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余警找到了一个圆儿
叶姹走后，余警在老教授的别墅里计划好了自己的行动，他没有听从自封为上级的叶姹要求在她没回来之前不能出门的决定。相反，余警在叶姹去与夏穹见面交接的时候，一分钟也没待在老教授的别墅里。他去了西山保安公司分部夏主任那里。 夏主任今天特别忙，客人不断。余警到他办公室时，他刚送走了一帮客人。他正想喝口茶静下心来处理文件，余警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非常巧，今天早晨，一个保安员对夏主任说起了余警和叶姹的一件事，说他们不注意形象，在公务餐厅就餐时，高谈阔论视若无人洋相百出，引起了人们的负面评价。保安员提醒夏主任，本来这段时间小区里的人对丢失东西已经对保安公司一肚子意见，我们外聘的人再不注意，要是再出点事，小区居民一定会把帐记在咱们身上。保安员的话，让夏主任联想起公司聘用余警和叶姹，派小黄与他们联合调查麦氏公司，他们虽然漂亮地破了一个案子，但两人无组织无纪律也眼里毫无公司员工的做法，曾经引来了公司上下员工的纷纷议论。 夏主任这次见到余警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时，开始转变了态度，不再那么热情了，半是客气半是瞧不起地接待他。夏主任说：“余侦探，进展如何？案情没有突破，我的员工先被你们突破了!” 余警知道夏主任肯定会提起小胡的事情，心里早有准备，强忍住笑说：“我这不是专程来给你道歉的吗!一场误会，也怪我们防范意识太强，小胡太自信了。” 夏主任还是内心里牢记着同事的提醒与余警交谈，他不想和余警过多谈什么，便按照处理一般公事的程序问他：“还有别的事吗？” 余警是有事才来的，见夏主任今天的态度和当初来对接工作那天截然不同，猜测可能是因为小胡的问题造成的，也严肃起来，公事公办，对他说：“近期小区连续失盗的问题，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咱们的交流才开了一个头，图纸是给我们了，不是还有文字材料吗？怕你忙，我自己来取。这也算是打扰你了。” 夏主任听到余警讽刺自己，心里很委屈，他确实是因为忙，忘了把资料送给余警。他急忙敞开抽屉把几张登记表给了余警。余警也不离开夏主任的办公室，走去待客的沙发坐下来，就地仔细研究起来。 夏主任也不理会余警，招呼待在门外的另一组客人进屋，开始处理他们的事情。 余警一张张仔细翻看登记表，发现失盗的物品全部都是家用电器和高档自行车，时间也都是近期才发生的。余警要来一张空白纸，按照自己的思路重新归拢整理了一遍，形成了另一张表格。他等到夏主任的客人走了，余警抓紧问夏主任：“夏主任，我还要耽误你宝贵的时间，有几个问题我要在你这里搞清楚。你们发现过赃物出小区的情况吗？” 夏主任回答他说：“不能理解的问题就是没发现被盗物品转移出小区，住在区里的一般居民家境都很富裕，没人需要这些东西，不会做这种事。” 余警借此分析说：“也不能排除个别小区居民，还应包括为小区配套服务的工作人员，临时租住的外来人员，小区附近有各种理由常往来的人员，也应该列入排查范围。你们进行排查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文字资料？” 夏主任事多，本来就不愿和余警深谈，找他的人在办公室外已经排队等候，他不可能和余警专题讨论，便敷衍他说再搜集一下已有的资料，整理好后会通知余警来拿。 余警看了一眼门外急切等待的人群，只好告辞。 余警拿着自己整理的失盗登记表对照平面图，一户户去查看丢失物品住户的房型和地理位置，由于看得仔细，直到晚饭时间才结束。 他没有忘了给叶姹去电话，问她回不回来吃晚饭？ 叶姹那边抱怨说：“为了陪你破案，我要不顾死活也要把这边的事情料理清楚！我已经累得半死了，就是过去也吃不下饭去了。你自己吃吧。不过，你要给我留门！” 余警孤独地自己到餐厅吃过晚饭，思考着丢失物品的地点为什么会比较集中，慢腾腾地走回了别墅。 推开门，令余警大吃一惊，叶姹已经早回来了，坐在客厅里守着一大盘水果正大吃特吃呢。余警立即反应过来了，叶姹说不回来吃饭是因为他打电话时她已经吃过了！ 余警佯装生气地问叶姹：“吃什么好东西了？谁请客？还差我一个人？” 叶姹淡淡地简短地回他说：“我徒弟花晓燕，拜师傅，请你不合适！” 余警换下衣服，去打开沙发对面的电视，开电视前，他一边考虑问题一边仔细地看了一会儿电视机的周围。他又回到沙发上，无心看节目，用遥控器不断变换着频道。他突然发现叶姹不在沙发这里了，便高声喊：“叶姹！干什么呢？” 叶姹是见余警在考虑事情，怕打扰他，主动去了教授的书房，现在正好奇地看书橱里的书。她回应了一声余警，走到书桌边，把一副老花镜戴上，作了一个老学究的鬼脸。 叶姹想起了什么，戴着花镜走出书房，看见余警不再是思考问题的样子，对他说：“我发现了一个真理。” 余警好奇地说：“什么环境培养什么人，走进书房是个文盲，走出书房就变成学者了？你从老先生书上看到的还是自己的发现？” 叶姹心里不服气，嘴上说：“不！是从书房中悟出的。” 余警问：“具体是什么呀？” 叶姹一字一顿要引起余警的注意，她说：“好好记住了，这条真理是：有学问的人也有有钱的！” 余警听后被惹得放声大笑起来，问她说：“请举例说明” 叶姹举着教授的眼镜，搜索着记忆说：“教授是一个学校的教授，还是西山矿业协会的理事，还兼任了一堆企业的顾问，哪有几份工资呀！还有，夏穹也是大学问家，办展人家给钱，编刊物人家给钱，出影集给钱，拍纪录片给钱，挣钱多么容易啊！” 余警听后心情酸酸的，说：“怎么在我身上不成例呀？” 这次是叶姹放声笑起来：“你研究的不叫学问！那叫歪理邪说！” 与昨天晚上一样，从窗子可以看见不时被流云遮挡的月亮，从户外可以看到别墅的轮廓。 今天的晚上，劳累了一整天的余警和叶姹都说要在别墅里尽情享受了。 但是，余警受到叶姹学问就是钱的刺激，认为应该研究研究案子了。他把别墅平面图和失物登记表摊放在茶几上，继续考虑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 叶姹则真把别墅当成了自己的家，去浴室里洗个没完，一副尽情享受的表情。当她穿上睡衣走入客厅，看到余警还伏在那张平面图上和一些纸张上。 叶姹问余警：“穷光蛋大学问家，我不在家期间，咱们的案子有进展了吗？” 余警从收集的资料里和现场勘查中感到了一些朦胧的联系，对叶姹说：“我找到了一个圆儿，还算出了圆心。我记得看过一本我爸爸的破案的业务书，书上有一条说：有的罪犯喜欢在一定的范围里偷东西……” 电话铃响了。叶姹过去接电话，她边听边应，很快挂上了电话。回头对余警说：“保安主任来电话，三街七号，今天下午又少了自行车！三街七号？我怎么耳熟呢？“ 余警没抬头，用笔在图上作了一个标记，说：“这个地方离中心也很近？也在圈里？还是光天化日之下的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