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蠢
午后从夫子手上领了功课,顾昀他们下学回家,一到家顾昀见白蔻在家,更衣完毕后就迫不及待地叫了她在耳房说话,把林清的最新情况讲给她听,白蔻挑起眉毛,算是对这已经能看到结局的狗血故事给了一点点反应。 “拿外室冒充嫡妻参加同僚的寿宴,这真是不怕丢官去职啊,看来这个林清是真心喜欢他的女人,甘愿为她冒这么大的风险,真爱无敌,羡慕佩服。”白蔻嘲讽脸,冷笑道。 “你说林清会不会真的大胆到拿他的这个外室冒名顶替他的正妻?” “这种事怎么可能发生?” “但是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啊,以林清妻子的生活状态,谁会相信她才是正妻啊?” “林妻每日料理家里家外,邻居们都知道她是谁啊,林清再有能耐,还堵得了悠悠众口?” “真的没有这种可能性?” “要是这么容易拿外面的女人来顶替自己的结发妻子,林清早就干了,还会等到现在?别以为妻子的娘家零落了,就可以任夫家的人为所欲为。” “他可一直有这种想法呢,石天珉派去盯梢的下人都听到他们密谈的事情,要除掉正妻迎娶外室。” “唔,这的确糟糕,尤其林清已经带外室公开露过面了,同僚及夫人们都以为那才是他的妻子,他家里真正的结发妻子真的要有危险了,时间不等人,尽快动手吧。” “所以就卡在怎么证明林清两个女人的真正身份上面,官府的档案只有人名没有人像,女方娘家又零落无人,其余人证皆都不可靠,平民百姓谁会跟一个庶吉士过不去,不就由着他颠倒黑白。” 白蔻眉头一皱,低头揉揉脸,再抬起头来看着世子时,顾昀顿时露出一副苦相。 “你别又是这副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您是彻头彻尾一个大处男,不懂女人生理也就罢了,石天珉可不是处男,但念在他未婚也可以原谅他缺乏基本常识,堂堂诚郡王,王妃都怀孕了,他居然也跟着你们犯傻,我真同情王妃。” “你这是埋汰我们三个?” “对啊。”白蔻回答得那是一个理直气壮。 “那你教教我啊?我们三个蠢货到底忽略了什么?”顾昀一点都不生气,他只是*近白蔻,控制住她的双手,将她圈住而已。 “很简单啊,林清的正妻生育哺R了三个孩子,她的胸腹腰臀腿会肌R松弛,和未生育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身上会有褪不掉的妊娠纹,敢拿外室顶替正妻,敢脱衣验身么?” 顾昀张口结舌,眨巴几下眼睛,收紧手臂将白蔻拉进怀里,低头在她脸上亲一口。 “我们三个真的愚蠢至极,居然把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搞得那么复杂,最蠢的就是宫长继,他都是要当爹的人了,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说明他并不是真心实意爱护妻子嘛,明天去王妃面前挑拨一下。” “别呀!我去修理他,你别C手,看在宁佩兰怀孕的份上,为了孕妇的安全?”顾昀背上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相信白蔻绝对说到做到。 白蔻噘起嘴,意兴阑珊,“真无趣。” “你别这样啦。”顾昀细碎地轻啄白蔻的额头和脸颊。 “算了,反正不关我的事,我一个官婢,这辈子都不会碰到这种恶心事。”官婢的身份虽然没有自由,但也带来了另一层护身符的用处。 顾昀脸都黑了,将白蔻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嘴上还要故作轻松地调侃。 “也是因为我们府里没有官奴,不然的话,看你会不会被他们S扰。” “嗯,幸好啊。”白蔻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晔国公府里她是唯一的官奴婢。 顾昀亲亲白蔻的额角,圈着她一块坐好,拿毯子包住两个人,他靠着凭几,手里拿本书,白蔻陪着看了两页,最终不敌瞌睡虫的侵袭,脑袋靠在顾昀的颈窝里睡着了。 直到白蔻打个小盹醒来顾昀也没放她走,丫头们都调教出来了,没什么要紧事不需要白蔻亲自动手,管事就是管事,在手下丫头面前只动嘴不动手,而亲手服侍少爷这种事白蔻一年到头都难得做几次。
隔日午后,府学下学,趁着时间早,顾昀拉上石天珉,挤上宫长继的马车,一块往附近的茶楼行去,开了个雅间一进去就把宫长继收拾了一顿。 “亏你还有脸自诩自己是好丈夫,害我昨天被白蔻一顿嘲讽。” “白蔻嘲讽你?!”石天珉惊讶万分,宫长继做个鬼脸,并不太意外。 “啊,因为我们三个实在蠢啊。”顾昀胳臂一抬,搭上石天珉的肩膀,另一只手的手指指着宫长继,“林清的妻子生育哺R了三个子女,那个外室生过孩子吗?生育和未生育的女人在身体上有R眼可辩的明显区别,我们两个未婚的不懂也就算了,这家伙明年就要当爹了居然也这么糊涂,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他的王妃?夫妻恩爱难道是演戏?” “哎!这话可有点重啊!”宫长继顿时感到脸上发烫,不太自在地拉开椅子坐下。 “别吵架啊。”石天珉立马打圆场,“有话好好说。” “我这是提醒他身为丈夫多关心一下怀孕妻子的身体变化,那些变化这辈子都褪不掉,永远在身上。昨天我们还担心林清拿外室顶正妻的名字,其实是杞人忧天,我们要担心的是林清已经有了除掉妻子的想法,他妻子要危险了,我们要加快动作,赶紧把他的丑事揭发出来。” “这容易,趁着林清早上出门,派人到他家那边去散消息,让他们整个坊都知道林清赴宴,身边带的妻子并不是家里的正头娘子。”石天珉笑道,“没了冒名顶替这层顾虑,其它的都好办。” “好,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看住这两个女人,她们都是重要证人,尤其林妻,千万小心死无对证。”顾昀提醒道。 “那就我来派人监视保护那两个女人吧。”宫长继揽下了这桩事。 三人一边喝茶,一边讨论起来,到分手时各人该做什么都有了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