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零二章 厕所暗网(2)
我仍旧在瞪她:“那你朋友有没有告诉你,那些看到了黑影的病人,有哪个好好的出院了没呢?”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文仪就沉默了片刻:“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们vip病区的护士接触面小,很少能跟普通区的护士交流的。我还忙,小夜,你有事就按铃叫我哦。” 说完,护士急匆匆的离开了我的病房。看她的背影,与其说是快走,不如说是在逃。逃避我咄咄逼人的问题,逃避我接下来还想要问出口的疑惑。 她是真的不知道更多,还是装作不知道?他们医护人员认为衡小第三医院出现的病人大面积出现幻觉事件,真的只是偶发的吗?为什么所有产生幻觉的人,都看到的是同样的一团越变越清晰的黑影? 最重要的是,看到黑影的人,安宁所的绝症病人暂且不论。那些普通区的病人呢?既然他们吃得好睡的好,为什么都已经七天了,听文仪话里的意思,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出院?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自己再一次确定了,这座医院,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如果不将这问题找出来,如果不弄清楚我和那些病人,为什么会看到那些黑影。谁知道,我们最终会变成怎样的下场呢? 想到这,我的脑海里又飘过了早晨看到的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女孩,究竟是不是我记忆中的她?如果真是她的话,她又干嘛来这种医院中? 该死的谜团,越来越浓,笼罩在我周围,压抑的我喘不过气。 想来想去,我突然发觉自己,又开始尿急,一不小心就快要憋不住了。奇了怪了,老子就是脑袋被撞了,腿稍微瘸了,其它地方还是健康的。怎么这两天就经常性的尿频尿急尿不净呢?这叫啥事儿! 我独自坐在病床上,看着对面的厕所。对那套间中的卫生间,我一直心有余愧。再加上医院里恐怖的现象不停发生,总感觉每进那厕所一次,就是在冒一次生命危险。 算了,还是去公共厕所吧。 我吃力的爬上轮椅,撞开病房的门,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还好,白天的公共厕所上,并没有贴红纸。 自己松了口气,拐入残障人士专用隔间,舒畅的尿了起来。无聊的间歇,视线停留在了隔间的门板上。 要说全世界的公共厕所都一副德行。每个上厕所脑袋放空又没事做的人,都会在门板后乱涂鸦,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是说到厕所门板文化,国内的艺术行为更加激烈,甚至有商业竞争。公立医院厕所除之不尽的小广告就不谈了,私立医院,甚至人很少来的vip病房本应该好得多才对。 可惜自己眼前门板上的内容,还是令我大开了眼界。 每一扇公共厕所的门,都是**裸的刻在现实的暗网世界啊。例如我跟前的这一扇,密密麻麻的广告让我眼花缭乱。有独居寡妇重金求子的、有代孕的、有借精生子的。而最多的还是治疗不孕不育、男科女科疾病等等。 文字简洁粗暴字字戳心、业务清晰明了一目了然。我几乎给看笑了,每一个小广告的文案,都能秒踩大广告公司呢。 公厕门板或许是现实中转化率最牛逼的广告位。封闭的环境降低了风险,来往不息的人群带来了足够的流量,更重要的是,门板广告上卖东西的客户指向很明确,而公厕门板的世界里,不需要什么花里忽哨的大数据云计算,天然能直达垂直客户群体。 自己叹了口气,越看越觉得怀念。记得自己小时候上厕所时,当时还是旱厕,用两块石板拼成的蹲位下方是狭小深邃的粪坑。恶臭熏天。有些小孩屁股太小了,一不小心上大号上迷糊了,还会不小心从蹲坑上掉下去。 幸运的被人看到了,就会叫大人来捞。几个大人就会让掉进去的小孩抓住竹竿,从粪坑里爬上来。直接连人带衣服丢进附近的河中洗干净。但那股粪水恶臭,足足要一个礼拜才会散去。
而运气不好的小孩,那可就惨多了。至今我还记忆犹新,大约是8岁的时候,自己跟父亲在春城一个破烂的巷子里居住。那个巷子长长的,两旁都住满了人家户,大约有十多户居民。 每一个民居里,都没有独立厕所。要上卫生间,只能到巷子最末端的一片小树林中。树林里有个用砖瓦堆砌起来的旱厕。很简陋,不过那时候条件如此,也没有办法。我人小,一到晚上不敢独自去厕所,就偷偷拉在离家不远的阴沟里。 可如果想要上大号的话,也只能去厕所。每个人都这样,习惯了也不会觉得麻烦。院子里其中有一个叫小虎的男孩子,比我大一岁,胆子也出名的大。有一天晚上突然就失踪了。 家里人找了很久,警方也派了许多警力排查,结果终究没有将他找到。最后家属和警方都认为,小虎有可能是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春城甚至还掀起了严打人贩子的运动。 但是没有谁想得到,小虎最终被我给发现了。 一次晚上上厕所,我闲着无聊。也是在看厕所墙上的涂鸦,人上大号的时候或许是最闲得慌的。那时候的厕所文化还没那么多广告,但是文化气息浓的多。有人画画,有诗歌,还有人会摘抄一些时令好文。 我八岁时,脑袋聪明记性好,已经认识了大部分汉字,就连生僻字也能读个百分之七八十。所以每次上大号都喜欢换着蹲坑看厕所的墙,每次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唯独那个晚上不同。我当时拉着手电照着墙,一边看墙上的乱写乱画壮胆。由于是晚上,我想速度拉完离开。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从旱厕蹲坑下从上吹了过来。冷的我满屁股墩儿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种刺骨的冷,带着诡异的气息,很不寻常。 我打了个冷颤,猛然发现墙上,似乎多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