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深藏功与名十九

    张王氏的师傅一个人在宫中生活，不愿意相信任何人，也不愿意插手别人的事情。直到一个男人的出现，这个男人是从外面调进来临时当侍卫的。可能是因为地位比一般的侍卫低下所以不敢出头，更加不敢和侍卫抢女人。张王氏的师傅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起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张王氏师傅知道他们不会有结果，但是依然疯狂地挨着这个侍卫，甚至于自己和母亲所有的财产都给了这个男人。

    可是这个男人不但骗了张王氏师傅的感情和金钱，竟然把张王氏的师傅出卖了。当初那个令张王氏师傅一辈子不能释怀的一幕又上演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折磨。当侍卫们满足地离开，张王氏师傅几乎是自己一个人爬回了住所。从此张王氏师傅没有再看见过那个男人，她也不希望再看见他。不久之后张王氏师傅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宁愿孩子的父亲是那么多侍卫中的一个，也不愿意这个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后代。

    不过每一次看见张王氏，张王氏的师傅总会想起那个男人，这对张王氏师傅来说就是一种痛苦。所以张王氏师傅不断地提醒女儿张王氏不要相信男人，不要过分依靠男人。为了能让女儿张王氏离开皇宫，她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女儿，她要像自己母亲一样保护自己的孩子，尽量给孩子最好的未来和生活。

    临走的时候张王氏师傅交给张王氏一盆花，说这盆花是她母亲留给她的，至于有什么用她也不知道。她把这盆花送给张王氏，希望张王氏像照顾她一样照顾好这盆花。张王氏带着这盆花离开了皇宫，张王氏不知道当她离开皇宫后不久，张王氏师傅生无可恋地离开了人世。

    张王氏被朝廷安排到了地方，成为一个军户的妻子。军户张老三是一个残疾军人，因为伤残了所以被军队抛弃了。明朝军队实行军户制，当军人死了或者伤残了，军户家中就需要有人出来当兵，不然的话一家人就会被剥夺军户资格。虽然所谓的军户资格也只不过免一些税收而已，可是对于贫苦老百姓来说很重要。张老三是家里第三个孩子，前面两个一个残疾一个是傻子，他们也没有孩子，所以一家人的军户资格被剥夺了。失去了劳动能力又失去了军户资格的张老三去衙门闹事，衙门没有解决实际困难，倒是送给了张老三一个老婆。张王氏就这么成为了张老三的老婆，成为了一个有夫之妇了。

    因为家里没有土地和生活来源，一家人过着清苦的日子。其实所有的生活来源是张王氏提供的，张王氏把自己为数不多的钱全部拿出来，才让一家人过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可是日子还要过下去，这一家子怎么生活呢？

    就在张王氏为一家子担心的时候，她已外发现了她姥姥留了的秘密。原来那盆花里面有一个锦囊，要不是张王氏不小心弄破了花盆的话，她还不会知道这个秘密。锦囊里面有她姥姥写给她师傅也就是她生母的一封信。信中姥姥告诉她师傅，这盆花是当年姥姥离开部落时暗中从神树上折下来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开花了，而且每年开两次花，花不但好看还有意想不到的作用。姥姥说这种花开花后的第二天，一早露水未干的时候，采下一部分花瓣。花瓣可以直接食用也可以晒干备用，有病治病无病健身，当初张王氏师傅受伤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就是因为这种神奇的花瓣。但是姥姥再三提醒，这种花瓣平时不但有毒而且这个毒十分厉害。最后姥姥告诉师傅，这种花叫乌头青，平时不开花，开花的时候香气很迷人。

    张王氏根据姥姥的提示，采集了一些花瓣，私下尝了一下。不但没有毒而且真的对人有好处，可以用来赚钱养活一家子的。张王氏知道这盆画的重要性后，把这盆照顾地好好地，有时间就研究花瓣的作用。不久之后一个机会摆放在了张王氏面前。一个地主家的小妾病了，肚子疼得厉害，请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用。张王氏就以一个曾经医女的身份去给小妾看病，用极少的花瓣治好了小妾的病。地主赏了一些钱，这让张王氏一家人看到了希望。他们来不起房子，也雇不起房子，张王氏只好挨家挨户找女病人，给女病人看病。因为都是女人，因为张王氏曾经是医女，所以大家比较相信张王氏。

    张王氏一边做生意一边还要照顾张老三一家，生活总算是稳定了下来。当张王氏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将要出生的时候，张老三又染上了一个坏毛病赌博。从此张老三一天到晚不回家，回家就是打骂孩子逼着张王氏交出钱，拿到钱之后张老三又走了。渐渐地张王氏对这个丈夫失去了信心和依靠，过着有丈夫等于没有丈夫的日子。她宁愿张老三不回来，因为张老三一回来就只会要钱和打孩子。

    孩子三岁的时候孩子病了，这种病不是花瓣可以治好的，所以张王氏只好攒钱请大夫。没想到张老三回来不顾一切地抢走了孩子的看病钱，导致孩子没钱看病活活病死了。从此张王氏恨上了张老三，不再管张老三的死活，就算张老三死在外面她也不管了。张老三也知道了自己的过错，不敢回来再问张王氏要钱去赌博了。

    张王氏以为丈夫张老三变好了，没想到张老三请来了五六个以前的战友回家。在外人面前张王氏尽量表现出对丈夫张老三的尊敬，因为男人总是要给一点面子的。可是这些人好像都不是正经人，不但说话粗鲁而且看张王氏的眼神也不是很正。张老三明知道这些战友不正经，但是依然当做不知道，还帮着大家向张王氏灌酒。不久之后张王氏终于被这群人灌醉了，大家发出令人发冷的笑声。

    当张王氏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被人欺负了，帮凶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张老三。张老三还大言不惭地告诉张王氏，自己不会介意的，战友就是自己的兄弟，老婆就是大家的。从此张老三和四个战友轮流霸占张王氏，后来张老三的两个哥哥和张王氏的公公也来了。八个男人不分彼此，张王氏成为了这八个男人的共有财产，张王氏想反抗却没有力量。

    正当张王氏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的时候，她意外看见了姥姥留下的乌头青。张王氏终于有了自己的决定，她要用自己的手段报复这些男人。

    她借着给大家做饭的机会，用乌头青的花瓣擦满全身。凡是碰过她身子的男人全部都中毒而死。张王氏确定这些人都死了之后，这才向衙门投案自首。因为自己也活不久了，所以她不用担心有任何后顾之忧了。秦泰问张王氏有什么意愿，张王氏希望秦泰把她和孩子的骨灰带进京城，和自己的母亲埋在一起。张王氏不知道自己母亲埋在哪里，但是听来人说好像在皇宫外面一个乱葬岗的西北角，坟上种有一颗梅花树。当秦泰来到京城皇宫外乱葬岗，这才知道这里有无数的坟墓，几乎都是宫女太监的。几乎开满了梅花树，分不清楚哪里才是张王氏所说的母亲的坟墓。秦泰只好把张王氏和张王氏孩子的骨灰埋在了西北角一块空地上，也算完成了张王氏的心愿。

    为了了解更多乌头青的事情，秦泰夫妻曾经亲自去过苗疆。虽然没有找到张王氏姥姥所说的那个部落，但是也知道了一些关于乌头青的秘密。乌头青是音译，在少数民族部落里面乌头青的意思是上天赐下来的神树。在这里乌头青不叫乌头青，而是叫天树叶或者神叶，不过好像很少开花。秦泰经过分析之后，觉得乌头青开花可能和不同的地区气候有关。在当地有一种说法，神树的树叶是有灵性的，一般的人不能碰更加不能吃。只有有福气的人在每年三月和九月，才能少量地服用一些神树树叶。这可能就是张王氏姥姥所说的采花安全期了。在当地吃过神树树叶不死的人，每一个人都可以活得很久，他们都说神树树叶大补，不是什么毒药。

    秦泰夫妻经过分析和采摘，发现这种乌头青不但有毒而且是毒性十分强大的。只有在规定时间采摘才会安全，不然的话就连采摘的人也有可能会中毒。秦泰把这种叫乌头青的毒药之所以定性为隐毒，是因为一个意外。乌头青刚采摘下来的时候毒性很强，一小片树叶就可以把一头健壮的老牛毒倒在地。可是就是这片落地后被人遗忘的树叶，几天后变干竟然无毒了。正当秦泰依然树叶的毒性可以随着时间消失的时候，一头小牛过来吃下了这片树叶。结果当然是小牛死了，树叶毒性并没有消失而是隐藏了而已。

    秦泰经过多次分析，发现这种树叶在水分基本脱水的情况下不但可以保留毒性，而且可以把自身外面的毒性暂时隐藏起来。可以说是一个有一定智慧的神奇树叶，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奇怪自然现象。为了安全起见秦泰通知衙门，希望大家对这种树叶小心一点，也严禁任何人利用这种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可是没想到依然有人用这种乌头青做了坏事，而且一下子害死了这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