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第一百五十七 深邃古井
只见屋里,徐露正坐在那面屏风镜前,缓慢地梳理着秀发。【】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她梳的方式极为怪异,明明是披肩发,但她每次都梳到了大腿,像自己乌黑的秀发过了肩部后,还在虚空延长,莫须有的搭在了腿一样。 沈雪吓得死命掐我的手臂,嘴唇都白了。被她这么一掐,我反而痛得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我走进屋里,慢慢来到徐露的身旁。 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依旧一个劲儿的梳理着自己有的和没有的头发,一梳子又一梳子,非常地仔细。 有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浮本来已十分慌乱的大脑,我本能的向右边的镜子看了一眼。 镜,我和徐露一动一静、一坐一站的相对沉默着。 或许是因为月亮的缘故吧,镜子在昏暗的夜色里,泛着黯淡的浅银色光茫,猛地,镜的徐露头部消失了她的手在一片空白依然一一下的梳着,景象异常的诡异。 我立刻吓得拼命擦眼睛,瞬间过后,当眼球再次适应了周围的环境,镜映像的对象又恢复了人类常识的正常。 在这时,徐露全身一软,从椅子跌落下来,晕倒在地。 沈霜孀站在通往后宅的小门前,她犹豫了一会儿,随即咬紧嘴唇,推门走了进去。 或许沾有沈家血缘的人,都带有一点乖张的性格,虽然她并不算是本家的人,但性格却丝毫不让。 从小她努力维持着静懂事、温尔雅的样子,不论大人要她做什么,她都尽量做的十分完美,因为她明白,只有这样,才会有人疼她、爱她。 但对沈科却不同,在他面前,自己会很放松,再也不需要伪装。 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是在十年以前,那时候mama指着一个男孩子说,那是未来的相公。 相公是什么当时还幼小的她根本不可能知道,只是腼腆自卑的她的生活里,从此多出了一个人,一个自己被欺负时,会挺身保护她的人。 沈霜孀永远都忘不了,有一次自己心爱的娃娃被人挂在了树,她急得哭了起来,是那个一直有惧高症的男孩爬到树,将娃娃取了下来,甚至还因此从树摔了下去。 当时的她,只能害怕地在他身旁哭,男孩痛得躺在地,却伸出手抹去了女孩的眼泪。 “我说过要永远保护你的。”男孩努力笑着说,但女孩却哭得更厉害了。 如果要说她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爱了沈科,或许,是那一刻吧相对于感情,还是女孩子较早熟。 从那天起,每次看到他,她的心脏会不争气地跳个不停,呼吸急促,脸也会红成一片。甚至,她还会故意躲开他,但是一天见不了他,又会变得十分焦急。 那,是恋爱的感觉。 可是,男孩子不久后便随着父母搬出了本家,甚至慢慢地忘记了曾对她说过的话,甚至爱了别的女孩 沈霜孀用手摸了摸脸颊,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清晨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沈家后宅里,照得四周凌乱的枯草一片灿烂,不对,或许说是血红更恰当,东边的天际里,云彩也是血红色的,红的像伤口结疤凝固住的血块。 她顿时感觉有一股寒意冲入脊髓里,裹紧外衣,又向前走了走,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迷失了方向。周围的一切更加红了,她犹如置身在一片燃烧的草原。 沈霜孀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 翻开,周围已经被虫咬的千疮百孔的纸张,画了一个简易的地图,看得出画图的人,手不知因什么而不断颤抖,所有的直线都有起伏不大的波浪。 她仔细辨认着方向,向着古云山顶的位置走去。 自己绝对不会放弃沈科从小她同龄人更加明白一个道理,幸福是需要自己努力争取来的。 世界没有所谓的缘分,如果不争取的话,到最后还是什么都得不到,母亲曾经对自己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财主的故事。 她用瘦的像爪子一般的手,紧紧抓住自己,吃力的讲道“有个曾经家世很好的财主,他好吃懒做,终于将继承来的祖产挥霍一空,最后只留下了一间很小的房子。 “一天晚,那财主梦见了土地公,土地公告诉他说,他不久后便会得到一笔横财。于是那财主终日都蜷缩在床等横财送门,不久后便活活给饿死了。
“死后,那财主到了地狱。他向阎王哭诉,状告土地公。阎王便命令判官将土地公带来对质。 “那土地公叹了口气道,财主命确实有一笔横财,只是横财都埋在他屋子的地板下,财主只需要稍微扫一下地,便可以发现了。” 母亲问她明不明白这个故事的道理。她摇头,母亲便狠狠地打她,哭泣着说她的命来得不容易,所以绝对不能让自己遗憾。 人生的一切都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如果懒得去做,到时候什么都会失去。 沈霜孀十分明白自己的内心,她不愿意失去沈科,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即使把灵魂交给魔鬼,不甚至是让自己变成魔鬼,她也一定要得到他。 其实在沈家隐藏着一个传说,一个不是很多人知道的传说。 据说在后宅的某个地方有一口井,只要冲井口里大声喊出自己的愿望,那个愿望一定会实现。 从前原本一直对这个传说半信半疑,但最近的一系列怪事,让自己彻底相信了。 四周的景色随着沈霜孀的脚步不断变化,终于眼前出现了一块空地。 在那块空地的正央,一口爬满厚厚青苔的古井露了出来。 沈霜孀流满泪水的脸,缓缓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一丝十分怪异的笑 清晨来的十分突然,为什么要用到“突然”这个词,是因为自己并非出于自愿醒来。原本劳累了一整夜的我,不情不愿地张开眼睛,这才发现,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到了床头。 十分气恼的望向房门,我默不作声地躺在床,双眼张得斗大,希望对方会放弃这种制造噪音强迫我起床的愚蠢方法。 但看起来敲门的家伙不但不识趣,而且还很固执,他见用手敲不起效,干脆用了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