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彼岸传说
“分析得头头是道，就连我都要忍不住相信了。”听完大长老的分析，左从戎佩服地称赞道。 “忍不住相信？难道我说的不正确么？”大长老见左从戎说得客气，却没有表现出佩服的神色，有些疑惑地问道。 “谁知道呢，要试试看么？”左从戎将挎在肩头的密码箱立在身前，挑衅似地问道。 “还是算了吧，‘彼岸传说’的力量终归是借助外力，就算已经和我配合了三百余年，想要完完全全地控制它也还是无法办到的，再怎么说，也和人体本身无法完全契合。如果你真的极限能力者的话，想要战胜你就不得不用尽全力了，到时候想要留手是不可能的，如果一不小心伤到你，可就不太好了。”大长老摇了摇头拒绝道。 “是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不得不试试看了。到达了这个境界以后，想要一个棋逢对手本来就已经很难得了，还是同样使用热武的对手，就更难得了，相比错开今日，这辈子也再没有机会和你这样的强者对战了吧？”左从戎一边将手中的箱子缓缓打开，一边说道。 “热武？我倒是忘了，你也是枪械的使用者。不过，我们两个使用的武器还是有着本质的区别，你的枪械是真古时期留下来的最简单的武器之一，和这融入了真古时期科技结晶与次时代魔武装置的‘彼岸传说’差距何止千里，将两者相提并论也太离谱了。还有，你也不要再试图动手了，不管结果如何，都不是我想看到的。”大长老再次劝道。 “其实说起来，本来这任务也不是我主动想要接手的，能不动手的话，我也不太喜欢做无用功。可是我这边也是被分配了任务来的，寻找资料库。毁掉所有研究资料，绝对不能让这些资料流传出去，被这样嘱托了。另外，其实我对‘彼岸传说’也很感兴趣。至于你的担心。我也会小心不被你伤到的，说实话，至今为止，我也只被两个人伤到过，一个是司空地，另一个是铁血佣兵团的当家人，所以，你的担心也大可不必。”左从戎迅速将大枪组装完成，拿在手中感受了一下大枪的手感，向大长老说道。 “西蒙若夫反坦克步枪？” “嗯？没想到你居然连这个都认识。”左从戎听到大长老的猜测。不禁惊讶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科学都的人，对于真古器械，怎么可能会不清楚。看样子是41型，没想到你为了提升攻击强度。也没少下一番工夫。口径14.5x114毫米，比起40型12.7x1.8毫米的，威力要强上不少，弹容量也有五发，比40型的单发装填要方便不少，初加速1114米每秒的速度也足以让阵营所有强者望而兴叹，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近21公斤的负重量了。当然，如果是在这种环境下战斗的话，两米多长的枪身，说不准也会成为另一个让你头疼的问题。”大长老头头是道地讲解道。 “这何止是认识，分明都可以算是专家级了，这种东西明明在真古时期只是昙花一现的东西。没想到你连这个都这么精通。”左从戎由衷地感叹道。 “已经活了五百余年，比起普通人多活了三倍时间的我，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我所不清楚的。那么，你的决定呢？这么不适合你战斗的地方，还要和我动手么？”大长老解释结束后又问道。 “都已经准备就绪了。你不觉得再问这个问题显得很破坏气氛么？大天使的守护！”左从戎话音落后迅速将第一段武装具现出来。手中的反坦克枪虽然已经对准了大长老，不过却并没有发射弹药，显然是在给大长老具现武装的时间。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真让人没有办法。立体演算装置！”见左从戎不由分说地具现武装，大长老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将武装具现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才会将武装具现成这种形态。只见大长老连离开座椅的打算都没有，依然不动如山，而在他身前，则出现了一个类似点卯键盘的大型光显类虚拟键盘，密密麻麻的按键想必都会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产生强烈的病状反应了，而在键盘上，同样的光学显示屏上，简单地显示着一些数据。这哪里还是武者的武装，分明就是研究人员用来演算以及应用的大型电脑才对，哪有一丝战斗武装的模样。 “你……，你的武装就是这个？”左从戎目瞪口呆地问道。 “怎么？觉得用这东西无法战斗么？你尽管放马过来，有些东西可能在外观上不太让人放心，可用起来还是非常实用的。放心，也让你感受感受科学都千余年创造出来的‘传说’到底有多么强大。”大长老看出了左从戎的疑虑，说道。 “是么，那就领教……，等一下，还是先把这小东西放到一边再说吧。”正要动手的左从戎，在肚子里的“笨猫”来回折腾了两下之后，想起来似的将“笨猫”拽了出来，放到了大厅的一个角落里。 “那个是‘火形虎’的幼崽？”大长老一惊，问道。 “是啊，我带着它也一年多了，最近好像又长了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么安分了，要不然也不需要把它扔到一边去。”左从戎解释道。 “带着它一年多了？那怎么还没有和它签订契约，古生种的幼崽，整个阵营中想必也没有一个，这么强力的帮手，居然都舍得让它闲置着么？”大长老好像对左从戎这种暴殄天物的做法非常难以理解，问道。 “很不巧，我已经签订过契约了，已经不可能再签了。而且，这家伙可是她娘临死前托付给我的，我可不能让这家伙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受到人类的毒害。当然了，如果你有能力把我杀了的话，也可以将它抢走，古生种的幼崽，这个筹码的话。想必也值得你用尽全力来和我战斗了吧？”左从戎诱惑道。 “呵呵。还是算了，这种稀世珍宝，已经不适合我了，还是留给年轻人吧。虽然古生种三十年左右就可以达到强者级别，成为战力，可以我这不足十年的寿元，签订了它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大长老笑了笑，回道。 “那可不一定，三十年的发展期是对于普通古生种来说的，这小家伙命苦，生下没多长时间母亲就死了，所以我把它母亲的晶核喂给了它。同源同根的古生种晶核，被它吸收之后。会更快地进入成熟期，而且，我这几年也一直都是用晶核喂它。经年累月的能量浸润，如果普通古生种的成熟期是三十年的话，它的成熟期最少会被提高四倍。大概再有六年左右，这家伙就能达到强者级别了。所以，如果你能活过六年的话，还是有机会使用它的。当然了，你也可以为你们科学都的年轻人准备，有这么个帮手，科学都的防卫力量。也可以再上升一个层次了吧。”左从戎解释道。 “给我们科学都的年轻人……，你是在讽刺科学都么？” “讽刺？您言重了。” “冯莽，那个和海东岭战斗的年轻人，就是科学都的第一天才。岁数应该和海东岭差不了多少，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成为强者，尽管已经半只脚买入了强者行列。可是即使借助了机甲的力量，依然无法战胜海东岭，这就是科学都的现状。而且，你看看我身后的监控视频，你还觉得你刚刚的话不是在讽刺我么？” 显示着五人战斗情况的录像。到现在已经有四处出了结果，除了刹那之外，其他四人已经将科学都的强者全部镇压。就现实而言，这几场战斗确实显示出了科学都的疲软之色。当然，如果考虑到他们面对的对手都是每个主城之中都称得上佼佼者的天才的话，这种战果倒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几个都是每个主城的未来当家，你们的人无法胜过，不是也在情理之中么。” “你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已经是在侮辱科学都了。算了，既然你不出手的话，就由我先来吧。”即使已经五百余岁，可听到左从戎侮辱自己的城市以及后辈子孙，依然难以抑制心底的火气，强自压了压怒火，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战斗上。 “程序录入完成，传说同调开始！”只见大长老双手灵活地在密密麻麻的键盘上敲击了几下之后，一个女性的电子合成音传了出来。 “接招吧！”在所有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大长老手指敲击，说道。 “接招，什么招？”左从戎被说的一头雾水地问道。仅仅动了几下手指，也没有其他动作，甚至整个大厅之内也没有什么异状，如果不是觉得五百多岁的人不会搞什么乌龙，左从戎甚至都觉得大长老是在讲笑话了。 “会让你看到的。” “轰！” 大长老话音刚落，大厅的地板，突然动了一动，随后，整个大厅的地板上，每隔十公分，就会有一个如乒乓球大小的窟窿。紧接着，左从戎站着的地方，几十支尖锐的利刺已经伸出两米多长，让左从戎的脚底瞬间变成了荆棘之林。而左从戎，则赶在利刺刺出之前，跃入了半空之中，堪堪躲过这毫无征兆的一击。 “本来还说让你先出手的，由我来的话，你连出手的机会可能都不会有了。”大长老见左从戎跃入空中，十指再次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了几下，说道。 随着程序的写入，“彼岸传说”再次有了动作，二十支尖刺从地底整齐划一地从左从戎的前方射了过来。一般情况下，武者在跃入空中口想要变动身形会很不方便，可左从戎不同，脚底迅速燃起火焰，借着爆炸之力快速逃遁开去。 “嗯？居然在空中都能这么敏捷，再试试这个。”大长老颇为意外地说道。四十支，而且，速度上也比上一次快了一倍有余。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试试！”只要有足够的距离，不管多么迅速的攻击，都可以躲得开。尖刺的速度总归还是无法比得上左从戎的子弹速度，再加上左从戎距离地面也不算太近，借助火焰的爆发性。在空中也可以随心所欲地腾挪躲闪，抢在尖刺射来躲避开去的左从戎，很随意地将反坦克枪一甩，一颗子弹脱膛而出。如橄榄球一般的火弹精准地向着大长老射去。 “轰！” 既然能够稳如泰山地坐那同一个位置上不躲不闪，自然是有所依仗。在火弹射击的同时，一道“墙壁”立在了前方，伴随着一声轰响，火弹被顺利拦截下来。而后，墙壁突然被向上拉开，分成了两段，从拉开的缝隙中，大长老和左从戎对视一眼，吐出三个字：“断头台！” “看不出。长得慈眉善目的大长老，居然还有这么阴险的招数。”左从戎一边保持着不让身体落回地面，一边向大长老讽刺道。在那么近的距离设置断头台，简直就像是为了等待近战型武者近身之后，进行偷袭一样的设计。左从戎哪里会看不出那个设计的用意。 “这可不关我的事，千百年前设计的东西，做晚辈的自然不好更改，这不是只是用它来做防御手段么。我再提醒一遍，现在休战如何，我负责送你回去怎么样？”大长老解释完毕之后，再次提议道。 “既然都已经开打了。为什么还要停手呢，虽然我也比较懒惰，不过既然已经动手了，自然也不会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左从戎拒绝道。 “年轻人啊，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老人的劝说都是过来人的经验，最好还是听信一下。为什么非得等到碰得头破血流之后。才肯罢手呢。” “大概这就是年轻人的本性，即使在温水闲适中生存着，依然还在想象着生死冒险。如果连这些都失去了，大概年轻人也就不再是年轻人了吧？”左从戎回道。 “生死冒险？那也得有‘生’才叫生死冒险吧？” “听你的意思……，好像和你动手我必死无疑一般？” “你不是也看到了。地面上已经全部布置了机关，你根本不会有可能落地，莫说我还在动手攻击，就算我现在停手，你又能在半空之中撑多久。”大长老看着在空中不断跃动，保持身形的左从戎说道。 “你是在小看我么？只所以保持现在这个状态，是为了让身体适应接下来的加速活动。被你这么误解，我也是很没面子的。”左从戎说着，在脚底具现了黑色的魔法阵，稳稳地站在了上面。 “结界魔法阵！你居然还会结界魔法？”大长老一惊问道。 “这有什么稀奇的，我是纯魔法师，会这些魔法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还有，你现在就吃惊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小小年纪，这么狂妄可不太好，就算你可以在空中立足又怎么样，就算你在空中可以随意行动有怎么样，你别忘了，在空中的话，可是更容易变成目标的。虽然你说你是纯魔法师，可从你的武器来看，想必是无法使用什么高威力的魔法，不得以才使枪的吧？”大长老告诫道。 “不过是防御下了一颗子弹而已，狂妄的到底是谁？倒是你这些机关，没关系么？等等如果用光了的话。”左从戎扫了一眼地上密密麻麻的洞口，不怀好意地问道。 “这个还不用你担心，一千五百多年的研究，连你这小小的担忧都解决不了的话，科学都的名声可就全毁了。”大长老说话间，双手再次有了动作，八十支尖刺形成的尖刺平面向左从戎压了过去，想要将左从戎所有的方位全都封住。 “没用的，只要距离没有拉近，就算这些玩具有一千米每秒的初加速，都休想碰得到我。你还是省着点用吧，待会儿发射光了的话，有可能就是你的死期了。”左从戎一边躲闪开去，一边很轻松地向大长老说道。 “发射光？你是在说笑话么？你回头看看。”大长老嗤笑一声，说道。 “吸收？居然还能回收再利用。”听完大长老的话，左从戎好奇地回头望了过去，只见那些因为左从戎躲闪而刺在墙面与天花板上的尖刺，正在缓慢地融入到墙面里去，分明是在将投射出去的尖刺再次收拢，用在之后的攻击之上。 “看来很好的理解了。”大长老说话的同时，手头上也不闲着，再次录入程序，射出更多的尖刺。 “对了，你说距离比较远对吧？如果不拉近一点的话，好像无法对你构成什么威胁。”大长老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了一句之后，双手的动作加快了很多，十指手指配合紧密又精密地输入着程序。虽然看不出是要干什么，不过从那个手速上以及录入的时间上来看，应该是在做什么大动作。 “轰！” 整个“彼岸传说”内突然隆隆地巨震起来，随后，天花板竟是向下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