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罪魁祸首
为什么她就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呢?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以后凡是最jian、最恶、最坏、最毒、最阴……反正统统算到她头上,准没错。 她囧了,这个习惯可不太好啊~o(>﹏<)o 不过对于百里丹青怀疑季琉云这点,她也曾怀疑过,因为季琉云对鬼医门实在太了解了,而且几乎无所不能这点也很符合鬼医门收人的要求,只有颜值差了点,但只是一点点而已。 就像白芷荀现在看他,虽然称不上美男,但她看他已经很顺眼了。 属于那种耐看型,没错,就是耐看型。 但她曾经偷偷问过百里丹青,他说鬼医门中并没有叫季琉云的,也表示门中不可能存在像季琉云这种平庸的样貌,因为前白芷荀很苛刻也很挑剔,属于宁缺毋滥型。 所以她猜,百里丹青所怀疑的,应该是季琉云的背后,或是朋友或是什么,可能跟鬼医门有关,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她的两个徒弟——禾子毓和肃云清中的一个。 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季琉云对白芷荀的本事、脾性以及喜好都了若指掌;为什么他对鬼医门几乎无所不知,感觉就像是第二个百里丹青;又为什么,白芷荀每每问他是不是鬼医门徒的时候,他都避而不谈或是岔开话题。 原来是不方便透漏背后那人的身份。 白芷荀不禁被自己卓越的分析能力所折服! 正美滋滋地想着,自己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还有一颗机智的大脑时,被王半仙的声音拽回了她的思绪。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是有一天突然收到了一封信……”王半仙回忆道。 “信在哪?”陌陌用弓弩顶着他的太阳xue,凶狠地问道。 王半仙忍痛说道:“在房里,因为记录了养蛊方法,所以没扔。” 陌陌闻言呵斥一声,“快去拿。” 王半仙便小跑着进了屋,不一会又出来,手里多了一张泛黄的信纸。 丹青接过来辨认道:“这是……蓉城城主的笔迹。”他只见过一次,所以也不是很确定,“但很显然,是仿写的。” “你怎么知道?”白芷荀也凑过去看。 丹青便道:“既然是匿名信,又怎会用自己的笔迹去写呢?” 白芷荀恍然点头道:“嗯,有道理,也就是说,有人要陷害蓉城城主?” “也未必。”丹青轻轻摇头,“可能写匿名信的人只会仿写蓉城城主的笔迹?” 白芷荀托着下巴分析道:“照你这么说,那人肯定认识蓉城城主,起码大量看过他的笔迹才能够仿写出来。” 丹青赞同地点头,“嗯,门主分析得不错。”转而道,“不过以门主的能力,只要看过一个字就可以掌握其运笔行文的要领。” 白芷荀听了咋舌,“不会吧?我居然有这么强悍的技能!”随即注意到丹青和陌陌都在定定地看她,不禁问道,“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啊?在怀疑我吗?” 丹青不置可否,抱拳道:“门主,据弟子所知,门中弟子甚少与蓉城人往来,更别说是蓉城的城主。” 白芷荀冤屈道:“可是……可是我没有害人的动机啊。” 谁知丹青竟然笑了,摇摇头道:“门主做事向来不需要动机,都比较随性。” “……”白芷荀百口莫辩,只好抽了抽嘴角。 结果王半仙又来劲了,得知罪魁祸首竟然是她,大骂道:“好你个女魔头,虐死我媳妇还不够,如今又来借刀杀人残害村民,我跟你拼了!”可是人还没动,就被陌陌摁了回去。 他捏着王半仙的肩膀,在他耳边恐吓道:“你想尝尝比死更痛苦的滋味么?”感受到王半仙的身体抖了一下,满意地点点头,低喝道,“不想就老实点!” “别为难他。”白芷荀出声制止住陌陌的“恶行”,低声愧疚道,“既然此事因我而起,就由我来结束它吧。”随后来到早已吓傻的老伯面前,“带我去见你儿子。” 老伯一听哭丧着脸,惶恐道:“门主大人,你……你不是要杀了我儿子吧?” 白芷荀一愣,“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你儿子了?” “你不是说什么‘结束他’……” 白芷荀挂了一脸黑线,没文化真可怕啊。
“那只是个说法而已。”她催促道,“快带我去。” 于是一行人回到老伯家——一间摇摇欲坠的土坯房。 因为儿子病倒的关系,等于是少了三年的劳动力,家里早已是家徒四壁。 一进门,见老伯的儿子躺在床上,因为刚才吹了风,这会身体又不行了。 白芷荀见状,只觉愧对老伯一家,不管那封信是不是她写的,总归跟鬼医门有关,她都难辞其咎。 轻轻来到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招手叫来了季琉云。 “你来。”她把手腕伸到季琉云面前,原来是自己下不去手。 季琉云一看她这架势,心中会意,她这是要用她的血来救人。 虽然他不理解她的作法,但是他很想看看到底有没有效果。 于是趁白芷荀不注意,用手里的扇子在她手腕处一划。 “嘶——”白芷荀疼得咧嘴。 季琉云瞟了眼她忍痛的表情,不禁莞尔,将她的手腕举到年轻人的嘴巴上方,滴了有五六滴的鲜血在他口中,便收回来,从怀里掏出个手绢,为白芷荀包扎。 老伯一直在床边看,这也太少了吧? “这样就没事了?”他表示怀疑,好歹喂一碗下去啊。 丹青闻言面色微沉,“你是在怀疑我们门主的能力?” 老伯当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慌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怀疑门主大人您啊。” 白芷荀不喜欢这种,谁见了她都跟见了鬼似的,握着手腕道:“让他休息一晚上吧,毕竟中蛊三年多了,如果明天早上还不好,你就到沧田镇找我。”然后把具体的住址告诉他,并强调道,“近段时间我都不会走。”但过段时间就说不准了。 老伯闻言,老泪纵横地给她磕头,“谢门主不杀之恩,谢门主不杀之恩……”话一出口,想想觉得不妥,连忙又改口道,“谢门主救命之恩,谢门主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