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羞辱
马克坚定自己的判断,这个女人属于先生,任何人不可以碰,更不能羞辱。 “我还是不信!” 苏里西摇着手里的刀子,上下打量着顾琼依,目光最后落在了她的脚踝上:“带着铃铛?先生是不是怕她逃走?” “这不关你的事儿……”马克挡住了苏里西,希望顾琼依赶紧离开这里,这个女人一向野蛮,不知道带着刀子躲在这里想干什么。 顾琼依明白了马马克的意思,立刻转过身,向松林外走去,谁知苏里西一把推开了马克,冲到了琼依的面前,冷然地问着。 “你什么时候开始纠缠先生的,知道吗?他是我的……” “我和他没有关系,更不屑于纠缠他,如果非要将我和他扯上关系,那好,从现在开始,叶翰墨送给了你!”琼依表现得十分大方,不就是一个长的还可以,脾气性格暴躁的男人吗?她才不稀罕,谁喜欢,谁勾引走,这样她倒清净了。 “你敢敷衍我?” 苏里西气恼地一挥胶刀,想吓唬顾琼依一下,琼依惊愕,下意识地抬起了手臂,刀子刮过了她手臂上的肌肤,鲜血瞬间流淌出来。 苏里西吓得惊呼了一声,她没有想过要伤害这个女人的,虽然不相信她是夫人,至少她也可能是先生的情妇,先生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惩罚她的。 伤口并不深,只划破了一层皮,但痛却是钻心的,顾琼依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似乎她这一辈子的伤都在最近承受了。 “苏里西,你真是疯了,怎么可以伤害夫人?”马克斥责着苏里西。 苏里西结巴地解释着。 “不,不怪我的,我只想……吓唬一下她,是她突然伸手来挡的……”苏里西低着头,一副自认倒霉的样子。 “你等着先生惩罚你吧,现在我去马厩拿纱布和药顾,你和夫人留在这里。” 马克看着琼依的伤口着急了,他转过身向森林外的马厩走去,那里有常备的药顾和纱布。 马克跑开之后,苏里西越想越觉得不安,她拿着刀子,四下看了一眼,转身就向外跑,一溜烟地消失在了松林的远处,跑出去了。 一看就是害怕被惩罚了,先跑掉了。 还以为苏里西的胆子有多大,顾琼依转过身,看向了马克离开的方向,发现马克也不见了影子,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自由了。 这是绝好的逃跑机会,没有人在身边,身处松林里,到处都是遮挡,假如她能利用这个机会…… 但想到叶翰墨的话,顾琼依有点犹豫了,万一被抓,那个男人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可就这样看着大好的机会放过去,琼依真的不甘心。 不管了,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怎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不如再赌一次,也许会成功了呢? 下定了决心,琼依俯身拉着脚踝上的铃铛,她发现这个铃铛锁的很巧妙,不花林点时间根本拿不下来,算了,跑的远了,也就听不见了。 想到了这里,琼依选择了木屋相反的方向,她想松林的深处跑去,好听的铃铛声,也逐渐消失在松林的深处。 这片松林真的很大,很古老,顾琼依越跑越分不清方向,越跑光线越阴暗,茂盛的松树将头上的阳光全部遮住了,她竟然有些害怕了。 这是个海岛,森林的尽头一定是海边,她跑出去,还是需要一艘船,但愿这次没有那么倒霉,也许会有船只经过。 琼依继续向前跑着,越跑灌木越多,很多带刺的杂草让她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偶尔还要停下来,将绕在小腿上的藤蔓拿掉,布鞋已经破了口子,脚趾都出来了,磨得很痛,不知道距离海边还有多远?她有点跑不动了。 就在她的奔跑变成了艰难的行走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前面窜了过去。 “啊!”琼依一声惊叫,停住了脚步,吓得面色苍白,胆怯地后退着,她想到了马克的话,这个森林有夜狼出没,不会真的遇到了狼吧?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群狼狗的狂吠声,接着传来了马克的声音。 “夫人,慢慢退回来,有狼。” 是的,猎狗的狂吠声之后,琼依看到了一条彪悍的野狼,它飞跃着钻进了森林里面,如果不是马克带着猎狗及时赶到,狼就会扑上来,将她撕得粉碎。 琼依吓得瑟瑟发抖,不断地后退着,直到她看到了马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躲避在了他的身后。 “夫人,没事了,以后不能这样了,为什么一定要做冒险的事情呢?”马克被琼依这样抓着,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只想离开这里。”琼依惊魂未定,失声哭泣了起来,为什么逃跑就这么难,她什么都不要,只是想离开而已。 突然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响起,惊动了猎狗,猎狗献媚的叫嚷着,冲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叶翰墨? 顾琼依惊恐地放开了马克,她抬眼望去,发现一匹黑马调转了马头,马背上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她还是认出了他,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冷漠地带着猎狗向松林外走去。 刚才他在这里?琼依觉得自己的心都纠集在了一起,叶翰墨说过,不准逃走,可她这次没有忍住,还失败了,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惩罚她? “先生带着猎狗来的,不然我也不敢进来,这里有很多狼的,我们走吧!” 马克警觉地看着周围,跟在琼依的身后向松林外走去。 走到了马厩旁边,看着远处的木屋,顾琼依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她的手臂的刀伤很痛疼,双手因为刚才逃跑用力拉那些藤蔓,纱布也脱开了,露出了带着血泡的手指。 “我累了,休息一下。” 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臂,手指,还有露出来的脚趾头,突然觉得自己好愚蠢,这样的逃跑,她一个弱质的女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马厩里很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天天打扫清理,里面拴着十几匹马,个个膘肥体壮,皮毛富有光泽,但算起来,和这些马相比,还是叶翰墨骑的那匹高大威猛一些,让她此刻想起他的样子,还觉得有一种难以抵御的震慑。 一个爱马的男人,确实一个摧花的刽子手。 马克帮顾琼依包扎了伤口后,站在一边等待,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夫人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看起来忧心匆匆,迟迟不肯回到木屋去,一定是担心先生的惩罚,所以才能拖延一刻,就拖延一刻。 “走吧,夫人,我们再不回去,先生会生气的,我怕……连我也会一起受到责备的。”马克虽然很不想为难夫人,但想到先生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看到马克为难的样子,琼依的内心很过意不去,马克对她不错,却因为她总被训斥,为了这次不连累马克,只好站了起来,挺起了胸脯,惩罚就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让他再羞辱一次。 站在了木屋前,她的心快速地跳动着,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推开了门,木屋的门移开,一股浓烈的香烟味道扑面而来,顾琼依立刻捂住了鼻子,知道叶翰墨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琼依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目光微微抬起,她看到了穿着黑色马装的叶翰墨,他此时正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慢条斯理地吸着烟,目光冷然地看了过来。 “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声音很冷。 “我,只是迷路了。”琼依在寻找借口,她不敢承认自己在试图逃跑,因为她答应过他,却没有做到。 “你认为我还有兴趣听你的解释吗?” 叶翰墨的目光轻蔑地看着顾琼依的胸脯,轻浮地说:“也许你感到寂寞了,想找个接近我的理由” “神经病!” 琼依愤怒地咒骂着,谁稀罕接近他,他也太自以为是了。 “你在说什么?” 她敢说他是神经病,好大的胆子,简直就是太放肆了。 叶翰墨茫然从沙发里站起,直接将顾琼依拽到了怀中,叼着的香烟凑到了她的面庞,烟味冲进了琼依的鼻腔,她呛得泪水都流了下来。 而那双冷峻的眸子,变得充满了阴厉。 叶翰墨冷冷地将烟蒂吐了出去,然后踩了一脚,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我说过,如果你想逃走,被我发现了,就直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要再争辩,现在就去做!” “不,不,我没有想逃走的,只是,是一时糊涂,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再犯了。”琼依惊恐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从来不和别人说第二次……” 叶翰墨揪住心顾童的手臂,用力一推,琼依跌到在了地上,手臂疼痛再次传来,他说到做到,她似乎无法逃脱。 “把自己洗得干净一下,我不喜欢和邋遢的女人做。” “别,别碰我,不要……”琼依按住了手臂上的纱布,她想胆怯地后退着。 “我几乎忘记了,你的手臂和手都受伤了,不能洗澡,我想……我该亲自给你洗!” “不用!”琼依尖叫了出来,她低垂下了眼眸,唇瓣发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