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信在哪里
琴乐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慕容煜立刻就吼了起来,他一个小王爷,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还能在乎这些不成,这向姗只要活着,就时时刻刻提醒着他昨晚发生的事情,让他颜面何存。 这时候整个景华城已经传遍了琴府化为灰烬的消息,自然琴成和琴桐失踪的事情也人尽皆知,只是除了还在这件房内的慕容煜和琴湘。 慕容葛豫这厢才刚得知琴府出事,那厢就有侍卫来报告了慕容煜那边发生的事情,更让他头疼的是,邪王来了。 这坏事全部都送作堆,他甚至不知道邪王来这里意欲何为。 他只能先去迎接这个邪王,即使他在皇上那里参了邪王一本,但那是暗地里,这明面上,他可不敢得罪邪王。 只是慕容煜昨晚的丑事,几乎已经传遍了整个承襄王府,就是站在门口的帝锦宸也听到了一个大概,这不,慕容葛豫来迎接他的时候,他不咸不淡地来了句,“听闻昨天承襄王府可是把琴府的侧室夫人给娶进门们,却把本王的好友绑在了床铺之下?” “邪王真是爱说笑,怎么可能……” 只是慕容葛豫的话才说完,慕容煜就好像故意同他作对一样,他随手找了件衣衫罩在身上,亲自带着一干侍卫,准备将向姗押到府门外,然后杖毙。 “那这位是?”君若尘手指着慕容煜的方向,顺便将这一幕告知了帝锦宸,慕容煜是直接打了自己爹一巴掌。 慕容葛豫脸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没看见邪王在这里!闹成这样成何体统!” 跟在最后还在假装抽泣的琴乐,在看见帝锦宸的时候心中还疑惑,这家伙怎么来凑热闹了,不过这也让她能更快摆脱这个局面。 “琴乐,还不走。” “哦,马上就来。” 两个人的对话让慕容葛豫立刻上前拦住琴乐,“你是我承襄王府八抬大轿抬进来的。” “你们抬进来的是我二娘,当着我的面做那些羞人事的,也是小王爷和二娘,这与我何干?”琴乐说话的时候嚷的很大声,这过往的行人都听见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速度,到最后就变成了琴湘和自己的娘共侍一夫。 琴乐大摇大摆地跟着帝锦宸离开了,慕容葛豫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更何况慕容煜了,她就这么将承襄王府的一摊烂局丟在了那。 “君若尘,去琴府。”马车上,琴乐揉着有些微痛的臂膀,口中还在抱怨着,“你这个小家伙真是太狠了,绑的那么用力,也不怕我破皮了吗?” 墨宝溜到了帝锦宸的身上,对着琴乐做了一个鬼脸,拒绝同她在继续说话。 “你如果真这么喜欢帝锦宸,那就跟他去吧,他邪王府的兵器应该更多才是,不会饿着你。” 墨宝从帝锦宸的衣衫内钻了出来,义正言辞道,“不。”说着又钻了回去。 琴府本就不远,而琴乐想要回去,只是为了找福寅,福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废墟中翻找着向姗的踪迹。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脚就踏上了这满地如焦炭一般的地面,她一步步地往前走着,也不顾这黑色在她裙裾上留下痕迹,穿过一道道门,只看到为了救火而全身湿透的福寅,此刻正在奋力扒着这已经倒成一堆的房子。 “福管家。” 福寅在听到琴乐声音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急忙转身,“小姐,夫人腿脚不便,恐怕没能逃出来,我正在……” “她此刻正在承襄王府,你多虑了。” 福寅被她盯得有一些恐慌,明明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他怕什么? 他或许是真的怕。四周混合着各种被烧焦的味道,有一些刺鼻,深吸一口气却将更多的焦尘吸入胸肺中,让他连声咳嗽,慌乱的情绪被这情景衬托的尤为明显。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姐,你说什么,老奴听不懂。”福寅打着哈哈——难道这个废物知道了?不可能!这全府上下只有三人知道,加上最近才知道的湘儿,难道是湘儿没忍住告诉了她? “你懂的,难道还需要我说的再直白一些?想想琴湘,想想向姗。”对于琴府,琴乐本来就没有丝毫的留恋,她现在只想知道更多的关于她自己的事,“说吧,从此以后琴府就是你的了。” 至少琴府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说了算,她应该能随便送人吧,只要琴成不要被气死就好。 福寅看着这一堆的废墟,谁会想要这样一个琴府,但是他之前已经检查过,老爷的金库里什么都没有缺,有了那些钱财,他可以重新购置多少个琴府! 偌大的琴府一夜之间化为灰烬,难道这就是天意? 该找的人失踪了,这琴府也真的没有琴乐觉得必须对付的人,向姗和琴湘也算得到了她们应有的报应,这之后的事情她也没兴趣了。 看着这四周的惨景,让福寅终于将过往的事情缓缓道来。 原来向姗本是福寅的青梅竹马,然就因为福寅从小就在琴府长大,表面上同琴成是称兄道弟的,却不想琴成竟然背着他玷污了向姗,而他只能含辱将向姗送入了门,只是琴成却不打算让向姗当正室夫人,因为那时候琴成已经看中了琴乐的娘亲,一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女子,眉目含情,即使只是走过的旁人都会迷醉在她的双眼中,她说她是蓝瑾。 他们认识不过半月,琴成就将蓝瑾娶进了门,随后便安置在宜兰院内,琴乐出生后,蓝瑾便失踪了,只是留下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琴成,只是那封书信却被下了禁制,只有琴乐年满十六的时候,才能打开。而同时,琴成也废了琴乐的灵根,外间传言琴乐或许不是琴成的种,多多少少是因为她出生的日子太过提前,而且并不像是早产,已然足月。 “那封书信现在在何处?”这些陈年往事她可以慢慢消化,但是这封信一听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也是让她知晓这一切缘由最直接的方法。 “信在老爷房中的紫檀木匣子中,只是前些日子失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