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隐瞒
如果这件事一直隐瞒着,假如有一天东窗事发,对于孩子来说,是莫大的打击,那个一直爱着的爹地,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叶翰墨放下了酒杯,掠过了琼依的身边,向别墅外走去,她拿掉了他的孩子,却挚爱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他的心千疮百孔。 顾琼依望着他的背影,感到了那份落寞。 夜幕降临的时候,叶翰墨才回到了别墅,带着一身的酒气和疲惫。 顾琼依刚吃过晚饭,觉得无聊,就躺在了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房门被嘭的一声推开了,叶翰墨闯了进来。 “你喝多了……” 顾琼依放下了杂志,想扶住他,可是看到他那双冰冷的眼神又畏惧了,她下意识地后缩了一下,警惕地盯着叶翰墨。 叶翰墨好像喝得很多,浑身酒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踉跄地走到了床前,看着顾琼依,大声地吩咐着。 “脱了,把衣服脱了……” “别闹了,你喝了多少?”琼依捂住了鼻子,那酒气让她觉得恶心。 “我叫你脱了!” 叶翰墨又吼了一声,见琼依还是没有动,他愤怒地抓住了琼依的腿,用力将她拉到了身前,瞪视一双西凶锐的眼睛:“我现在很想要女人,你不脱是不是……” “现在不行,我不要,你醒醒酒……” 琼依畏缩地后退着,可是脚踝却被死死的扣着。 她的衣服被大力拉下来,没有任何的温情蜜意,他压在了她的身上,根本不在意那份干涩,直接闯入,疯狂发泄。 猛然的撕裂,让她痛得大喊了起来…… 禽兽般发狂的男人声声地冷笑着,琼依的唇都咬破了,从她认识这个男人开始,她的身体就是他泄欲的工具,无论什么地点,什么时候,只要他想,就必须得到。 叶翰墨发泄够了,放开了琼依,歪在了一边,发出了鼾声。 顾琼依羞愤地抱着身子冲进了洗浴间,她感到了比被强\/暴的初夜还要难受的刺痛,她扶着冰冷的墙壁,腿上还有丝丝血迹…… “禽兽!禽兽!” 她拿起了洗浴间的刀片,锋利的刀刃闪着光亮,琼依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 顾琼依看到了刀片的锋利,杀气刺激着她的心,可同时,她也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当啷”一声,刀片掉在了地上,她无力地坐在了浴缸边上。 顾琼依穿上了衣服,离开了卧室,下楼,坐在了院子里,一直坐到了天亮。 叶翰墨确实喝了很多,他怎么回到的别墅都不知道,他的心情很沉闷,那个孩子的声音让他浮想联翩,甚至奢望,听到的是自己儿子的声音。 清晨睁开了眼睛,他发现自己没有脱衣服,衣衫不整,西装上都是褶子,一定是昨夜回来倒头就睡了。 琼依不在身边,床上有着丝丝的血迹。 “琼依!” 叶翰墨坐了起来,头仍旧很痛,他奋力地捏住了额头,回忆着昨夜回来的情景,依稀的他想了起来…… 目光再次看向了床单上的血迹,叶翰墨马上跳下了床,他环视着房间,琼依不在卧室里,他走进了洗浴间,看到地面上的刀片,还有几滴凝固了血滴。 “琼依!” 叶翰墨感到头轰的一声,他对琼依做了什么?他强要了她,而且…… 在海岛上,他犯过一次那样的错误,让琼依鲜血淋漓…… 他昨天喝的太多了,也十分痛恨琼依曾经的那些背叛,所以……为什么地上会有刀片?琼依在哪里?冲下了楼梯,他看到了客厅里的马克。 “顾小姐呢?” “院子里呢……” 马克轻轻地指着院子,叶翰墨顺着马克的手指看去,在院子里长椅上,顾琼依倚在上面,还没有醒来,长发随风飘扬着,身上盖着一个小毯子。 “昨天夜里,她就在这里了,我给她盖了毯子……” 终于放心了,叶翰墨漫步地走到了琼依的身边,发现她睡得很熟,一定是昨夜坐在这里,清晨才睡熟了。 顾琼依被鸟儿的鸣叫声吵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坐在她身边的叶翰墨,不由得缩了一下身子。 “怎么睡在外面?”叶翰墨轻声的问。 真是猫哭耗子,顾琼依冷漠地看向了他,又将目光收了回来,双脚抬起,她抱住了膝盖,一声不吭。 “我看到浴室的地上有刀片……我以为……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害怕你想不开……” “我想不开的时候很多,多少次,我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昨天晚上,那枚刀片是给你准备的shukeba。” 顾琼依冷漠地看向了他,死她并不害怕,怕的是她死后,那些哭泣的声音。 如果叶翰墨死了?谁会为他哭泣? “为我准备的?” 叶翰墨站了起来,脸上的关切渐渐的凝结了,琼依说的太有可能了,她恨着他,没有一刻减少。 “如果你再那样粗暴的对待我,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让我鲜血淋淋,我就杀了你,我发誓。” 顾琼依咬紧了牙关,痛恨地说。 “七天之后,你想有这样的机会,也不可能了。” 叶翰墨俯下身,连毯子和琼依一起抱了起来,向别墅里走去:“好好休息,不然你会生病的,这七天,我希望你能优雅地表演到最后。” 表演?顾琼依茫然地看着叶翰墨,真希望七天之限马上到来。 ----------------- 顾琼斯一直躺了很久,早上才醒了过来,她的身子还是不舒服,消炎药没有改善她的状况。 林月明已经回来了,他倒了热顾端到了琼斯的面前,伸手摸着她的额头。 “你发烧了,喝点顾,然后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 顾琼斯一把抓住了林月明的手,悲伤地说:“我只是感冒,月明,我想和你谈谈。” “等你好了,我们就办理离婚手续,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我不会打扰你的。” 林月明将手挣脱了出来,走到了窗前,眉头紧锁着。 “月明,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我现在很难过……” “我们除了离婚别无选择。” “月明,我会改好的,你让我对小泽好,我没有做到,从现在开始,我要像亲生妈咪一样疼他,你让别说琼依的坏话,我不说,我向你保证……你别和我离婚,我会受不了的,如果你和我离婚,我会难过死的,你也不希望我有事的……” 顾琼斯不断地说着,中间也不停顿,她紧张、慌乱,不知道离开了这个婚姻,她还剩下什么。 “琼斯……” 林月明的心软了,看到顾琼斯躺在床上,烧得面颊绯红的那一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不要离婚!求求你……” “让我考虑一下,等你病好了再说。” 林月明有点妥协了,假如琼斯真的能对小泽和琼依拿出爱心来,他还怎么坚持离婚,毕竟她是琼依的jiejie。 顾琼斯总算松了口气,下一步就是找到那个男人,虽然一次不成,总有成功的机会,但是这次,她不会再喝得酩酊大醉了。 大海边。 渔民将新打来的活鱼送到了蓝色的别墅,马克高兴地接了过来,今天的晚餐是红烧海鱼。 叶翰墨今天似乎很有兴致,他帮助马克收拾鱼,两个人有说有笑,马克对主人的那种紧张样子也消失了。 顾琼依睡好了,下了楼,听见了厨房里的声音,漫步走了过去,很惊愕地看到叶翰墨正在做菜。 “今天有口福了,先生亲自下厨。” 叶翰墨竟然也会做饭做菜。 不过叶翰墨的厨艺确实不错,顾琼依虽然没有胃口,也吃了很多,餐桌上,叶翰墨慢慢将鱼rou送入口中,目光一直盯着琼依。 “你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难以下咽。” “怎么会?我觉得秀色可餐。” 原本有滋有味的饭菜,现在索然无味,顾琼依吃了一些,就放弃了,她站了起来,向别墅外走去,黄昏的空气不错,她想到海边逛一逛。 叶翰墨放下了餐具,喝了口水,随后追了上来。 “我不会逃走的。”琼依淡笑着。 “我不是怕你逃走,而是继续我们的故事。” “我不想再停了,你的故事根本就针对我!”顾琼依回过了头,开始抗议。 “是因为你喜欢对号入座的结果,我可以没有那么说。” 大手抓住了琼依,向海边走去,就算琼依不想听,她必须跟着他了。 “那个小女孩儿在医院被救活了,却没有了mama,周三照顾不了那个孩子,就交给了一个朋友的妻子帮忙抚养。” 叶翰墨开始了他的故事。 恍惚之间,顾琼依想到了海岛的一幕,叶翰墨对于meimei这个字眼儿十分敏感,难道…… 顾琼依摇了摇头,这只是个听起来逼真的故事,不是真的。 叶翰墨说的轻描淡写,惨剧被他的语气淡化了许多。 “周三不甘心,找李四的老婆质问,伤心伤情,激动之余他用刀刺向了李四的老婆,李四报警了,周三被关进了监狱,因为轻伤害被判刑两年。” “周三进了监狱,他的孩子呢,一个男孩儿,还有一个还是婴儿的女孩儿……” “周三的家没有了,债台高筑,他的孩子因为没有人抚养,全被送进了孤儿院,包括那个还小的婴儿……” 故事似乎就这么结束了,顾琼依觉得心里有种难言的郁闷,只是盗取一个文件而已,怎么会导致这样严重的后果。 “真是可怜……”顾琼依呢喃着。 “从你的嘴里说出这几个字,真是可笑……”叶翰墨冷冷地讽刺着。 “喂,你什么意思,难道我就没有同情心吗?至少……作为局外人,我可以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吧。” 可恶,就知道他说故事的过程,会对琼依含沙射影。 “哼,那可要多谢你的同情心了。”叶翰墨冷哼了一声。 “当事人又不是你,用不着你谢谢。” 顾琼依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故事还没有结束,李四用拿到二十万做了生意,在那个竞争对手的帮助下,渐渐地发家了,他有了自己的实体和家业,人也精神了许多,和老婆一起出入上流社会,俨然一副高傲的嘴脸,却掩饰不了他们曾经犯下的罪行。” “周三呢?他两年出来没有找自己的孩子吗?” “周三出来了,他首先到自己妻子的墓碑前忏悔,又到孤儿院寻找自己的孩子,可惜,他的儿子因为不能忍受家庭的变故,心理落差太大,从孤儿院逃走了,至今下落不明,小婴儿早早就被领养了……” “周三一定是绝望了。” “周三想默默地寻找孩子,却一点音讯也没有,绝望的他痛恨李四的无情,他偷偷地潜入了李四的家,当晚只有李四的老婆在家……” “他杀了她?” 顾琼依心头一震,被欺骗的滋味儿不好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没有,他下不了手,在李四老婆的泪水中,他离开了,第二天,有人在海湾发现了他的尸体……” “尸体?” 顾琼依面色苍白,良久耳边都只有海风的声音,故事现在可以完结了吧,如果要编造下去,应该是那个失踪的小男孩儿的故事了。 抬头望去,叶翰墨已经走得很远了,高大的身躯因为距离的拉远,而显得有点单薄。 顾琼依快步地追了上去,询问着。 “结束了吗?” “还没有……远远没有。” “还没有结束?” 顾琼依疑惑地抓了一下长发,既然没有结束,为什么不讲下去了,似乎这个故事漫长,永远也没有结束的日期。 “我来想想故事的接续……” 顾琼依自作聪明地说“小男孩儿张大后回来了,他要将失去的都夺回来,并寻找自己被领养走了的meimei。” 她的话音刚落,叶翰墨就猛然地转过身,目光凶锐地看着她。 “你的故事似乎比我的还有精彩,你都觉得这样的接续是对的,看来它正确无疑。” 冰冷的声音,坚定的语气,顾琼依愣了一下,马上尴尬地笑了。 “我只是觉得这样的发展才不会郁闷,不会周三一家太惨了,总得让人喘口气不是吗?” “是的,需要一个快意恩仇的结局。” 叶翰墨捡起了一颗石子,狠狠地扔了出去。 第三天的夜晚很安静,故事没有了后续,叶翰墨没有再碰她,一夜相安无事,清晨起来,他早已经去晨跑了,一个严格遵循生活规律的男人,但是那个故事一直困扰着顾琼依,关于叶翰墨说过他八岁看到的场景…… 第四天的夜晚,依旧安静,他进了卧室后,脱掉了外衣,想晚归的丈夫一般,直接上床睡觉了,什么话也没有说,默默地躺在他的身边,琼依倾听着他喘息的声音,他辗转反侧,似乎有什么心思无法入睡,害得她也没有办法安然入睡了。 月光倾洒下来,照着床头,叶翰墨扭过头,看着琼依月光下乌黑的发丝,心中有万分不舍和依恋。 他伸出了手,想轻轻抚。摸她的面颊,琼依却将面颊避开了。 叶翰墨的手停在了空中,他在思索自己的心,为什么要这样留住她,七天七夜,是毫无道理的约束,珍爱集团因为这次效应,已经达到了效果,七天似乎只是一个接近她的借口。 七天之后呢,他还会无止境地贪婪下去,那种**是永远也不可能满足的。 他已经找了太多的借口,是时候结束他无谓的闹剧了。 “明天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黑暗中,他突然开了口,说一句让琼依不知是喜还是悲的话语。 “你是说……真的。” “是真的,走了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也不会sao扰你,我们之间结束了。” 叶翰墨感叹地说,结束了,心里却有难舍的情怀,但愿真的结束了,不会为她流泪而举步不前。 “你不是说七天吗……”顾琼依低声地说。 “别告诉我,你不舍得走了,可惜,现在晚了,如果是在夜莺岛上,我会十分高兴你告诉你,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 叶翰墨讽刺着顾琼依。 “你别做梦了,我不是舍不得走,而是觉得突然,我做梦都希望和你撇清关系,我现在就走……” 顾琼依坐了起来,叶翰墨却一把拉住了她。 “太晚了,明天早上走……” “明天不会变吗?” “不会……” 早上的时候,马克将早餐送了进来。 “先生说,您可以离开了,我会开车送您,您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他呢?” 顾琼依看向了窗外,海滩上看不见叶翰墨的影子,只有一浪浪的海水向沙滩上涌着。 “先生出去了,可能好几天不能回来……” “出去了……” 顾琼依的心被那种浅浅的失落感占据了,她想到了昨天叶翰墨说过的话,这是最后一天,约定提前结束了。 再次向海滩看去,仍旧没有那个身影,他真的走了,没有和她打一声招呼,只在清晨的激情之后默然离开了。 一抹伤感爬上了琼依的面孔,原来她真的只是他的性玩偶而已,他真的腻了…… 简单吃了一点早餐,琼依的心情一直十分低落,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回来,只好坐着马克的车离开了蓝色别墅。 马克的车开出了很远,叶翰墨才从礁石的后面走了出来,他看着车辆离开带起的烟尘,面颊僵持冷酷。 “顾琼依,既然你将不再是我的女人,就让那个故事有个完满的结局吧。” 大海上起了风浪,一**地向岸上拥着,偶尔扑打在礁石上,巨响之后,炸开雪白的海花儿。 -----林氏集团的办公大厦里------ 林月明早早就到了公司,处理了一个上午的工作,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助理推门进来了,将迟到的晨报送了进来。 “副总裁,报纸送来的晚了。” “没关系。” 林月明为人十分谦和,从来不会无辜迁怒员工。 助理放下报纸离开了。 他拿起了桌面的报纸,习惯地翻到了娱乐那一版,最近关于琼依的报导越来越多,想不看,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而今天的报导跃入了眼帘,在意料之中,还是大模特顾琼依,那些内容和照片让林月明的嫉妒达到了极限。 “珍爱集团总裁海边携手首席模特顾琼依,别墅内共度浪漫夜晚,沉溺爱河。” 照片上,琼依依偎在那个男人的肩头,甜甜的笑着,在林月明的眼里,那是一种放dang的笑容,不知羞耻的举动。 他的爱在此绝望,甚至痛恨。 她竟然放弃小泽不管,谎称出国工作,却是和男人随随便便就同居了? 她到底和多少个男人睡过,顾家度假别墅里的那个,私奔的,还是小泽的亲生父亲,现在又是有钱的大总裁,还会有多少? 顾琼依骨子里的魅惑和妖精一般的脸蛋儿,让她成了所有男人追逐的目标,只要对她有好感的男人,她就来者不拒…… 也许她每天都承受着不同男人的欢爱,她的身体里穿梭着不同男人的激情,小泽是谁的孩子,估计她自己也说不清了吧? 林月明觉得心间难忍的剧痛,他被激怒了,犹如一头盛怒的狮子。 冲出了办公室的房门,他拨通了顾家别墅的电话,佣人告诉她,顾琼依才回到别墅,和小泽玩了一会儿,已经回房休息去了。 放纵的累了?要睡了? “你可以接受所有的男人,为什么唯独不能接受我,顾琼依,我来了……也让感受一下,你的身体到底有什么不同?” 他奔跑进了停车场,直奔顾家别墅。 顾琼依不用去意琳,直接回家,她想儿子了。 她和小泽玩了很长时间,孩子睡了,她也想好好地休息一会儿,躺在自己的床上,她忍不住抚摸着柔软的被子,想象着在别墅里的情景。 叶翰墨昨夜和清晨的柔情还让她思恋不已,他在她肌肤上的抚。摸,到现在还残存着余温,让她仍觉dang气回肠。 此时的琼依竟然有一种渴望,希望他能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就像昨夜一样亲吻她,抚摸她,将她拥入那份火热之中。 昨夜和今晨都没有休息好,她太累了,在幻想之中,熟睡过去。 睡梦中,她竟然梦到了叶翰墨,他抱着她,轻吻着她的唇瓣,抚摸着她的身体,来自她身体内部的渴望,让她毫无羞涩地抱住他,身体痴缠在他的身上,回吻着他坚实的胸肌,他们在大床里疯狂地做\/爱,她从来没有如此痴恋的索求。 她只经历了这一个男人,就算那是被强\/暴的结果,长时间的眷顾,已经让她熟悉那种味道,那种感觉,甚至开始深深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