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父子趣事
第八章 父子趣事 “说吧,因为什么事让你非要偷着找元隆的?” 张苞支支吾吾了一会儿,终于挤出了一句话:“孩儿说了,爹爹能保证不笑孩儿么?” “那得看你到底有什么事,跟老子说话,哪那么多条件,赶紧说!” 有张飞这样的父亲实在是倒了霉,张苞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这个爹。如今张飞发话让他说,他不得不说。 “孩儿以为赵兴只跟银屏同岁就能当上典军中郎将,如果孩儿能赢过他,是不是也能出征了——” 话音未落,张飞爆笑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张苞的脸不禁憋得通红。没错,正常人看了刚才的那场单挑都能看出赵兴的实力,赵兴虽败,但也不差赵云太多。但张苞即便亲眼目睹了这场战斗,仍然毫不畏惧地上去挑战。 张苞见张飞果然取笑自己,不甘心地低下头。 “果然不行吗?” 然而却听张飞笑道:“好,你要真的能把元隆打赢,你爹不光让你出征,还向大哥推荐你做将军!” “诶?” 本以为被父亲取笑的张苞没想到张飞竟然很爽快地同意了,却听张飞又笑道:“想当年,你爹我在虎牢关下与大哥,二哥三人合战吕布,尚未占到上风,只因大军压上,才迫使吕布撤退。吕布那天下第一的武艺不是盖的,但你爹我在徐州和他交战的时候,绝没有一点含糊,而且专叫他三姓家奴,每次都气得他火冒三丈。你爹连天下第一都不服,你要是还没打就认输了,那才是怂包。” “可是爹你从不让我和四叔交手。” “元隆和子龙能比吗?子龙是你爹都打不赢的人,哪轮得到你小子跟他比啊。” 张飞性情中人,满嘴歪理却讲得头头是道,搞得几个少年少女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好在他还是同意了赵兴和张苞比武,而且也许下了如果张苞能赢,就让他上战场的承诺。 “元隆你也是,跟我家那熊孩子打不要留手,你要打输了小心我抽你!” “兴明白。” 赵兴答应了一声,便跟着张苞和关家兄妹一起离开了小亭。似乎是不想被父亲取笑,张苞故意找了一个张飞看不见的空地。 “元隆兄来季汉多久了。”张苞问道。 “大概三个月吧。”赵兴答道。 赵兴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军营里了,而在这之后的三个月他一直在季汉度过,至于“失忆”之前呆了多久,他不知道。这件事他还特意问过军营里的人,但似乎其他士卒也是不知不觉就已经接受了赵兴在他们身边的事实了…… “才三个月啊,难怪我们都没见过。” “那个!”这时,关银屏插话进来,她似乎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将领也很有兴趣。“赵中郎今年多大了?” “十六岁吧,大概……” 因为只是知道十六岁,而这十六年间有关自己的记忆完全没有,所以到底多少岁,赵兴也说不清楚。 “诶?我也十六岁呢,赵中郎是几月生的?” “不知道,父母很早就死了,没告诉过我。”赵兴只能如此自圆其说。 “元隆兄性格沉稳,武艺高强,完全看不出才十六岁。我这个年近二十的人,若不靠父亲,根本没有资格上战场,实在是惭愧。”关兴苦笑道。 “哥哥也不用自责了,你身体不好,我就说让你把交给父亲的仇交给我来报了。” “不行,这点不管你说多少次,我都不会退让。” 一提到父亲,关银屏和关兴的神色都会变得十分严肃,似乎两人都希望由自己来为父亲报仇,参加这场战争。他们偶尔出现的这种阴郁表情,赵兴就不曾在张苞的脸上见到。关羽兵败后被东吴背盟夺取荆州杀害的事情,似乎给他的子女留下了极深的影响。赵兴作为一个新来不久的将领,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在这件事上说三道四。 “不过,赵中郎看起来确实像是长辈呢。”撇开原来的话题,关银屏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看着赵兴。“以后能叫你元隆哥哥吗?” 不得不说,关银屏的相貌实在出众,脸蛋笑起来简直能让人神魂颠倒。赵兴这三个月来,大概从没见过像她这么美丽的女子,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三个月在军营也并没见到几个女人就是了…… 总之,被关家的女儿如此亲昵的称呼,赵兴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不过那份迷人的笑容又让他无法拒绝。于是他不禁看向关银屏身旁的关兴—— “关少将军以为如何?” 然而关银屏却撅起了嘴,一双白嫩的玉手夹住了赵兴的脸颊,把他的视线从关兴身上拧回到自己。 “我问的是你,不是哥哥!” 却听关兴苦笑道:“我这个meimei连仗都想替我打,自然是什么事都不会听我这个哥哥的她的事还请元隆兄自己判断就好了。不过元隆兄也不防对我以兄相称,我们虽然是名将之后,但在季汉你我都是同辈的将领,没有高低之分。” “明白了,安国兄。”赵兴又对关银屏答道:“关小姐想这么叫,实在抬举赵某了。” “那就是同意咯?”关银屏满意地松开了赵兴的脸颊,淡淡笑道。“正如哥哥说得一样,元隆哥哥以后也不许叫我小姐,叫银屏就可以了。”
“喂,这边都要开打了,你们怎么还都在那里讨论称谓啊?”张苞有些不耐烦地拿着两个木棍走了过来。“来,拿着!” 赵兴接过了一个木棍,却听张苞说道:“我名张苞,字兴国,和他们两个一样,虽然是骠骑将军张飞的儿子,但以表字相称就好了。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打赢你的话,我爹就让我上战场,所以虽然对你没有任何仇怨,我可绝不会手下留情哦!”说到这里,张苞又嘻嘻一笑道。“当然,如果元隆兄能手下留情,我就欣然接受了。” 听见这话,还没等赵兴回答,关银屏便不满道:“苞哥为什么又怂起来了,你的武人道义呢?” 而张苞也振振有词道:“你懂什么?当年陶谦让徐州,陛下不要,我爹就一直叫陛下拿下徐州。后来法正让陛下入川,陛下也不要,还是我爹每天劝陛下拿下益州。结果陛下最后不是都听了我爹的建议?这说明什么?讲道义就占不到便宜,我虽然想和元隆兄比试武艺,但现在参战才是最重要的,我可不想让安国一个人出征。” 尽管张苞说了这么多,关银屏还是白了他一眼,说道:“说到底不还是怂了?” 听关银屏这么说,张苞还是多少受了些打击,而赵兴则淡淡笑道:“虽然我不否定兴国兄为义兄着想的心情,但我也不想矮你父亲的鞭子,你我各自努力便是了。” “说得也是,”张苞笑着挠了挠头,说道。“那还请元隆兄不吝赐教了。” 赵兴并不知道张苞的武艺,但根据张飞和张苞的对话,张苞的武艺似乎比自己要低一些,但即便如此,在了解对手的情况之前也不能大意。 “马战还是步战?”赵兴问道。 “我骑马似乎比不上你啊,所以步战吧。”张苞呵呵一笑答道。 张苞看起来很直爽,但也知道扬长避短。刚才赵兴和赵云互相控马对招的过程已经让他明白赵兴控马的高明,因此果断选择了步战。 于是两人在空地上相隔十丈的位置摆好了架势,按照平时将领之间演练的规矩,先打到对方的就算赢。 “兴国兄先请吧。” 效仿之前赵云让自己先手,赵兴也请张苞先手出招。 “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