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回来
言囡捏住了额头,林月明结婚,至少一个月不会回来了,他还说一周就给她电话,真是够能骗人的,现在总不能再打车到处瞎跑吧? 她回过头,看了一眼大门,铁栏杆儿,不知道能不能翻过去。 言囡脱掉了高跟鞋,顺着栏杆塞了进去,然后将小背包也塞了进去。 她吐了口唾沫,小声地嘀咕着。 “最好里面有很多好吃,够你回来的,不然我把你别墅拆了……” 赤着脚,言囡踩着栏杆儿,一点一点地爬了上去,好像不是很难啊,可是当她看向大门里面的时候,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掉了下去。 “哎呦!” 好在里面这个位置是草坪,不然摔死她了。 言囡捂着屁股咒骂着:“该死的林月明,让你蜜月硬不起来,上不了她,弄这么高的大门,想摔死人。 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她穿上了高跟鞋,捡起了小背包,一瘸一拐地向别墅里走去,她用力地推了一下别墅的门,不会吧,还是锁死的。 “靠!你******!” 言囡真是没有力气再爬窗户了,她掏出了香烟,打算在外面度过一夜了,她的脊背依靠在了门上,身子一点点滑落下来,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她用力地吸了一下鼻子,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言囡将自己的香烟放在了鼻子上。 “不是这个shukeba。” 她回头将鼻子凑近了门缝儿,瓦斯…… 言囡吓得魂飞魄散,林月明别墅里竟然漏了瓦斯,也太危险了,她赶紧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破门而入,冲进来打破了别墅的门窗。 言囡站在一边张口结舌,看着满地的碎玻璃,破窗子,到处是顾,希望林月明回来,不要将这些怪罪在她的身上才好。 很快的,警察在楼上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林月明和顾琼斯。 顾琼斯躺在林月明的身边,林月明仍旧四肢被捆绑着…… 看着救护车冲出了林家别墅的大门,言囡仍旧傻愣愣地站在了那里。 “他不是去结婚了吗?”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搞什么,玩殉情吗?言囡觉得毛骨悚然,生怕早晚有一天轮到自己,她收拾了一下东西,回南部找苏泰隆去了。 医院里,林月明经过抢救,一周以后才恢复了过来,而顾琼斯好像更严重,一直昏迷不醒。 林月明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顾琼斯,放开我!” 他奋力地一甩手臂,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他解放了,他自由了。林月明欣喜若狂,扭头之际,他看到了爸爸和mama。 爸爸和mama的身后还站着一名警察。林月明稍稍地放松了,不过他知道他已经错过了婚礼,琼依在哪里?他环视着病房,顷刻间他失望了,顾琼依竟然不在。 “月明,你可算醒了,你和琼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开瓦斯?” “为什么?” 林月明想挣扎起来,却毫无力气,他愤怒地大喊着:“那个jian人将我绑在了别墅里,想打开瓦斯杀了我,不是我和她殉情,是她想谋杀我,这个人,报警抓她,抓她……” 林月明太激动了,大难不死,他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 林先生和林太太都惊愕了,这一周他们都在猜测林月明和顾琼斯怎么了?是不是殉情自杀,带着这个疑问他们一直惶惶不安,现在听来让他们很难接受,竟然是谋杀。 “我的天,我的儿子差点死在那个女人的手上。” 林太太怜惜地抓住了儿子的手继续说:“我的儿子被姓顾的这对姐妹坑害不浅啊,我的心好痛啊……” “行了,还有外人呢……” 林先生提醒着妻子,不过他也觉得过分了,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真是死在顾家手上,不是后悔莫及。 警察似乎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拿着笔。 “林先生,您慢慢说,将案情的始末好好说说……” 林月明咬紧了牙关,将顾琼斯如何骗得他的同情,如何进入顾家别墅,如何勾引他,以至于最后绑住了他,放开了瓦斯。 述说的过程中,林太太几次都尖叫了出来,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我要杀了那个jian人,她敢害我儿子,将她抓起来,扔进监狱!” 林太太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警察已经将这起事故定性为谋杀,顾琼斯醒来的时候,马上就被警察围住录了口供,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警察放下笔录的时候,她低声地询问。 “林月明怎么样?” “他已经好多了,很快就能出院了。” 听到警察这样说,她长长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如果死不成,结果必然如此,她将走向监狱,林家会让她的余生都在监狱里度过。 ----夜莺岛----- 顾琼依再次踏上夜莺岛,身份已经不再是一个囚犯,而是夜莺岛的女主人,这让那些一直窥视琼依美色的海岛工人吃惊不小,也引起了一次不小的波澜。 当她踏上夜莺岛的码头时,引起全岛居民的围观,他们惊讶新夫人的美貌,难以想象这就是那个曾经被囚禁的女人,让他们更惊讶的是,海岛还有了小主人。 小泽紧紧地拉着琼依的手,怯生生地看着那些围观的人。 “妈咪,为什么他们都看着我?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看着你,是因为喜欢你,他们都是爹地的岛民和工人。”顾琼依解释着。 “爹地的人好多啊……” 小泽十分开心,他回头奔向了叶翰墨。 叶翰墨将儿子抱了起来,大踏步地向别墅走去,身后的工人赶紧给主人卸下行李,紧跟在后面。 顾琼依看向了那些岛民,在人群之中,她看到了一双怯怯地眼睛,那是苏里西。 苏里西的脸色发白,眼神闪烁着,她一定在思量着自己曾经的行为,想不到那个橡胶园的女囚犯嫁给了老板,这可是一个重磅炸弹。 悄悄地后退,苏里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顾琼依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她不会计较那些,毕竟当时的状况,她们都是橡胶园的工人,而且她和叶翰墨的关系确实也很不明朗。 苏里西一直忐忑不安,她退出了人群后,就去找了游轮上马克,马克正在整理蓝色别墅带带回来一些物品。 “马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曾经和夫人打过架。”苏里西跟随在马克的身后,恳切地说。 “那就等着被收拾……” 马克登上了一把木凳子,打算将上面的东西拿下来,他一边忙一边轻描淡写地说。 “等着被收拾?喂,马克……”苏里西用力地拍了一下马克的大腿。 谁知道那个凳子一点也不稳,马克身形不稳,一个倾斜就摔了下来。 苏里西吓得花容失色,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直接被扑下来的马克压在了游轮的地板上,那个姿势真是尴尬。 “该死的马克,我要杀了你。” “不用你杀,我要死了……” 马克一个翻身倒在了地板上,他的鼻子已经完蛋了,鲜血淋淋,以前听别人说,苏里西很能打,现在看来名不虚传。 “死马克……” 苏里西爬了起来,尴尬地看着地上捂着鼻子的马克,脸不觉红了,她尴尬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才怪……” 马克瞥着苏里西,他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很有野性美,刚刚的那一拳虽然狠,却让他的心里起了涟漪。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苏里西的独特之处呢? 看着看着,他不由得看得呆住了,最后目光的着眼点,真是很流氓,还是苏里西的胸部。 “你看什么?真是个神经病!” 苏里西不想再问下去了,她转身离开了游轮,看向了老板的别墅,没有办法了,是福是祸都难以躲避,等待吧。 站在了夜莺岛的白色别墅前,小泽张大了嘴巴,因为他看到了别墅边上,让他十分惊喜的一个小城堡…… “哇塞,那是什么?” “你的小城堡…… 叶翰墨俯下身,亲昵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要把孩子三年中没有得到都弥补回来,而且要让他成为最棒,最有想象力的海岛小主人。 叶雨泽神往地看着那座梦般的城堡,拉住了叶翰墨的手。 “爹地,我要成为城堡的主人,我要有自己的世界,我会成为像爹地一样的男子汉。” “你现在就是男子汉了。”叶翰墨牵着儿子的手向那座城堡走去。 那是一个梦幻般的帝国,车辆、交通、轮船、河流的模型栩栩如生,在城堡的草坪上还有几把顾枪。 小泽飞快地跑了上来,张开了双臂,大声地喊着。 “爹地,我好爱你!” 那是一次真诚的、欣慰的拥抱,小泽相信这个才是他的爹地,不仅仅是这个城堡,还有那种让他倍感舒畅、依赖的感觉。 顾琼依欣慰地站在了城堡的大门前,叶翰墨为了他的儿子,已经准备好了一切,这样的父爱,也只有亲生父亲才能做到,她的选择是对的。 叶雨泽见识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海岛好大,不但有房屋,还有森林,机场,码头,让他最开心是两样,城堡和马厩。 他希望自己快点长大,就能像爹地那样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 在孩子的心里,叶翰墨是那么高大,神奇,让他崇拜,他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和爹地一样伟大的人。 “你的儿子太崇拜你了。”顾琼依亲昵地依偎着叶翰墨。 “我有压力了,因为我是儿子的榜样,不过我最先要做的是……好好的享受身边的美人。” 叶翰墨看着一直惊讶这个,惊讶那个的儿子,唇在琼依的发丝上亲吻着。 “人家说正经的呢……” “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难道一个成年的男人不该有一个可以……” “你还说……” 不等叶翰墨说完,琼依就将他的嘴巴捂住了,他总是那么调侃、轻浮的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经的说话。 “到家了,我等不及了,我的床也等不及了,琼依……” 叶翰墨一把将琼依抱了起来,大步地向白色别墅走去。 “儿子,还有儿子呢?”琼依羞涩地打着他坚实的肩膀。 “儿子有人照看,他要玩很长时间才能解除那种新鲜感,现在的时间,是你和我的……” 叶翰墨迫不及待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脚下走得更快了,他的臂膀犹如磐石般坚硬,她的身体在他的怀中犹如鹅毛。 无法遏制的**在关上房门的那一刻爆发。 真是旧梦重温,琼依躺在了熟悉的床上,除了这种排山倒海的热情,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变。 海岛因为女主人和少主人的到来,气氛异常热烈,就连海岛的橡胶园也一连几天都离不开这个话题。 苏里西一连两天谎称有病,不肯露面,第三天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不就是打过一架吗?大不了让叶夫人打她一顿好了。 刚到橡胶园里上班,好多以前和她打得火热的工人都开始疏远她了,苏里西真是觉得生气,这些势力小人。 苏里西才割了半桶胶奶,就接到了马上离开橡胶园的通知,想不到报复这么快就到了。 “她曾经欺负夫人,还和夫人打架,肯定别想留在海岛了,自作孽不可活,活该……”一个女工嘟囔着。 “是啊,这下子她麻烦大了,看看,被赶出橡胶园,失去工作是第一步。” “听说夫人竟然是一名世界模特,杂志封面的美女,不过性格好像很和蔼,善良。” “当初苏里西找夫人麻烦,夫人吃了不少苦头,这次轮到她吃苦头了。” 橡胶园里的男女工人们都议论纷纷。 苏里西咬着牙关,一步步地走出了橡胶园,在橡胶园的门口,她看到满脸笑容的马克。 该死的臭男人,看到自己被赶出橡胶园竟然笑得如此开心。 苏里西人愤怒地走过去,马克马上捂住了鼻子,戒备地看着她,上次那一拳到现在还在痛呢。 苏里西狠狠地瞪了马克一眼。 “狗腿子,你笑得太夸张了,小心牙被风吹掉了。” “狗,狗腿子?” 马克张合了一下嘴巴,不明白自己哪里像狗腿子了,当他看到苏里西沮丧的表情,马上明白她误会了。 “苏里西,你去哪里啊?” “被赶出橡胶园,回家去了,难道先生叫你将我赶出夜莺岛吗?那个女人也太过分了,当年,她也没有怎么吃亏,我也被她打了……” 苏里西的眼睛红红的,万分不舍这个海岛。 其实她也觉得很后悔,好好的欺负那个女人做什么,现在被人报复,也是自找倒霉,怨不得别人:“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苏里西的眼睛红红,就快哭出来了,她用力的揉着鼻子,看向了浩瀚无际的森林,她舍不得这里,更舍不得这里的生活。 “不是啊,你没有失去工作,只不过别墅里有了女主人,我一个男人不太方便,需要一个女佣……你只是换了工作而已,在别墅里听听夫人的使唤,没有什么累活脏活,难道不比橡胶园强吗?你看看,快被晒成煤炭了。”马克大笑了起来。 苏里西沮丧的表情被惊喜取代,不是被赶出橡胶园,而是换工作,还是轻松的别墅女佣?新夫人什么意思,不会是想变相折磨她吧? 这种可能性不是不存在,哎!苏里西的死期到了,不过不离开海岛是件好事,就算受点气也忍了。 “是好事,我以后就可以天天看到你了……”马克显得有些兴奋。 “哦,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还有,你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 苏里西瞪圆了眼睛,举起了拳头。 马克马上缩了一下脖子,不记得刚才说什么了。 “你说我……晒得像煤炭,我有那么黑吗?” 拳头直直地打了过去,不过这次不是鼻子,是肚子,苏里西得意洋洋地向别墅走去,马克仍捂着肚子,痛苦得直不起腰来。 胆怯地站在了白色别墅的大门前,苏里西是第一次这么接近老板的住处,以前这个范围内,工人们都是不敢接近的。 海岛上,很多女工都爱慕老板,苏里西也是其中之一,不过还海岛女主人的美相比起来,她们自惭形秽。 “进来吧……”马克在前面招呼着她。 “她,她呢?”苏里西问。 “在客厅里和小少爷玩呢,我把你带进去,别怕,我现在是这里的管家了。” 马克很自豪,自从回到了这里,他就直接被任命为管家,管理别墅的大小事务,还真是让他偷偷乐了好几天。 进入了客厅,苏里西没有看到预期的凶悍。 顾琼依看见了苏里西,想到了当初她们在橡胶园的日子,说实话,她当时很讨厌这个女人,发誓一定要她好看,现在琼依已经不是囚犯了,可苏里西却还是一个女工人。 “好久不见了。”琼依微笑着。 “是啊,好久不见,夫人……”苏里西低下了头。 “好像打架吗?” 顾琼依走到了苏里西的面前,握紧了拳头。 苏里西的头垂得更低了,就知道,这女人让她来别墅不是什么好事,一个是夫人,一个是佣人,明显地位就不平等,打架,她也只能充当豆沙包。 打吧……苏里西豁出去了,她从小打架长大,挨揍也不少,不差这一次。 “夫人,你可以随便打,就是不能将我赶出海岛……” 苏里西闭上了眼睛,默默地等待着…… 苏里西等到的不是一顿狠揍,而是顾琼依温柔地轻拍。 “我很喜欢你的性格,所以才叫你来别墅,帮我的忙……” “夫人……” 苏里西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看着顾琼依,不敢相信,夫人竟然不是报复,是真的让她来别墅帮忙的。 “不过是要有试用的,如果你不喜欢我,或者我不喜欢你,我们都可以自由选择留下来,还是离开……” 顾琼依给了苏里西一个恬静的微笑,让苏里西所有的戒备都消失了。 “我不会离开的,我会做好的,我一定会让夫人和老板满意的,规规矩矩,勤勤恳恳,而且我还有机会让自己变成和您一样雪白的女人。”说完苏里西尴尬的笑了,什么时候开始,马克那小子的话开始影响她了。 苏里西被留在了别墅,她开始和马克熟悉别墅的环境和一些规矩。 马克显得得意洋洋,似乎除了主子之外,他就是这里最大的人物了。 “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吧?”马克抱着肩膀,看着苏里西。 “你侍候男主子,我侍候女主子,对女人方面,有什么不懂的,你该问我才是……” 苏里西哼了一声,拎着行李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马克无奈地耸耸肩,殷勤地跟了上去,抢过了苏里西的行李,一边走,一边讨好着……他决定要给自己也找个女人了,苏里西就是他最合适的目标,结婚,亲吻,生孩子,马克已经等不及了。 顾琼依和叶翰墨一早就去马厩骑马了,她一身洒脱的骑马装,长发挽起,塞在了帽子的中间。 互相对视一笑,顾琼依快马加鞭,白马飞驰而去,叶翰墨饶有兴味地摸着下巴,想不到他的老婆竟然这么喜欢骑马,记得以前,他可是在森林里故意刁难了她,然后……在那颗大树的下面,他做了让他当时觉得很肆虐却又懊悔的事儿,强\/暴顾琼依。 当白马经过那棵大树时,顾琼依停了下来,她围着大树跑了三圈。 她眯上了眼睛,似乎还能听见那时她的指责和喘息。 叶翰墨的红马慢慢地踱了过来,他俊朗的面颊有些尴尬了,目光迥然地飘向了琼依,过去的就过去了,她不会是有什么想法吧? 这个地方实在不合适久留,他要想个办法将这棵树砍了,或者移走,总之不拿走,这个地方似乎就是他犯罪的确凿证明。 “下马!”顾琼依骑在高高的马背上,冲着叶翰墨示意了一下。 “别开玩笑,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叶翰墨调转了马头,别扭地轻咳了一下,俊目避开了琼依,打算驱马到别的地方去,可是他的去路却被琼依挡住了。 顾琼依用马鞭点了点他的胸膛,歪了一下脑袋。 “你好像忘记了……在这里你做过什么?” “真的不记得了……” 叶翰墨深邃的眸子紧盯着琼依的眼睛,她提这个做什么,过去那是错误,错误谁都会犯的,慌乱的同时,他仍装作镇定,给了琼依一个暧昧的微笑。 “不记得了吗?我帮你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