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大宋国土
第四十三章大宋国土 复兴三年五月初八，船队到达占城国，国王诃黎跋摩四世亲自到码头迎接。因为曾经许诺真腊国王让占城休兵，赵桔和张山在船上商讨出一番对策。于是他不让刹利洪巴露面，自率随员登陆去会占城君臣。 小别重逢，诃黎跋摩四世和宰相麦当劳显得分外亲热，相互见礼之后邀请赵桔等人去王宫作客。 路上，麦当劳把他入朝进贡的事讲给赵桔听，在得知诃黎跋摩四世受封为郡王后，赵桔连忙向国王重新施礼说：“臣下海上漂泊，不知殿下已为我朝郡王，刚才在码头失礼，万乞恕罪。”诃黎跋摩四世美滋滋地说：“太尉大人勿要多礼，你我同殿为臣，将来还请您多多照应。” 麦当劳又将赵桔和张山已分别被皇帝加封为太尉和太子宾客的消息告诉他们，二人相互道贺，连同麦当劳这个新进的中奉大夫一起贺喜。 张山是个官迷，当时就开心的不得了，他一直遗憾每次上朝虽然紫服金鱼袋，可是腰间那根金带不争气，与三品以上的玉带差去许多风光，这次终于在服饰上和极品大员达成一致，如何不让他满心欢喜。 赵桔并不感到意外，照一般趋势，自己升至极品是早晚的事。然而能与历史名人高俅同样官职，心中无形多出几分得意。 来到占城宫中，宾主先是坐下说话，张山挑些远洋的奇闻异事讲给占城君臣们听，气氛格外轻松。傍晚时分，国王摆开宴席留客，赵桔和张山也有正事要讲，逊谢一番陪国王入席。 歌舞升平，酒过三巡，赵桔一使眼色，张山开腔道：“殿下，我们这次返航，路过真腊时听说贵国正与之交兵。”国王和占城大臣们脸色都变，竖起耳朵来听。张山继续说：“真腊国主恳请大宋调停，并将派遣使团前往朝廷纳贡称臣，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诃黎跋摩四世不由皱紧眉头道：“还请二位大人思量，那真腊国王狂悖无德，宫中穷奢极侈，百姓苦不堪言。本王也是替天行道，与民伐罪，还望大宋勿要理会。” 张山早料他有这么一套说辞，就说：“我们做臣子的无法干扰圣裁，圣上若是准许真腊归附，届时贵国已将其打的支离破碎，皇帝陛下脸上可不好看。” 占城军队这一阵子正打的顺手，已经攻入真腊腹地三百多里，占领下十几座城寨。眼看一年半载就可吞并真腊，国王心中极不甘心罢兵，但又不敢得罪大宋。不说北边的越州有十多万宋军，但就这赵太尉将领的海师就不是自己能吃的消的。 正当诃黎跋摩四世为难之际，宰相麦当劳开言道：“张大人，皇帝天威小国上下都不敢冒犯，您看这般成不？小国先延缓进兵速度，等大皇帝旨意下达以后，再行遵旨或战或和。”诃黎跋摩四世一听连忙赞同说：“宰相所言极是，还请二位大人在皇帝面前周全，本王必当重谢！”张山装作欢喜道：“好说，好说。” 赵桔心想：“果然不出我们预料，占城还真是咬住真腊不舍得撒嘴呀。”多说无益，决定施行下一步计划。于是岔开话题道：“殿下，久闻贵国红木大树极多，能不能砍伐一些卖予下臣？” 诃黎跋摩四世见他们并不坚持，心情就放松许多，笑答：“只要太尉张口，应有尽有！呵呵。”赵桔认了真：“多谢殿下，三个月后，下臣会派船来搬运，还望早早准备。下臣愿预付一百万两银子作为一年货款，按贵国市价结算，宁可多但不要少。” 占城君臣闻言又惊又喜，惊的是，赵太尉好大的胃口。喜的是，这可是一票巨大的生意！一旦得手，国库将迅速充裕，各种额外使度也有了来源。也有人担忧，砍伐那么多大树运出山来，没有十万壮丁是完不成的。势必要抽调许多军队来凑足劳力，前线的战事就会受到影响。 麦当劳也有同样顾虑，忙按住欢天喜地的国王不叫立刻答应，只说：“感谢太尉盛情，这事还容我等商议，在太尉行前再作回复如何？”赵桔说：“甚好，敬候贵方佳音。” 谈完生意，宾主不讲公事，席间气氛渐渐欢快活跃。众人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接近晚上八点，张山连连掏出那块送给劳斯莱斯的怀表看时间，他是有意做戏。一边看一边还露出一副焦急的样子，诃黎跋摩四世奇怪问：“张大人有何不适？”赵桔笑说：“他呀，着急要回去开赌。这几日我们和一些商人夜晚无事开局耍钱，张大人上了瘾，一日不玩就要发脾气。”说着就把赌局的热闹情景一通渲染。 诃黎跋摩四世听后大为神往，当即要求前往参加。不等赵桔答应，张山就起身拉着国王往外走，边说：“郡王殿下，容臣下告诉您哦，那赌起来真叫有劲，那大把的金银。。。啧啧。。。嘿！”一路没停嘴。麦当劳忙唤卫队跟上，为了尽快赶到码头，众人舍弃大象不骑，赶着马车往前跑。 码头边的一块空地上，武夷人已经搭起大帐，真腊国王和其他贵宾都在里面用过晚饭，饭后喝酒或吃些水果，就等赵桔、张山回来开赌。 那刹利洪巴仔细观察这顶临时大帐，虽然不显豪华，但是里面每一样东西都显出精致大方。装食物的瓷器洁白无瑕，细腻轻巧，盛酒的杯子都是透明玻璃，灯光之下璀璨闪亮。椅子可以折叠，坐上去却是安稳舒适。地上铺的是羊毛毯子，比丝毯更加柔软厚实。大帐周围笼罩的防蚊纱是用细棉线勾挑而成，网眼细密，凉风却能徐徐吹入。等等物件，无一样东西多余，无一样不费巧思。 真腊国王心中赞叹，宋朝果然富庶昌明，他们的奢华都深入进骨头。下回纳贡定要亲自去，在京城大量采买器物，然后运回国内慢慢享用。 等到赵桔领着诃黎跋摩四世走进赌桌，那里已是人声鼎沸。是因为张山腿快先进大帐宣布开局，人们顿时迫不及待涌向赌桌下注。没人注意到赵桔带人过来，这也是他和张山计划好的，不想让真占两国国王过早接触。 赵桔对诃黎跋摩四世说：“殿下，按我们大宋习俗，赌场无君臣，都公平耍钱，臣下就不同您一一介绍了，反正里面非贵则富，您自可挑投缘的结交。”此话正合诃黎跋摩四世的心意，听了也不觉异常。 随着帐内的牛油巨烛更换一批，赌客们的注码越下越大，赌局渐渐进入白热化。诃黎跋摩四世和刹利洪巴每次都下到庄家规定的上限一千两银子，而且两位国王对上了眼，一方押大另一方定会押小，输赢之后也互不卖账。 几十轮下来，诃黎跋摩四世输了大约一万多两，不甘心认走到刹利洪巴身旁悄声说：“这位兄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刹利洪巴喜欢他豪气，笑着和他走到一边说：“老兄出手爽快，小弟敬你一杯！”说着替占城国王斟满一杯酒，自己也满杯相敬，二人当面一饮而尽。 诃黎跋摩四世问：“兄弟，我觉得赌注太小不过瘾，能不能我俩私下算一万两一注好不好？”真腊国王真在兴头上，当时毫不犹豫地答应说：“哥哥原来和我一般脾气，我也觉得太小没意思哩。”“爽快！”诃黎跋摩四世勾住他的肩说：“不过我们不能不给赵太尉面子，一千两照押，局外银子叫手下人暗地交接好不好？”“好！” 此后，两国卫队将军都看他们眼色，每次胜负都会有一方将一堆钱搬到另一方脚下。二王大呼过瘾，赵桔和张山看在眼里也不去理会。 临到结束，诃黎跋摩四世又输给了刹利洪巴近二十万两，他长叹一声：“兄弟，今天还是你运气好，哥哥认输。”刹利洪巴有些爱惜这个汉子，就说：“哥哥若是有钱，我们最后再赌二十万！一局对决，大小随你挑。” 诃黎跋摩四世豪气顿生，搂住刹利洪巴的肩头感激说：“不论输赢，我都认你这个兄弟！”随着骰盅摇响，占城国王紧张得满脸通红，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便问手风正顺的香奈儿：“这位美丽的姑娘，你看我该押哪里？” 香奈儿十分霸气地说：“你想赢就押小！”占城国王奇怪问：“姑娘你明明押的大，为何要我押小？”公主二愣子答：“赵大帅已经连输三把，这次他下重注在小上面，估计会赢，可是本公。。。本姑娘看不得他那副得意样子，就跟他打对头！”“哦！”诃黎跋摩四世当即把一千两推在“小”的上面。刹利洪巴想也不想，将金币投在了“大”上面。 等所有人定注，庞胖揭开骰盅：“双四一个一，九点小！”诃黎跋摩四世顿时天旋地转，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眼看着刹利洪巴命手下把二十万两金银堆在自己卫队将军的脚下，占城国王一下抱住真腊国王说：“兄弟，你的慷慨让我永生不忘！” 刹利洪巴知道他是有来头的人，笑问：“哥哥哪里发财？今后我俩多亲近。”诃黎跋摩四世回答：“兄弟莫惊，哥哥乃此地占城国君主。”刹利洪巴惊得小汗直流。诃黎跋摩四世问：“兄弟又是何方贵人？”刹利洪巴说：“哥哥也莫惊，小弟乃正被哥哥攻打的真腊国国主。”“啊！”诃黎跋摩四世也冒出汗来。 眼看着刹利洪巴彷徨，诃黎跋摩四世心中不忍，说：“兄弟莫慌，让哥哥与宰相商议着从此休兵好不好？”刹利洪巴大喜道：“全凭哥哥决断。” 诃黎跋摩四世当时就叫来麦当劳说，宰相正为赵桔诱人的订单发愁，若是承接下来则要抽调前方军队，却怕真腊借机反攻，到那时胜负难以预料。如今既然真腊国王同自家国王成为兄弟，借坡下象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 于是，两位国君达成口头约定：“即刻休战，两国以实际占领为界，不再相互征伐，并结为兄弟盟邦。”双方的旨意都命卫队传往前线，南亚的和平随着一场赌局收场而开始。 赵桔走到他们跟前说：“咦，二位殿下都认识啦？你们要打架的话可莫在这里动手，我是劝不来的。呵呵。”诃黎跋摩四世摇手说：“不打了，不打了。都是好兄弟，打架伤感情。”赵桔笑说：“这般才好，省得我在圣上面前不知道帮哪位殿下才好。呵呵！”二王顿时明了这是他有意撮合，一起谢道：“有劳太尉费心。” 赌局一散，赵桔邀请两位国王喝酒，瑞意、张山和公主也来陪座。诃黎跋摩四世听到介绍，现在南方最大的三佛齐国国王和西方的大食帝国公主都要跟赵桔去大宋京师，思想不能怠慢，定下主意要随同一起去面圣。 之后几日，诃黎跋摩四世督促大臣准备贡品，装满了三船货物才向赵桔申请启程。期间，占城和真腊国王强烈要求搭乘栀子花号，赵桔为难说舱室堆满货物，无容载客。但是，二人拍胸脯担保，用自己坐船来装他的象牙，赵桔只能应允。 于是，旗舰变成豪华游轮，三个国王加一个公主，另加庞胖和阿拉法特两名财主，赌局夜夜不息。每到日落，韩三泰和岳云、张恒和赵权、大食和大宋海商都会下小舟过来接驳，吃酒赌钱，船上彻夜喧闹，赵桔毫不禁止。 那日，船队到达越州，知州乐艺来迎，其他人都平礼而过，却向赵桔行大礼。赵桔知他重自己是钦差，连忙用手扶起说：“乐大人无须多礼，虽为敬圣上，但晚辈也消受不起。”乐艺听后大为感佩：赵桔所获圣眷可谓当世无匹，而少年得志却无倨傲，难能可贵。一时间与他亲近不少。 张山在后面说：“老乐，你混得忒次，怎么发配到这边厢来了？”乐艺恚怒想：“我那一科进士怎么都这毛病——轻佻骄傲！和那高清一般模样！决心不搭理他。张山仍不肯放过他，说：“老乐，愚兄现在是太子宾客，尔知道否？”“知道了！高清还封了翰林学士哩！天天旌旗招展，生怕别人认不出！”“啊！”张山差点把胡子揪下来问：“这家伙把meimei嫁给官家了么？” 乐艺再不愿理他，引导赵桔去见越州官员。第一个便是李洋，他现在是越州通判兼卫将军。赵桔跟他是老相识，见面就问：“李将军日子好过否？”李洋笑道：“太尉说笑，末将当是极好过。圣上高看末将，赏给卫将军，如何不让末将振奋。”赵桔马上向他道喜。 太尉乃宋朝武官之首，赵桔碍着这个身份，不得已去检阅越州三军。列队有从邕州过来的五千边军，另有李洋整编的五千南越兵卒，走步望去气势十分雄壮。赵桔问李洋：“李将军，朝廷的军饷是否配发到齐？”李洋回：“太尉，今年的饷银都已解来下来，兵士们都等着为官家效力呢。”赵桔说：“钱乃兵之胆，你们不可怠慢。”“是！末将记得。” 占城和真腊两个国王在一边看赵桔阅军，发现越州的兵势如此轩昂，不由大为气沮。都想，宋国一州的军力都这般可怖，真要发动国战，颠覆本国好似反手般容易，不由对赵桔前时的刻意迁就产生出无比敬谢。 “很好！”赵桔检阅完毕满意说：“李将军，下次圣上若要我领帅北征，我当选你为副将！”李洋大喜，连连作揖道：“但请大帅勿要忘记。” 赵桔见到越州兵精治清，放下心来就要告辞。可是乐艺如何肯放过他这个过路财神，一定要他答应担保汇丰银行一百万两贷款才送他启航。 离开越州，赵桔改变航向，去琼州（今海南，州城三亚。）游历。琼州知州高凯率阖州官员出迎。一番敲锣打鼓后，赵桔见那高凯朝服陈旧，仪仗杂乱，越看越不是个味道。那高凯袍服上还摞着几个补丁，仪仗也显然是东拼西凑。 赵桔忍不住问：“高大人，贵府为何这般清苦？”高凯拿出块破布擦汗回：“还好啦，太尉。琼州辟荒，因朝廷远而未受眷顾，下官励精图治，也算可观。”赵桔觉得他做作，心想：“可观个屁！一个知州穷成这样谁信？”他也是锦衣玉食惯了，看不得他人哭穷。 高凯随后请赵桔去州衙说话，那州衙瓦顶摇摇欲坠，让人担心随时倒塌。赵桔更加愤懑：“这老家伙必定贪而吝啬，刮干地皮连门面也不要了。”一时不想多话，只听高凯独自述职，嘴里“嗯。嗯。”的连声敷衍。 高凯诚惶诚恐，一心要巴结这位当红显贵。言语中，赵桔和随员都知道这位琼州知州原是庐州知州，因为推崇王安石变法被贬调琼州任上，七年未得升迁。张山也有赵桔同样想法，这家伙没得药救了。 话到午间，高凯执意要请吃饭，赵桔虽然不情愿，但他没驳人面子的习惯，只能跟随他去。张山等人也没办法，如果告辞不去，回去肯定要让太尉奚落。 简陋的无蓬马车行驶在街上，店铺倒也井然有序，百姓悠闲自在。认识高凯的人恭敬在街边行礼，神情不似伪装，让赵桔少去许多郁闷。一进酒楼，“嚯！”赵桔汗立马下来：“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只见里面老板、小二热情过度，上来就为来宾擦脸，嘴里说：“客官，小店海鲜、rou食、蔬果样样都有，还有姑娘伺候哩！” 赵桔偷声问司马寺：“什么路道？黑店？想打劫本太尉？”司马寺不懂风趣回：“少爷，黑店倒不是，老板必定是个外行。” 脸擦过后，老板在上茶过程中，又叫来几个姑娘替宾客揉肩。赵桔被揉得眼泪下来求告：“这位姑娘，你查查，我的两根筋是否断了？”高凯听了大怒：“都下去吧！待我来与太尉捏！”赵桔马上摇手道：“高大人，我俩无恩无仇，你就饶过我吧。”“不成！太尉乃下官仰慕之人，一定要捏！”高凯坚决说。赵桔欲哭无泪道：“高大人，你这又是何必呢？” 待到酒菜上齐，赵桔总结八个字：菜式粗糙，酒如寡水。便想快些结束，回去再补一顿。 席中，高凯一再暗示琼州太穷，希望朝廷接济。赵桔掂了两根筷子愣是没地方下箸，放下筷子就说：“哎呦！不好，我头好晕，想必是水土不服！高大人，能否改天在叙？容我告退。” 高凯没料到他说走就走，只能送他到楼下。在相互施礼道别后，街上百姓看到知州大人都围拢过来，一个八、九岁女孩跑出来，拉住高凯袖子说：“高大人，谢谢您送我家的米饭，好吃哟。”赵桔闻听放慢脚步。 又有几个老人过来行礼说：“多谢高大人，帮我村子渡过难关。”高凯不自然说：“你们先去，本官还有公事。”赵桔问那女孩：“meimei，高大人为何送你们米饭？”小姑娘回答说：“大官人，今年台风厉害，把我家稻子都吹倒了，我饿得走不动道，幸好有高大人送米饭到我们村子里，我家阿爹阿妈和我才没饿死。” 瞬间，赵桔脑子里翻江倒海，忍住眼泪又问：“是这个高大人么？他好像没那许多钱。”女童天真的双眼凝视赵桔说：“是他。我阿爹阿妈也说官府没那么多银子，都说他是变卖了家当救百姓呢。” 赵桔再不能克制，眼泪流下两行。对女孩说：“meimei，哥哥从陆地运米饭给你们吃好不好？”“不要！”小姑娘不愿这个黑猴子做他哥哥，说：“大官人，我爹娘说了，琼州人自己帮自己，没来由要别人来接济。”赵桔感动道：“好好，哥哥不帮你们，就帮高大人总行吧？”“那倒是好。不过您不是我哥哥，莫要乱叫。” 赵桔擦去眼泪，回身就往酒楼上走，边对高凯说：“高大人，我的病已经好了，再去饮几杯如何？”高凯连忙答应。赵桔下令：“金泉，从船上搬几箱葡萄酒过来，这里酒太难吃了。” 由鄙视到敬重，赵桔庆幸没有错失高凯这个好人。原来的菜虽然冷些，他还是勉强自己，不断挟了送入口中。高凯喝不惯葡萄酒，说：“好酸！”赵桔笑说：“你不懂，有了rou食相配就不会觉得酸。” 席中听高凯口述，才知道琼州因为远僻，地理位置又不重要，所以几乎被朝廷遗忘。每年除了收取国税，政治经济基本放任自流，这两年没有贬谪官员，吏部连高凯任职到期也懒的派人接替。赵桔唏嘘说：“想不到琼州如此贫苦，我愿借贵府一百万两提振民生。”“什么？！”高凯眼珠都要瞪出来了。这次难得天下第一大财主、武夷公府大少爷踏足琼州。他有心曲意奉迎，希望能向他借点钱振兴地方，最终目的也就是五、六十万两，当听到一百万两几乎不相信自己耳朵。 高凯犯傻发愣，赵桔慷慨道：“那就两百万两好了。”高凯慌忙摇手道：“用不了，用不了。足谢太尉盛情，六十万两尽够。”“不用客气嘛。”“下官不敢，钱多了也没地方使。” 赵桔这时也无顾虑，要金骰取来纸笔，当时画出海南岛地图标注对高凯说：“高大人，这里有丰富铁矿，你使钱派人去开采。”高凯惊道：“太尉，这里真有铁矿？”“你不要管，去挖便知真假。”“有没有金矿、银矿？还请太尉指点。”高凯无比亢奋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