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不能澄清

    隔天，顾大家夫妻去医院看了老爷子。

    先是顾知秋下了禁访令，后是老爷子也不想见西顾的人，就推说睡着了，休养期间暂不会客。

    尽管管家说的很委婉，通透如顾大家夫妻，怎么会听不出来这里面本质的拒绝？本来也没想着会见到本人，求的不过是一个礼节上过得去罢了。

    晚上顾昔年下班，就被顾大家逮住问:“你前几天是不是去贴冷门板了？”

    她愣了一下，不明状况的看向家母。

    顾母就道:“上午我跟你爸去探病了，没看见人。”

    跟聪明人说话，一句就够了。

    顾昔年当下明白过来，“奥——你说探病，南兆临跟顾四叔下了禁访令，除了他跟医生护士，别人一概不见，特别是顾二太太一家。”边脱大衣边道“南兆临说这次发病凶险，再有一次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为了防止老爷子情绪波动，就谁也不让见。”

    顾母就问:“跟顾老二有关系？”

    顾昔年微愣，恢复如常的点点头:“嗯，也不全是，但归根究底都是他们夫妻的事儿。”

    “不是顾老四的私生子闹的？”顾大家问。

    顾昔年哭笑不得:“爸，那是娱乐新闻，十有九不准，你怎么能信那上面写的？”

    “那他怎么不澄清？苍蝇不叮无缝蛋，世上没有空xue来的风！”顾大家固执的认为这事儿不纯洁。

    顾昔年接过保姆送来的水，道了谢喝了两口，犹豫道:“这事儿不怪他，事出有因，不能澄清。”又在顾大家瞪大的眼睛下，补了一句“澄清不了，真相对老爷子来说太打击了。”

    两个人就都追问隐情。

    顾昔年口风十分严，再三表示:“我也就知道皮毛，还没有定论呢，那个私生子不是顾知秋的，是东顾二房的。”

    这个可以说，别人不能卖，顾家二房夫妻不卖都对不起自己这几天的忙碌。

    果然把顾大家夫妻给震了一震，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昔年已经走在了上楼的楼梯，听后面家母高声问她:“你们没搞错？那孩子是妻管严的？”

    “没搞错啊那孩子一点儿也不像顾知秋——”顾昔年拐角回了房间。

    顾母默了一下，拍拍胸口:“只要不是顾老四的，爱是谁的是谁的。不过真是小看了妻管严，不声不响就这么大一个儿子，五岁了吧？小顾非也真不容易，拎不清的娘没用的爹，搞不好还要带个拖油瓶，再带上个拖油瓶的妈……二房这日子过的也真是精彩。”

    顾大家却精神的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你对顾老四很抱希望昂。”

    “那到不是。”顾母否认道，解释说:“我就是觉得这孩子知根知底，又不涉政，长得俊又多金，教养又好，人又沉稳，最重要的是他上面没有婆婆！这年头儿找个条件这么美又没有公婆隐患的，你说你上哪儿找去？”

    顾母越说越满意，顾知秋是哪儿哪儿都好，要说不足也就是家业太大，跟顾家二房那点儿是非了。不过这些都不碍事儿，东顾不是分家在即了么？

    楼上，顾昔年淋了个浴换完衣服跟顾知秋在打电话，从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聊到顾家二房那边的动静。

    他说:“那女人有钱跟顾非牵着，安分的让人有点儿不真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分家的事儿再没提……太安分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顾二太太那种女人。

    顾昔年想了想，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他听:“你说她嫁给顾二之前，知道孩子是大伯的么？如果知道的话，为什么跟大伯一点儿异常都看不出来？而且……她喊分家喊的那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