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黄金棺(3)
一道光茫打入了额头里,视线只觉得顿时通明起来,看的距离远了,看的越发清晰了,而从前很难注意到的东西也映入了眼帘。 只见那口箱子不断的向外散发着人眼难以看到的黑色雾气,那股黑漆漆的颜色翻滚着,如同千万冤魂的怨念,不断的侵蚀着四周的空气。邪恶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胆寒。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我用符纸化出一把冰刃,想要将木箱破出一个口子,只听冰刃砍在箱子上,却如同砍中了金属一般,发出了‘叮’的一声巨响,还镚出了火花。 没想到箱子上居然施加了金属性的防护法术。看来这玩艺儿真的不简单!我满头大汗的掏出一大叠符纸,一样一样的试着用法术将木箱攻破,没想到接连用了几十种能想到的破除之法,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真不知道这法术施加了究竟有多少层。里边究竟装了什么玩艺儿,值得这样保护吗?光是现在看到的加持术法,至少都值10万两了。 这箱子的主人,一定钱多的没地方花销,为什么不送点给本帅哥用用。 见我忙得满头大汗,雪萦心痛的捞起水袖在我额头上轻轻擦拭起来,眼睛盯住木箱,发出了‘哼’的一声。顿时,箱子上仿佛连锁反应一般,不断的爆开各种色彩的光茫,爆炸声不绝于耳。过了小半刻才平静下来,而箱子上加持的法术居然消失的一干二净。 我郁闷的差些掉了下巴,果然,不管再巧的封印加持法术,也抵抗不住绝对的蛮力啊! 再用冰刃的时候,木箱丝毫没有阻碍的被我切下了一角。从里边露出了一个很大的牛皮包裹。去除了封印,牛皮口袋里那股怨气浓烈的几乎rou眼都能看到。 翻滚的黑色烟雾在空中不断幻化出扭曲凶恶的厉鬼,哀嚎着向我咬了过来。雪萦水袖轻抚,黑雾立刻被抚开,支离破碎,再也难以聚拢。 “怨气居然强到了这种程度。 可怕。”我这个普通人类在这种压力下,即使有雪萦张开的结界保护,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将牛皮口袋划开,猛地,一对对酱色的圆形物体滚了出来。 是头,人头,足足十二对童男童女的头颅。那二十四个童男童女面呈极度痛苦的表情,整个脸孔都已经变成了恶心的酱色,长大嘴巴,眼睛狠狠的望着前方,死不瞑目。一缕一缕的黑色气息就是从那些孩子的嘴里吐出来的。 “二十四凶煞!”我惊叫了一声。太残忍了,就算是见过再多尸体,再多死亡,再多残忍恐怖事件的我,也隐隐觉得心里发悚。 二十四凶煞据说是上古时流传下来的巫术,很残忍,是世界上最邪恶肮脏的东西。据说要做出二十四凶煞,必需要找到十二对同年同月同日生的龙凤双胞胎,然后将其泡在女人的月经血里,泡足一年,让那二十四个孩子从身体到头发都染上肮脏,染进骨髓,令皮肤、指甲,甚至骨rou都变为酱色。那一年中,每天都喂他们吃属性互相克制的毒虫毒液,令他们半死不活,但却不能死。直到在他们的本命年的生日那天,这才砍下手脚,一同凌迟处死。然后将他们的头颅用巫术封存起来,让他们的灵魂受尽折磨,永世无法超生。 这种方法虽然听说过,但却是第一次见到。恐怕,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我愤怒的掏出符纸,用三味真火将那些头颅连牛皮口袋带着木箱一起烧个干净。许久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难怪‘千魔罗天冢’会被破掉,封印妖魔的法术原本就害怕污秽的东西。‘二十四凶煞’号称能破坏一切封印,就是因为它足够污秽。只是这群人带着这东西来破坏封印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带着疑惑,我离开了那个洞xue。看着蓝天白云长长舒了一口气。那个魔窟实在是太压抑了,虽然只是呆了不久的一段时间,感觉却仿如隔世。 将入洞前封印的风兽放了出来,那只千年老鹰庞大的身躯在雪萦面前瑟瑟发抖。我潇洒的跳上它宽敞的背脊,指着东方,意气风发小人得志的搂着雪萦纤细的腰肢,大声喝道:“洛阳,白花花的银子啊,本帅哥来了!”
东都洛阳,繁华程度不下于长安。 武则天被逼退位之后,唐王朝进入了一个短暂的混乱期。先是武三思与韦后、安乐公主勾结,害死于中宗复位有功的‘五王’。而后太子李重俊率御林军杀死武三思、武崇讯。,而其也被韦后部下所杀。再而后,韦后与安乐公主合谋毒死中宗李显,立傀儡重茂为少帝,自己总揽大权,垂帘听政。韦后肆无忌惮,安乐公主公开卖官,朝政异常腐化。 此时26岁的李隆基登台了。 景龙四年六月庚子日。相王李旦第三子和其姑母太平公主共同精心谋划,发动政变闯入宫中杀死韦后、安乐公主、武延秀,铲除了韦武集团,并迎相王李旦入辅少帝。后来又拥其为帝。 景云三年,睿宗李旦让位于李隆基,是为玄宗。国号开元。 直到今日的景云四年。 今天的洛阳特别的热闹。据说是有某个公主移架到了凤鸾殿。凤鸾殿曾经是武则天最早住过的地方,这位圣神皇帝一生荣辱都与这个九朝古都洛阳以及凤鸾殿息息相关,可以说洛阳成就了武则天的帝业,而武则天创造了洛阳近半个世纪的辉煌。 只可惜现在早已世事人非,凤鸾殿也因为武则天的死去而日渐凋零。这个地方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当今皇上的禁忌之地,居然真的有人敢触碰逆磷。 早在城外,我就趁着雪萦疲倦的时候将她封印住扔了回去。青峰用手擦着迷蒙的眼睛,睡眼惺松的问我:“老大,这是哪里。啊呵,好困。” “已经到洛阳了,给我醒醒。”我气恼的狠狠踢了他一脚:“委托人约了我们在哪里交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