,招呼大伙儿“咱们紧着喝口水,一会儿开工了” 大伙儿应和了一声,都纷纷站起来,准备开工。 午已经钉好了檩条和木椽,为了结实防漏,桃香和陈敬轩早商量好再在面铺一层老树皮。 这老树皮也是买来的料,都是三尺长一尺宽,运来的时候是微微卷曲的,用的时候需要提前用锤子砸平整,再一块挨着一块地钉到木椽。 田五叔的工队里七个人,其六个都在房钉,一个在下面,加陈泽轩、陈宇轩和福旺,一共才四个,专管砸树皮,往递。所以有些供不。明显的缺了陈敬轩这一把手。 桃香见此,便将零活儿先放下,也拿锤子砸树皮。陈泽轩和陈宇轩都有些担心,怕她受不了这体力活儿。 桃香倔强,轮开锤子砸得和男人们差不多一样快,只是出的汗他们多。陈泽轩看着她卖力的一下一下砸着,心里很气愤大哥这种甩手行为。福旺更是来气,不过福旺不擅长表达,越生气越卖力,一个人砸的顶了一个半人。 大家各怀心事却都是拼命地干,所以还不到傍晚收工的时候,将五间房都钉了老树皮。此时的房子像一座大木屋,桃香看着这一天成了型,虽然累但心里很痛快。 田五叔带着那几个人提早收了工,桃香便觉得累得抬不起胳膊,膀子生疼生疼的,伸出两只手都有些哆嗦,面都是血泡。 福旺娘什么也不叫她干了,只让她洗了澡吃饭。福旺气哼哼地叫走了陈泽轩,桃香很纳闷,他俩怎么会闹了别扭,却不知他俩正是为她抱不平,一个去撒气,一个甘愿去受气。 可能是太累了,反而吃不下了,桃香只喝了一碗粥,吃了半块饼子,便回屋躺着,可是浑身酸疼得厉害,根本是睡不着。 没一会儿,福旺娘又端来了一盆热水,漂了热毛巾帮她敷膀子。桃香撑起身子褪下肩的衣服,只见半个臂膀都红肿了。 福旺娘很是心疼“你这干活儿也太不要命了,是男人照你这样干也是吃不住的。” 桃香此时已经没了当时那种成感,现在只剩下酸疼,一面听福旺娘唠叨着她,一面闭着眼睛享受她给她热敷,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夜晚,陈敬轩回来的时候,福旺娘还没有睡觉,正在院子里等他。 陈敬轩对此有些微微吃惊,他的笑脸有些疲惫“婶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福旺娘瞪了他一眼,用这么久以来从没有过的严厉口气问道“你今天一天都哪儿去了你不知道你家盖房么” “婶子,”陈敬轩见此并没有反感,有些愧疚地叫了她一声,却没有解释什么,只说了一句“婶子别生气,我以后不这样了。” 福旺娘终是没有追问,改了口气问道“吃饭了没有,都在锅里放着呢,我给你拿去” 陈敬轩摇摇头“不了,我吃了。您也早点睡觉去吧” 福旺娘没说什么,进屋去了。 陈敬轩也刚想回屋,听院篷子屋的门“咣当”一声关闭的声音。陈敬轩回身一看,见福旺那屋的灯火刚刚吹熄了。 进了屋,陈敬轩发现桃香已经睡着了,眉头微微皱着,脸色发红,很不安稳的样子。桌的灯还亮着,陈敬轩见桌放着一张清单,面记得是大伙儿送的礼品。他不由得又想起金子恒的事,心里仍是十分懊恼。 他今天又去了山顶的悬崖,采了不少夺命草。这么一段时间都没去采了,那悬崖都快长满了,他的布兜装了满满一兜。不过,采完了觉得以前那种无力的症状又回复了,好像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在潜伏,今日又重新发作了一般。 不过他却觉得很值,这次采得多,晒干了应该能卖二三百两。想到此,他疲惫地笑了笑,将她轻轻往里推了推,想躺去睡觉。 却不想,他的手只是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她便在睡梦发出了一声吃痛地沉吟,一只手伸过来覆在那里。 陈敬轩有些纳闷,将她的手轻轻拿开,便赫然见到了那散落的衣衫下露出的一大片红肿的肩膀。 “怎么回事”他皱了眉,将她肩膀的衣服又轻轻往下褪了一些,只见所露之处都是肿胀的。 这时睡着的桃香感觉到有人碰她,一点模糊的意识用手去推,陈敬轩便见她的手掌竟然起了一溜的血泡。本由””””””””的友传,”””” ””””免费提供阅读”” “香儿,这是怎么弄的”即便她已经睡着,陈敬轩也忍不住地唤醒她。 桃香揉着困倦的眼,往里挪了挪身子,含糊地回答着他的话,然后继续睡去。陈敬轩并没听清,但他差不多了解了应该是干什么活儿弄得,不由得恨起自己,怎么那么沉不住气,竟然在这大忙的时候走掉,留下她一人独自撑着。 陈敬轩躺去,微凉的大手覆她辣的肩膀,桃香嘴里“嘶”了一声,感受到几分舒适,往他身边靠了靠。陈敬轩便用另一只手臂圈住她,将头放在她的颈窝间,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抱着她的踏实。 第二日,桃香直睡到了日三竿才起床。起来后才发现,田五叔带着人早已经开始往房扔泥递土了,陈敬轩在一边跟着帮工,干得十分卖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