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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叱咤风云

    第三十六章:叱咤风云

    市委家属区用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来形容这里一点不为过,院子里树木茂密,郁郁葱葱,期间小径蜿蜒曲折,幽深静谧当夕阳的霞光撒向这里的时候,华子建不经意地一瞥,那一片片的花瓣,在枝头滑落,在微风轻轻吹拂下颤动着,把小区点缀的更为雅致。【】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

    华子建刚进了家属院大门没走几步,就见到华悦莲在前面一个树荫下等着自己,华悦莲的脸上洋溢着快乐,她很亲昵的带上华子建,充满了骄傲的回到了家。

    这是一套错层的大客厅,多卧室的套房,挑高的吊顶和气派的家具,尽显雍容华贵,装修也清新不落俗套,大面窗的客厅,让人心神荡漾。雅精巧不乏舒适,客厅、卧室等设置低窗和六角形观景凸窗,餐厅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满含浪漫与庄严的气质。

    华书记坐在自己习惯坐定的单座沙发上,对于华子建的到来,他没有表现出热情和厌恶的神色,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华子建,依然如故的看着电视的球赛。

    华子建赶忙上前招呼说:“华书记,你好,在家休息啊,今天打扰你了。”

    华书记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只是不易觉查的点了点头,说:“小华,坐。”

    华子建还没说话,就见华悦莲的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把华子建很认真的端详了一下,很满意又很亲热的招呼华子建说:“子建,赶快坐,莲莲啊,你给子建泡水,哎呦,来就来,还带这一堆东西,你们坐,一会饭就好了。”

    华子建也看出了华书记的漠然,他就无端的有了一些压力和拘束,他想离开客厅,忙说:“伯母,我给你搭手吧。”

    说着话,华子建转过身体,就准备到厨房去。

    华悦莲的mama就忙制止住他:“哪有让客人下厨房的,莲莲来帮我,让子建和你爸爸聊会。”

    华悦莲也过来拉住华子建,把他摁到了沙发上说:“你好好看会电视,哪用你帮忙,在说了,你会做饭吗,装的跟真的一样。”

    华子建也不敢和她乱开玩笑,就只能坐在了华书记的旁边。

    华子建跟华书记坐在一起,他心里就发毛,在过去的这些年里,像这样单独的和华书记如此相对,还是第一次,但她又不好跟华悦莲钻进厨房。

    华子建就想向华书记汇报汇报思想工作,这样比现在两人尴尬的坐着要好一点,可他又一看华书记一脸严肃地望着电视,一时也不好再提工作了。

    就这样华子建直坐得他浑身发热,他感到神经都绷紧了。

    他稳住自己,试图换一个方式来打破这个僵局:“华书记,最近你也没到洋河县来,大家都希望你多过去指导指导。”

    华书记眉毛杨了杨,仍然把眼睛放在电视上,隔了好一会儿,华书记才回头道:“你有点紧张”

    华子建心头一怔,什么意思莫非这就是华书记要的结果,他有意让自己紧张,为什么何必如此呢

    华子建勉强的笑笑说:“是的,是有点紧张。”

    华书记没有表示任何态度,依然看着电视,气氛一时又沉闷下来。

    他望见华书记茶杯里没有多少水了,就起身拿过水杯去加水,然后,恭敬地把水杯放回原处,

    华书记这时候才关掉了电视,说道:“想没想过为什么你会紧张”

    华子建当然知道了,但他自然也不好说出来。

    华书记见他没有回答就自己解释说:“你紧张,是因为你明白很多事情,不可否认,你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但作为一个明智的人,是应该要分的清局面,看的懂态势,逆潮流而动,不是一个优秀的官场人的行为。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华书记没有看华子建,他的眼光也很漠然,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华子建没有及时的接上华书记的话,他需要细细的咀嚼一会华书记的话意,华书记不会无的放矢的,他想要告诉自己什么想要让自己理解什么

    可以说华子建是心思玲珑,思虑周密的一个人,只需要很少的一点时间,华子建就理解了华书记的意思,他可以说是在对自己发出警告,让自己看清柳林市的势态,那么,在把这意思延伸一下,是不是他还在暗示自己,现在投靠过来,还为时不晚

    华子建依然对华书记是畏惧的,他不得不小心翼翼的说:“我的紧张或者和时局无关。”

    华书记“奥”了一声,转过了身来,直接的面对这华子建说:“那么我到想知道一下,你为什么紧张。”

    华子建是没有办法来直面华书记那咄咄逼人的目光的,他低下了头,小声的,有点嗫嚅着说:“是因为华书记是华悦莲的父亲。”

    华书记眼的寒意就更多了,他从华子建那胆怯的回话听出了更多的意思,那就是,假如自己不是华悦莲的父亲,他华子建是不会对自己有所畏惧,就算自己是柳林市的第一人,就算自己可以主宰所有柳林市干部,包括他华子建的命运,但他依然不会对自己惧怕和妥协,这是华书记不能容忍的。

    一个美女是受不了别人对她像貌的指责,一个富商是听不得别人比他有钱,而一个权利人物,他是不能容忍别人对他手权利的蔑视和亵渎,但华子建却很委婉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华书记冷冷的看着华子建低垂下去的头,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让他有了怒火,他差点就忘记了自己今天请华子建到来的目的,但多年为官,华书记的心性早已经打熬得无比的老到成熟,他已经可以随意的来驾驭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散去了眼的秋意,让自己显得儒雅沉稳,他雍容镇定的笑笑说:“照华子建同志的意思,我还是沾了悦莲的光了,呵呵,呵呵,那么当你因为悦莲而感到对我紧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让我们的关系变得不再紧张,变得很融洽,很和谐呢这样对你,对悦莲都是好事。”

    华书记轻轻的抛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橄榄枝,他要收服这个年轻人,为了自己,也为了女儿。

    华子建没有抬头,虽然他感觉到了此刻气氛已经松弛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寒意,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华书记很温柔的在步步紧逼着自己,他让自己弃暗投明,向他投靠,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华子建低声的说:“华书记,我一直也想着像你说的那样,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达到那种融洽。”

    华子建把这个棘手的问题又踢了回去,他倒想听听华书记会要自己做些什么。

    华书记皱了下眉头,这个华子建真是可恶,他难道要拒绝自己给他投放的一支友谊之桥吗倘如自己对柳林市的其他任何一个人说了这话,他们都一定会感恩戴德,激动万分的给自己表态,发誓,然后来效忠自己。

    可是这个华子建,他不为心动的把自己的提议平平的推了出来,是他听不懂,笑话,他怎么可能听不懂,那么他还要自己亲口把他应该做什么也给他讲诉出来吗

    华书记刚才脸上的笑意开始消融,他的眼睛也眯了起来,他掩饰着自己受挫而又不悦的心情,沉默了一会,很淡然的说:“你也不是个愚人,有的话我想不必说的那么明白吧,想一想你和悦莲的未来,想一想你自己的前途,再想一想秋紫云和我的区别,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非要到山穷水尽那一步才知道回头吗,那个时候,或者一切都已经失去了。”

    华书记说的很轻柔,但他们两人都明白,这不是闲言碎语,这已经是剑拔弩张,他们两人都具有顽强的意志,偏执的信念,也都彼此的清楚,这是一次摊牌,今后两人是同心协力,还是分道扬镳,都完全在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决定了。

    客厅里完全的寂静了下来,空气也凝固了。

    华子建的喘息声在这静穆清晰可闻,他一旦理解了华书记的意思,就有了一种由心里生出的怒气,不错,他被激怒了,他这些天来所有对华书记的惧怕和紧张都在怒火都散去了。

    诚然,官场没有对错,只有胜负,权力斗争拒绝双赢,这些华子建都可以理解,他绝不能容忍华书记拿自己女儿的幸福,拿我华子建的未来作为筹码,来要挟自己去背信弃义,用抛弃秋紫云去换取自己的美好前途,这,华子建做不出来,也不可能去做,他有自己的世界观,有自己的道德底线。

    华子建抬起了头,他的眼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胆怯,他声音并不高,也不是慷慨激昂,他的态度温和,自然:“华书记,不管你和秋市长有什么区别,我只是明白一个道理,背信弃义是不道德,也让人不齿的。”

    华书记鄂然不已,他没有想到华子建会如此回答,华子建的回答无异于断然的拒绝了自己的相邀,拒绝的如此果断,如此坚决,这都还不算,他的话还有一种对自己极度的轻蔑在其,华书记恼怒了,他眼脒成线,眼射怒火的看着华子建,久久才说:“不识抬举,以后你好自为之,不要怨天尤人。”

    华子建没有再说什么话,他和华书记的决裂在所难免,因为他们本来就是不同的两类人,只是华子建没有想到,这次的摊牌会以这种形式,会在这个场合来举行,他无限留恋的看了看厨房里华悦莲那隔着玻璃晃动的身影,他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

    同时,华子建的眼也溢出了一点泪水,他不想伤害华悦莲那纯洁的心,他爱她,他渴望和她一起度过慢慢的岁月,他也期待华悦莲为他生儿育女,让自己享受到天伦之乐,但这一切只怕都要成为一个幻想了,他痛苦的转过头来,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说:“华书记,我先回去了,打扰你这么长时间,真不好意思。”

    华书记的心里除了愤怒之外,还有一种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挥挥手没说什么,这个年轻人在他的眼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他一定要为他今天的傲慢和固执付出代价,不为秋紫云,就为他刚才对自己的藐视和轻蔑,自己也一定要让他在这个宦海之路销声匿迹。

    道德,忠贞,义气,和正义,这都是要用沉重的代价来换气,不然为什么现今社会大家都在拼命的丢弃这些一钱不值的东西呢。

    华子建离开了这里,他不愿意再面对这个柳林市的第一人,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对他的厌恶会失去礼仪,他更怕华悦莲会夹在自己和华书记之间左右为难,他的心也很痛苦,他有对华悦莲太多的渴望和留恋。

    而且,华子建还很沮丧,他也看到了自己前途的灰暗,今天和华书记的决裂,必然会给自己到来危机,没有人救得了自己,虽然华书记还没有发起攻击,但攻击是一定会来到了。

    当别人给你摊开了底牌,让你获得了他的秘密,那么留给你的路本来就不多,政治斗争的非我即敌,会让华书记在接下来对自己的攻击,更为猛烈。

    华悦莲一直在厨房忙着,她特意的做了一道华子建最喜欢吃的菜,她的老妈看着她那喜笑颜开,充满活力的模样,就开着玩笑说:“莲莲啊,你是不是今天特高兴我可是感觉你人都小了几岁了。”

    华悦莲有点忸怩的看看老妈,撒娇的说:“不准你笑话人家,再笑我就不给你搭手了。”

    老妈就似笑非笑的说:“我哪是笑话你啊,说你更年轻一点不好啊,我现在想年轻都不成。”

    华悦莲急了:“还说,还说,我出去了,看看他们两人在聊什么。”

    华悦莲的老妈就笑着说:“让他们两人聊去,他们能说什么,不就是工作吗。”

    华悦莲笑着说:“千万不要谈工作,你不知道,子建很害怕我老爸的,这次来都是我做了很长时间工作,他才下定决心跟我走的,嘻嘻。”

    老妈若有所思的说:“只怕今天他们要谈谈工作了,你爸这也是为他好,希望他能有个好的前途,不要站错了队。”

    华悦莲有点警觉了,她停下了手的活,看看老妈说:“你们是不是为今天的会面,做好准备了。”

    老妈点下头说:“这也是为你长远着想,一家人和和美美那才叫幸福。”

    华悦莲开始担心起来,应该说,对华子建她是比老妈和老爹更了解一点,这个人有时候也很厥的,万一和老爹在谈崩了..........想到这,华悦莲就解开了围裙说:“我去看看,给他们到点水。”

    说话就离开了厨房,到了客厅,在这里她只看到华书记一个人脸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电视也没看,就很专注的看着窗外,像是在思考这什么..。

    华悦莲四处看看,不见了人,忙问老爸:“咦,老爹,华子建呢”

    华书记没有从沉思解脱出来,他对华悦莲的问话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这就让华悦莲的一颗心开始降温了,她好像已经预见到什么,过去华子建对她说过的一些政治派别的难以相容性的话,都在耳边响起了。

    她开始有点惊慌失措起来,她失声的大叫了一声:“妈,快出来。”

    但她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翻身跑到了卫生间门口,一下子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她多么希望可以在这里看到华子建,但她失望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华悦莲的老妈不知道发上了什么事情,匆忙走了出来,看着呆呆发愣的女儿,就问:“怎么了,莲莲”

    她没有得到华悦莲的回答,倒是华书记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华子建走了。”

    这局面着实让华书记尴尬、使他颓丧、惹他懊恼。

    华夫人也愣了一下,不需要华书记再多说了,她是知道在刚才华书记会和华子建谈什么的,但这样的一个结果让她始料未及,难道华子建会拒绝老头子的邀请世上还有如此傻的人,特别是在官场,谁不想找一颗大树靠一靠,而他华子建竟然真的不在乎,他甚至于不顾爱情,不顾自己以后的危险。

    这确实让华夫人不可想象,她愣了一下,赶忙走到了华悦莲的身边说:“走就走了吧,这样一个不识抬举的人,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华悦莲呼的转过了身说:“我怎么能不放在心上,老爸,你们刚才谈什么了,他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华书记脸色黯淡,他有点沮丧的说:“悦莲啊,你要理解老爸,我本来是为他好,也是为你的未来考虑的,没想到这个人.......唉,算了,不说他了,我们吃饭。”

    华悦莲就走到了门口,准备换下拖鞋,华书记问道:“悦莲,你要干什么去”

    华悦莲眼圈红红的说:“我去找他。”

    华书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说:“你不能去,你有点自尊行不行,对这样一个无情无义,毫无前途的人,不值得如此,他不配。”

    华悦莲从小到大久没见过老爸发这样大的脾气,她是爱自己老爸的,但她也爱华子建,她不想就这样的和华子建结束,她说:“我不要什么自尊,我也不管你们什么所谓的政治,还有那些个派别斗争,我就要他。”

    华书记也让气愤把脸憋得通红,他大声的说:“你就要他,你不要老爸,老妈,你不要这个家吗,他华子建要干什么你知道吗他要和别人一起把老爸推下悬崖,难道你准备去给他当帮凶,你太让我伤心了。”

    华夫人也抓住华悦莲的胳膊说:“莲莲,你也理解一下你老爸。”

    华悦莲哽噎着说:“他怎么可能伤害得到你,你们都谈的什么啊,呜呜呜。”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华夫人就说:“莲莲,你老爸和他谈什么都不要紧,假如这个华子建真心的爱你,他是不会走的。”

    华悦莲搽了把眼泪说:“他爱我,他很爱我。”

    华书记接上话说:“爱你吗你想知道我们谈的什么是不是,好,我告诉你,我希望他能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因为他现在是危险的,我不希望他继续危险下去,我想让他有个更为光明的前途,在以后给你带来幸福,这有错吗”

    华夫人也在旁边说:“真的,你在想想,一个老想让你老爸下台的男人,就算你跟了他,以后你们会幸福吗你忍心看着他和你老爸斗个你死我活,你就忍心把我们都抛弃吗”

    华悦莲哭啼着,她摇着头,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华书记也很怜惜的走了过来,用手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说:“老爸不强迫你做什么,你自己在冷静的想一想,也不要急于的就下决定,不管最后你怎么决定,我都不会勉强你。”

    华悦莲抽涕着说:“要是我还要和他好呢”

    华书记点点头说:“那也随你,但对他,我还是不能饶恕,其实很多事情也由不的我和他,你以后就会理解,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也想告诉你”

    华书记犹豫了一下,他不得不掂量着这句话的份量,害怕女儿一时受不了,但最后还是狠下心来说:“你太年轻,对很多人看不透,这个华子建和洋河县的那个仲菲依,就是你们的女副县长,是有很多传闻的,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寄希望于他对你的感情是真实的,但结果看来,他根本不想为你付出一点。”

    华悦莲一下就傻了,她后退一步,不相信的摇着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

    但再说这话的时候,华悦莲的心里又有了隐隐约约的怀疑了,老爸是不会骗自己的,而且,华子建每次和自己亲热的时候,是那样的老练和自如,自己有时候也是想过这个问题,他是从那学的这些招数,从那得到的实习。

    只是每当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总是不愿去正视,往往在刚刚有了这个念头的时候,都跳跃而过,不再思考。

    但现在老爸说出了这个问题,华悦莲嘴里否认着,心里已经似信非信,彷徨徘徊了。

    华子建离开了华悦莲的家,他脸色铁青,就像是大病一场,他的脚步也有点踉跄,心里更是困乏无力,他茫然的在柳林市的大街上独行着,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到那里去,他就这样盲目的走着,犹如是一个醉酒之人找不到回家的道路。

    天刚微微的暗下来,街道上纷纷攘攘的还有很多行人,一个忧伤,低徊的音乐声在那里缓缓的流淌着,华子建的眼也湿润了,他的视线,城市的楼房、街路都渐渐地模糊起来,身上感到了习习的凉意。

    他想要喝酒,想要让自己醉倒,想要找一个地方去伤心和痛苦,他拿出了电话,哆嗦着手拨通了自己的哥们赵远大的号码,他让他来接自己,因为华子建感觉自己走不动了。

    在离开华书记家里的时候,华子建是充满了斗志和不屈,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怕,也无怨无悔,不管是未来的前程,还是自己的爱情,他认为那些都不足以让自己丢弃心那的那份道德和净土。

    然而,此刻他的心开始了收缩和疼痛,他就算可以被华书记打倒,就算丢弃了在政坛上纵横驰骋,挥斥方遒的多年梦想,他都可以接受,但一想到华悦莲,他既有了切肤的痛感,他发现自己是这样的爱她,舍不得离开她。

    这就是自己的宿命吗一面是自己的强敌,一面又是自己的心爱,造化把如此艰难的选择投到了自己的手上,自己又该怎么办不管不顾,继续着自己和华悦莲的快乐,在抵挡华书记的同时,还要和他的女儿亲亲爱爱,这样可能吗华悦莲受的了吗

    许许多多的疑问,都一起涌上了华子建的脑海,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大脑已经不够用了,他的脑力开始麻木,他连一个很小的问题都想不清楚,也解不开了,他闭上眼,使劲的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想让大脑恢复到往昔那灵活和多智的状况,但这都是徒劳无用的。

    他无助的摇摇头,感到自己好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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