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章 流言蜚语，周冕放话
但这些很少人知道，他也都没有告诉季姚，他只是想要打消季姚想要硬碰硬的想法。 “等到你出名了再拿出剧本，不管其他人说什么，谁还敢质疑呢？”部长意味深长地劝解道。 不可否认的是，听到这样的说法她是十分心动的，但一想到自己出名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季姚还是放弃了这样的打算。 “谢谢部长，”季姚感谢地抿嘴笑笑，然后拒绝了部长的提议，“不过我还是打算……上交剧本。” “如果公司真的不能查出周冕懂了手脚，那么……直接解雇我也是可以的。”季姚温和说道，但其中态度却很强硬。 这并不算什么，身为部长的郑兆祥并不将此放在心上。 季姚只是一个很有天分的新人，从这一个剧本就能看出来，很有潜力也足够优秀。 如果真要舍弃的话，不论从名气考虑舍弃季姚，还是从天分考虑舍弃周冕，对公司都没有损失。 因为舍弃季姚，所有公司都是这样做的，只要最后不被曝光，业内不可能有人说他们公司的不是，余恒夫妇倒是个麻烦，但谁知道余恒夫妇的看重究竟有几分？ 牧鱼这种专业处理绯闻的人为转移注意力说的话，并算不得准，夸张几分几乎是肯定的。 舍弃周冕，这更不算什么，只要放出抄袭的风声，周冕这个人就算完了，不会有公司再要他的。 但是不管舍弃哪一个，对公司都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但现在部长就是在犹豫他们两人手中的筹码—— 季姚手上什么都没有，除了——部长扫了一眼这个一看就足够出彩，让人惊艳的剧本——让人惊叹的讲述故事能力，奇高编剧天赋。 但是周冕除了天赋不及季姚，名气，他有了；编剧能力，也还不错；甚至他擅长的还是冷题材，足够稀少，足够吃香。 再说周冕也不是没有天赋，只是不及季姚好而已。 部长还在犹豫，季姚只能退出。 季姚脚步沉重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脸上仍旧看不出什么情绪，但窗外寒凉的颜色将她整个人染上了淡淡的伤怀，看起来情绪并不高。 如果真要计较的话，她的胜算不高，现在她在就是在赌。 部长能想到的东西，季姚不傻，自然也能想到。 但她最大的筹码并不是自身的天赋，而是这件事的真相—— 周冕确实抄袭了，而部长是相信自己的！ 但现实就是，季姚并不知道自己看中的东西在部长眼里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季姚骨子里其实还藏着天真，虽然明白一些业内“潜规则”，但她并不会时时刻刻都把人往那方面想。 郑兆祥本人有一定的实力，不然他不可能坐上编剧部的部长职位——那些成名已久的编剧不会服他管；但他也不可能是一个纯粹的编剧，不然他还是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对市场的掌控不够，不可能为公司带来利益最大化。 简而言之，郑兆祥是一个有一定cao守有一定实力的……商人。 商人只会从利益出发考虑问题，而季姚身上的让他看到的能为公司带来利益的，只有本身的天赋。 尽管在部长看来，季姚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筹码正是她的天赋，但她并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季姚真的会立刻写出几个剧本立刻递给部长。 不为别的，至少增加手上的砝码嘛！ 真相对一个商人来说，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同事甄莫有些担心地看着季姚，尽管他不愿搀和到这一场一看就必输的破事儿里，但是季姚这个女孩儿他还是比较欣赏的。 “你……没事吗？” 季姚转头便看见甄莫眼中的关心，挤出一抹浅笑应对：“没事，部长……在犹豫。” 甄莫惊讶地长大了嘴，不同于季姚几乎可以说是第一次和部长打交道，入职已经好几年的甄莫和部长打交道的次数早已记不清。 郑兆祥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自认还是比较清楚的。 所以，季姚身上有什么是很受部长看重的？或者说…… 甄莫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季姚放在桌上的双手，语气莫名：“你可以把你的剧本拿给我看一下吗？” 季姚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拿出了U盘。 交给部长的是打印件，她U盘里还有电子版备份。 “怎么了？”季姚看着甄莫急切地插上电脑的动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甄莫忙着打开文档，头也不抬地说：“查证一件事，如果是真的，我以后就跟着你混了！” 他就说那些眼高于顶的老前辈们怎么会那么高兴地指点季姚，几乎到了有问必答的程度，让他很是疑惑嫉妒了一番。 而就在甄莫忙着看季姚的剧本的时候，季姚敏感地发现，周围同事的目光愤愤落在了自己身上。 不同于上次绯闻时候的看好戏，又或者对她和余恒夫妇牵扯上时的惊疑，所有人眼中的神色均是恶意的，没有半分好意。 季姚感到疑惑，但来自同一个专业的同学却皱着眉来到季姚的身边。 “你那么受老师的喜爱，本身也有实力，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冯雨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这是自毁长城！” 季姚眼神晃了一下，语气莫名：“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说！”冯雨听到季姚抄袭的消息的时候都快要被气死了。 余恒夫妇一向是他最喜欢的前辈，他本身也是因为他们二人在京都影视学院任教才会报考，所以季姚得到余恒夫妇看重的时候他也连带地对季姚产生了好感。 他们的眼光冯雨一向信任，所以他从不怀疑季姚的才华。 他不和季姚多接触也只是因为自己不爱和人打交道，不代表他讨厌嫉妒季姚，那样的情绪他一向认为只有本身没有实力的人才有。 但他怎么都想不到季姚竟然在本身有实力的时候还会选择抄袭，这是条捷径，但也是一条见不到底的黑路。 “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啊？”冯雨几乎想要把季姚提溜起来揍一顿，“你这样对得起余恒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