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海洋水师
第三十章海洋水师 第二天下午，林风樊利去五角大楼找赵桔，正碰上赵桔和赵构他们打牌。一副打完后，金骰和张恒让座。赵桔提议：“二位大老板来了，陛下，我们是不是打大一点？”赵构含笑应允，于是说好十两一档开叫。 一边打牌，林风说起李乾顺邀请吃饭的事。赵桔皱眉说：“我看那个毕老板并非等闲之人，想必是西夏皇族，最次也是个王爷！”赵构倒吸一口气说：“桔弟，我也看他器宇轩昂，非同寻常。可是你又如何推断他极为尊贵？”赵桔打出一把顺子说：“圣上，不说他气度非凡，但就他领子里的黄衫又有几人敢穿？”赵构赶忙凑牌把他顺子压了说：“这人和西夏国君年龄相当，莫不是他？”赵桔掏出把炸弹炸了说：“很有可能！为人主者都与生俱来一副捏着五把炸弹的样子，别人学不来。就像您一样，只有一把弹，还是大开大阖，毫不吝惜。”赵构本来还要炸还他，听他这么一说，就忍下唯一一把炸弹扣桌让他出。赵桔松口气，马上把手上一长条顺子出光，气得赵构扔下手上牌抗议：“桔弟，你太狡猾！”引得林樊二人大笑。 赵桔一边理牌一边对林风说：“吃顿饭小意思，你们约了时间我就去。”接着发牌说：“不过，不要谈生意和国家上的事，纯粹喝酒聊天。”林风应了。赵构拿了把好牌问：“桔弟，我也想去见见行不行？”“行，加两档！”赵构顿时窘迫，伸向底牌的手犹豫起来。 结果，赵构还是叫满拿下底牌做地主。过程中，林风樊利有意无意手下留情，赵构地主成功，气得赵桔直翻白眼。 当晚，一场牌局下来，赵构和赵桔桌边的银圆堆成小山。赵构大乐，对林樊二人说：“二位卿家，以后我们多多一起切磋呵。”二人大喜，都说：“臣等新年都有空，候奉圣上见召！”赵桔忙着点钱，叫来金骰把前阵的赌帐还了。 与李乾顺的晚宴是在赵构和赵桔看完“梁祝”后开始的。见面时，西夏诸人都双眼红肿，问了之后才知道也去看了冰玉歌舞团的演出。李乾顺和手下特别崇拜祝英台的扮演者林黛，都可惜她这次没跟小公爷一起来，否则一定要向她索要题字。 席上，谈起“梁祝”大家都没有芥蒂，片刻间就十分融洽。赵构同李乾顺颇为相得，二人言谈甚欢，赵构酒酣时唱了赵桔版的“梦蝶”，李乾顺听的泪眼婆娑，拉住赵构袖子说：“赵兄，兄弟有许多妻妾，可是最喜的是少年时相识的女孩子，那算不算是真爱。”赵构回答：“李兄，我也是看完这出戏才知道真正喜欢我的是谁。”听他这话，夏国皇帝大存知己感，回唱一首党项族民歌，曲调苍凉悠远。 谋士李世明在一边却是一阵冒汗，那赵家堂兄居然口称陛下“李”姓，原来他们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啦！ 赵桔看出李世明担忧，举杯说：“先生，敬请放心，你们在大宋一切安全。”李世明忙与他对饮道：“小公爷风采当世无二，李某恨不能早些结识。”接着又说：“听说小公爷歌赋大宋独步，能否让在下一睹芳华？”赵桔笑吟前世唐寅诗：“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直到高山上，举头红日白云低，四海五湖皆一望。” 李世明击掌大赞：“果然名下无虚士！小公爷才学贯通雅俗，当得海内独步！”赵桔被他夸得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又唱：“仓卒岁月，世事如棋，每局都光怪陆离。。。”是前世的“世事如棋”歌曲。 赵桔唱歌声音本就洪亮，加之酒多没有控制，他们所在这个鱼味馆几乎所有客人听到都鼓掌呼应。赵桔边唱边去每一桌敬酒，不管男女老少，所有的人都向他致礼碰杯，整个餐馆变成欢乐的海洋。老板笑得合不拢嘴，偷偷架梯子去外面店招上用金粉添画上一颗星。这是他们行业内的规矩，只要小公爷做一回回头客就可以添加一颗，用以招揽客人。要说赵桔在武夷对酒食的识别与挑剔闻名遐迩，能让他第二次光顾的餐馆酒家都一定在某一方面出类拔萃。行业内因此制定这项规矩，也体现出武夷人对赵桔的推崇。 赵构和李乾顺一边拍手一边想：“人生潇洒不过如斯。”李世明简直佩服到五体投地，跟着歌声手舞足蹈，快乐的喜形于色。 李乾顺问赵构：“赵兄，你们天天如此么？”赵构大笑：“岂止如此！我们一起快活的事多着哩！”“小弟能不能每年冬天都来这里？”“李兄客气，我将举杯相迎！”“君无戏言！”“OK！”赵构点头应允，从赵桔那里学来的话字正腔圆。 一年一度的贺岁杯足球赛如期举行，赵亿和赵桔各自指挥武夷队和黄浦队展开对垒。赵构带着几个随行大臣也来观看，望见不远处贵宾席上的李乾顺，招手请他坐到身边。李乾顺见几个挂金鱼袋的老者对赵构极为恭敬，更确认自己和李世明的推断，此人就是南宋皇帝赵构！二人见面心照不宣，并坐一起观看比赛。这次两人都买了彩票押黄浦队胜，于是凡是黄浦队进球，两人高兴地击掌相庆，武夷队进球则扼腕叹息。李乾顺见场上的年轻人个个体格强壮，身手敏捷，好奇问赵构：“赵兄，武夷如何有这么多健儿？在下在我们北地也很少见得一二。”赵构笑答：“李兄，我们大宋现在流传一句话：‘武夷山水甲天下，天下健儿出武夷！’这多亏了武夷公府这几年的培育锻炼，这批场上少年还算可观，等过几年你再看，未来的武夷后生不但更壮实，而且还更高大！”李乾顺吸了口冷气，知道赵构此言非虚，就这几天他在新区路见的学童身高体貌已普遍超过其他地方一两岁。这是赵桔提倡一日三餐和加强少儿饮食营养的结果，加之武夷公学大力推行体育运动，武夷县的青少年在身体素质上已远超父辈。 也因为如此，赵桔这次选拔的队员大都来自武夷公学，由司马寺、张恒、金泉和金骰四名主力控制全队节奏，而要求其他人全场不惜体力“抢逼围”。虽然年轻人脚下技术粗糙，可是赵桔希望凭借他们体力上的优势，拖垮对手。 上半时结束，武夷队3:1领先。赵桔在休息室内鼓劲说：“打得不错，继续这么速度对抗，对方许多人已经气都喘不匀实了。记住，下半场就是你们的天下！”黄浦队一帮小牛犊子兴奋地“嗷嗷”大叫。 下半场一开始，武夷队的攻防节奏明显下降，接连发生失误，虽然有几名保卫队的青年还能支撑，可是整个队形已经散乱不堪。 3:2！3:3！黄浦队连续进球，在看台上的赵构和李乾顺高兴地“哇哇”大叫。场边的赵亿再也坐不住，同时换上三个后卫，并招呼全线退守，以期把比赛拖到点球决胜负。这一招虽然缓解了后方压力，却演变成被黄浦队压在后场打。黄浦队的几名老队员不断制造机会，可是被公学一帮小将毛脚浪费，射门多次踢飞，其中两次还打在门柱上。最后十分钟，武夷队的队员体力透支，频频出现抽筋现象，但仍在勉力坚持。赵亿眼看着自己队员一拿球就会招来黄浦队的小家伙冲上去逼抢，一会球便没了，痛恨大呼：“又是疯狗战法！桔儿为赢球，毫不顾体面！” 赵构和李乾顺眼看着时间临近终场，急得喉咙都喊的嘶哑。其他近万名观众何尝不像他们一样激动，人人大呼小叫，即便不买彩票的也紧张的热血沸腾。 最后三分钟，黄浦队获角球机会，金泉发球找后点，张恒迎门冲顶，被守门员扑出，司马寺趁乱一脚劲射，又被对方后卫飞身挡出，这时金骰赶上轻轻一拨，球入球门下角！刹那间，观众席上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呼喊，赵构和李乾顺和许多人一样从座位上跳起来，相互击掌庆祝。 3:4！比赛结束。赵亿颓然去同对方教头赵桔握手，场上两队也走到一起握手。这是武夷足球比赛的惯例，由赵桔开创，大家都觉得此举亲切，这习惯就一直被保留下来。 黄浦队惊险获胜，队员们欢呼雀跃。武夷队由胜转败，都是一脸沮丧，引来许多姑娘大婶泪洒香帕。 颁奖时，两队回到场中，观众们发出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赵构和户部尚书黄启宏被邀请下场为两队颁奖，当赵构将贺岁奖杯捧给黄浦队队长司马寺时，场上场下一片欢呼：“圣上万岁！大宋万岁！”此情此景，看得李乾顺心潮澎湃，心想一个帝王能得百姓如此拥戴，此生也不枉了。 新年中，李乾顺一行天天游山玩水，遍尝武夷美酒佳肴，流连忘返，归期一拖再拖。李乾顺请托林风在新区山脚购买两套别墅，打算以后每年都带家人来武夷过冬。终于到了临行那天，赵构和赵桔前去相送。李乾顺握住赵构手说：“大宋皇帝陛下，李臣不恭，其实臣乃。。。”赵构笑着打断他说：“皇兄，你我身份都已明了，过去两国虽然多次接仗，可朕不喜征伐，日后可以和平相待。皇兄尽可放心，您若得空来大宋游玩，朕当立誓保护周全。”李乾顺流泪道：“敬启上国陛下，我们党项人最重情义，有臣在皇位，夏国总为大宋僚属，但有所命，万死不辞！”赵构拭泪说：“皇兄不必挂怀，正如我家桔弟所言，天南地北共一月，五湖四海皆兄弟。这次相聚何其欢畅，只等皇兄闲暇前来再续前言。”“不敢有负陛下所望，臣一定来！”李乾顺深为其言感动。 李乾顺走到正跟李世明谈笑的赵桔面前说：“贤弟，我这些天终于明白武夷的魁首原来是你。”赵桔笑道：“哪里，哪里。”夏国皇帝不满他的敷衍，说：“贤弟风华正茂，德才无人可望项背，但请将来勿要为难兄皇的子孙，拜托拜托！”说完连连向赵桔拱手，赵桔忙回礼道：“陛下言重了，在下有生之年当全力维护宋夏和睦。”夏国皇帝再次恳求：“我有嫡太子名仁孝，还算懂些书文，望贤弟不弃收留，延拜为师，学些治世道理。”赵桔见他诚恳，点头答应说：“承蒙陛下厚爱，在下与世兄切磋学习倒也无妨。”夏国皇帝感激地拍了拍他手臂，然后对送行的人一拱手，且歌且走，上马而去，唱的是昨晚赵桔为他践行酒宴上唱的歌：“何日君再来”。李世明依依不舍，留在最后同赵桔告别，说话许久才洒泪而去。 回家的路上，赵构问赵桔：“桔弟，夏国皇帝对你说些什么？”“他要把夏国土地奉献给陛下。”赵桔促狭回答。赵构听了且喜且忧，皱眉自语道：“安抚西夏，那可要花精神和无数钱粮，否则不好安定呢。”回头看赵桔笑着跑出很远，才醒悟是他戏言，追去说：“等等，桔弟你敢哄我，回去叫你jiejie打你！” 元宵节前，赵桔召开部门首脑会议。会上，他尖锐提出垄断会产生腐败和效率低下，要求各部门尽早拆分，形成内部竞争体系。在属下的疑惑中，他严肃说：“在这里提醒大家，今后万一谁敢营私贪污，我可顾不了往日恩情，公府将革除其名，永世不许回邑！”各部首领惶恐连称：“不敢。” 赵桔安排：“今年除去重工部的钢铁兵器以外，其它日用产品一律降价！”在座议论纷纷，不解少爷为何在购销两旺之时，自降盈利。 赵桔一摆手让大家安静：“不用担心利润下降，你们可以自主开设新厂增加产量，也可以创造一些新品种类扩大销售。届时以销量来弥补利润下降。” 林风樊利一旁暗暗佩服赵桔未雨绸缪，他们最清楚如今武夷产品在市场渐趋饱和，许多商人已不得不将某些积压货物长途贩运到更远的地方。但如果全面降价，把价格低到一般百姓也能接受的水平，那单就江南一带的需求量将会立刻成倍增长！ 赵桔接着说：“具体降价幅度和递减时间可以征询林樊二位老板意见，毕竟他们更熟悉行情。注意，今年首要目标是销售数量，次要才是保障总体盈利。若是两者都做好的部门，公府会在年底嘉奖！”众主管大受鼓舞，各自盘算如何达到他的要求。 与会之人热烈讨论一番，开拓思路后都觉得达成双项目标并不太难。 晚间，赵构兴冲冲拿着奏章去找赵桔说，成立海洋水师的计划已经通过朝议，两位宰相联名上书提请他下旨购船创建。赵构提醒赵桔去跟岳飞谈一下，好让他年后动身去黄埔港接收船只、招兵训练。 赵桔还是有点担心岳飞是否换过脑子，便领下圣旨藏在随身包里，决定先去试探一下。 翌日下午，赵桔叫司马寺背上皮包，进县城去岳府拜望。当时岳飞不在，家中只有几名岳家子弟在院子里刷枪弄棍。他们认识黄浦侯都上前施礼，其中有人去内院禀报。 不一会，客堂后面走出一个老妇人跟一个丫鬟，老妇人面容慈祥问：“来者可是武夷小公爷？我儿鹏举他出去公干，恕老身不能远迎。”赵桔知道她应该是前世闻名的岳飞母亲，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跪倒作大揖。岳母没想到他会如此见礼，连忙上前扶住说：“小公爷快快请起，莫折杀了老身。”赵桔被她扶住，勉强施了半礼真诚说：“老夫人家教有方，闻名遐迩，孙辈岂敢不敬。” 岳母一边请坐请茶，一边说：“承小公爷谬赞，老身正恨教出这么个榆木疙瘩，他为人处世一点不知道变通厉害。”待赵桔坐下，岳母继续说道：“多亏您上次教训，他才真正安下心来为朝廷当差。现在他虽然只是个县尉，可我觉得比他当将军那会还要舒心。现在我只要出门，都会听到街坊夸他不计辛劳为百姓做事，是天下第一的好县尉，这在过去可没人这么真心夸过他呢。”赵桔点头称是。 赵桔问岳老夫人的起居是否习惯方便，岳母对武夷的安宁和富裕大加赞赏，还说无论岳飞将来调任哪里，自己也不想离开此地了。 说了会家常，岳飞带着岳云回来。他见到母亲认真大礼参见，一丝不苟的样子让赵桔坐在一边看得很不好意思，心想形式主义害死人呐。 岳母起身对赵桔一福道：“小公爷，您谈正事吧，恕老身去后面歇息一会。”赵桔躬身目送老太离去，同岳飞一起坐下。他对身后侍从说：“司马，你们出去一下，我和岳将军有要事商谈。”岳飞见他郑重，也命手下回避。 客堂内只留下岳飞和赵桔二人，赵桔说：“我这次来，是向将军讨教几个问题。”岳飞说：“不敢，小公爷请问。”赵桔问：“国为重？或君为重？”岳飞缓缓说：“国为重。”赵桔又问：“国为重？或民为重？”岳飞立刻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堂内一片寂静，赵桔也不着急，喝茶等待。 岳飞此时心中乱成一团，说民为重则与他原先的精忠报国宗旨大为相悖，说国为重，然而这半年在武夷的所见所闻让他羞于起齿。闪念间，武夷民众一张张快乐幸福的脸浮现眼前，岳飞脱口而出说：“民为重。”赵桔面无表情又问：“如果圣上有意今年挥师北进，收复黄河以南旧土，将军以为如何？”岳飞瞬时眼中燃起两朵炽热的火焰，可是不一会就黯然熄灭，回答：“时机未到，岳某不敢赞同。等过两年大宋财丰粮足，岳某甘愿为马前小卒。” 赵桔松了口气，岳飞能总览大局，那让他将领海军是不会有错。就把司马寺叫进来，从皮包里取出圣旨，叫：“岳飞接旨！”声音尖利把岳飞吓了一跳。赵桔羞愧自责：“前世宫廷戏看得太多，作出病来了，一到宣旨这戏码就忍不住太监腔，好不丢人。”为避免重滔覆辙，赵桔不念圣旨，直接递给岳飞说：“将军自己看了吧，完后给个回话，官家等着我复旨哩。” 岳飞把圣旨仔细看过几遍，一时激动万分，朝廷把价值三百多万贯的海洋水师让他统领，而且给予最优厚饷银补给，这可是羽林军外独一份啊！更让他喜出望外的是，自己还被破格晋升为黄浦卫大将军！ 焚香供奉圣旨后，岳飞唤来岳云等人跪地磕头，口称：“臣等领旨，谢圣上隆恩！”赵桔使命完成，便离座告辞。岳飞亲自送出门外，试探询问：“小公爷，您看下官能不能在武夷招兵？”赵桔断然回绝：“不行！武夷子弟做工经商远比从军有用，官家也是认可的。”岳飞知道拗不过他，过后只能去浙北山区招募悍勇兵卒。 元宵节后，武夷各地恢复开工，司马寺也要率领船队继续出航贸易，赵桔对他嘱咐：“这次你去日本，向他们天皇要五百名强健武士，随我们船队围剿海匪巢xue，为期三年。作为报偿，我赠他五万贯银钱。到期若有死伤或缺失，按每人一百贯赔偿。”司马寺不解问：“少爷，剿匪乃是朝廷事，何必我们去打先锋？”“为了替死在他们手上的大宋客商报仇！”赵桔一本正经的说：“还为了澄清大宋海疆！”话一出口，从小跟随他的侍从们没一个相信，都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 赵桔老脸一红，说：“不好意思，许我重新讲。呵呵。”他说：“说实话呢，少爷我打算下半年远航西洋，要来他们的武士扫除路上障碍。嘿嘿。”金泉说：“少爷，倭人矮小力弱，咱们武夷海员一个可以顶他们两个，不如用我们自己人做了干净！”“笨蛋！我不是不想让武夷人去异乡战斗搏死吗？让你们去冲锋陷阵，我有一点点不舍得。”众侍从沉默一阵，金泉忍不住扑上来抱住赵桔哭说：“少爷，您太重感情了！呜呜。。。”赵桔忙命其他人把他拖开，继续对司马寺说：“这五百人到黄浦后，你去好好训练，张恒也去相帮。反正越严格越好，不听话的随你们处置。”司马寺与张恒一起说：“遵少爷命！”赵桔回头对赵权笑说：“堂兄，可惜你身体底子弱，不然跟他们一起练兵倒也可以强壮体魄。”赵权不屑说：“这有何难，我难道还不如倭人？”赵桔冷冷说：“堂兄若能通过训练，一赔十！”赵权被他激起了血性，叫道：“应了！我赌一千两！”赵桔说：“好，我应你一万两！”一切如赵桔预想，赵权主动要求与司马寺出海。 当晚，赵桔得意时问张恒：“我这激将法是不是很高明呢？哈哈！”张恒一阵恶寒，违心说：“是。”赵桔不满意道：“张恒你太含蓄，金骰你说。”金骰马屁奉上：“少爷智珠在握，一万两银子就让平山侯悉心效力。如当世之孔明，好比古来之孔子！”“听听！”赵桔得意说：“稍微有点过，可是离恰到好处就差那么一点点。哈哈哈！”侍从们都有撞墙的欲望，自家这位少爷最不能得意，一旦旁若无人起来可真要人命呐！ 赵桔自我一番欣赏后，满足说：“打牌！打牌！”一群人立马死而复生，拖桌子搬椅子，瞬间，都掏出铜钱银圆堆在自己面前。金骰发牌，赵桔不敢叫，谢大方叫顶捞八张底牌。谢大方最是谨慎，敢叫顶绝定是好牌，打得赵桔一帮农民丢盔弃甲。其后，赵桔连续手风不顺，接连没有好牌，做农民也陪输。 这时，林黛过来看他，赵桔让金泉替他，说：“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的。”金泉不肯：“少爷，您这太不公平。”“好了，输赢都归你，台上那些钱也送你玩。”赵桔说着和林黛出门。 金泉掂着赵桔留在台面上三枚十文铜钱，自语：“少爷也太小气了吧。”说着，拿出自己皮囊里的金圆银圆码在桌边，豪爽大叫：“来！我替少爷报仇！” 赵桔和林黛一路说话，来到五角大楼下面，提议：“黛妹，我们去捉山蛙好吗？”“好！好！”林黛一阵雀跃。“你明天没事吧？”“明天不演出。”“你不困吗？”“不困。”“你不怕黑吧？”“不怕。”赵桔问了十几个问题，林黛毫不急躁，都耐心回答。让他丝毫没有享受到前世唐栀欧的娇嗔：“混蛋！少他妈啰嗦！” 赵桔无趣，不得已找来火把，用自制的打火机点燃。林黛惊呼：“这是什么器物？点火如此方便！”赵桔得意教她，引来她惊喜欢叫。 二人手执火把，肩背竹篓往外走。门口保卫队打开大门，领班头目还派两名家丁远远跟随保护，生怕他俩有什么闪失。 二人在河边石头里翻动找寻，半个多时辰捉到一竹篓的山蛙，然后坐在一个大石头上歇息。林黛问：“少爷，您想不想唐家小姐？”“想的。”赵桔回答说：“不过现实中的她和我想像中差距很大。”“想像中应该怎么样？”“说不清。”赵桔望着一轮明月叹息说。 经过灵隐寺的挫折，赵桔内心一直沮丧，借着过年忙碌才缓解了许多。可是一旦空闲下来，还是忍不住想念前世的栀欧。这种忧愁不好对别人说，只有在和林黛一起时稍稍流露。赵桔还是想扭转唐家小姐对他的看法，但是信心不足，就问身旁姑娘：“黛妹，你瞧我相貌人品如何？”林黛托腮问：“说真话还是假话？”赵桔沉吟片刻说：“假话好了。”“都很好呀！”赵桔欣喜道：“我就知道你够朋友！”林黛香汗突冒，不知如何接口才好。二人聊谈好久，直到金泉他们寻来道晚，才一同回去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