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古董
第九章 斐文失眠了,经过刚刚那热火朝天的折腾后,她很不淡定的失眠了。【】 失眠在她刚到这个世界曾经有过的经历,已然许久不曾打扰过她。 那冰冷的触感,无法摆脱的强硬禁锢感和身体上的重压,她现在还能感觉得到。 厚重的雕花大门被推开,门缝处的光亮逐渐放大,映衬出男人高大斜长的影子。 “谁……你……干……干……什么……”斐文像是一根弹簧,从床上弹了起来,房间里的灯光大亮,走进来的是身着便装的阿德莱德。 脱去宴会礼服的他多了几分慵懒,他手握酒杯,淡蓝色的酒液随他的缓步移动微微晃动,在灯光的映射下流光溢彩。 “这里是我家,我喜欢去哪,就可以去哪里……” 阿德莱德平缓又理所当然的语气,自大让斐文没了辩驳的语言。 跟一个压根就没认识到自己有错的人讲理,该怎么讲?根本就没法讲…… “尝尝,珍贵的埃姆斯酒,蓝纽斯星特有的珍酿……” 不由分说,冰凉精致的水晶酒杯递到斐文的唇边。 斐文配合的张开嘴,与其说她想喝,不如说她是被阿德莱德的气势镇压住了,这个男人无论是声音,目光,还是他身体中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压迫感,都让她无法也不敢拒绝。这就好比,在草原里,野狗从来不敢从强壮的公狮子嘴里抢走猎物是一样的道理,只要闻气味就会退避三舍。 第一口,清凉接近于冰点略带苦涩微甘的无法比拟的草木香气顺喉而下。 斐文眯起眼睛,她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不同于红酒的酸涩,不同于白酒的辛辣,也不似啤酒的苦闷,这是一种全新的享受,这杯淡蓝色的埃姆斯酒好像蕴含五味,每种味道又恰到好处,入口清爽,入腹温热,芳香四溢,仿佛整个人的毛孔都打开,从脏腑中散发出这种香气。 “你很喜欢?嗯……” 突然间,斐文觉得眼前俊美的轮廓变得有些迷糊,虚幻又柔和,他的声音里蕴含着她无法抗拒的魔力,让她心甘情愿的点点头。 第二口,原本的清凉入口变得有些冷冽,斐文眯着眼睛,她仿佛看到冬季,第一场雪初下,道路两边的树枝被厚厚的白雪压得抬不起头,零星的雪花随着微风吹过,鹅毛的雪片飘落在她的脸颊上,凉凉的,融化的水滴钻进她的脖子里,让她不得不瑟缩着缠紧围巾。 “想到了什么?学长吗?”阿德莱德莫名的对这个词语异于常理的执着。 埃姆斯酒的珍贵不单单在于它的口感与稀少,更多的是它的功效,科学家为了分析地球人和蓝纽斯人的差异,曾经做过大规模的实验,让地球人品尝蓝纽斯人的食物,当然包括珍贵的埃姆斯酒。 品尝埃姆斯酒的地球人,根据饮用量的多少,会不同程度的出现幻想、眩晕、兴奋、鬼哭狼嚎等各种现象。 经过科学家脑电波和心理测试,得出重要结论,埃姆斯酒其中的重要成分,有一种等同于让地球人迷--幻的成分,说白了类似于一种致0-0-幻--剂。 斐文已经进入幻想状态,如果说阿德莱德是来拷问斐文的,那只能说,说对了一部分。 蓝纽斯人对自己的所有物有一种近乎于变态的执着。例如如果是普通人种的玫瑰花被老板的马子折了,那估计大多数人会更加马腿得恨不得老板马子多摘点用以溜须拍马。 可作为管家的施耐却抱着阿德莱德的大腿哭诉了几天,几乎是见一次哭一次,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个讨好老板的好机会。 阿德莱德早就想打探清楚斐文到底跟她掩藏了什么,不过一直忙得没有时间。之前又将这个地球人当成一个稀有物品一样在府邸里藏着,觉得她想什么其实也无所谓,也就从未用过这一招。 今晚的插曲,让阿德莱德改变了想法,既然他要,她就得给,鉴于地球人的稀有珍贵,他不想贸然损坏她,那怎么办?就先从了解开始,至少要知道她抗拒自己的原因。 而学长,这个具有那么多含义的代名词,当然是重中之重。 “想到了什么?是学长吗?”阿德莱德重复一遍刚刚的问题。 “学长?”斐文的眼神很迷茫,和她目光一样迷茫的是她的声音。 “学长和我有什么关系?”地球人总是在痛苦无助孤独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去找依靠,现在斐文正处于安详美好的幻想中,学长这个无用的东西,自然被她抛之于脑后了。 “善变的地球人。”阿德莱德得出一个结论,将杯中剩余的埃姆斯酒含于口中。 斐文的手摸上空空的杯子,她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舌头轻舔嘴唇,这个味道让她如痴如醉,让她觉得干渴得想要再次品尝。 “嗯……”阿德莱德冰冷的唇贴上斐文温暖又柔软的嘴唇,他微微张开嘴,迎接住她探进来吸---吮埃姆斯酒的小舌头,滑溜细软,唇齿相接,埃姆斯酒连同阿德莱德的气息全都灌入斐文口中。 这算是什么,000吗?一个念头闪入阿德莱德脑中,高傲又俊美并且身份显赫的他,可不屑干这种没有品味的事情。 蓝纽斯人一向讲究的两情相悦,像他和女爵丽莎,明知对方并不忠贞也依然在相悦相需时交、、合。 在身份上,这个地球人是自己的所有物,随便他予给予求,可在本质上,她勉强也算是个女人,虽然各项标准无法和蓝纽斯人的审美相提并论,但在000权上,阿德莱德觉得他应该给予她应有的尊重。 被灌了一杯埃姆斯酒的斐文,无论是自愿还是强迫,终于如愿以偿的睡着了。 不过当她醒来之后,她会发现,她的夜晚也许不会再像以往那么随心所遇……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冲破了清晨的宁静。 斐文双手环肩,跑到角落里,小小的身体蹲了下去,她下意识的认为这样便可遮掩全身重点部位。 至于依旧暴露在外面的那白花花的屁口吗。斐文决定忽略不计,男人女人甚至是动物,同样都是两瓣,大同小异,无所谓了。其实她忘记了,她更应该捂住的是脸,所有女人都是大同小异的,只不过有大有小,而脸,除非双胞胎,肯定有不同。 “睡醒了,这么精神?”阿德莱德伸展修长的四肢,一双比斐文不知道要透白几倍的脚趾头伸开又勾挑,最后口口着站在地上。 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如同阿波罗太阳神一样刺眼夺目。 斐文看得有些傻了,直至看到那在银色卷曲毛发中雄壮粗伟的-哗,她猛地扭过头,紧闭上眼睛。那竟然和他的身上的皮肤一样的干净,白皙。 该死,斐文羞红了脸,看过三级片和j□j的g口,那里都显得那么粗陋,黑黢黢的一点都不像这个蓝纽斯一样,如此的…… 不行,不能在想了…… 斐文又羞又辱又恐惧,还有一种不明所以的无所适从,他怎么会口口的出现在她的床上。 她昨天隐约记得,蓝色的滟滪琉璃还有那无以伦比的草木冰凉。 “我没有怎么你,希望你明天早上起来时,不要这么惊愕。以后,我们天天都会睡一起,过来帮我穿衣服。”阿德莱德站着伸个懒腰之后,重新坐回到床上,他坐的很随意,口口微微分开,大腿的肌rou结实匀称,八块腹肌无需刻意的足够分明,他慵懒的挠挠头,脑袋微微弯着,眼睛盯着还团缩成一团的斐文看了许久。
“还是,你突然间觉得就这么从我的床上离开少了些什么?”阿德莱德的声音分明是不怀好意,就像是大灰狼看见小白兔,恨不得一口吞掉一样。 斐文觉得自己的体温直线上升,除了脸是红的,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有些发烧发热。 她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脱阿德莱德的眼睛。 他光滑的双脚踩在柔软的长毛绒地摊上,缓缓的一步一步向斐文走去。厚重的身体,在地毯印下一排脚印,当然这脚印持续不了多久,只需打开窗户,让微风吹过,地毯的印记就会大雪无痕一般不见踪影。 “怎么,被我说对了?”阿德莱德只需一只手,就将斐文提了起来。 他用另外一只空闲的手臂绕过她的后腰,将她的身体托起挨近自己。 一个激烈的吻不同于他轻声细语的诉说,铺天盖地的就堵住斐文的嘴。 斐文起初还能抗拒的推着他的胸膛,他的身体相对于自己是冰冷的,可心跳却异常的有力迅猛,像是正在丛林中奔跑的猎豹,配上原始的手鼓敲击声,亢奋又强烈。 “别,我穿,我去找你的衣服……” “我倒是真希望你能忘了这件事……”阿德莱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欲求不满的沮丧。 斐文双脚着地,再也顾不上自己是否是口口于这个外星人眼前,匆匆跑去衣帽间,本以为这里还和昨天一样,全是她的女式服装,初一开启,斐文就被眼前这满是绣有复杂华丽花纹的精美男装看得如乱花入眼,眼花缭乱。 “随便一件白色的好了,要那个立领,金色绣边,金色袖扣,紧腰的那件。” 斐文的手指从白色的衣服到了阿德莱德指定的那一套,真是虚伪,前面说是随便,后面又这么明确精准。 衣帽间里,在临出门之前,斐文先给自己套了一件睡衣。 她拿着阿德莱德的衣服走到他身前,她从他眼中看到一些失望,失望什么,难不成他还希望她光--着身子给他穿衣服,想想就恶俗。 “我还是喜欢你那个样子,你身上的红晕,在蓝纽斯女人身上见不到,哪怕是丽莎女爵这么完美的女人也看不到。”阿德莱德自认这是夸奖。 听到斐文的耳中,她将这个外星人划分到滥--交,yin--乱,没有廉耻…… 踮着脚,将最后一颗扣子替阿德莱德系好,斐文长舒一口气。 不可否认,眼前的蓝纽斯人,高大,俊美,繁复的白色贵族服装越发得衬托出蓝纽斯人白皙的皮肤,和他本身的桀骜不驯的贵族气息相得益彰。 “好了……”斐文后退一步:“呜……” 又是一个满口清冷气息的吻。 “你最好快点熟悉我,我的耐心不像你想的那么有限。”吻的最后,阿德莱德留下这句意味深长,又满是口口气息威胁的话。 斐文呆呆站在原地,想不通,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何时何地,又或者是有任何的异常举动招惹了这个外星大爷了吗? 她好像突然间从一个老古董,荣升到了一种口、、口的古董。 这个词语她实在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