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准倒下!
因为一个紫檀木匣子,整个琴府陷入了异常低迷的氛围之中,府内各人都或多或少被琴成的台风尾所扫到。 “看来真的是至宝啊。” 一大清早,琴乐站在宜兰院内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口中还感叹着。 “冥翊,你家主子该不会骗人吧?不过也真奇怪,这个交易明显是他吃亏,真是闲得无聊。” “小姐,主子之前就同你说了,他确实是无聊。”冥翊很自然地接了口,对于主子的这个答案他都忍不住滴汗,这论谁听到了都恨不得痛扁他一顿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遭到了琴乐的一记冷眼斜视。 离墨白来的时候,琴乐正在吃早膳,琴成引着离墨白来到宜兰院门外,本来想跟着一起进去,却被离墨白阻止了。 “琴老爷,你可以回去继续吃早膳了。” “是,是,国师大人您若有事直接吩咐就成,那我就先行退下了。” 这么明显的意思琴成还能听不明白吗?他也是相当识趣的,这一路来他已经将琴乐是灵媒体的事情告知了国师大人,而国师大人并没有任何的异常,让他一时难以摸清他的心思。如果能将她送到国师身边,那就真的安全了吧?至少他完成了他的承诺。只是一想到那个失踪的紫檀木匣子,琴成的心中却有些不安,他的目光留在琴乐身上不过片刻,随后转身离开了。 “但愿,你能安然度过余生,也愿那匣子是可有可无之物吧。” 离墨白跨进大厅的时候,琴乐正和冥翊一起坐在那里吃早膳,刚才还细嚼慢咽的冥翊在听到自家主子声音的时候,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冥翊,你吃那么快做什么,不怕噎着?”琴乐喝了一口粥又抬头对着离墨白继续道,“国师大人,要一起用膳吗?” 其实这个时间说早已经有些晚了,只是对于她这个不习惯吃早饭的人来说,也只能选在这个点吃早饭,而此前的琴成完全是因为没有心思吃这个饭,琴乐问归问,但心想像离墨白这样看着有些死板和墨守成规的家伙,应该早就已经吃好了。 “好。” “咳咳……”琴乐一不小心呛了一下,“啊?你还没吃啊?” “这就去给国师大人准备碗筷。”芋儿这段时间跟在琴乐的跟前,也是越来越聪慧,虽然还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坐下来同他们一起吃饭。 吃就吃吧,反正和离墨白一起吃饭也不是第一次。 离墨白端起碗喝了一口清粥,又夹了一口小菜的时候,芋儿突然莫名其妙地开了口,“国师大人,这可是小姐一早自己做的早膳,您吃着还合胃口吗?” 一口粥还没有咽下去的琴乐,直接将一口地粥直接喷香坐在她对面的离墨白。 完蛋! 正在心中暗自哀叹的时候,离墨白不过抬了一下衣袖,那喷出的一口粥就这么被聚集在一起,稳稳地落在了桌面上,而他的衣袖片尘不沾。 “这个吃相,各大场合我怎么带你出席。”说者有意听者有意,琴乐已经脑补了一段场景,在繁闹的宴会上,无数的痴情女对着冷情的国师大人抛媚眼,结果国师大人却拉着她,拿她当挡箭牌,天……她会不会被射成马蜂窝? “吃完了?”看着琴乐已经停了下来,离墨白问完后又继续吃,这感觉他像是这里的主人,而她不过是客人。 罢了,国师大人心思难测,她还是乖乖地等着,也不知道这修复灵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修复灵根她几次想要问金尚和柳蔓,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而她也自行找了很多书籍,却也从来没有发现任何有关修复灵根的资料,如果不是离墨白说灵根可以修复,她真的会觉得这不过是离墨白安慰她的话。 “你们都到外面去守着,我要同小豆芽说些话,切记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主子您放心,就是一只苍蝇我都不会让它进来。”说着冥翊示意芋儿一同守到了门外,而琴乐则带着离墨白去了内室。 阳光穿透窗棂纸,照射在离墨白的脸上,精致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通透,有那么一瞬间,琴乐觉得这个国师大人异常的不真实,可是他却偏生是真实存在的。 离墨白空无一物的手中突然拿出了一根墨绿色的缎带,那根缎带异常的精致,上面甚至还绣着金丝线。 只见他反手将缎带覆在双眼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要脱衣服? 琴乐倒也不是觉得尴尬,毕竟在她那里若是身体不适遇到个男医生,不也得乖乖让对方检查。 “过程会比较痛苦,你能忍得?” “能。” 她没有血海深仇,但是要替小琴乐寻到伤了她的罪魁祸首,她也不想自己永远落于平庸,这个世界她才刚刚触及,即使不能站在巅峰,也绝不允许自己落于人人可欺的境地。 “坐下,再痛都不准倒下。” “不用脱衣服?”问完之后琴乐自己都觉得有点尴尬,她是不是理解错了? “……”离墨白的脸有一丝红晕,却因为和琴乐之间一站一坐的高度差,而没有看到,“不能倒下。” 紫色的光芒渐渐充斥着整个室内,窗棂之中隐约还有紫色的微光透露出去,只是还没有到达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一层无形的结界所阻挡,让人辨不清这室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紫色,神泣境? 琴乐觉得自己要连吐好几口血,她一个连玄者境都不可能到达的废物,竟然碰到了一个神泣境,这不是分分秒秒就能将她灭口?一个神泣境的国师大人,难道真的是因为无聊才决定帮她的? 嗯……应该是无聊。 琴乐只能如此地宽慰自己。 痛,确实是痛,当那紫色的光同琴乐相接触的时候,她能感觉到五脏六腑仿佛被一团紫色的火所烧灼着,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呼痛声,双眼紧闭的她险些撑不住,却在摇摇欲坠的时候听到了离墨白的声音。 “不——准——倒——下!” 他的声音一字一顿,却能听出他说的异常的艰辛,琴乐神思一震,因为他的这句话继续坚持着。 豆大的汗水从额迹滴落,这确实堪比酷刑,殷红的双唇已经留下了一排牙印,血水渐渐渗透进了牙缝之中。 艾玛!真是太痛了!比较痛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