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七章设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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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写到战争场面就各种兴奋,各种yy,希望大家看得也欢快。 何将军领着左路先锋,抄近路最先到达葫芦谷卫所,他不但要布置麾下将士作战,还要在葫芦谷卫所建立中军帐。 就何素雪的理解,那就是前线指挥部,为定国公指挥西北军大部队作战准备的。 进了卫所,何同学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像农家小院,土胚墙,茅草顶,除了卫所哨兵住用的几间房,还有猪圈和马厩,一只老母鸡带着几只毛茸茸的小鸡仔在院子里找食儿。 这是甘州城当面位列第二的边防卫所,排名第一的安宁卫所前段时间被鞑子挑了,十几名哨兵的尸首还被挂在卫所的土胚墙上风吹日晒,至今无法收回来安葬,哭瞎了多少军属的眼睛。 一下子挤进几十名将士,葫芦谷卫所显得更窄小了,这还是马儿全部拴在院外的结果,为首的小旗被召到何将军跟前,三言两语一说,众将士就开始忙碌。 搬桌子,搬椅子,提水饮马,还有人进厨房烧火。 嗯烧火烧狼烟么,这个要见识见识。 何素雪乐颠颠跟进厨房,发现人家是在烧开水,不是烧狼烟。 她撅着嘴巴走出来,跟关有树讲:“还以为能看到用狼粪烧狼烟,不曾想是烧开水。” 关有树吃吃偷笑,“你是从哪听说烧狼烟是用狼粪的。” 何素雪呆愣,“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关有树指着紧挨院墙修建的一个四方土坑说道,“那就是烧狼烟的地方,看见墙角的柴堆没,有胡杨木有芨芨草有甘草叶,罗布麻也行,就是没有狼粪,那玩意烧起来臭不说。烟子还特别淡,没法传讯。” 何素雪一脸被骗的郁闷,“不是用狼粪烧的,那干嘛叫狼烟啊,难道是为了警示狼兵来犯” 关有树一拍巴掌,“答对了狼烟就是指狼兵来犯。草原部落崇拜狼图腾,说狼是神之子。” 这样都能猜中。何素雪对自己无语了。 有个军士跳上了狼烟坑,何素雪以为他要烧烟传讯,兴奋地盯着人家看,结果人家从背上的竹筒里取出五面小旗子,对着外面呼呼打起旗语来了。 何素雪看不懂旗语,只能看热闹,没一会旗手就转过头来报告,中路先锋与右路先锋均已到达指定位置,向将军请命。 地面传来轻微的振动感。何将军表情一凝,“来了通知各部列阵,放狼入谷,听号令进攻。” 何同学表示阵法什么的,不是强项,她只要跟紧何将军就好。 何将军这个人也是个好战分子。明明应该呆在卫所坐阵指挥的,现在往身上套甲胄是要闹哪样呀。 将士们一副见惯不怪的样子,用崇拜佩服的目光注视着他们的上官,还忙里偷闲掏出小块的磨刀石磨刀擦枪,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这叫什么,临阵磨枪现场版啊,何素雪心里直乐。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凑热闹的把腰刀拔出来,一看,急眼了,“二师兄,我的刀卷刃了。” 何将军不禁咋舌,“小何昨晚到底砍了多少人头,刀成这个样子了。” 何素雪腼腆地笑笑,“没数,不知道,当时只顾砍得痛快。” 何将军又看了看,“这是常大夫的刀吧,刀身太薄,早跟他说换一把换一把,老不听,看看,现在多耽误事。小满,把本将军那把刀拿来。” 一个眼神羞涩的亲兵从背后抽出一把刀递过来,何将军接过送到小何面前,“哪,大叔送你把好刀,不用说谢,多杀几个鞑子就算是报答大叔了。” 何素雪瞅瞅那小满的背,还有两把刀一把剑,是人形兵器库么,真稀奇。 既然何大叔有多的,那就大方地接过来。 师傅的刀砍坏了,也不能丢,关有树接过去背起来,到时拿回城找王铁头修修,还得还给师傅。 何素雪把皮刀鞘系在竹甲的皮带上,拔刀一看,喝好闪好亮,杀气冲天,重量也趁手,真是好刀。 还是得说声谢谢,习惯性礼貌用语。 何将军也没功夫管她听没听话了,地面振动越发明显了,他很有气势的大手一挥,“出发杀贼去” 关有树揪住拔腿就跑的小师妹,“跟着师兄,别乱跑。” “嗯嗯。”这妞兴奋得眼睛发红了,随口应付着师兄,压根没听进去。 关有树无奈,决定还是自己跟着她好了,别指望这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妹子了。 有人要问,昨晚的不算关二哥会告诉你当然不算,一面倒的暗算和面对面的拼杀,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师兄妹俩跟着何将军出了院子,一眼就瞅见方灵温温柔柔地站在歪脖子树底下,何素雪更兴奋了,扑过去抱住方灵一阵揉搓。 “你怎么来的,不是叫你回城么。” “看见狼烟,城门就关了,回不去,只好出来找你们。” 何素雪知道方灵也有行走军营的牌子,倒是不奇怪她能找到自己,只担心她有没有兵器,扛着木棍上战场那叫作死的节奏。 这么一打量,看出问题来了,“诶你哪时候捡来的两把刀。” 现在才发现方灵朝天翻个白眼,“昨晚呀,满地的刀,就捡了两把比较轻巧的。咦你怎么换了刀。” “何将军送的。”何素雪得瑟地指了指何将军背影,又板起脸道,“人家送归人家送,你这该我的还是我的,不准贪污。” 就知道是这样方灵嘟了小嘴嗯一声。 俩小姑娘低声说着话,后来关有树嘘一声,俩人才闭了嘴,跟着将士们在密林中穿梭,人家停咱也停。 然后方灵掏出三个煎饼分给两个小大夫,然后将士们目瞪口呆看着三人呼哧呼哧啃得真香。 何将军不说话,直接伸过来一只大手,何素雪给方灵递了个眼色,后者乖乖从背包里摸出一个煎饼,轻轻放到那只大手上。 那只手缩回去,半路转道去了小满那里,然后又固执地伸回来,方灵只好又给了一个。 啃煎饼的时候,鞑子的先头部队从鼻子底下走过,也不是何素雪想像的全部是骑兵,而是一半骑兵一半步兵,那些步兵破衣烂衫,有男有女,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土不啦叽,锄头钯子菜刀都有,让人想起“奴兵”二字。
将士们眼里冒着火花,十分气愤的样子,何同学求知很强,伸手指戳二师兄,用眼神问为什么。 关有树小小声告诉师妹:“这些奴兵,是掳获的大明百姓。” 真特么阴险啊 何素雪在心里破口大骂,再看何将军,也是气得脸发黑,好在奴兵被驱赶在鞑子的前面,不然他还真不懂该怎么打这场仗了。 出现新情况,何将军马上吩咐旗手打旗语,关有树一边看一边给揪着他不放的小师妹解释:“中路后退百步,进攻时间延后一盏茶。” 一盏茶,就是十分钟,何将军的任务就是消灭鞑子先锋的精锐,因为出现奴兵这个不确定因素,他只好改变策略,多多放人进口袋。 小满吃完煎饼,在裤腿上蹭蹭油手,从裤腰带上解下一个三寸长的小沙漏,里面的沙子已经走了不少,他静静地瞧着,数着,周围的将士则各种煎熬,等待,是最闹心的。 何素雪奔波了一晚上,这会一安静下来,她就昏昏欲睡了,上下眼皮子直打架。 方灵轻轻动了动,叫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她就真的睡了过去。 方灵暗暗庆幸,自己先前躲在军营外面睡了一觉,不然也得是这个德性。什么城门关了,那是骗人的,主子心善没有怀疑。 方灵担心小关大夫会不会也熬不住,微微偏头一看,人家在打坐,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练功恢复。 还好,没有强撑着,能睡一盏茶也行啊。 震耳欲聋的炮声从天而降,把何素雪从黑甜梦乡中惊醒,她嗖嗖跳起来,正好何将军高举大刀喊杀,她便跟着往山下跑,拔了两回才把刀拔出来,嘿嘿,太激动了,手有点抖。 她不知道定国公的三才阵是怎么回事,坚决跟着何将军就对了,往下跑的时候,头顶不时有大石块呼呼飞过,砸进谷里的敌军队伍中,引发阵阵惨叫。 诶投石车是从哪冒出来的是卫所常规武器还是何将军拉来的真心不明白。 眼前一亮,终于跑出潜伏地了,只是慢了两步,何将军都砍了两个了,这人一点不讲究身法,大开大阖,不闪不避,看见敌人就砍,一下子就溅了满身血污,啧,真埋汰。 何素雪满眼不赞同,迎面哇呀呀冲过来一个鞑靼兵,她刚扬起刀,旁边有人比她还快,紧跑两步蹲下,削马腿,人马倒下,再砍头,一气呵成。 她气得跺脚,“二师兄抢怪是不厚道滴” 抢怪不是该说抢人么关有树低头看看脸上涂得花里胡哨的鞑子脑袋,哦,是怪难看的。 关有树发愣的时间,两个鞑子又哇呀呀直奔他而来,两个娇小的身影同时抢跑两步,借着冲劲脚尖点地高高跃起,两道亮光闪过,没了头的战马扑通倒地,一个鞑子当场摔断了脖子,另一个摔晕了被方灵取了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