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逐出家门
“三少爷，我们已经到了，请问您有什么吩咐？”车队准备停当之后，福伯来到三少爷所在的车下，恭敬地说道。 虽然三少爷只有7岁，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可梅斯特家有梅斯特家的规矩，既然是出来历练，同时兼任了这次“送粥”的主事之职，那么一切就都必须按照梅斯特家的规矩来办了，即使是7岁的小孩子，也必须以成人礼来对待了，哪怕福伯在梅斯特府的地位不低也不可能有特权。 “啊？已经到了？”即使心智再成熟，终归是个7岁的孩童，从来不怎么出门的三少爷对路上的景色充满了好奇，怎么会想到今日有任务在身，此刻被福伯提醒，自然是有些慌乱。 “嗯，请问您有什么吩咐，我们也好有个准备。”福伯再次问道。 “你们以前是怎么派粥的，这次就怎么做吧，我才第一次出来，不太懂。” “哦，这样也好，派粥任务一般都会持续一个星期左右，三少爷您先在一旁观摩观摩，如果有什么见解的话及时告诉我们，我们定当谨遵教诲。” “嗯，谢谢福伯了。” “没什么，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这次的任务本来就是三少爷做主的，有什么尽管吩咐便是，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4，..，我就先去安排任务了，三少爷先歇息歇息。”得到了三少爷的首肯，福伯也雷厉风行地指挥起了众人。因为一直以来都有派粥活动，福伯对此也是轻车熟路，井然有序地开始此次的派粥活动。 …… “福伯。” “三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在一边指挥工作的福伯没想到刚过了半天，三少爷便会向自己询问问题，急忙赶过去。 “我看那些东西好像不是排了队就给，有些人明明排队排得好辛苦，为什么还要赶他们走呢？”刚过了半日。三少爷便观察除了一些端倪，难以理解的问道。 “哦，是这样，咱们家族派粥已经是一项晶城必不可少的活动，所以有很多人会浑水摸鱼，趁着派粥活动，也前来领取物资，使得本应该得到更多物资的无生活能力人员失去应有的救助物资，刚才三少爷看到的那些被赶走的人，就是那些好吃懒做。投机取巧前来浑水摸鱼的人。这种人经常会有，三少爷不必见怪。” “……，这样不好吧，都是辛辛苦苦排队来等着发送物资的，就这样被区别对待，不是很过分吗？”三少爷犹豫了片刻，感觉有些不公平的问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虽然是晶城第一世家，可是能帮助的人总归还是很有限的一部分。三少爷这样仁慈是好事，可您这样的善心很容易被别人利用。”福伯看了看在前面排起的长队，悠悠地说道。他又何尝不明白三少爷的心思，所谓三岁看到老。人的性格很多时候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好了，以三少爷的性格，看到这样不公平的事情断然是难以接受的。三少爷根本就不是经商的材料，即使没有修习功法。恐怕三少爷在今日也不会有另外的想法。三少爷是天生的武者，如果不是生于贵族世家，不对。如果不是生于梅斯特家，明明可以有更好的出路，如今，却不得不成为梅斯特家腐朽思想的牺牲品。 “可是，福伯你看，如果真像你说的，为了些生活物资，能够这么辛苦的赶过来排队，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又何必冒着被赶走的风险，顶着烈日辛苦得排队呢，果然这些人也是需要救助的不是吗？我们还是别再设置这种残酷的规矩了吧，这样把辛辛苦苦赶来排队的人赶走，不是对我们家族的名声也不太好吗。”三少爷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 “三少爷，我们设置这个规矩也不是完全为了赶走那些投机的人，我们这样不过是为派粥活动立一个标杆而已，如果没有这个标杆，恐怕很多家里丰盈的人也会前来领取物资了，毕竟都是无偿发放的，没有任何风险就可以拿到的话，很多人都会抵挡不住诱惑。今天才是派粥活动的第一天，如果现在就撤掉了审核机构，很容易给剩下的几天造成混乱的。”三少爷涉世未深不清楚，福伯可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可能也和三少爷一样冲动，当下阻止道。 人心永远是最难揣摩的，失去了一个标准之后，人们丑陋的想法很容易暴露出来，如果真按照三少爷说说只要排队就发放的话，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让本应该无理由排队的人也都赶过来了，毕竟梅斯特家每次发放的物资还是很丰厚的。 “可是如果不从今天开始的话，以后再弄，对之前排队的人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吗？” “三少爷，恕我直言，族主大人差三少爷来不过是为了磨练三少爷的心性，同时观察一下三少爷的性格而已。如果没有什么更有效杜绝投机者的办法，只需要维持原样就好了，没有必要将审核机构也撤掉，如果这样做的话，恐怕会令族主大人很失望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是把审核机构撤掉吧，因为我一个人，让这么多人都受苦的话，太可怜了。” 其实福伯在说完刚刚的话之后就开始后悔了，本来是想给三少爷点个醒，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之后，让三少爷在自己与绝大多数穷苦人中做选择的话，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了吧。果然，三少爷的回答也并没有福伯惊喜，如福伯所料一般把别人放在了首位。 “……，好吧，如果三少爷改变主意的话，请随时通知我。”既然已经又过了衡量利弊的标尺，让三少爷再改变想法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无法违逆三少爷的福伯，最后只得哀叹一声，告退了。 …… “阿福？你怎么回来了，老三呢。”坐在办公室的族主看到阿福进来，颇为意外地问道。今天不过才是第三天，如往日一般。今天阿福也应该陪在三少爷身边进行派粥活动才是，如今却突然间回到了梅斯特府，自然让族主有些意想不到。 “族主大人，派粥任务已经完成了。” “结束了？难道有人捣乱？”族主显然很不满意阿福的回答，思索了片刻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没有，是正常派送，只是派送过程比较顺利，所以比预期早了几天……”饶是阿福在梅斯特家地位不低，可面对族主的质问。还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的解释道。 只因为三少爷那种胡来的派送方式，原本登记和审核的过程完全消失，使得派送的速度远远快出了原来的派送方式，以至于时间竟是缩减了一半有余，阿福解释的时候自然不能当着族主的面去说三少爷的不是，只得含糊不清得解释着。 “哦？派送过程比较顺利？老三挺能干的嘛，如果能把派送时间缩减一半的话，以后的派送活动，对于咱们的人来说。倒是也可以轻松不少了。你快说说，老三到底是怎么做的？如果办法不错的话，倒是值得推广。”听到此处，族主立刻来了兴致。很高兴地向阿福问道，全然没有注意到阿福脸上那种犹豫与担忧的神色。 “这个……，三少爷取消了对领取物资人员的审核制度，所以……”阿福也没有想到由于自己含糊不清得解释方式会让族主产生这么大的兴趣。如果方才直说的话，可能族主也因为不抱太大的希望，不会太过恼怒。可如今。如此突然出现如此强大的落差，恐怕族主盛怒之下，很有可能会对三少爷进行什么惩罚了。 “你说什么？” “族主大人，请您息怒，是阿福督教不利，请族主大人责罚。”果然，阿福刚刚解释结束，族主立刻大动肝火，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上迅速结上了一层寒冰。明明只是强化这级别的族主，此刻却展现如同神人一般的气势，让阿福觉得仿佛置身于千年冰冻之中，阴寒的凉意不断侵蚀着他的全身。 “督教不利自然要罚，从明天开始，你去江城分部去做督事，你的事情交给老大处理，等会儿去管理处做一下交接，明年这时候再回来，也是时候让老大接收一下族内的事物了。梅斯特家兴起三千余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像今天这样的事，没想到今日倒是被我自己的儿子给破了规矩。原本还以为三个儿子都会是人中龙凤，没想到老三才刚刚七岁就给梅斯特家脸上抹黑。你去通知一下，让老三明天去私立学院上学，不要回梅斯特家了，问心那边也通知一声，不用再教受老三功法了。好了，没什么事的话下去吧！”族主处理完两人之后，恼怒地呵斥道。 “族主大人，三少爷年岁还小，还请族主大人从轻发落。”阿福一听处罚内容，哪里还有工夫为自己辩解，急忙求道。 送去私立学院，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倒也不算太差。可私立学院完全是文学院，和武道没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送去私立学院之后，也就意味着三少爷再没有机会修习功法了。难得的天纵奇才，就这么被毁掉的话，着实太过可惜了。当然，处罚内容还不止于此，不让三少爷会府门的话，也就意味着放弃了他，论性质的话和逐出家门也差不了多少了，三少爷才年仅七岁，人格还尚未形成的时候就被逐出家门，即使是阿福也觉得有些可怜了。 “从轻发落？你倒是告诉我，我该怎么从轻发落？”族主哂笑一声，质问道。 “三少爷向来宅心仁厚，见不得有人受苦，这几日阿福一直跟着三少爷，三少爷此举只是为了让人们少受些风吹日晒，并没有其他意思。而且三少爷尚且年幼，对派粥活动到底有什么意义还不太清楚，请族主大人看在三少爷年幼的份上，不要把三少爷赶出去了。” “你好像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即使是只小猫小狗，既然生在梅斯特府，身上就背负了梅斯特家的烙印，更何况是梅斯特府的子弟。只是梅斯特府不养闲人，既然没有经商的能力，留在梅斯特府也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是那种远超出常人的武学天赋，反倒是辱没了梅斯特府的家风，送他到私立学院不过是让他断了学武的念头，在私立学院呆上几年之后，应该就会对梅斯特的家风和理念有些了解了，到时候再培养吧。现在的话，最当紧的就是断了他的武学之路。好了，你也别为三少爷担心了，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还是有些分寸的，你还是快回去准备去江城去，虽然是老三惹的祸，可既然你是监督人，也得一并受些惩罚。”终究不是铁打的心肠，见阿福不顾自己为三少爷求情，族主最后也难以再拉下脸来训斥与他，神色缓和了不少。 “族主大人，恕阿福斗胆再问您一句，梅斯特府内自晶城立足以来过了也有三千余年，此间虽说没办法和各大佣兵团体相比，可也不乏强者、极限能力者出现，为什么偏偏三少爷如今修炼武技就犯了梅斯特家的禁忌？”族主虽然所过三少爷修炼武技的话会败坏梅斯特家的家风，可却没有就事说明过什么，虽说梅斯特家是商业世家，可也不至于修炼个武技功法就和家族门规扯上什么关系吧？ “啪！” “不该问的不要问，退下！”族主仿佛被触动了真火，阿福刚问完，族主便一个耳光扇了过去，随后厉声骂道。 “是。”阿福本来还想从族主处了解些情况，可见眼下族主的样子，哪里还敢稍作停留，惶恐地道了一声，便慌乱地走了出去。 …… “帮我叫一下问心，我找他有些事。”阿福出去后，族主思量了半晌，拨通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