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话

    第六十九话，时间线变动率：3.141592653....

    我囚禁并打算谋杀我的母亲！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

    事实上，这真的并没有什么，在这个世界，这并不是什么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甚至是每天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也会被称“啊”真的有这种事的事情，毕竟现实是个怪物。

    现实是个怪物，凶残的，狂暴的，强悍的怪物。能够跟那种现实搏斗的人都是勇者。当然，绝大多数的人都是屈从于怪物的杂兵A。

    但是，我的母亲现在还好好的，在自己的卧室里自己的床上睡自己的下午觉。

    但是，我囚禁并打算谋杀我的母亲！最重要的是，我将这件事宣告给了全世界。通过网络，通过电话，通过报纸.....甚至我还借来了一台发信机向着这个星球以外发射了这样的信息。

    所以说，我囚禁并打算谋杀我的母亲！既然是囚禁，没有地点显然是不合适的。当然，我选择了最合适的地点也就是我自己的家里。经过了几番波折的这个家，无论是窗户还是门板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如果持有正式暴力的一方贸然的突进的话，放在建筑要害的炸药就会被引爆，一场**裸的打脸行为就会从此构成。

    嘛嘛，持有正式暴力的一方不会轻易这么做，我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于是一场愉快的交涉行动定会由此开始了。作为如此重大的日子，我当然要好好的翻一翻黄历呢。

    于是，一个日期突兀的出现在了我面前，11月9日。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明天是我的生日，后天是我的节日。

    “砰，砰砰。”有节奏的敲门声让我从站在日历前深思的我回到了现实。我迎来了今天的交涉者，我是知道的，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所以，我清楚的明白，这一天到来的原因。

    “你是易暮言吗？”门外传来了确认的声音，从声音上听起来是一个厚重沙哑的5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我知道，这只是作为惯例的问话罢了。一栋楼内，有把炸弹埋在房间的恐怖分子，作为正式持有暴力的一方，无论出于何种角度也应该把住户疏散了不是吗。只是很可惜的是，住在这个国家二线小城中的我，并没有住在那些1线的特大城市。不然的话，如果我引爆了这栋楼应该会有不少人感谢我吧。这个世界上可是有着很大一批等着各种补助来生存的人啊。

    “没错。”我用我明确的声音，正面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明确到连我自己都为我自己的明确的回答感到吃惊程度。就算是小学生也不会那么明确肯定的去回答一件事。

    “嗯？那个声音.....难道是...易老师....”门外又传来了确认的声音。但是这次我却不能简单肯定的回答了。因为，我那博学性的浅薄告诉我，作为正是持有暴力一方的劝诫者，引起话题，然后博得信任，最后勾起共鸣才是王道。但是，虽然可以想到谈判者会事先会对我进行调查，但是一开始就用这么老套的戏码只会让人引起怀疑。但是，正因为专业者不会这么做，我才变得犹豫。因为或许门外的这个人我认识或者跟我有联系，我的第六感以小宇宙燃烧的形式提醒着我，让我变得犹豫不决。

    “是我，我是岳晓雪的父亲，易老师。”

    岳晓雪，私立第95高等教育中学，正常教育3班的学生。而我则是这个正常教育3班的班主任。

    私立第95高中，学校最早由一些归国人士草创，建立于立国后不久。经历了我朝历史上最黑暗的10年文化动乱，依旧屹立不倒。在恢复高考后的几年内，无视年龄大小。送出了接连数届的大学生。以高起点，高培养，高素质著称。而这三点也被誉为95高校的最大卖点。

    而因材施教，有教无类，则是高校的教育方针。

    说到私立第95高中，想必只会有个别人会想起这个不知道被抛到多少章以外的背景设定，以及特别异常教育0.8班。当然这些是后话。

    我是一名教师，不，我是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

    请容许我把这句说上4遍，因为我是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

    这不是什么自夸，也不是什么自称。我有着自己可以称得上伟大的人民教师的理由。我教过小学，初中，最后的任职也就是现在的任职单位才是私立第95高中，其原因很大程度是因为我是这所高中的毕业生。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伟大的人民教师的理由有三点。第一，我的双休日是全休。第二，我会按照课表上课。第三，我只留课本上有的作业。虽然仅仅第一条就已经让我觉得可以称得上是一名伟大的人民教师了，但是我还是很辛苦的罗列了整整三条。

    “啊，夕夕的父亲呢。小妮子还好吗。”我认同了这个男人，我的学生并非很多。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我所有学生的名字。最重要的是，我是见过岳晓雪的父亲的，而在声音上跟我印象中并无差别。

    “唉，好到是挺好，就是年龄大了，有些任性。”全世界的父母都觉得自己的儿女在不按自己的意志做事的时候，都该称之为任性。所以，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倒不如说正相反，我认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起来，前些日子夕夕还提起您来呢。说现在大学的辅导员有多么多么的势力，如果是易老师当辅导员的话绝对不会出现奖学金分配这么势力话的问题。”从男人接下来的话中，我理解了似乎岳晓雪在大学遇到了些麻烦。在那瞬间，作为教师的荣誉感浮上了我的心头。无论何时何地，我教过的学生既然遇到了困难，身为导师的我怎么可以不伸出援手呢。

    “既然遇到了麻烦，为什么不来问我呢？”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权威被人质疑，我反而对着门外的男人提出了问题。

    “额，才多大点事啊，麻烦您怎么好意思。”我，在男人回话后就已经明白。不，应该说，即使男人不回答我也明白。所谓的人类是一种有着权威认定一样的等级制度存在的共同体。而在身为儿女这个等级之上，有着一个极度权威的等级叫做父母。所以，并不是我的权威被人质疑，而是其身为父母的权威被我质疑了。任谁在自己的女儿遇到困难了，却去找曾经的高中男老师来解决问题，都会觉得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是吗，如果解决不了的话，可以让她来找我，我会告诉她方法。”我，隔着门说道。我对所有的学生都会这么说，任何学生来问我我都会告诉他解决问题的方法。但仅限于方法，我是一名教师，并不是慈善家。

    “这感情好，说起来，您还记得我去学校找过您一回吗。”无论如何，教师跟其学生父母本身应该是同一战线的不同者。只有少数的教师才会以为自己是上位者。但是，作为一个跟罪犯交流的谈判专家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似乎是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进了不少，门外的男人趁机提出了拉进距离的问题。薄弱我的防范意识，感化，或者强行使用暴力。

    “啊，说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啊。”没错，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我并没有把那当成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就是了，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事情的缘由大概是这样。但是，在这里先要让我稍稍的介绍一下这个女生。岳晓雪－我所教育的私立第95高等教育中学，正常教育3班的学生。身高用普通的语言来形容就是中等个，大概163cm的样子，身材瘦小，有着齐刘海的短发学生头，如果去做一个bobo头的话大概会很可爱的样子。这句话一定要更谨慎的说才对，毕竟审美观的区间还是相当的大的。

    于是，那个名为岳晓雪的女孩经常性的迟到，作为班主任的我来说，并不反对学生迟到。如果一个人连自己出门的时间都不能决定的话，实在是一个可悲的事情。但是这的确对于要跟现实搏斗的战士来说是一个很不好D－buff。在跟家长沟通之后我才知道了一件事，迟到的原因是因为岳晓雪每天都会早起给自己画一个淡妆。说到底作为一个女性而言，每天早上给自己画一个淡妆的话，应该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所以，奇怪的是年龄！在高中生的年龄，在这个城市，每天早上都给自己画一个淡妆的话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在这种二线城市的高中生来说，连基本的睡眠都满足不了的他们，抽出时间来画一个淡妆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能够想到的答案其实只有一个，她，岳晓雪有了喜欢的人。这实在是一个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现在想来，我的解决方法似乎有些轻浮了，这件事让我汗颜了5分钟。对于一个罪犯来说，这可是相当长度的事情。

    “那么，岳晓雪还喜欢着那个男生吗。”我用平淡的语气问道。

    “啊，喜欢啊，但是啊，老师，说到底，晓雪喜欢的人到底是谁？”哇哇哇，这可真是一个犀利的问题。对于只有博学性的浅薄的我来说实在是一个很有难度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这又涉及到了一桩孽缘，当年还是班主任的我，在明白了这件事之后把岳晓雪叫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开篇就这样说道。虽然岳晓雪脸色通红的低下了头，捏着衣角羞涩着，但我还是迅速的说出了我的结论。从那时不时偷看我的动作来看，这个分析并没有错。

    “但是，我并不打算追究你喜欢谁。”在我说出结论之后，岳晓雪看起来松了一口气，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从放松的表情来看，这应该就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看错，我看到了很明显的失望以及不甘的神色。现在想来，一定是岳晓雪希望我清楚她喜欢的人是谁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吧。绝大多数人在热恋中都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

    “只是，我希望你了解一件事。无论你喜欢的是谁，单纯的淡妆是没有用的。我希望你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当然，这并不是说我要反对你恋爱的行为。而是我觉得，无论如何你将来都是要跟这个现实的怪物搏斗的勇者，现在的学习对你来说是必要的。而且，老师觉得，喜欢你认真学习的男生才是值得你喜欢的。”这着实是一种歪论，但是我还是说了。说到底，高中学习的大多数的知识在将来几乎用不到。用得到的只有常识性的东西，以及常识性的技能。我在授课之余总会给我的学生灌输我的认知。这并不是要混淆他们自身对于社会的认知，而是提前给他们灌输一种有别于大众的思路。所以，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做你想做的。说到底，这个世界最难得到的只有自由。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我虽有失言，有暴言。但是，不至于说谎言。我是一个有信念的人，做事有着绝对的原则。

    “易老师，您也太....咱都聊了这么久了。您好歹也让我进去说啊。”门外的传来了男人郁闷的声音。这倒也算是一种方法，很多时候，谈判专家都会试图面对面跟犯罪者接触，来化解甚至压制犯罪者的犯罪动机。但是，我不能开门，现在的我处于完全的状态，开门很可能让我暴露在狙击的环境之下。

    “抱歉，不...”我明确的准备回绝男人的提议。

    “易老师，您也太不给力了，好歹让我跟我把进去啊。”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即使不通过声纹来分辨，我也可以清晰的辨别出来者何人－岳晓雪。都说上阵父子兵，但是，这应该也算是父子兵了吧。虽然很无奈，但我还是准备打开这扇加固过的防盗门。我是一个教师，伟大的人民教师，我不会给我的学生补课。但是，当我的学生来找我的时候，我必须做出最起码的招待。

    我轻轻的打开了大门，迎接我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以及一个看起来大学生一样已经出落成美人的女孩。都说女大18变，女孩的样子虽然变化不大，但是气质早已经不是当年那样稚嫩的小妮子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岳晓雪竟然明确的按照我的建议去做，成为了一个认真学习的女孩。这实在是一个很奇迹性的事情。但是，换来了一个好大学应该是一件还算值得庆幸的事情，虽然高中最美好的青春拿去喂狗了。

    而后，我无奈的举起了双手，虽然屋中的确埋了炸药，但说到底那跟纸糊的老虎没有区别。我并没有怨恨岳晓雪的意思，说到底，我虽然是一个囚禁并打算谋杀我自身母亲的罪犯，但我也并不是真想这样做，我有着我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我能问个问题吗。”我这样说道。

    “可以。”父女竟然都这样答道。

    “您觉得我是一个什么人呢。”

    “好人，很难相信你会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男人回答了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我喜欢的人。”女孩的答案让我很意外，让男人很意外，也让女孩身后的用枪指着我的一群人很意外。但是，我后悔了，如果知道答案是这样的话，我一定不会出来的。我是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有着一个青梅竹马并且美丽的年轻妻子跟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作为一个人，我做出了这种事情就已经有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我早已经跟我的妻子离婚，并且将我的女儿撵出了这个家。

    但是，有一件事是我所不能够忍受的。也就是让我的学生经历自己喜欢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种事。我下意识退后打算重回我的家，但是，在我退后一步的刹那，我就已经发现我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我看到我的学生脸色变得苍白，而且还染上了血红。这可真是一件值得后悔的事情啊。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的话，我一定不会打开这扇门，无论任何人来我都不会打开这扇门，但是，可以明白的事情只有一件，我的人生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看着我的学生，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高中时代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之后要说一些后话，在我死后，怨恨父亲的女孩召集了所有我教过的学生，掀起了一场风暴，毁灭了这个世界，为了拯救这个世界，人类最后的勇者跳跃了时间。

    第六十九话，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