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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长战之后〔已经活不下去了,求订阅啊〕

    仲孙如玉狠狠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要杀我?”

    秋一潇没有回答,一剑泛起七尺长的剑光,反手刺进青鸾的脖子里。【】。

    那青鸾哀鸣一声,脖子中鲜红的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翅膀再也无法扇动,垂直往下坠落。

    秋一潇一剑横空,朝着仲孙如玉斩了过来。

    仲孙如玉的脸色变了,她之所以敢和秋一潇拼命,是仗着在灵兽之上如履平地的优势,本来这个优势可以共享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

    青鸾翻着身子把他们俩摔了下来。

    秋一潇在半空中对仲孙如玉一剑劈来,仲孙如玉挥剑抵挡,迅速往下坠去。

    下面是骑在白马上的陆心梦。

    这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夹击,六境之内还没有多少人可以全身而退的。

    仲孙如玉和秋一潇在空中飞跃着斩击,每对战一招,迅疾退开,准备下一招的出手,然后再斩,再被激飞。

    离陆心梦还有两丈的距离,仲孙如玉空中把腰间的一块玉佩折碎,撒在空中,憋足一口气,箭一般地冲向独角马前的草原上,落地以后,迅速往前飞奔。

    陆心梦叹了口气,心想:“姑娘,你是怎么想的,这是草原,你就是再快,能比马跑得还快吗?”

    秋一潇落在白马背上,扶住陆心梦的腰,道:“饶她一命吧,鸣凤和琳芳已经去的远了。”

    陆心梦道:“斩草不除根,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秋一潇道:“不必了。”

    陆心梦对于秋一潇的做法忽然有些陌生起来,一心狠手辣的秋一潇,可是很少会说放人一马的话啊!

    其实从放过慕容琳芳的那一刻起,秋一潇自己,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能留余地的事情,他就再也不愿意把人往死里赶,做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见。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那种同乘无鞍马,行走赛神仙的生活里。

    只是双方也彼此清楚,对方的心里,并不一定会再有自己的位置。

    苏鸣凤知道仲孙如玉赶了过来,同时也清楚仲孙如玉被人挡住,当看到那道璀璨的剑光时,她的心,就再也无法宁静。

    慕容琳芳喃喃道:“好熟悉的感觉,总以为,追杀我们的并不是仲孙如玉,老有一种以前被陆心梦追杀的感觉。”

    苏鸣凤打了个机灵,急忙问道:“你认识陆心梦?”

    慕容琳芳苦笑道:“我宁可我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这个人名,那时候被你们所救,那两名镖师,根本就只是螳螂而已,真正追杀我的人,正是她陆心梦。”

    苏鸣凤道:“刚才袭击仲孙如玉的那道剑光,实在是太熟悉了,如果你感觉有陆心梦的存在,那也就正常了,那种感觉,如果不是吴县令,那该有多好。”

    慕容琳芳腿上的伤,又一次崩开,她连连摇头,嘶声大吼:“不可能,不可能的,秋一潇一定死了,他不会活着的!”

    她一直以为秋一潇死了,才处处觉得不在意的,可是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她自己怎么想,心底中对秋一潇的恐怖,始终挥之不去,让苏鸣凤那么一提醒,她才猛然认为,那一个黑影,确实是熟悉无比。

    莫非就是秋一潇无疑?

    她怕,真的很怕。

    说出这些话来,她也觉得有些后悔,苏鸣凤和秋一潇那种微妙的关系她也不是不清楚,这话听进苏鸣凤耳朵里,她怎么会不生气呢?

    苏鸣凤脸怒了一下,又坐下去抱住了慕容琳芳,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也许只是看错了呢?不用怕,他既然死过一次,相信不如你的地方也多得很,你又何必害怕成这个样子。”

    慕容琳芳这才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同时也对苏鸣凤的脾气有些惊讶,有些佩服,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苏jiejie,对不起,我……是我不对,不该说他的坏话的……”

    苏鸣凤道:“没什么,你放心,他就算还活着,要真敢把你怎么样,我废了他!”

    慕容琳芳心想:“你也就是说说吧,你会舍得动他一下?”

    温馨的绵枕,舒适的床铺,暖和的被褥。

    一个人被一百零八道剑气贯穿全身,然后又被人一剑刺破前胸的人,醒来以后处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想法?

    江自流想的是:看来我生前做了不少好事,死后进天界升仙了。

    可是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这位可就让他不太高兴了。

    张起秀满脸堆着笑容,观察着徐徐转醒的江自流。

    “这么有良心,怕我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孤单,自杀来陪我了?”

    冷嘲热讽的话在江自流的嘴里说出来,本以为能把房子都震一震的声音,从嘴里说出来,竟像是蚊鸣一样细小。

    张起秀也不和他生气,微笑道:“我还活得好好的,如果你真的想上黄泉路,我就当上一次没杀死你,再帮你一次。”

    江自流的嘴唇发出着声音:“不想。”

    张起秀道:“不想就好好躺着,乖乖的调养着,坏人都被赶跑了,乖,不怕啊!”

    江自流哼哼着说:“滚~”

    张起秀看着他,手指点在他腕上的血脉上,给他看着脉象,一边解释着事情的原委。

    “我怕你被长孙不臣的剑气伤及心脉,如果强行排出的话,其他的地方还好说,心脏就没了,所以,我只好先把你的胸膛给割开,然后再把你体内的剑气给排出来,说来你也真是个菜鸟,跟人家打了不知道多长时间,被打进去一百零八道剑气,哎,你还活着干嘛呀?”

    江自流又是一句:“滚~”

    张起秀继续道:“关键是,这一百零八道剑气到处都是,我给你涂药都来不及,只能把你在药缸子里泡了半天,然后才给你缠成了木乃伊,菜鸟。”

    江自流连滚都懒得说了。

    张起秀从床沿上站起来,往屋子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时,张起秀忽然问道:“有一只三头狼你认识不认识?我一刀割开你胸前皮肤的时候,这畜生差点没撕了我!”

    江自流忽然变得激动无比,“它在哪?”

    三首狼王的出现,总是让人激动无比的,怎么也总会把它和秋一潇联系在一起,不管秋一潇是不是还活着,三首狼王都算得上是他的朋友。

    张起秀耸耸肩,“下了黄泉了,他想撕了我,我还不能撕了它吗?你要快点过去,应该还能见到它。”

    江自流胸膛起伏,道:“你最好赶快回来给我一刀,否则等我起来,我一定杀了你。”

    张起秀摇了摇头,嘟囔着离开,让江自流兴奋的是,张起秀嘟囔的一句话的内容——世界上的人都这么开不起玩笑的吗?

    拜托,你跟一个随时命悬一线的人开玩笑,不怕把老爷的小命给耽搁了?

    江自流的心里恨恨地骂着。

    张起秀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进去懒散地躺倒在床上,心里面在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三首狼王一爪抓来,真的彻底把他撕成两半,张起秀要是不立刻说出来自己的目的不是害人而是救人,再稍微装酷装bi那么一点时间,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冥府吊客在黄泉客栈里押着的人了。

    如果说这只狼是一只灵兽,那它的主人,会有什么样的实力和胆量,敢为了江自流对堂堂峰城城主出手?这样的人留在零魔城地里,是不是比魔灵之崖的人更加恐怖?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桌子前,拿起纸笔,写下三头狼三个字,从桌子上的一个缝隙里塞了进去。

    正常的人永远无法想象,在零魔城地主人的地下,是一个多么庞大的世界。那是他的资料库,只要是主人亲笔,就算是细致到谁家的猫叫什么名,他们也都能给你查的清清楚楚的。

    在零魔城地,所有犯了大家公认的规矩,而又没有及时逃出去的,大多都成为了城主的私人奴才,一直工作到死,死去一拨,就再抓一拨回来,有些心存侥幸的人,总以为做了错事,能够免于惩罚,却不知,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三首狼王,昆鱼山最强魔兽,后被秋一潇收为己用,秋一潇死后,遂不知所踪。

    这两行小字,很快从桌子底下送了上来,张起秀看着这两行字,目光的焦点,逐渐聚集在了秋一潇三个字上。

    又过了一会儿,张起秀床头的铜铃铛铛地响了起来,打后面推进来一张短笺,大意是说已在峰城中发现苏鸣凤和慕容琳芳的踪迹,问要不要请她们过来。

    张起秀在下面批了一句:速去。

    正如资料库中的人一样,在外的情报组织,也几乎密布在峰城之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在这样的一张网里布置狙杀张起秀的弓箭手,不是不理智,简直就是愚蠢。

    所有在零魔城地里的人,都没法知道,张起秀究竟有多么可怕,所有看到的可怕,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或者说,冰山一角的冰山一角。

    一家客栈。

    这个客栈的名字就叫“一家客栈”,一家客栈的服务,就是让你住进来就像是住进家里一样,吃的是家常菜,住的是麻布床,人不分三六九等,不管你是王孙贵胄,还是穷人乞丐,只要你给得起相应的代价,都能住进这里,也不一定非要给钱。

    苏鸣凤扶着慕容琳芳住下,在柜上付了钱,正要把慕容琳芳扶到屋子里休息,店小二急忙叫住她们,说道:“二位小姐,我看两位身上有刀伤,这是两瓶金疮药在此,希望能帮着二位。”

    苏鸣凤暗笑道:“难怪叫做一家客栈,这服务,连金疮药也想到了,真像是回了家一样。”

    苏鸣凤谢过店小二,拿上金疮药,刚要再付钱,店小二忙推着她说:“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意外呢,就当是与人方便吧,姑娘你交在柜上的钱,我们也花不了,还得上银行里兑去。”

    苏鸣凤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把慕容琳芳扶上了楼。

    进了房间以后,苏鸣凤给她把伤口洗了洗,上了药,换上干净的纱布,说:“你先睡一觉吧,一会儿吃饭了我叫你。”

    慕容琳芳也听话,闭上眼就睡。

    她睡着以后,苏鸣凤才把五彩燧隼放了出来,带着它走进内室,让五彩燧隼给她清理背上的伤口。

    慕容琳芳懒散地睁开眼睛,想要跟上去看看,苏鸣凤不想让她看到的,是身上的什么秘密。

    不过她也太累,太累了,眼睛刚一睁开,又像是两块磁铁一样,自己吸引在了一起。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会这么困的……把百分之八十的灵力都拿出来布了一个杀不死人的阵法,之后再被秋一潇吓那么一跳,还流了那么多血,不困,就有鬼了。

    冯陆也进了一家客栈,走进来拉住店小二就问:“小二,有没有两个女人前来投宿,她二人一个穿红,一个穿白,都受了伤,还有一只白色的大鹰跟着。”

    店小二答道:“以客官所说,刚才有两位姑娘前来住店,确是一个穿着红色的长裙,一个穿着白色的长裙,可是没有见到大鹰。”

    冯陆道:“那就是她们了,你带我去找她们吧!”

    冯陆是客栈挨着问,药店挨着问,饭馆挨着问,这才问了过来。

    店小二拦住了冯陆,说:“那两位姑娘好像是被人追杀过来似的,公子要是她们的仇家,我可不敢带路,就是带了,我也不会让你在这客栈伤人的。”

    冯陆苦笑道:“不瞒你说,我是跟着她们被人追杀的,这倒好,您老把我这逃的人都当成了追的人了。”

    店小二还是疑心道:“请问公子高姓,我上去问问再说。”

    冯陆叹道:“我姓冯。”

    小二上了楼,敲了敲门,道:“两位姑娘,有位冯公子来找你们了。”

    苏鸣凤沉思道:“冯陆……他怎么来了?”连忙告诉店小二:“请他进来吧!”

    店小二道声“好”,忙下去把冯公子带了上来。

    冯陆开玩笑地说:“这回不怀疑我了吗?”

    店小二笑道:“公子不要多心,我这也只是防人之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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